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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赞美的?!
宁拥瞥眼看到程未常已换了另一套西装,与宁宁含情脉脉地四目凝视,他一反刚刚的粗声粗气,只是静静地低头继续猛喝他的闷酒。
“ 对了, 其实今天约相随大哥出来是有事公布的。”
“ 让我猜猜……”永相随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你怀孕了。”
“ 相随,真是什麽事也瞒不过你。”程未常优雅地笑,看得出来他快成为人父的喜悦。“ 已经有三个月了呢。”
原本低著头的宁拥立刻讽剌道∶“ 结婚两年才怀孕,你身体有问题吗?”
“ 怎麽?大哥妒忌我二十六岁便成为人父,你到三十岁却仍是没人要吗?” 和宁宁结了婚後,程未常称宁拥为大哥,只有气过头才会直呼宁拥的名字。“ 不过我也不认为有人会想和你这个六粗男共渡一生。”
六粗男=粗劣、粗壮、粗俗、粗犷、粗枝大叶、粗心大意。
宁拥被程未常挖苦得反驳不来,只能立刻将锚头转向永相随。“ 就算要妒忌也没轮到我,我看这臭小子才是要妒忌的那个吧!人结婚他结婚,他却走去嫁给个男的,我看他想和那个记者老公生个孩子也难了。”
不是难,而是根本没可能。
永相随微微一笑。“ 你在怪我结婚时没叫你来观礼吗?”
一针见血!宁拥最怕的便是程未常和永相随聚在一起,因为他多多血也不够用。“ 谁… 谁希罕…… 你还是小心和男人结婚的事被传媒知道,那时你的人生便完了……”
“ 啊?原来你在担心我。”
“ 才不是!”他涨红了脸地叫道。该死!这两个混帐是不是上天派下来克他的?
永相随突然站了起来,掟出他的招牌笑脸,说∶“ 时间也差不多,我要回片场了。”
“ 你这臭小子!每次也是这样,寻完我开心便来个一走了之,然後隔一段时间也不出现,让我气个半死的!”宁拥不满地骂,借此掩饰心里真正的想法,然,其实在场的每个人也看得出他的落寞,只是他们有默契地不点破。
“ 唉呀,对不起啦!最多今次我请客吧!” 永相随伸手探进裤袋内。
“ 你每次也说请客,到後来还不是说……”
“ 原来我忘记带银包。”
看著永相随尴尬地搔了搔头,三人同时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是他们能预卜先知,而是永相随每次也说请客,然後每次也没有带银包。上次是这样、上上次也是、上上上次、上上上上次、上上上上上次……总之就没有例外。
永相随走後,房间顿时沉静下来。平时多话的宁拥反常地一直在猛灌闷酒,宁宁和他说话,他却十问九不应,就算回答了也只是∶“嗯、啊、嗄、噢……”
问不出什麽来,宁宁也只能当他是因为难得一见的好友离开而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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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我们再喝…… ”宁拥东歪西倒的走出这间日本料理,不时打了几个酒嗝,一张脸红得像晚霞般,那对平时闪亮著豪爽光芒的眼眸也变得迷蒙,看得出来他已经醉了七、八分。
“ 大哥,你醉了。” 程未常走上前扶著宁拥那比他庞大的身躯,冷淡地说。
“ 我才没醉!走开!我很重…… ”宁拥想推开程未常,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自已的重量足足可以压死程未常,但是当他碰到他的身躯时,却又不由自主向他挨近,像千斤重的头靠进程未常的颈窝。
“ 很舒服啊…… ”他的脸在程未常温暖的颈窝里磨蹭了片刻,才舒适地叹了口气。
程未常皱著眉看著他一个大男人却一副撒娇的模样,不禁埋怨刚刚宁宁离开时为什麽要叫他留下来陪宁拥喝闷酒,那麽现在也不用照顾这个大麻烦了。
“ 大哥,我的车就在前面,撑著点。”他将宁拥的右手拉过自己的颈背,让他搭住自己另一边的肩,而自己的左手也环过宁拥的腰背,扶住他的腰际。
“ 嘻… 未常… 未常…… 嘻嘻……”宁拥突然抬起头,眯起双眸,看著程未常傻笑个不停。
凝睇著程未常迷人的侧面,他突然忆起永相随临走前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 其实未常对你真的不错,他虽然娶了你妹,但好像连你也娶了回家似的,对你很照顾;也百般容忍你粗枝大叶的性格,只是有时对你耍耍阴吧了。你想想今早的事便会明白,有谁会愿意这样帮你拿出下体的木剌?如果是我的话,一早便将你踢去太平洋了!但是未常却反而硬著头皮帮你…… ”
“ 未常… 嘻嘻…… ”他其实是想向他道谢,但不知为何嘴巴和声音像不受控制似的,笑得莫名其妙。
“ 你别发出那麽恶心的笑声行不行!?”程未常没好气地说。他扶著他一步步走向一架新型银灰色的Corolla Verso。
宁拥始终不停地傻笑,叫著'未常' 这两个字。
“ 未常…… ”蓦地,他停止了傻笑,脸上的红晕更甚。“ 其实… 其实…我的那里…… 你是第一个人…… 女人… 也没碰过…… ”
废话!女人又怎会碰男人的後庭!
