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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许多彩色的云,十分的美丽!
真是好看!
寇彤不由想到,在她的记忆里面,从来没有这么一片美丽的地方。可见自己前一世活得是多么的单调。
这一世,终究是不一样了,医术,已经为她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
寇彤满满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气,精神抖擞地往那一片织锦一样的小缓坡走去。
她刚到缓坡下面,就迎上了老者、子默,还有一个神色忧虑焦急的妇人!
“师父,这是要出诊?”寇彤见老者背着他花梨木的药箱,忍着内心的激动问道。
“是的!”老者说着指着那妇人说道:“这是张秀才家的娘子,她家中有病人需要医治。本来想着到你家喊你,没想到这里遇见了你,丫头,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是!”寇彤说着,忙上前一步,接过老者肩膀上的医药箱:“师父,我来吧!”
老者笑眯眯地往前走,但是拒绝道:“你年纪小,身子弱,而且还在长个子,重物压着你,你会长不高的!”
“不会的!我会长高的,而且师父的药箱也不重,我拎得动!以后我是要当大夫的,是要独自出诊的,到时候还不是要背药箱?现在替师父背,就当是提前练习了!”
老者十分欣慰:“好!那就你来拎!”
寇彤接过老者肩膀上的药箱,背在身上,然后跟在老者与妇人后面往前走。
她心中十分高兴,因为她发现不管她要做什么,只要说以后要给人看病,以后要出诊之类的话,老者都不会拒绝她。师父,当真是个好师父,也是个好大夫,自己要跟师父学的东西,不仅有医术,还要有医德!
她美滋滋地想着!
耳边却传来子默讥讽的声音:“马屁精!”
寇彤朝子默望去,只见他一脸不屑地觑着寇彤,寇彤就想起了上一次给刘太太看病的时候,子默也说要帮师父背药箱,被师父拒绝的事情。
她瞬间就明白了子默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笑了笑,立马反唇相讥:“就怕有人想拍还拍不到呢!”
“你说什么?”子默横眉怒目。
寇彤却不怕他,无视他的怒意:“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
“你……”
“你们在说什么?”老者问道。
寇彤抢先道:“子默说他也想背这药箱!”
“嗯!”老者点点头道:“那就让他背一会吧!你们两个轮流着背,便不会太累!”
“是!”寇彤回答的兴高采烈。
她挑衅地朝子默看了一眼,笑的得意洋洋:“子默,换你背了!”
子默瞥了寇彤一眼,不甘愿地接过药箱,脸黑的像块炭。
寇彤却微微一笑:谁叫你总是欺负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一行人跟着那个妇人一起到了镇子南头的一个面南背北的院子门前,只见院子门头上写着“向阳书院”四个大字!刚刚在门口站定,就听到里面有孩童郎朗的读书声传来。
原来这家书院是科举落第的张秀才所办,张秀才多次参加科举,总是不第,终于在三十五岁那年决定不再参加科考,便回到范水镇开了一家书院,专门给附近几个镇子学龄的儿童启蒙。
来请老者出诊的,是张秀才的娘子,而生病的人并不是张秀才,而是张秀才的儿子张小郎。
秀才娘子引着寇彤一行人进入院子,院子挺大的,三间一明两暗品字形的瓦房,左右两边各是两间厢房,左边的两间厢房被打通了,改成教室。
院子里铺满了青砖,走道是青石板铺就的路,庭院里面种着一小片竹子,给院子带来一抹新绿。再加上书声阵阵,这与寇彤往日见到的乡下人家很不一样。
她忍不住东张西望起来,经过庭院的时候,寇彤看到教室里面坐着一排排的稚龄的学子,正在摇头晃脑地读书。一个穿着鸭青色交领长衫的中年男子,正背着手在学子中间走来走去。他不时地用手捋自己的山羊胡子,一幅老学究的样子。
不用说,这一定是张秀才了!
见师父与子默已经跟秀才娘子进了左边的屋子,寇彤连忙跟上。一进入屋子,就让人感觉到不适,光线很暗,已经进入春天,可这间屋子窗帘、门帘还是冬天那种有夹棉的厚厚的样式。不仅如此,寇彤还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
“这里太暗了!”老者说道。
秀才娘子忙说道:“张联这孩子受了点风寒,不敢见风,所以没有办法掀帘子,您先坐,我这就点灯!”
“不用了!”老者阻止她:“将门帘、窗户都打开吧!”
“这……”秀才娘子有些迟疑:“这恐怕于张联的身子不利……”
“你愣着做什么?”张秀才不知道何时进来的,他十分不满意妻子的迟疑:“迩聪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顾忌什么?听柯大夫的话捂了这么久,也没见好转,好不容易请来了神医,你就该听神医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知了妹子,看到这么长的评论,突然间心都变软了!
