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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铃的脸色霎时一白,十只指头紧紧地扭作一团。
自知挽留无望,丁当才不情不愿地把手机归还给他。秦牧阳把电话放回裤兜里,客气地说:“嫂子,以后基金会会派专人来联系你们,有什么需要,你直接跟他们提。”
“嗯,让你费心了,真的很感谢。”
“说什么客气话,只要你们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度过这个难关,以后就能好了。丁铃也是,别胡思乱想。等过完这个月就回学校去,我已经联系了老师,尽可能利用课余时间把落后的课程补回来,别耽误了明年的高考。”
莫少兰感激地点头:“她小孩子不懂事,误会了你的好意,难得你不生气还专程来一趟,我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没关系的嫂子,只要你明白就好。嗯,我还有事忙,也得走了。”秦牧阳转身走出丁家,大家互相道了再见,他便离开。楼梯跑了两层,丁铃的声音从上层追下来。
“秦牧阳!”
秦牧阳抬头,从两趟楼梯间的缝隙看到她焦急苍白的脸。“什么事?”他缓着声问。
“你以后……会再来吗?”这句话很难开口,说到最后已经快要哭出来。
秦牧阳撇了撇嘴角:“我的工作忙,恐怕很难经常来。有事情你可以找基金会的同事,我打过招呼,他们会很乐意为你们解决任何困难。”
“秦牧阳,你知道我们要的不是这些!”这话一说出口就觉太直白,丁铃心急地解释:“就像我妈妈明天要去做检查,我很怕,怕得到的会是坏消息,我好想你能陪我们。”
秦牧阳揉揉涨得发痛的太阳穴,眼睛直视着前方楼梯间破旧的墙身,冷硬地开口:“丁铃,秦叔叔是个警察,时间大多不能自主控制。有时候你婶婶生病,我也不能陪伴左右。所以对于你的要求,我很难答应。你必须学会坚强,遇到困难要勇敢面对!”
“呜……”
清晰地听到哭泣声,秦牧阳仰起头,看到她掩着嘴,两眼淌着泪水,不免叹气。“丁铃,别把希望放在错的人身上,那只会徒添彼此的痛苦。回去吧!”
丁铃隔着泪液深深地注视了他片刻,在知道无望后,“噔噔噔”地跑回楼上。
有时候还是得下狠话。秦牧阳深深地吸了口气,心底有些自责,身体却如卸下重重的包袱,轻松了不少。
回到车上,打电话给叶子薇:“今晚我们到外面吃饭好吗?”
“不要,店里忙。”
被一口拒绝,秦牧阳表现出极大的耐性:“小乖,我知道我又食言了。不过今天到丁家,除了劝她们接受秦氏的援助外,我还跟丁铃说清楚,让她别把希望再放在我身是。我知道承诺说多了显得不矜贵,但要做的,我已经努力,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不吭声,秦牧阳继续放软姿态:“如果你不喜欢到外面用餐,我去买菜给你做好吃的?我们好像很久没吃饺子了,天气开始冷,我给你包好不?”
“哼。”
很轻微的声音,秦牧阳还是听到了。察觉到她服软,笑容在他的脸上漾开:“我现在就去准备,你晚点回来吧。”
挂了电话,心情变得愉悦。到离家不远的超市买了食材,回去时步履轻松。有多久没两个人好好坐下来吃顿饭?丁铃的出现,真给夫妻关系带来了莫大的冲击。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她不喜欢丁铃,正如他不喜欢林二。道理一样,他慢慢懂了。
经过小公园,看到空荡荡的秋千。去年在这个地方,他捡到一个女孩,他冲动的带她回家,给她做饺子。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这个女孩,最后成了他的宝贝。
剁肉的时候想起她第一次吃完饺子后,还暗嘲自己老,秦牧阳又笑了出来。直到听到屋外传来关门声,他的笑意更深。小家伙,终是原谅他了。
拿起抹布擦干手,秦牧阳走出厨房。“回来了?”这句废话惹来她一记白眼,秦牧阳看看手表,还没到六点。“饺子刚包好,还没下窝,你先乖乖去洗手,再坐着等一下。”
叶子薇努努嘴,不情愿地被他推进浴室。他细心地帮她挽起衣袖,挤了些洗手液进掌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自己洗呀?”
