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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瓘口中的段伯伯是北齐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段韶,孝瓘的父亲高澄还在的时侯,曾亲自将孝瓘送到了段韶的门下做徒弟,这样算起来的话,也是有个三四年了
孝珩闻言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转头平静地的看向孝瓘,淡淡的开口道“你想去么?”
孝瓘一时被孝珩问的愣了一愣,想不想去呢?说不上来,孝瓘其实并不太喜欢习武,他也不明白他的父亲有那么多个儿子,为什么偏偏就把他送到了段韶门下
孝瓘看了一眼注视着他的孝珩,垂首,轻轻的摇了摇头,“反正早晚也是要上战场的,去磨练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
孝珩闻言收回了看着孝瓘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将一杯酪浆推到了孝瓘面前,才继续语重心长的开口道“记着,在这乱世之中,没有什么比保住自己的性命更加的重要”顿了顿,口气又加重了些许“即使是在战场上…也是一样”
孝瓘听着孝珩的话,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即使是在战场上也要保护自己,孝瓘大概觉得孝珩是这个意思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才结束,等孝瓘他们回到家中时,已经到了半夜。
而被李幼元狠狠一顿饱揍的孝琬,则是很不客气的骂了孝瓘一路的不够义气,诸如什么大义灭亲、六亲不认、见死不救之类的词汇,凡是孝琬能联想到的通通一个不落的送给了孝瓘。
孝瓘听着一直到躺在了床上还喋喋不休的孝琬,心里默默的赞扬了一下李幼元揍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2章
天保四年,皇帝高洋挥军南下大战柔然,孝瓘也被段韶带在了身边随大军由东边前往青山
六月的天气多绵雨,所以,由于下雨的关系,道路的情况耶变的极差,一路行来,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间。然而,更困难的还不只这些,野外的露宿更是让人痛苦万分,不仅临时搭的帐篷插在松软的泥土里有随时倒塌的危险,还要面对山中时不时突然冒出来的毒虫野兽
孝瓘喝了一口水袋里的水,坐到了路边的大石头上,这样的连阴天实在是让人觉得压抑。虽然,在随军之前孝瓘也有想象过各种的困难,可当真正的实践起来时,孝瓘还是被一系列的困难压得有些承受不来。
孝瓘静静的打量着周围的士兵,发现大家都是一脸的疲惫,连日的奔波让所有的人连话也懒得多说一句,皆都埋着头或是坐在帐篷前酐歇,或是吃着自己手中的食物
孝瓘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打量着,忽然,一个瘦小的身影映入了孝瓘的眼帘。孝瓘一愣,他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是最小的也是唯一的一个随军者,没想到,在这个队伍中还有与自己一般大的孩子。
孝瓘顿时来了兴趣,把手中的水袋放回到帐篷里,几步走到了那个瘦小的身影旁边,伸手朝他的肩膀轻轻一拍,柔声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和我一般大的朋友,我叫高孝瓘,不知你怎么称呼?”
被孝瓘拍到的身影颤了一下,像是吓到了一般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孝瓘见状急忙将他扶住,那个身影在孝瓘的注视下怯怯的抬起了头来
因为满脸的泥水,孝瓘看不出他的面容,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让孝瓘为之一惊,“好漂亮啊!”孝瓘不由的脱口而出,丝毫不吝啬赞美之词道“真是目若点漆,流波生光”
“你叫什么名字?”孝瓘惊喜的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矮半头又怯怯的小人
可是,小人却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有些警惕的上下打量了孝瓘一遍,犹豫了半晌,才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答道“李小郎…我的名字…”
李小郎…孝瓘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再三忍了忍才让自己没有笑出声来,李小郎?这算是什么名字?这天底下怎么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孩子起个这样的名字,孝瓘想了一会儿,思量的缓缓开口问道“这是你的真名么?”
李小郎闻言面上一僵,有些生气的瞥了孝瓘一眼,“不信便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他生气,孝瓘有些懊悔,想到刚刚自己的言语好像有些唐突,赶忙的解释道“我…我只是觉得你的名字起的很特别…你…你不要生气…”
孝瓘一向性格比较内向,平日里除了跟孝珩、孝琬他们以外,很少与别人说话,如今一开口就惹了人家不高兴,孝瓘巴不得自己再多上一张嘴来解释
见孝瓘忙的手舞足蹈,粉嫩的小脸也憋的通红,李小郎不禁有些发懵,这样性格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李小郎看着孝瓘淡淡一笑,将手里的饼子塞到了孝瓘晃来晃去的手里,“这个给你吃…”
孝瓘看着李小郎塞给他的饼子,不禁面上一红,他还真是饿了…孝瓘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观察了李小郎片刻,在确认他真的没有生气后,才会心的一笑。
孝瓘挨着李小郎坐到了地上,将手里的饼子咬了一口,转头看向李小郎,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还这么小怎么就从军了?”