“ 所以?你别告诉我你要以身相许…… ”他不屑地道∶“ 你不会忘记我早已经'许'了给你妹吧?!”
“ 你… 你… 不要吗?”他粗犷的脸顿时垮下来,声音竟意外地透著些许楚楚可怜。
只见程未常身体一僵, 看著宁拥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他的话是多麽的荒谬。
第二章
“ 你… 要…。。吗?”宁拥眯起醉意蒙胧的双眸,断断续续地重复一遍。“ 如果…… 我… 以身…… 相许… 恶…… ”
他向著程未常打了个酒嗝,浓烈的酒气直逼程未常的鼻腔。
这个混帐六粗男!
程未常拧著眉,微微撇开头,待酒气渐散,才看回宁拥。
以心理学的角度来说,'酒後吐真言'是比'酒後胡言乱语'的可信性较高,因为酒精能够壮胆,些微勇气就能够使人说出平时不敢说出口的话。
他锐利地凝睇住宁拥,像是要评断他的说话是否属实。
好半晌,他竭力地抑制抛弃那个不知所为的男人的'奢望',咬著牙道∶“ 你想以身相许? ! ”
只要你一说'是',我便将你从这里推出马路,任你被车撞飞,消失在我的眼前!
程未常在心里狠狠地暗附。
宁拥想站直身体,却险些跌倒,程未常只能重新扶住他。
“ 唔…… 因为… 那个臭小子…… 说… 我食你的… 住你的… 就连薪金也是你给…… 你娶了我妹… 但好像连我也一起娶回家……买一送一…… 嘻…… ”语毕他又傻笑出来。
“ 就这样?你觉得什麽也是我给的,所以觉得和嫁给我没两样,那就想真的'许配' 给我? ”
“ 嗯…… ”睡意已攀上大脑,宁拥疲累得只能胡乱点头,程未常的说话根本没有进到他脑子里。
程未常不禁松了口气。幸好…… 差点为他的说话反倒胃。他不是歧视同性恋,可是假如有个男人向他告白,他还是私心的希望那个人是美男,总好过身旁这个说样貌没样貌、说优点也没什麽优点的男人。不过接不接受是另一回事,更何况他早有了宁宁这个爱妻。
他没有质疑宁拥的醉语,因为他清楚了解这个六粗男无论在何时何地也不懂说谎这门艺术。
二人走到车子旁,程未常单手扶住宁拥,另一手拿著钥匙打开後面的车门,将宁拥推进车里。
正当程未常将车门关上之际,宁拥却又含楜地叫∶ “ 未常未常…… ”
程未常停下关门的动作。“ 又怎麽了? ”
“ 我、我…… ” 宁拥皱著眉头,欲言又止的。
“ 你究竟想说什麽? ” 他也开始有些不耐烦。
“ 我、我想…… 恶……。”他还没说完便立刻低头呕吐,将胃里的东西全部从嘴里呕在车里。
呕吐完毕,他才无辜地道∶ “ 我想吐…… ”
程未常呆呆地嗅著车里弥漫的臭味、看著车毯上一堆的呕吐物,他恍著全身血液逆流般晕眩倒退,双手压著两边的太阳|穴,用著虚脱的声音自言自语。“ 天啊!我的新车…… ”
他发觉自己应该做一个自我催眠,看看他的前世究竟是不是欠了宁拥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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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他用尽全身的气力将宁拥那庞大的身躯弄上床,然後坐在床畔喘著气。“ 真重…… ”
休息了片刻,他也跟著上床,将宁拥身上的衣服全数脱去,拿起一块湿布擦拭那赤祼的身体。
说实在的,宁拥可以说是他头痛的根源,没有哪一天是不用为他烦脑。相随说得没错,自从与宁宁结婚,就好像连宁拥也跟著嫁给他,不单止硬要和他们一起住,所有费用也不用他给,自己还要支附他的薪金。
这麽说还好,既然他在他的诊所工作,确实理应支附他,然而前提是要宁拥没有在诊所里捣乱,每日他所惹出来的祸真是多得数也数不完。放工回到家中,他的'特殊技能' 仍能继续发挥,没有一刻停止。
每天如此,他还没有被逼疯便已经谢天谢地了。对著这个比对著老婆的时间还多的男人,他不向他耍耍阴发泄的话,恐怕他现在早已进了精神病院。
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眼那黝黑强壮的躯体,他不禁觉得奇怪。为何这麽大的一个男人竟还像小孩子一样不能照顾自己?
他摇摇头,帮宁拥盖好被子,接著疲倦地倒在宁拥身旁的空位,缓缓地上双眸。
待续
第三章
微风轻轻地吹拂过回丝窗帘,节落点点阳光,令正在睡梦中的宁拥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