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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奥和康丝妲两人以卖淫为业,其他人却都是良家妇女,如果凶手并没有特定选择对象,为什么在七次犯罪里重复两次找上妓女下手?
我认为法兰丝和玛格莉特的死亡现场呈现出凶手的作案仪式,这种假设不知道是否正确?或许凶手只不过是临时起意。我看不出凶手作案有任何宗教上的暗示,如果我错了,那他想表达的又是什么呢?
想到后来,我恍惚的进入梦乡。我梦到自己在缅恩区的街上,面对一幢破旧的旅馆,而戈碧竞出现在旅馆楼上的窗口,还可以看见她前后隐约有人影在动。我想走过去,但旅馆门口有几个女人拿起石头砸我,阻止我前进。然后我看见一张脸孔出现在戈碧旁边,那人居然是康丝妲,她正拿起一件洋装形式的衣服要套上戈碧的头,戈碧拒绝,双手疯狂地挥舞着。
一颗石头击中我的腹部,我痛得惊醒过来。博蒂正坐在我的肚子上,眼睛正盯着我看。
“谢谢你叫醒我。”
我把博蒂抱下沙发,起身坐着。
“你想这怪梦是什么意思?”
这个梦其实不怪,潜意识用某种暧昧的形式反映出我最近的生活。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亚瑟王,屡次在魔法师梅林的猜迷游戏里挫败,他绝不会直接告诉你答案,你必须拼命思考,自己解决问题。
让我想想,砸过来的石头代表什么呢?戈碧是让我担心的朋友。我还梦到缅恩区、一群妓女和康丝妲。康丝妲正要强迫戈碧更衣,戈碧则大声呼救,这景象让我觉得恐怖。
康丝妲和玛丽奥生前都是妓女,戈碧也和妓女一起工作。戈碧不见了,这些事情有什么关联吗?戈碧该不会真的遇上麻烦吧?
我试着说服自己是被戈碧摆了一道。她经常像这样利用我,但我却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在梦里她背后还有一个人影,那会是谁?她看起来非常害怕。但她连张字条都没留就离开,我又能做什么。
“好吧!戈碧博士,看我能不能找到你。”
我走到客房,该从何找起呢?我已经把她的衣物打包收到储藏室里,实在懒得再去翻动,就从垃圾着手吧。
我倒出垃圾桶内的东西:面纸、糖果纸、买衣服的收据、提款机收据,和三个揉掉的纸团。
打开其中黄色的纸团,上面是戈碧的字迹:“我很抱歉,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如果……”
她就写到这。是准备给我的字条吗?
我打开另一个黄色纸团:
“我是绝不会被吓倒的。你这个危险人物一定是……”
她又只写了两句。是被打断的吗?她到底想写什么?谁是收信人呢?
第三个纸团是白色的,而且比较大。我一打开这个纸团,顿时打了个冷颤,巨大的恐惧感迎面袭来。我双手发抖,整个人都呆住了。
在这张纸上是一幅用铅笔画的图,看得出画的是个女人,她的乳房和生殖器官被夸大描绘出来,四肢和脸孔则只是概略带过。画中女人的腹部被剖开,里面的器官跃出来排列在人形四周。在最左下角,有一行陌生的字迹:
“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去哪里,都挡不住我。”
三十
我觉得全身发冷。噢,天啊,戈碧。你到底碰上什么事?你在哪里?我望着戈碧凌乱的房间,这是她的习惯?还是仓皇逃离的结果?
戈碧写了一半的字条准备要给谁?给我还是给跟踪她的人?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什么?这个危险人物一定是什么?看着手里怪异的素描,仿佛看到玛格莉特的x光档案,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不!千万不要是戈碧!
冷静点,布兰纳。思考!
电话!我打到她公寓和办公室,都是答录机。
冷静。
她母亲在哪里?我翻出她母亲的电话,拨电话过去。一位讲法语的老太太接的电话。戈碧没有去过那里。
现在怎么办?戈碧近来交往的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
找莱恩帮忙?
不行。他又不是我的保镖。更何况,我该怎么向他解释?
别急,冷静思考。我拿出一瓶可乐。是我太紧张吗?我回到客房,再看一次素描。太紧张?天啊,我根本太不够积极了。我再翻开电话簿,找到约翰的电话,赶紧打过去。
“喂?”
“约翰,我是唐普。”
“天啊!一星期两次电话,我想你是不能没有我了。”
“超过一个星期了。”
“差不多啦!有什么事吗?”
“我……”
他听出我声音不对,立刻收起开玩笑的态度。“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吗?”
“跟我上次提到的那些案子有关。”
“又怎么了?我用最快速度做出犯罪行为分析,那些警探看完应该会相信你的推测。他们还没看到报告吗?”
