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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时刻可真是残酷。为了数到二十四费尽一日抵达此处,然后再度回到了零……直至二十三点五十九分,是确实能数到的。只不过,这到底有没有抵达二十四点呢?……按未能抵达,再度回到了零来想,此就是何等的徒劳呢。”
唉、这即正是人的一生么。
以完整的二十四为目的地、地活着,在抵达此处的那一刹那、回归为零。
虽然人们将故人赞为抵达了二十四,但这绝非二十四。
……终归只是,一个零。
“我可不同……我会活着抵达二十四。因为,那即正是黄金乡……是贝阿朵莉切的住处。”
金藏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拨弄着塔罗牌。
看起来是对自己胜负运的占卜结果不满意,一遍又一遍地重来。
塔罗牌占卜最忌讳的行为,就是重复占卜同一件事。
这既是对占卜结果的冒渎,并且还会算做是在亵渎,通过塔罗牌给予神旨的、位居人类之上的存在。
然而,金藏是知道的。
塔罗牌不能重复占卜,只是因为它仅是一个乱数发生器,重复占卜出现不一样的结果乃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这仅仅是为了让塔罗牌得出的结果具有神秘性,才禁止了重复占卜。
……不过,这也并不是说金藏把塔罗牌占卜视为了儿戏。
按金藏解释的塔罗牌占卜,乃是有着完全不同的规矩。
这即是指,在出现自己想要的最棒的结果前,不做任何妥协,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占卜。
最棒的结果虽会视什么算最棒的定义而改变,但以严密意义上的谋求最棒结果来说,这就是与单纯谋求数学上的奇迹的、幸运轮盘赌相同。
……不过,对于把数字奇迹当成了魔力根源的金藏来说,这就足以构成魔法的仪式。
换言之,所谓在自己所求的结果完美无缺地出现前,没完没了地重复塔罗牌占卜的这份劳力、信念、心境与祈祷相通,传到上天之时,升华为结果,就是金藏对魔法的个人解释。
所以,金藏使用的塔罗牌,虽与社会上一般的塔罗牌完全相同,但它的规矩却是完全的不一样……
“……今宵,难如意呢……”
金藏停了下来。
……似乎是怎么都占卜不出一个称心如意的结果。
岂止如此,还反复冒出了平常不会轻易出现的坏牌,一刻不停地阻挠着金藏所求的奇迹。
“……呼……是这么一回事吗。”
面对与平时不同的情况,金藏似乎得到了某种神旨。
不过,从散乱在桌上一张张不吉的卡牌来看,是难以将这神旨想象为吉报的……
金藏在片刻间,紧闭双眼,思索着什么。
然后,随着雷鸣下了什么决断,拿起听筒拨了电话号码。
“……是我。源次在吗。有急事。”
■お屋敷の玄関前(外)
“……哈阿。”
纱音在大门前,以凉凉的空气为火热的脸庞降温。
……早就想过……让治的求婚总有一天一定会到来。
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而且,还以同意的形式点下了头。
但、这是否是由于年轻的轻率呢?
是不是该更认真点的考虑下将来呢?
会不会由于立即作出答复,而使他以为自己是不值钱的女人呢。
……是不是,该至少保留到明天早上再做答复地来表示下自己在认真考虑呢。
都已经收下了让治戒指的纱音,独自扭扭捏捏为掩饰羞意地想着,要是这么做就好了,要是那么做就好了。
此时,传来了“啪嗒啪嗒”跑得水花四溅的脚步声。
纱音马上赶跑了心中轻飘飘的情绪。
“……源次先生?连嘉音君也……!对、对不起,我没能马上回去那个……、”
纱音以为自己一定会因与让治的私会挪用了太多时间而挨骂,显得很拘谨。
“纱音。老爷有令,火速去书房。快走。”
“……哎?是、是、遵命……!到底,是什么事呢……?”
