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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仁来到兵部大牢,一眼便瞧见了努穆哈赤,努穆哈赤也一眼就瞧见了胤仁。
努穆哈赤一见胤仁来了,赶紧站起身来,道,“你可来了!快叫他们把我放出去!难受死了!”
“恩。”
胤仁看着努穆哈赤,淡淡的说道,轻轻的点了点头。
马国贤一见这阵仗,心知此事不假,心中一阵苦楚,看来儿子的仇这辈子都别想报了,赶紧招呼狱卒将努穆哈赤放了出来。
“马国贤,此事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胤仁看着马国贤,沉声说道。
“是!是!下官明白!”
马国贤苦声说道。
“恩,此事激起了民愤,该如何处理?”
胤仁又问。
“下官立刻就去找一个死刑犯,当做是那颜,然后推出去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马国贤缓缓说道。
“很好!你儿子为国捐躯,朕会记在心里的,你且去吧,将此事办妥。”
胤仁拍了拍马国贤的肩膀,笑着说道。
“是,下官立刻去办。”
马国贤苦着一张脸,便退了下去。
“你们几个,去客房把公主接回宫。”
胤仁对着身后的侍卫略一挥手,缓缓说道。
“是!”
侍卫应了一声,便疾步而去。
“好了,随朕回宫吧,让那颜受了牢狱之苦,朕心中有愧,咱们回宫大摆宴席,给那颜去去晦气。”
胤仁笑了笑,拍了拍努穆哈赤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并肩而行,往外走去。
惟有马佑良的尸身仍旧躺在兵部的大厅中,一切来得太突然,太急促,甚至没有人来得及去处理他尸骨未寒的尸身,他就这么一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死不瞑目的看着空『荡』的天花板。
马国贤赶紧命人去找了个死刑犯,尔后将这名死刑犯的头用一块黑布麻袋套住,谎称是努穆哈赤,当着京城众多老百姓的面处了死刑。
老百姓们听说是那个横行霸道的匈奴被处斩,纷纷前来闹市围观,围观人数众多,人们激动不已,叫骂声,欢呼声,无数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往死刑犯的身上飞去。 徔, 儚 。电‘纸~书
刽子手一刀斩下,死刑犯便人头落地,几名衙卫赶紧奔上台去,七手八脚的将尸身拖了下去,一名衙卫赶紧将仍在滚动的人头捡了起来,抱到了后台。
不明就里的老百姓们纷纷欢呼着,铺天盖地般的欢呼声如『潮』水般袭来,不绝于耳。
“马尚书英明,马尚书为民除害,马尚书是个好官!”
老百姓们欢呼着。
“马尚书为马公子报仇了。”
老百姓悲愤。
只是这些欢呼赞叹,此时在马国贤听来,颇有些不是滋味。
看着仍旧激动不已的人群,马国贤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过身,走下台去,悄悄的上轿,回到了马府。
回到马府后,马国贤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儿子的房里,愣愣的看着这些儿子生前用过的东西,不禁老泪纵横,呆呆的坐在书桌旁。
一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心中便更不是滋味,捶着胸口说道,“儿啊!为父对不起你!为父明知杀你者是何人,可是为父不仅没有替你手刃仇人!反而帮他洗刷了罪名!为父真是枉为人父!”
马国贤不禁想起了过世多年的妻子,想当初,自己曾答应过她,会好好的照顾这一对儿女,可是如今,儿子被活活打死,女儿被打的半死不活,而自己,却畏于权贵,不仅没有替儿子报仇,反而帮行凶者找来替死鬼,替他洗刷罪行,让他逍遥法外。
马国贤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想,九泉之下的老妻和儿子,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这方,马芊芊终于有所好转,方才醒来不久,就从贴身丫鬟小翠口中得知了父亲竟然替行凶者开脱罪行,找了个死刑犯来行刑,心中大怒。
“什么!父亲居然这样!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哥哥尸骨未寒!他不仅不帮哥哥报仇雪恨,反而帮那个匈奴洗刷罪行?”
马芊芊撑起身来,怒声喝道。
第4卷 V85
“哎,小姐,小姐您别气了,老爷这么做自有老爷的道理!”
小翠一边扶着自家小姐,一边轻声安慰道。
“不行!我要去当面质问父亲!为何要这样做!”
马芊芊倔强的坐了起来,靠在小翠身上便往外走去。
小翠叹了口气,心知自家小姐『性』格倔强,惟有依她,于是便扶着马芊芊,两人便往马佑良的卧房走去。
行至卧房,但见马国贤正坐在马佑良的书桌前一边发呆一边默默的抽泣着。
马芊芊怒从中来,急步冲到父亲面前,怒道,“父亲!你为何要替凶手洗刷罪行!”
马国贤似被惊到,浑身猛地一颤,抬起头看着马芊芊,道,“不是为父不想替佑良报仇!是为父没有这个能耐!怪只怪你们的父亲没用!”