“看到了,而且他们的态度完全改变。现在已经成立专案小组,全面追查。”
我不知道该如何把戈碧的情况告诉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莫名其妙。
“我能请教你一些问题吗?一些额外的事情,我不知道应不应该问……”
“布兰纳,你尽管问就是了。”
从何说起?我该先打个草稿才对。现在我的思绪就像戈碧的房间一样乱。
“这些问题可能离案情稍远一点。”
“没关系,直接说。”
“我想问你关于你所说的‘性迫害罪犯’的事。”
“请讲。”
“这类罪犯有可能只是跟踪、打骚扰电话给被害人,而不再有进一步的威协行为吗?”
“有可能。”
我开始把问题导向那张素描。
“你说过暴力犯罪者会有留下记录的倾向,像录音带或绘图?”
“没错。”
“性迫害犯罪者也会这样做吗?”
“做什么?”
“做画图之类的事。”
“有可能。”
“从这样的绘画内容里,可以看出罪犯的暴戾程度吗?”
“那倒不一定。对某些人来说,他们借画这样的图片来舒解心里的暴力,而不必真正去犯罪。不过也有人借此激发他们的犯罪欲。另外则有人以此做记录,重现他们的犯罪行为。”
太好了。
“我发现一幅素描,里面的女人胃被划开,内脏散落四周,你有什么看法?”
“米罗的维纳斯也没有双手,有时候很难界定艺术品、解剖图,还有性迫害产物间的差别。”
我沉默了一下,犹豫该不该告诉他更多。
“你说的素描是从圣杰魁斯那里搜出来的吗?”
“不是。”我是从客房的垃圾筒找出来的。“你说这类罪犯的暴力行为会由小至大,逐渐增强吗?”
“对。起初他们可能只是暗中偷窥,或是打些骚扰电话。有些人只做到这里,有些人则会更进一步,像是开始对受害者暴露自己的身体,跟踪或是闯入受害者家里,更甚者可能动手强暴或是谋杀受害者。”
“所以这些性变态并不一定会使用暴力?”
“你真的对性变态这么有兴趣?不过你说的没错,这类变态狂有时会以别的方法来满足自己,像是使用无生命的物体、动物,也有些人能找到愿意配合的同伴。”
“愿意配合的同伴?”
“指那些愿意顺从他们怪异要求的人,像是妻子、女朋友或是花钱买来的人。”
“妓女?”
“当然,许多妓女愿意有限度地配合嫖客提出的怪异要求。”
“这样可以减低变态狂的犯罪欲?”
“只有在这些女人愿意配合的时候。当她开始厌烦,不愿再做出气筒时,便有可能拒绝,或是威协要公开变态狂的行为。于是变态狂一怒之下会杀掉他的性伴侣,之后就乐在其中,无法停止。”
有时候我实在听不懂约翰的话。
“等等,无生命的物体是指哪些?”
“图片、玩偶、衣服,任何物品都有可能。此外,他们通常对黑人、同性恋及妇人怀有强烈的恨意,还会以角色扮演的方式来进行他们的变态行为。”
我听见他那边传来“歌剧鬼影”的乐声。
“如果一个变态狂借物品来泄愤,就比较不容易动杀机吗?”
“或许。问题是这种替代品可以满足他多久。今天一张照片可以满足他,明天就不一定了。”
“一个变态狂会同时有两种不同的行为模式吗?”
“同时?”
“杀掉某些女人,而对另外一些却只是跟踪、骚扰。”
“当然,被害者的行为有可能影响变态狂的决定。她的举动或许让他觉得受辱或被排斥,或是说错话、走错方向,这些不自觉的行为会造成不同的结果。别忘了,在找上他的猎物前,这类连续杀人犯其实都没有见过被害人,她们只是他梦里的角色,他派给不同的女人不同的角色。他可能是个好丈夫,只出外猎杀陌生人;他可能视甲女子为俎上肉,对乙女子却极其友善。”
“也就是说,即使变态狂已经开始杀人,他还是有可能再恢复以前较温和的行为模式。”
“有可能。”
“也就是说,一个看起来没有大碍的窥探者,也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冷血杀手。”
“当然。”
“一个只是跟踪、打骚扰电话、寄恐怖图片的变态,即使他总是离你远远的,也有可能是个危险炸弹。”
“你指的是圣杰魁斯?”
“我有说吗?”
“我只是猜测你在讲他,或是某个你们在调查的嫌犯。“
“约翰,这是个人事件。”
“什么意思?”
我把戈碧的恐惧、失踪,我的愤怒、担心,一切都告诉了约翰。
“该死!你怎么会卷入这种事情?这家伙听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这个窥探戈碧的人不是没有可能是圣杰魁斯。他同样喜欢跟踪女人,没有内脏的女人图片代表他异常的性生活,和伤害他人身体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