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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望着陷入沉思的波洛。“你打算怎么办?”贾普问。
波洛站了起来,“我想和福尼尔一道去巴黎。我一直在想这吹管是从哪儿弄来的?”
“问得好!由于它,你差点儿被关起来。”
波洛摇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考虑的不是因为它是在我座位下被发现的,而是它怎样被弄来的。”
“这我就不明白了。”贾普说,“它可以藏在任何地方,凶手怎么可能将它留在身上冒此风险呢?”
“说得对。不过你在检查飞机的时候也许注意到了,飞机上的窗户不能开启,但每位乘客座位顶上都有一个通风口,凶手完全可以将凶器塞出通风口而永远不会被发现。”
“我有一个不同的意见,这样做他会被别人看见。”
“那么,”波洛说,“他不怕别人看见他用吹管吹射毒针,难道就怕别人看见他将凶器塞出窗口?”
“这有些荒唐,”贾普说,“毕竟我们在那个座位下找到了吹管。”
波洛没有作答,福尼尔好奇地问:“你有什么主意?”
波洛赞许地点点头,“乘客物品的详细清单准备好了吗?”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christie)
(8)
“我说话算数,”贾普说着将一摞纸放在波洛面前,“乘客物品的详细清单。你先看看我们再谈。”
波洛将清单摊开,福尼尔也凑了过来。
詹姆斯。赖德的物品
衣兜--亚麻手绢。钱包里有7张1英镑的钞票,三张名片。合伙人乔治。埃尔伯曼的信函,上面写着“贷款已经谈判成功,否则我们将处境不妙。”信笺上有莫迪的签名,约定次日晚与特罗卡多见面。银质烟盒。折叠夹。钢笔。
一串钥匙。弹簧锁钥匙。零散的法郎和英镑。
手提箱--许多有关水泥方面的文件和材料。
布赖恩特大夫的物品
衣兜--亚麻手绢两条。英法货币和钥匙。记事本。烟盒。打火机。钢笔。
盒里的长笛。
诺曼。盖尔的物品
衣兜--丝手绢。英法钞票和零钱。两个法国公司的名片。牙科器具盒,里面没有东西。银质打火机。一串钥匙。
手提箱--白衣亚麻外套。两面微型牙医镜。医用棉花。3本杂志。
阿曼德。杜邦的物品
衣兜--法郎和英镑。眼镜盒与眼镜。棉质手绢。香烟和打火机。牙签。
手提箱--英法钞票。香烟盒和打火机。钢笔。两支铅笔。小笔记本,上面有潦草的记录。马里纳签名的英文书信,信中邀请他去托特纳姆餐厅进餐。
丹尼尔。克兰西的物品
衣兜--有墨迹的手绢。漏水的钢笔。英法钞票。3张有关最近犯罪案件的剪报。两封房地产商的售房广告信。记事本。钢笔刀。3张收讫和4张未付的帐单。故事情节构思笔记本。意大利、法国、瑞士和英国的钱币。那不勒斯饭店收讫的帐单。一大串钥匙。
外衣兜--为一部小说准备的手记。高尔夫球。一双袜子。牙刷。一张巴黎饭店收讫的帐单。
克尔小姐的物品
小手提包--粉盒。香烟盒。一封未写完的信贷公函。
化妆盒--瓶、刷、梳等。修指甲用具。牙刷、海绵、牙粉、肥皂。两把小剪刀。5封私人信件。两部小说。长毛狗的照片。
简。格雷的物品
手提包--口红,粉盒。钥匙。手绢。派尼特饭店收讫帐单。英法钞票。
一枚赌钱的筹码,价值5法朗。
化妆盒--全套化妆用品。精制的修指甲用具。一只小瓶,上面标签上写着:硼酸粉。
波洛看完清单后,贾普指着最后一栏说:“我的人差点被蒙过去了。硼酸粉其实就是可卡因。”波洛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慢慢点点头。
“也许这与本案无关,”贾普说,“但有吸毒史的人不一定具备良好的道德素质。说实话,我觉得凶手不太可能是她。”
波洛将清单放下,叹了一口气,“从表面上看,显然有一个人是凶手。但我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贾普盯着他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想是这样。”
贾普抓起清单和福尼尔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是在开玩笑吧,波洛先生?”
“不,不。”
“你呢,福尼尔?”
法国警官摇摇头,“我也许很笨?……”
“当我们将它与本案的某些特征联系起来的时候……”波洛停顿了一下,“不,也许我错了。我一直希望在清单中找到一件物品,我的确看到了。但它却与我的思路相反。正确的线索,但不恰当的人选。这意味着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某些迹象出现了,并且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组合起来。你们也许没有察觉。那好,我们各自按自己的思路行动吧。我不敢确信自己,只不过是某种猜测而已。”
“我看你说得太玄了。”贾普说,“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负责伦敦这边,你回巴黎。那么你呢,波洛先生?”