李小郎闻言不屑的一笑,小手轻轻的朝孝瓘摆了摆,“我不是从军…我是偷偷跑来了的…”
“偷偷跑来的?”孝瓘瞪大了眼睛,脑子一时还不能转过弯儿来,双手抚了抚脸颊,一脸天真的继续问道“什么是偷偷跑来的?”
李小郎被孝瓘得话问的语塞,对他翻了个白眼,用力的咬了一大口手中的饼子,答非所问道“这饼子可真硬…”
孝瓘见李小郎有些狼狈的咬着饼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把自己的水袋递给他,也不在追问刚才的问题,柔声道“喝点水吧…要不就把饼子泡到水里,那样会软和一点”
“没想到,你对吃还挺有研究”李小郎笑嘻嘻的从孝瓘手中接过水袋,倒了一些在饼子上,又瞧到孝瓘手上那同样也是干巴巴的饼子,不禁晃了晃手上的水袋“你也来点么?”
孝瓘看着对着自己笑的李小郎面上一红,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不用…我已经这样吃惯了…没关系…”
李小郎闻言无所谓的鼓了鼓小脸,把水袋里的水又倒在了自己饼子上一些,才把它放回原处。
天色开始转暗,太阳也老早就落到了山下。这一路没有带太多的粮食,大家简单的吃过之后,便各自都回到了简陋但勉强还可以御寒的帐篷之中。
李小郎踮着脚站在高处向着山下张望,看到了漫山的青绿,心情也不知不觉变的轻快了一些。而站在他一边的孝瓘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似乎是觉得他站得地方太过危险。
李小郎瞧着孝瓘那有些滑稽又担心的表情,不禁淡淡一笑,再次放眼看向远方时,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了李小郎的眼帘,看到那人影正快步向他走来,李小郎慌忙的低下了头。
待人影走近,看清了面容,来者正是段韶段将军
见段韶走来,孝瓘有些兴奋的紧走几步,很是恭敬的在他面前做了一辑,声音洪亮的喊了一声“段伯伯!”
段韶看到孝瓘点了点头,面上挂起了些许慈爱的笑容,轻轻的拍了拍孝瓘的肩膀,和蔼的说道“天色很晚了,四殿下也快些回帐篷休息去,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哦…”孝瓘乖巧的点了点头,前脚刚迈出一步,忽然想起身边还站着的李小郎,不禁又退了回去。孝瓘回首看向李小郎柔声问道“小郎,你住在哪个帐篷?我们一起走”
李小郎闻言面色一红,悄悄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段韶,赶忙低下头,很不自然的朝孝瓘摆了摆手“不…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好…”
“可是…”孝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站在一旁一直未开口的段韶打断,只见段韶用手指了指李小郎,面色有些不佳的道“四殿下自己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找他”
段伯伯要找李小郎?孝瓘在心里画了个问号,在原地悄悄打量了一眼两人那有些奇怪的神情,想着莫不是李小郎犯了什么错事,段伯伯要处罚于他…犹豫了半晌,孝瓘还是依然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段韶见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随即摇了摇头,略过了孝瓘走到李小郎面前“你跟我来”
李小郎闻言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段韶,声音极小的应了声“哦…”
见两人正要离去,孝瓘心下一急也匆忙想要跟上,却被段韶一只手臂拦住,“四殿下现在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这是命令”
孝瓘闻言愣在了原地,目光巴巴得看向了李小郎,但李小郎见孝瓘看向自己,却把头扭到了一边。
见李小郎无所表示,孝瓘只好垂下头有些不愿的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段韶走在前面,他的步伐很大,李小郎需要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的上。跑出了一段,见段韶也不搭理自己,李小郎只好怯怯的出声道:“段伯伯…”
段韶没有回头,语调不高却带着些许怒意:“不要喊我段伯伯!”李小郎一愣,顿时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没在说话,只是悻悻跟在他的身后。
又走了一会儿,段韶和李小郎一前一后的进入了一处的帐篷,段韶把头盔解下随手丢在榻上。转过身来对上李小郎,大为恼火地指着她道:“阿姝!我是怎么给你说的?!你一个小女郎怎么敢跟到这里来?看看你这身打扮成何体统!当真是胆大妄为!”
被唤作‘阿姝’的李小郎被段韶的口气吓住,愣了一下,眼泪便巴巴的从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流了出来
原来,这李小郎唤作李阿姝,是赵郡李氏的女儿。阿姝的父亲与段韶自幼相识,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后来,阿姝的父亲因病去世,母亲受不住打击也跟着殉了情,阿姝便变成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
那年,段韶西征经过赵郡,看到小阿姝十分的可怜,便发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回了段家,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的养着。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在段家,除了段韶以外,没有第二个人喜欢她。更有甚者,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