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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程太夫人已令人摆下酒席,准备给程探花和舞阳公主接风洗尘。
宫中,景光帝听得舞阳公主已至京城,便令人拟旨,召舞阳公主夫妇第二日进宫相见。
许皇后那边,却也准备见舞阳公主一面,共商对付费贵妃之计。
☆、第52章
第二日一早,舞阳公主早早起来,收拾停当,和程探花一道进宫。
到得宫殿前,程探花见舞阳公主眉头还有怨气,便劝道:“你当年也有不是,要是别人,皇上早令人打杀了。如今能回京城,也是他念着兄妹情份。且你一回京,他就召你进宫,可知也思念你。莫再怨了。”
舞阳公主敛眉,隔一会展开,强装了笑颜道:“怨了又如何?他是君,操生杀大权。”
程探花道:“你知道便好。”
两人说着话,见内侍迎上来,便闭了嘴,随内侍往内走。
景光帝确定想念舞阳公主,因早早候在殿中,听得舞阳公主和程探花来了,便令人传召。
兄妹隔了十四年相见,心头滋味复杂,各有唏嘘。
见完景光帝出来,舞阳公主便去见了许皇后。舞阳公主此行毕竟太打眼,因只礼节性拜见许皇后,问了好,匆匆说几句话,便告辞出来了。
许皇后这阵子,倒是颇为吐气扬眉。自从北齐三皇子当众求亲,庄明卿出口不逊被送进皇觉庙后,景光帝迁怒白兰花,便不再往她那边去,又因之前连着安歇在费贵妃处数天,也有些烦腻,转头思想起年轻美貌的顾才人,便又开始宠起顾才人。谁都知道,顾才人原是许皇后院中的宫女,景光帝宠了顾才人,也要给许皇后面子,因也到许皇后处安歇了一晚。
看看的,许皇后似乎重获了圣宠,太子一派便也气壮起来。
许章次日进宫时,也脸有喜色,笑道:“恭喜皇后娘娘!”
许皇后摆手道:“没用,顾才人只是占了年轻两个字,风情不如白贱人,气韵不如费贵妃,皇上新鲜几天,过后又会忘记她。那时本宫这处,又会冷落下来的。”
许章道:“若不然,再物色一两个美貌宫女放在身边?”
许皇后摇头道:“要拼美貌,宫中年轻的嫔妃谁不是一副好相貌?宫女们少了学识教养,畏缩了一些,有美貌也减了三分。皇上又不是那等色中饿鬼,如何会看上她们?顾才人当时被皇上看中,却是偶然配得一味香,香味投了皇上喜好罢了。皇上喜欢那个香味,皆因从前白贱人也配过那种香,他忆念起来,也就……”
许皇后一提起白兰花便不肯称呼她封号,只一口一个白贱人,皆因心底嫉妒得要死。她素知道,景光帝从前便对白兰花念念不忘,如今接了白兰花进宫,纵因为庄明卿之故,稍为冷落白兰花,也坚持不了多久,过后又会重新宠爱白兰花的。景光帝心头除了江山社稷外,若还有一丁点地方盛放情爱,那点情爱,大半与白兰花有关。
让许皇后稍为安慰的是,白兰花无子,景光帝再宠爱她都好,她的威胁其实不是最大的。
许章自也想到这点,低声道:“皇后娘娘,明月公主到匈奴后,只要顺利封了皇后,费贵妃在这边肯定水涨船高,更不把皇后娘娘看在眼内。彼时皇上若也不再宠爱顾才人,则皇后娘娘又会落到从前的境地。”
许皇后冷酷道:“所以,顾才人必须再发挥一点作用。”
顾才人当下却满怀期盼,这几日景光帝一直召她侍寝,她若能怀上,此生也就有靠了。她扳着手指悄悄算,小日子过了两天还未至,若是……
顾才人心头“咚咚”跳,却又不敢露出异色,怕被宫女瞧出来。身边的宫女,多数是许皇后的人。还没影的事,她可不能露出形迹。
稍晚些,却有许皇后处的一位贴身宫女冬阳来请顾才人,笑道:“皇后娘娘请才人过去说话呢!”
顾才人笑道:“我本也要过去请安的,倒劳烦冬阳走了这一趟。”
说着话,顾才人便换了衣裳,领两个宫女,随冬阳一道往许皇后宫殿处过去。
走至半道,冬阳停下道:“哟,差点忘记了,我还要往容嬷嬷处领一些菊花瓣呢!容嬷嬷住的地儿绕来绕去的,不好走。”说着看一眼跟在顾才人身边的两个宫女。
顾才人知道,冬阳自己不想跑这一趟,想要差使她身边两个宫女代着跑腿,她自是笑着使喊两个宫女道:“你们也是闲着,便帮冬阳去领菊花罢!”
两个宫女知道顾才人着紧要巴结冬阳的,便福一福绕往园子去了。
冬阳见两个宫女走远了,她自扶了顾才人往前,看看天色,又怕许皇后久等,遂抄近路,绕往锦鲤池处过去。
也是巧了,她们才至池边,迎头就遇上明月公主一行人。
明月公主再过几天便要和亲了,心情极恶劣,因被宫女引出来散心,她一眼见得顾才人,极是厌憎,脱口便道:“小小一个才人,这边的路也是你走的么?”