好久没有收到这么长的评论了。
看到有人喜欢自己写的东西,那滋味真是复杂。
又高兴,又欣慰,又酸涩……
这么久的努力终于有人认可了!
那感觉就像屡屡考试不及格的差生,突然得到了老师的夸奖一样。
谢谢知了妹子的支持与鼓励,此时此刻除了说感谢,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回应这么认真的评论。
晋江大神那么多,慕容只是个存在感极低的写手,再次谢谢知了妹子,让慕容有了一直码下去的动力。
还要谢谢那些虽然潜水但是一直支持慕容的妹子们。
19再遇伤寒
原来张秀才的儿子张小郎名叫张联,字迩聪。
寇彤暗暗点头:这个张秀才读了些书,果然跟那些人不一样,院落收拾的很是雅致,给张小郎取的名字也很不错。虽然不能跟南京那些诗书望族相比,但是在这个小镇上,也算十分不错的了。
“妇人无知,老神医切莫怪罪!”张秀才忙向老者一鞠手:“犬子的病,还需老神医施展妙手。”
“无妨!”老者表示不在意:“令郎的病,需诊治之后方有定论。”
秀才娘子将门帘窗户打开,明亮的光线伴着一股清新的空气通过窗户涌进来,室内一下子变得亮堂了起来。
张小郎身后靠着一个软枕,半躺在床上,嘴唇发白,脸色蜡黄,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
秀才娘子送上一个凳子,老者就坐在床的旁边,给他把脉。
张秀才跟秀才娘子站到老者身后,眼巴巴地望着张小郎跟老者。
子默跟寇彤被挤到一边。
子默轻哼了一声,就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而寇彤则伸长了脖子往前看。
突然,她看到张小郎枕头底下露出小半截书来。寇彤不由心生敬佩,病得这么重,居然还看书,真是令人自愧不如。有这样用功的儿子,张秀才应该很欣慰吧!
寇彤正想着,突然有人拽了拽她的头发,寇彤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无聊!
她不会理子默的挑衅,心中却想着等师父诊治完了,回去的时候再与他细细算账。
见她不理会,子默下手更重了,寇彤心中气恼,忙回头拿眼瞪他。
子默眼中毫无恶意,拉着寇彤的手,指了指外面。
寇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见子默走了出去,也只好跟着他出去了。
“有什么事?”寇彤的语气十分不善。
这是她第一次跟师父出诊,自然十分看重,她想看师父是如何的诊治的。所以进入房间之后,师父的一言一行她都十分留意。可恶的子默,非要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她几乎要怀疑,子默是不是故意不想让她看到师父是如何诊治的了!
因为带着焦急与成见,所以寇彤语气难免冲了点。
子默听了一愣,他没有想到寇彤会这么生气,就说道:“不就是拉了你的辫子吗?我又没有用力,你的头发也没有乱,你何必这么生气?”
虽然他说的是道歉的话,但是语气却十分不以为意。听到寇彤耳中,他绝对不是道歉,反倒像是挑衅。
“你……”寇彤气结,对于这个家伙,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一心记挂屋内的情况,也就不与他理论,而是板着脸说道:“你叫我出来,到底什么事情?”
硬梆梆的语气明显表明了她的不耐烦。
“这张小郎怎么有两个名字?秀才娘子叫他张联,张秀才叫他迩聪,这是怎么回事?”子默不解地问道。
寇彤瞪大了眼睛!到此刻,她终于明白,子默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他仗着自己聪明,所以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师父是如何给张小郎治病的,所以才会故意问自己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来拖延时间!
寇彤十分生气,看着他故意装傻的样子,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瞪了他一眼,进入室内去了。
子默愣了愣,不明所以,也跟着寇彤进入室内。
“……是外感伤寒之症,令郎本来身子就比较虚弱,加之最近受了凉,所以得了这个病。因为耽误了治疗时间,已经变成了阳明腑实之症。”老者说道。
秀才娘子在旁边抹着眼泪:“老神医,您说的太对了!柯大夫也说是伤寒,可怎么就是治不好呢?眼瞅着张联越来越严重,现在连床都起不了了……”
“你哭什么哭?”张秀才见秀才娘子哭哭啼啼,觉得失了脸面,就训斥道:“老神医不是来了吗?那柯大夫怎么能比得上老神医?老神医一定能治好迩聪的病!”
说着,张秀才又冲老者拱了拱手道:“老神医,您发发慈悲,一定要救迩聪的病,我张家三代单传,只有这一根独苗,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别看张秀才刚才训斥自己的娘子,现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