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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泉知道若是他说查不好,肯定没好果子吃,好在他将此事办的不错。
“奴才都查清楚了,皇上在前两日去如云亭,似乎在如云亭见着什么人,第二日皇上就召见了柳玉熙,大总管福贵还警告了那些奴才,让他们不得为难柳玉熙。皇上跟柳玉熙说的什么奴才打听不出来,但是,据说皇上见完柳玉熙情绪挺激动的。就是前两日从如云亭回来,皇上也不对劲的。”
“如云亭?柳玉熙?”李铮蹙眉沉思,如云亭是皇上为了纪念一个民间女子而建造的,这件事知道人的不多,恰好李铮就是一个。皇后也清楚这个事儿,为此,皇后一直耿耿于怀。
至于这个柳如云,李铮也知道,他甚至还见过她的画像。那是很小的时候,他误闯了皇后的密室,在里头发现了一张画像,是个极其美丽的女子,皇后常常在上面扎针,以泄心头之恨。不过,因为年代久远,柳玉熙已经想不起来那个女人的样子。
在他的记忆里,父皇一直是个稳重的人,脾气不暴躁也不温吞,算得上是个很不错的君主,至于激动乃至于事态,那是非常少见的。父皇和母后不合,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但是,两人通常是采取漠视状态,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他唯一一次见两人吵架是在8岁的时候,他躲在角落里,看全天下最尊贵的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他的父皇甚至打了母后一巴掌,似乎也是关于那个柳如云。母后也说过,若说这个世上,除了江山,他父皇还有什么弱点,那就是柳如云了!
柳玉熙会跟柳如云有关吗?否则,父皇见他,为何如此事态?
说真的,他那张脸真的很容易让人误解,刘泉说他不男不女,但看他的脸,不去想他的身份,倒是很容易忽视他的性别呢!
“刘泉!”李铮再次开口,脸色已经不那么阴沉了,眼里去充满了算计,“去给我查查柳玉熙的身世,从顾府开始查起,尤其是柳如云的母亲,那个顾府的小妾到底是什么身份。”
“奴才遵命!”
十五岁之后,李铮便很少踏入皇后的未央宫,因为,这时,他差不多已经独立了,他拥有自己的势力,可以不再依靠这个极有掌控欲的母后。别人都说,他的性子跟皇后有点儿像,做起事情都十分心狠手辣,事实上,也只是有点儿像而已。
他和皇后一样,都很偏执,但是,李铮更善于掌控,有把握的时候,他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把握的时候,他也能沉得住气。就好似他很少买大臣的面子,却不得不顾及父皇的脸色,有的事情他暂时妥协,并不代表他已经放弃了。但是皇后不是这样,她认定的事情,便犹如钻进了牛角尖,怎么也出不来,她狠也狠得直白,从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也敢和父皇公然争吵。
所以,她虽然保全了自己的面子,但她总也得不到自己想到的,这是李铮可怜她的地方。
虽然她生养了他,也教育了他,李铮却不是很喜欢这个母亲,她的野心太大了,控制欲也太强了。若是李铮是个愚钝的人也就罢了,偏上他很聪明,生长的幻境让他有着一颗不输于皇后的野心,性格里也有着强势的一面。当两个相似的人靠的太近,势必会产生排斥,李铮不甘于掌控,随着年龄的长大,更觉得这个母后有些愚蠢。
他若是随她摆布,迟早一起完蛋,所以,他选择走自己的路,用他自己的方式君临天下。
母子俩在这三年里也疏远很多,李铮甚至少来这未央宫,李曜似乎挺乐见的,也没有在这件事情说过他。
皇后虽然不满,也没有办法,只是每次见面省不得多说他几句。李铮时左耳进,右耳出了,渐渐地,皇后也就不多说了,只是明显地表现出失落的情绪。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也使事情能够进行得顺利,李铮特意选择皇后不在的时候登门造访。因为皇帝和儿子的疏远,皇后回娘家很频繁,加上女儿李薇和祁旭的婚事也有了眉目,她就跑的更勤快了。
未央宫的奴才们见太子前来,都显得有些无措和惶恐,未央宫瞬间跪倒了一大片,他们的主子不在,太子的脾气也不好,他们生怕了他突然发难,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但是,李铮这次倒是很好说话,没有让宫女去祁府通报皇后,只是挥退了宫女,独自在未央宫内等待。
直到未央宫只剩下李铮一个人,李铮倏然从座上站起,走入未央宫的里端,他母后歇息的地方,一旁有个梨花木置物架。
李铮转动了一个精致的青瓷花瓶,置物架瞬间移开了位置,露出后面一人高的密室门。
李铮低身走了进去,密室不是很大,东西也不多,只摆了一个架子,一张桌椅,正面的墙上还挂了一幅画。
李铮第一眼看见画像,便再也挪不开了,倒不是他被画中女子的美丽所迷住,而是,这个女人果真长了一张与柳玉熙十分相似的脸,虽然她的脸上布满了针孔,却不妨碍他的辨认。
李铮的嘴角勾起一缕莫测的微笑,父皇,儿臣似乎知道你的用心了……
正文 第102章
