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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船上,换好衣服,一跨出门就被人给抱住了,她无语,这里的人这么流行突然袭击吗?不过她可不敢动,抱她的人是且静飞。正在急促的喘气,脸贴在她耳边,烫烫的,在哭呢。
猛地放开她,且静飞苍白着脸,颤声说:“你要吓死二哥吗?这么多侍卫,哪用得着你去救人。上次也是这样,在二哥面前掉下水去,几乎就……。”一想到上次从水里救上来如风毫无声息的样子,就后怕得再也说不下去。
如风觉得自己又要叹气了,摇摇且静飞的胳膊:“对不起嘛,我刚刚在画画,太专心了,一听到有人喊,没多想就跳下去了。”且静飞红着眼睛,不理她,再摇摇,:“对不起了,不要生气了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看着她小心翼翼赔罪的样子,他能怎么办,他向来没有办法生这个妹妹的气的,于是故意板着脸说:“不生气也可以,叫声二哥,我就原谅你。”
如风一愣,放开了手,二哥啊,她看着眼前故意生气却隐含着期许的脸,嘴张了张,且静飞眼睛一亮,一声二哥堵在了嘴边,终究叫不出来,他脸色渐渐暗了下去。如风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前的人对她很好很好,可是,这不是她的二哥。她叫不出来,眼泪却慢慢累积,一只手盖上了她眼睛,且静飞缓声说:“没关系的,二哥可以等,等你想起来的那天。”从她醒来开始,他再也没有听到她叫过哥哥姐姐,虽然失落,可是怎么忍心逼她,哪怕是半分勉强也舍不得啊。
眼泪流过手指,纷纷滑落,这个善解人意的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风知道,自己还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世的家人,但是此刻,她还没有办法。
“好了。”拿绢帕细细拭过她的脸,且静飞笑着说:“怎么像个男子样哭哭啼啼的;越大越不像话了。”
如风真想再哭下去,要真像个男的,就不哭了。这就是世界观,人生观的不同,简直没办法沟通。
看两人都平静下来,柳月才跟着端茶水的侍从走进来。拿着茶啜了一口,且静飞看见柳月手上抱着的画卷,突然想起刚刚风儿就是在那画着什么画入迷的,倒是来了兴趣,向柳月伸手到:“拿来我看看,我们家风儿能画出什么来。”
柳月低低的喏了一声,把画抱了过去。他刚刚已经看过了,他不知道风小姐原来画画那么好的,他没见过那种画法,技巧并不刻意,但是很传神,让人感觉,很灵动。
且静飞随手打了开来,他家妹妹他还不了解吗,从小学什么都不上心,画么,从来就没见她画过。画卷慢慢展开,且静飞的笑意凝在了嘴角,这是他么?长衫飞舞,脸庞带笑,眼神温柔,画中的人俊美无俦,意态风流。震惊的抬头,望着那边正喝着茶的妹妹。嘴唇动了动,意识到他的不对劲,如风看了过来,微笑着问:“怎么了?把你画得太丑了吗?”
“你,是我妹妹吗?”
笑容僵住,如风一惊,看出来了吗?终于看出她不是且如风了吗?
“还是,我的妹妹,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且如风跨步上前,一把把她拥住,眼睛又开始发热:“风儿,是我们疏忽了吗,我们自以为待你很好,却从来没有深入的了解过你。你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你做什么,我们都一味的支持,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你。风儿,风儿,你怪二哥吗?”
且如风,你也很幸福啊,你的哥哥,真的很好!回抱着眼前的男子,如风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人,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妹妹,只一味的检讨自己。原来,不管是且如风,还是司徒如风,都这么幸运,有这样的哥哥啊!
“风儿,你真的长大了,哥哥很高兴。以前不了解的,现在哥哥慢慢了解,以前不知道,哥哥也试着慢慢接近。风儿,你还愿意吗?”且静飞开始惶惶不安,会不会他们以前太疏忽,所以风儿会在心里责怪他们。
如风缓缓的放开,定定的望着眼前似乎有点内疚的人,问道:“如果,我说我永远都想不起来以前了,你们,你们还会当我是妹妹吗?”
“如果以前让你不开心,那么永远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如果我永远失去了记忆,从此以后,性格习惯也都永远回不到以前呢?”
“改变也好,不记得也罢,我只知道,你是我妹妹。”
“即使在我心里,我永远也不能再把你当成亲近的哥哥?”
一阵沉默,然后说道:“虽然难过,可是风儿,我只要你开心快乐的活着。哥哥,记不起来也没关系。以后,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来相处。”
眼泪渐渐涌出,轻轻投入面前人的怀抱,二哥,这是你吗,幂幂之中,你还是守护在我身边吗?嘴角微微勾起,想起若干年前与二哥问答的一幕。
那一晚,是她十六岁的生日,与二哥背靠背坐在花园里看星星。
“二哥,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会不会这么疼我?”
“你不是我妹妹,你会是谁?笨蛋!”
“二哥,那你以后有了二嫂,还会不会疼我?”