“说是有不吉的预感……明明自己引起的仪式,想得倒真美。”<嘉音
“别让乡田发现,从后面进去。
注意你们的脚步声。”<源次
“是……姐姐,留神点。姐姐的动静可不小。”<嘉音
嘉音特别擅长,悄无声息地行动。
……以比喻来讲的话,就像是只猫。
能不让任何人感到他的动静,悄无声息地出现,悄无声息地离开。
所以,即使是踏在水洼上,其所发出的声音也远比拍打水洼的雨声要小得多……
源次也具有这份能力。
……不、归根结底,被称为家具的佣人就该是如此。
就像人在家里不会感到桌子与橱柜有动静一样,佣人也该如此,在需要他们的时候十分自然地出现乃是其最大的美德。
在往那的路上,纱音的脚步声展现了很强的自我主张。
……虽然她也有在放轻脚步声,但与嘉音他们相比,原来如此、倒是得说动静不小……
不久后抵达后门,三人进了大屋。
马上……就感觉自己感到了什么。
虽与嗅觉不同……但这像是从鼻子深处感到的……该说是直觉才对么,难以形容的感觉,知觉到了与往常不同的什么。
“……源次先生。”<嘉音
“……嗯。快点。”<源次
这份知觉,让他们感到了某种紧迫事态正在逼近。
三人理解了这点,继续压低着脚步声,跑上楼梯前往金藏的书房。
刚从楼梯跑到楼上……就迎鼻扑来了金藏书房特有的带毒的甜臭味。
“……嗯。”<源次
“请问怎么了,源次先生……”<紗音
“……结界、死了。”<嘉音
“哎?……啊。”<紗音
听嘉音一说,纱音望向了书房的门。
在门把手上,雕刻着蝎子图形。
这是强力的驱魔阵。
是守护金藏之身的、最后的结界。
它被打破了。
当然,从外观来看这门把手没有任何变化。
可是,能感到人类无法知觉到的东西的他们,明白门把有了剧烈的变化……
“……老爷。老爷……!
我是源次。请开门。”
源次如此喊着敲了几下门,书房中并无回应。
“纱音,保护背后。嘉音,探听下室内。”
““是……!””
嘉音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探听书房中的动静。
纱音为了保护注视着门的他们两人的背后,与他们背靠背似的转身面朝反方向,以防不测。
“……老爷应该在里面……但是,安静得过头了。”
“平安无事吗。”
“不。(安静得过头了……)。”<点処理:静かが過ぎます
“……难道……怎会。”<紗音
“老爷。请恕我失礼开门。”
源次从怀中,取出黄金钥匙。
这是除金藏带着的那把以外,唯一的一把书房钥匙。
插进钥匙孔,转动钥匙时传来了沉重的手感。
……乍一看,此即是代表着门确实锁得很牢。
但是,结界被破,对身有魔力的人来说,此门就与大开着门户别无两样……
随着重重的“噶嗒”一声,这扇门(对人类来说……),也是成了已被打开。<点処理:人間にとっても
“……失礼了。”<源次
进书房时的三人,源次是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嘉音是浑身充满了紧张,而纱音则是惶恐不安……
进房后,马上就看到了金藏。
……他在待客沙发上背对此处地坐着。
源次马上就注意到了金藏对面坐着的人物,再次深深地低下了头。
嘉音也注意到了此人……他并没有低头。
站到纱音身前展开双臂,以身躯保护纱音。
所以纱音,无需去看此人的面孔,就大致上想象到了那是谁……
“……是您大驾光临了啊。
贝阿朵莉切夫人。”<源次
“源次么。颇是迅速呢。
果然家具,还是快速回应主人的好啊。与这家伙大不相同。”<ベアト(贝阿朵莉切)
“……罗诺威先生也大驾光临了么。”
源次向贝阿朵莉切右后方理应没有任何东西的阴暗处,点头打了下招呼。
嘉音与纱音都不觉得,那儿会有人。
……可是,黑暗却马上作出回答,赞赏了源次的眼力……
“依旧是这么厉害呢。是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啊……说来,你老了呢。都到这个岁数了呢。”<ロノウェ
“我每天都过着充实的日子……据我所见,罗诺威先生您也是过得日益充实呢。”<源次
“哎。托你的福。
……还有,纱音也是好久不见了。你变得相当美丽了啊。貌似,还变得相当坚强了呢。这是好事啊。”
“……非常感谢。”<紗音
“……姐姐、这家伙到底是……”<嘉音
“与嘉音君,是第一次见面呢……我是在贝阿朵莉切小姐糜下担任家具长的、罗诺威……我与源次是老相识哦。与你一样,我也是家具。不过就是仕奉着不同的主人。”<ロノウェ
从嘉音的表情上决无消去一丝紧张之色。
……家具随所仕其主的不同,能残酷、能温柔,能够千变万化。
……既然他自称是仕奉可恶的贝阿朵莉切的家具,那么他也肯定是一个可恶的人……
“呵~呵~呵~呵!妾身是被彻底讨厌了呢。恨和尚连袈裟也什么的,不愧是一句老话呢。”
贝阿朵莉切露骨地嘲笑着,嘉音那充满厌恶之情的面孔……
然后,嘉音总算是明白了。
贝阿朵莉切与金藏面对面地坐在待客沙发上,正在以对弈国际象棋取乐。
不过,金藏纹丝未动。
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紧闭双眼……沉思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不、他是在苦恼吧……
“……老爷……”<紗音
“妾身给金藏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吉报,一个凶报。
……吉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