“我现在更希望和福尼尔一道去巴黎。”
福尼尔起身与他们握手,“感谢你们热情的款待。我们明天在克罗伊登机场再会。”
两位侦探走后,波洛陷入了沉思,他收拾好桌椅,希望从杂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他坐在桌旁,顺手拿过一本杂志,封面标题是:两位日光崇拜者--霍布里伯爵夫人和雷蒙德。巴勒克拉夫先生在派尼特。封面照上,两人身着泳装,双臂缠绕在一起。
“这种人会这么做的,会的。”波洛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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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翌晨,天气真好,波洛感觉自己的胃有上佳的表现。他和福尼尔登上了8点45分去巴黎的飞机,机上只有七八位乘客。波洛打算利用旅途的时间做做试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竹管,将它放在嘴边瞄准某个目标。他连续试验了3次,使一些乘客禁不住用奇怪的目光望着他。
福尼尔躲在自己的座位上,并不为波洛的傻气而感到开心,“别人一定觉得你挺逗,我的朋友。”
“这很自然。但这种公开演示的结果显而易见不过了,所有的人都能看见你。”
“并不是所有的人。”
“你是对的。一个成功的杀手将确保任何人都看不风他。”
“这虽说不太可能,”福尼尔说,“但一定有那样一种分散注意力的时机。”
波洛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说:“一定有,但我的想法你稍有不同。我觉得视觉可能欺骗了我们。闭上你的眼睛,打开心灵的视窗,让心中的细胞活跃起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波洛先生。”
“因为你心中事先已设计好了视线的目标,因此你所观察到的都是事实。”波洛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5分钟之后,他已经睡着了。
到达巴黎后,他们直奔乔利特街3号。看门人对警察再次来访似乎满脸不高兴。经过福尼尔的解释,看门人撕去了一楼的封条,让他们进了吉塞尔夫人的办公室。福尼尔环顾四周,然后耸耸肩,“看来没有新的发现。”
波洛绕过书桌面对福尼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有一只铃。”他说。
“对,那是叫看门人的。”
波洛打开抽屉,里面有文具、日历、钢笔和铅笔,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他朝墙角的保险箱看了看,“里面已空了?”
“对,被那该死的仆人烧光了。”
“嗯,那个贴身仆人。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立即去见她。”
埃莉斯。格兰迪尔个子矮胖,已步入中年,两只眼睛警觉地扫视着福尼尔和他的同伴。
“波洛先生和我今天从伦敦赶来。听证会于昨天举行。毫无疑问,夫人被 人毒死了。”
法国女人沉重地摇摇头,“被毒死了?!真可怕。谁会干出这种事情?”
“也许你能帮助我们。”福尼尔说,“你知道夫人有什么敌人吗?”
“不会的。”埃莉斯有点激动,“诚然,夫人的客户有时有些不讲道理,他们喊叫,抱怨,为自己不能还钱而争辩。”
“有时他们不还债?波洛问。
“是这样,不过最终还是还清了。”
“夫人是一位强硬的女人。”福尼尔。
“但她是公平的。她借债给人当然希望还钱,她不欠任何人的。你们说她强硬,这不是事实。夫人很善良,她为许多慈善机构捐款。看门人的妻子得了病,还是夫人出钱送她上医院的。”她气得脸都发红了,“你们不了解夫人。”
福尼尔等她气头过后说:“你说她的客户最终还是还请了借债,那么夫人是怎么迫使他们这么做的呢?”
“我一无所知,先生。”
“你烧毁了夫人的文件。”
“她说过,一旦发生意外就烧毁保险箱的文件。”
“楼下保险箱的文件?”波洛说。
“对。那是夫人的指示。”
“不对,我知道文件并没有放在保险箱里。”波洛说,“因为那只保险箱太破旧了,任何外行都可以打开它。文件应该是放在其他地方,比如说在夫人的卧室?”
“你说对了,那只保险箱只不过是个幌子,所有的东西都在夫人的卧室里。”
吉塞尔的卧室里放着笨重的家俱。埃莉斯走到角落,打开一只过时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件驼毛大衣,大衣面襟里有一只很深的口袋。
“文件就在里面的大信封里。”埃莉斯说。
“3天前我问你的时候,你可没有提这个。”福尼尔尖刻地说。
“对不起,先生。你当时问我保险箱里有没有文件,我说把它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