柳玉熙从宫里回来,正巧张伯也在,柳玉熙便单独见了张伯。舒殢殩獍
因为常笑住在柳府,留李大夫住在医馆,虽然有阿保陪着,未免太过冷清。柳府若是没什么大事,张伯倒是常常住在医馆,和李大夫没事儿下下棋,聊聊天,打打拳,倒也其乐融融。特别是,柳玉熙受伤的那段日子,张伯为了让常笑安心照顾柳玉熙,更是分担了很多医馆的杂事。
治病的事儿他也不太懂,柳玉熙有常笑照顾,他没什么不放心的。张伯知道自家主子最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常笑的陪伴,便尽力成全他。后来他伤好了,张伯也大部分住在医馆里,好给小两口更多的空间。
今日,他定期前来查看柳府事物,因为天晚了,常笑便留他住一夜,说好段日子没见着玉熙了,聚聚也好。
张伯想想也是,他一生未婚,更无子,自小服侍柳玉熙长大,早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疼,只是顾忌主仆的身份,两人地位悬殊,他一直循规蹈矩。
自从柳玉熙晋升为三品侍卫,呆在家里的时间就更少了,御前伺候看似光荣,却也着实累得慌,别人只看到他表面风光,张伯却替他心疼,更为他担心,伴君如伴虎呐!
张伯虽然常常来柳府,往往柳玉熙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张伯自也回去了。
如今好段日子不见,张伯心里也挺挂念的,便答应留下来住一晚上。
柳玉熙一般在宫里用膳,他总是赶在关宫门的前一刻出宫,回到家的时候,有的人家已经歇息了,常笑和张伯仍旧坐在厅子里等他。
柳玉熙每次回家,看到家里传出的烛光,心里总是很温暖的,回家的感觉真好。
见到张伯,柳玉熙显得很惊喜,几人在厅子里聊了会儿,鉴于天色已晚,柳玉熙让常笑先回房休息,自己则和张伯留下来谈些事儿。
“张伯,你还记得娘亲去世的时候,曾经留下一块玉佩吗?我当时太小,怕弄丢了,便将玉佩交给你保管,如今,那玉佩可还在你手里。”
这块玉佩据说是他的父亲送给柳如云的定情信物,可以说是他认父的唯一凭证。本来,柳玉熙成年之后,张伯理应将这玉佩还给他,但是,当时柳玉熙并不是很在意,只说让张伯先收着,日后需要了,再拿过来便是。
张伯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这个主子对于寻找生父一事,并不怎么上心,到底因公主之死,也将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一并恨上了。当时,柳玉熙已经长大,又极有主见,张伯也就不多说,只默默将东西收好,等着他有一天想通了,或者需要了,他再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张伯有些惊讶,“老奴一直妥善保管,随身带着,只是搬来柳府,便藏在此处。只是,少主子怎么突然问起玉佩来了?”
时隔十年,柳玉熙没向他要过这枚玉佩,如今突然提前,不得不让张伯新生疑虑。
柳玉熙淡淡道:“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想看看它!”
知道他不想多谈,张伯也不勉强,主子的心思,他猜得多多少就猜,猜不了,也无可奈何,只尽了本分就好。
“少主子稍等,老奴这就取来!”
张伯匆匆离开了正厅,柳玉熙就坐在原地,眉头微皱,神情却有些不定。
今日他跟太子打了个照面,无意间看见他腰间挂了一枚玉佩,看形状,倒跟自己那块有些相似。只是时隔太久,他已想不起玉佩的具体样子,还是得拿出来辨认一番。但是,仅凭推测,柳玉熙在心里已经肯定了七八分。
不一会儿,张伯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做工精致的精囊。
柳玉熙接过精囊,抚摸着上面熟悉的刺绣,心里当真有些感慨。
他的娘亲,极其爱惜这枚玉佩,就连这精囊,也是她亲手做的,因为时刻戴在身边,锦囊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淡了,刺绣也有了不同程度地磨损,但是,无损它的精致,可见制作者的一番用心。
娘亲,虽然他贵为一国之君,有太多无奈,终究负了你,是间接害死你的凶手,你就当真,一点儿也不恨他吗?
柳玉熙打开锦囊,从里拿出一枚玉佩,这是一块通体无暇的白玉,雕成龙形,做工和材质都是顶级,绝非俗物。
但是,柳玉熙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这玉佩与李铮身上挂的那块,一模一样,甚至可能出自同一块玉。
没想到,处处跟他做对的人,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自有成长在帝王之家,让李铮在各方面都有种极端的优越感,李铮瞧不起自己,柳玉熙是知道的,不知道他知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又该如何?
张伯将柳玉熙神情不对,嘴角上勾,勾出的却尽是凉薄和忧伤,终于忍不住问道:“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