冬阳惯会说话,当下便笑着打圆场道:“是我们错眼了,没瞧见公主殿下过来,若知道公主殿下往这边来了,我们自要避开的。”
顾才人平素也是颇低调的,可她这几日得宠,人人跟她说好话,冷不防听见明月公主这话,又见冬阳陪着小心,便有些暗恼,开口道:“皇上可没提过,不许我们走这边的路。”
明月公主正想找碴,闻言道:“以为父皇宠你,你就是一个人了?告诉你,在本公主眼中,你什么也不是。还不让开?”
顾才人见明月公主嚣张,虽则恼怒,到底知道明月公主将和亲,这会得罪不得,因想强咽下一口气,不想冬阳却开口道:“公主此言有些过了。顾才人和贵妃娘娘一样是皇上的女人,是后宫的嫔妃。公主殿下不把顾才人当人,哪又置费贵妃于何地?”
明月公主大怒道:“一个宫女也敢顶嘴?来人,给我掌嘴!”
明月公主度着,她现下将和亲,就是打打许皇后身边的宫女,许皇后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绝不会为宫女出头的。
明月公主身后一个嬷嬷听得吩咐,便站上前,伸手要去扇冬阳。
冬阳一避一缩,却是避到顾才人身后,一时错脚一踩,还踩在顾才人裙裾上,令得顾才人一个趑趄,直撞到那位嬷嬷身上,又连带着撞到明月公主身上。
明月公主见着顾才人撞过来,想也不想,扬手就是一巴掌。
冬阳在后见了,尖叫一声道:“公主殿下手下留情,才人晚上还要侍寝呢!”
她不说这话还罢了,一说这话,明月公主更生气,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冬阳冲了过去想护住顾才人,她冲得急,却是朝明月公主撞了过去。
明月公主身边的嬷嬷已是上前,伸手去推冬阳。
冬阳被大力推开,直撞向顾才人,她想借顾才人身子稳定自己身子,脚下偏又一滑,连带拉着顾才人滚落在地,两人齐齐滚至池边台阶上,“骨碌碌”直朝池中跌落。
没入池水中时,顾才人想张口呼救,身子却被冬阳沉重的身子扯住,她挣扎间,池水灌进她口鼻,渐渐昏沉过去。
……
稍迟,就有宫女惊惶失措跑往许皇后宫殿中,禀报道:“皇后娘娘,不好了。”
一个嬷嬷喝道:“大白天的,什么不好不好的,有话好好说。”
宫女白着脸色道:“冬阳姐姐领着顾才人要过来,在锦鲤池边遇上明月公主,吵了两句,明月公主把她们推到水中了。”
许皇后一下失惊问道:“都掉到水中了?可捞上来了?”冬阳虽会水,但这般冒险,肯定也去了半条命。
宫女呜呜哭起来道:“冬阳姐姐只剩下一口气了,顾才人却是没气了。”
许皇后脸色阴出水来,心下却赞许了冬阳。
从前,舞阳公主掌掴了一位小小才人,便被贬至京外十四年,如今,明月公主杀害一位才人,且看景光帝会如何处置了。纵因为她将要和亲而不会降罪她,但总归要治费贵妃一个纵女行凶之罪。
不出许皇后所料,当晚景光帝便雷霆大怒,责备了明月公主,又迁怒到费贵妃身上,罚费贵妃禁足三个月,期间明月公主和亲事宜,全移交给许皇后处理。
许皇后这些年不得宠,后宫大事几乎全被景光帝截了交给费贵妃处理,现突然权力回归,自是畅快。再一听费贵妃被禁足三个月,几乎想仰天大笑。且舞阳公主回来了,若得再相见,好好商量,不怕压不下费贵妃。
景光帝心头烦闷,当晚却是去见了白兰花。
白兰花正在弹琴,见景光帝来了,也不相迎,待一曲弹完,这才款款起身行礼。
景光帝问道:“是什么曲子?听着颇忧愁。”
白兰花道:“是新作的‘思女曲’,因听得顾才人突然没了,我想着明卿在皇觉庙中,若谁想对她不利,我也救不着……”
白兰花的意思是:明月公主敢杀顾才人,难道不敢杀庄明卿?且她对庄明卿怨恨更深,上回就敢拿刀子追杀庄明卿了,现仗着就要和亲,不会受罚,难保不会起杀心,派人去杀庄明卿。
景光帝叹了口气,转过头吩咐内侍道:“传朕口谕,明早接昭和公主进宫。”他此言,却是恢复庄明卿公主封号了。
白兰花待内侍应声下去了,主动扑向景光帝怀中,轻语道:“臣妾服侍皇上更衣罢!”
嗅着幽香,听着这般娇柔的话语,景光帝心头烦躁顿消,托起白兰花的下巴道:“爱妃究竟是如何保养的?怎么就比当年还要迷人呢?”
白兰花启唇一笑,唇瓣犹如盛开的花苞,绽放在景光帝手心中。
景光帝手心温热,身子酥了半边,缓缓俯头。
第二日一早,内侍到皇觉庙传景光帝口谕,接了庄明卿进宫。
庄明卿见了白兰花,眼眶便红了。
待嬷嬷和宫女们下去,庄明卿这才道:“程万里不认我腹中孩子。”
白兰花淡淡道:“他不认,你便自己养罢!又不是养不起。”
听得此言,庄明卿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