“此话怎讲?”
马芊芊疑声问道。
“哎,你有所不知,这个匈奴不是一般的匈奴,而是塞外八部的可汗,努穆哈赤,眼下楚皇为了调停塞外匈奴屡屡侵犯边境之事,不惜将长公主嫁去塞外联姻,又怎会为了区区一条人命而与努穆哈赤交恶?怪只怪佑良命不好吧!如今也唯有认命!”
马国贤叹息着说道。
“哼!我算是明白了!楚皇不愿得罪努穆哈赤!所以宁愿让自己的子民白死!这种愚昧的皇帝!还值得我们追随么?”
马芊芊怒声骂道。
“哎,女儿,话不可『乱』说,楚皇也有他的为难之处,你也不想想,他怎么可能为了佑良之死而跟匈奴交恶,若是如此,边境战火再燃,又会死多少人,你知道么?而且为父早就跟你说过,女儿家就要有女儿家的样子,成天女扮男装,带着一众士兵跑去京城里到处惹是生非,成何体统!”
马国贤叹道。
“父亲!女儿何错之有!女儿只是想要保护京城百姓的安危罢了!”
马芊芊怒声喝道。
“百姓的安危自有衙门去保护,什么时候轮到你去保护了?你一个女儿家,安安分分的在家,比什么都强!”
马国贤说道。
“哼!你懂什么?这些年女儿抓了多少坏人您知道么?你真以为衙门能够保护老百姓?衙门只会保护有权有钱的人罢了!从来不会保护老百姓!东门的小偷,西门的强盗,北门的赌坊,南门的青楼,这些年若不是女儿,又有多少老百姓会遭殃!衙门何时管过这些事!”
马芊芊怒声说道。
“是是,如今你终于管出事来了!害的佑良都死了!你还不知悔改!”
马国贤猛的一拍桌案,怒声喝道。
“哼!你真的越老越糊涂了!身为朝廷官员,拿朝廷俸禄,却不为百姓做事,身为南楚大皇,受万民景仰,却包庇一个匈奴,这样的皇上,这样国家,不配让我马芊芊为之尽忠!既然你们都不肯为哥哥报仇!那么我去!”
马芊芊怒声骂道,说完便转过身去,也不顾身体羸弱,便奔了出去。
也不收拾什么细软,就这样奔了出去,方才行至京城郊外的树林外,便见树林外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似乎久候多时,走近一看,原是许多老百姓站在此处,这些老百姓一见马芊芊来了,赶紧走上前来。
“马小姐!我们是专程在此等你的!”
中年男子说道。
“等我?”
马芊芊疑声问道。
“恩,其实啊,我们早就看出来马尚书斩的那人并非是打死马公子的匈奴了,不然为何要蒙上头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是此事我等平民也猜不出原委,只知此事必定牵连众广,不然马尚书也不会不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中年男子悲痛的说道。
“哎,原来你们都知道…”
马芊芊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而且我们也知道,马小姐若是知道此事,必定会大怒,大怒之下,定会离家出走,所以我们便早早侯在这里,想要跟马小姐说一声珍重。”
中年男子说道。
“这许多年来,马小姐你为京城老百姓做的事,我们都记在心里,无以为报,惟有合伙凑了些盘缠,希望马小姐能够接受我等一番心意。”
一旁的老者走上前来,将一个包袱放到了马芊芊手中。
“不…使不得!我怎么能够要你们的钱?”
马芊芊连连摆手,推辞道。
“马小姐,您就收下吧!这些不算什么,只是我等一人出了一点心意罢了!这些年你为老百姓做了那么多事,如今我等不过是小小回报,若不是你,老张家的小女儿早就被恶霸抢去做了小老婆,李老头的孙女也被拐到青楼去了,那李家肉铺失窃的赃款,邓家小子被人勒索…”
老者喋喋不休的说道。
“马小姐!你就收下吧!你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回来,以后这京城再也没人会真正保护我们老百姓的安危了,这些,只是大伙的一点心意罢了,希望你在路上能够吃得舒服一点,住得舒服一点,你若是能够活得舒服一点,大伙的心里也会舒服一点。”
中年男子将包袱紧紧按到马芊芊手中,沉声说道。
马芊芊看了看站在四周紧紧盯着自己的众人,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接过了这个沉甸甸的包袱。
“好吧,你们的心意,我收下了,我走了,大家多保重”
马芊芊将包袱背到肩上,对着众人略一挥手,踏着大步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马小姐一路平安!”
众人看着马芊芊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有的老百姓甚至流下了泪水。
马芊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兄报仇,不知不觉走到一条小溪旁,感觉又累又渴,马芊芊便坐了下来,伸手捧了几捧溪水解渴,喝过了溪水,便打开包袱,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