“比我更疼你的女人,我才娶”
无语,然后“二哥,你个笨蛋,你以后会娶不到老婆的。”
轻笑:“你二哥愿意娶,会有一堆人争着来疼你的!”
“二哥,如果我脾气变得很坏很坏,做很多很多错事,你还会疼我吗?”
“那又怎么样,你是我妹妹。”
迅速转过身,把二哥抱得紧紧的,大喊着“笨蛋二哥,你会把我惯坏的!”却止不住一脸笑容,满心甜蜜。
“好了,别撒娇了,柳月在这看着呢,也不怕羞。”且静飞在她头上拍着,如风放开了手,转头问:“月儿,你在笑我吗?”
柳月连连摇头,一脸的羡慕,他自己没有兄弟姐妹,也从没有享受过手足亲情。所以他家风小姐,真的很幸福啊!
如风得意的朝且静飞昂了昂头,且静飞失笑,又拿起了刚才的画,仔细欣赏。忍不住想着,肯定会把大哥和三妹嫉妒死,他家风儿还从来没有为别人画过画呢!一定要拿回去现一下。一想到这,有点坐不住了,赶紧吩咐回去。
独自偷欢
如风觉得极其郁闷,昨天跟且静飞出来游玩一趟,结果急匆匆的就又回去了,啥都还没有玩到。更过分的是,不知道在那个太女姐姐和且静庭面前说了什么话,昨天她都要睡了,两个人还冲到她寝宫来,一脸愤愤不平的说她偏心。非要让她给两人也补上一幅,她白天折腾了一翻,早就没力气了,哪还有精力再作画?亏得柳月善解人意,看她困得不行了,赶紧说是第二天再画,光线好。才把人打发走了。
一大早起来,她就跑掉了。出来两次,都是一堆人跟着,她觉得很不自由,被人逼着作画的感觉也很不好。所以她穿着她的侍卫服,拿着红衣的腰牌,溜出宫来了。
打听到京城附近有座太空山,据说景色怡人。看看天气还不错,她在街上买了些零食,包一包,打算去登山野餐了。
一路向上走着,人不是很多,如风左看右看,觉得异常兴奋。她以前身体不好,从来没有独自做过爬山这样的风险运动。所以尽管走得大汗淋漓,脚下却是越来越轻快,没有半分疲倦。爬到高处,身边的人几乎都看不见了,她转过头,往下一望,底下景物都变小了,眼睛所到处,似乎可以看到天的边界。她把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啊!啊!我还活着啊!”是啊,自己还活着,用二哥的生命活着。所以,一定要活得很好才对!
往身边的石头上一坐,如风打开包袱,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吃起来。咬了一口鸡腿,嗯嗯,再来一口山泉水,日子真是滋润啊!忽然听到旁边树林里“啊!”一声大叫,接着就是树树乱晃的声音,然后低低的啜泣声。如风抱起鸡腿,好奇的往响声处走去,拨开树枝,一张带泪的小脸映入眼前。真是冤家路窄!又是那落水少年。少年一看是她,赶紧把眼泪一抹,轻哼一声,把脸别开了。一阵火大,如风把树枝一放,狠狠心准备走了算了。犹豫了一下,想想在这个社会把个男子丢下不管似乎有点不太对。又把树枝拨开,少年还是别着脸,双肩却随着喘气在不停抖动。
真是欠了他的了,如风上前一步,看见少年一只手按着右脚,似乎是扭伤了。可惜的把才啃了几口的鸡腿看了看,丢了,双手在衣服上搓了搓。蹲下把少年的脚拉过来检查,少年一把把她推开,眼睛瞪得溜圆,向她吼着:“你不是走掉了吗?还回来干什么。”不理他,咱不跟小孩一般见识。一使劲,把右脚拉过来,轻声说:“别动,我帮你看看!”,少年没再拒绝,却是开始小声的哭。把鞋袜脱下,只看脚似乎被扭到了,血肿一大块。轻轻一按,少年“啊!”的叫了一声,眼泪流得更凶了。
“有点痛,我帮你选揉揉。回家去,让你家人给你点药酒擦擦,再吃点舒筋活血的药,休息几天就好了。”伸出手,极小心的揉捏着,少年的哭声小下来,咬紧牙关忍着。
这小屁孩还挺勇敢的嘛!她好笑的问着:“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你家人呢?”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二哥的侍卫见着都要行礼的人,该是哪个大人家的公子吧,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少年不理她,只低着头看她揉脚。算了,她也不说话,自讨没趣。揉了好一会儿,看看似乎没那么吓人了。她拿着袜子给他穿上,再套上鞋,扶着他站起来,试着往前迈了一步,“啊!”,少年低叫了一声蹲下去,不看她,眼泪又冒出来。
“唉!”她大大的叹息了一声,试试看抱不抱得动吧!一把把他抱起来,竟然出乎意料的轻。难道是这个世界女人的力气本来就比男人大?摇了摇头,她对着闷不吭声的少年说;“你脚伤了,我才抱你的。赶紧解释清楚,不然你又一把推过来了。”
把少年抱出树林,竟然看见有人坐在刚才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