他破天荒地嘻皮笑脸:“你不是小孩子,你是我的小宝贝。”
呕!叶子薇忍住快要溢出来的笑意,任他把自己一双手搓干净。稍后被他牵到饭厅,推坐在椅子上。“等我一下,很快好。”
他笑吟吟地退回厨房,穿回围裙,开始下饺子。
所以说男人不能宠,你退一步,他会进十步,你态度强硬,他便会百般讨好。叶子薇抿嘴笑了笑,拿起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调出捕鱼达人。
刚把级数调好,猛地一愣。金币数量怎么变成200?谁把她两万多的金币败光了?
侧过头疑惑地望了厨房里的人一眼,他背着门口,正专注地煮饺子,动作纯熟轻松。
心脏“咚咚咚”地快速跳动,她不是个喜欢查看丈夫手机的女人,但此刻,是油然而生的不信任感,促使她当了一回小偷。
翻开信息栏,头几条是未接来电的提示,拉下来丁铃这个名字马上吸引她的注意。点开,里面最末端的对话写着: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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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信息栏,头几条是未接来电的提示,拉下来丁铃这个名字马上吸引她的注意。点开,里面最末端的对话写着:真的很喜欢你!
这是一条发出去的短信!
叶子薇的心猛地一顿,像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耳边却传来他愉悦的声音:“饺子好了。”她仰起下巴;高举手机,瞪着眼大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秦牧阳大惑不解。
“你发短信给丁铃;说喜——欢——她——的——事!”
她最后一句话每个字说得强势有力,秦牧阳收起笑容,脸色严正:“我何时给她发过这样的短信?”
“你还不认?证据确凿!”她翻转电话;把大屏幕正对着他。上面末段那句话,清晰可见。
秦牧阳皱着眉不可置信地问:“你认识我这么久,认为我会主动给她发这种短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事实胜于雄辩,不是吗?”心很乱,她只相信眼前所见。
“薇薇,我跟你当了快一年的夫妻,你对我的信任就那么一点吗?前些天丁铃曾到局里给案子作协助调查,她曾借过我的手机使用。这条短信,或许是她给自己发的,而我根本毫不知情!”
毫不知情?叶子薇感到很可笑:“秦牧阳,你答应过我不会给她任何机会,但她能拿你的手机给自己发短信,随便玩我会玩的小游戏,这就是你所谓的分寸?我以为,手机是一样非常隐私的物件,里面有我给你发的短信,有我拍的照片,但你竟然随便让别的女人接近你最隐私的部分?你有没有搞错!”
怒火随着最后一声大吼引爆,几乎没有细想,手自然而然向前用力一挥,手机飞了出来,越过餐桌,扔中他的下巴,再滚到他手上捧着的那锅饺子里。
热腾腾的液体在眼前飞溅,差点撞上他的脸。秦牧阳这辈子未受过如此无礼的对待,这根本是野蛮行为!“你就不能冷静点,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我老公跟别的女人玩暧昧,我他妈的还好好说话?”叶子薇已然丧失理智,忿然起身,一脚踢翻餐椅,往楼梯口冲了过去。
没多久楼下响起巨大的关门声,秦牧阳颓然地蹲下,把热锅扔在地上。为何会这样?他们明明要和好了,只不过几分钟的事情,怎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姑且不去想丁铃发短信的动机,为了顾及小家伙的感受,他不惜当个背信弃义的人。遇到问题,她就不能理智一点去分析?还是在她心里,自己从不曾被信任。
下巴隐隐作痛,也不及他的心来得酸楚。这辈子自诩什么都能驾驭妥当,却在婚姻中摔了大跤。是他低估了丁铃,还是高估了小家伙的忍耐力?
坐在地上,他无语望天。直到窗外天色渐暗,他终于冷静下来。想她这样气冲冲跑出去,不知会不会发生意外。于是迅速弹跳起身,到处找寻手机,半晌才想起它被扔进汤里,估计已经没救。他没管,冲到座机拿起话筒拔打她的号码,毫不意外地被切断了线。
他垂着头想了想,最后拔通咖啡店的电话。接听的是郝妙,秦牧阳沉着声问:“薇薇有回来吗?”
“她……没有诶。”
郝妙是个不善于说谎的女孩,秦牧阳闭闭眼,告诉她:“我刚才跟她吵了几句,她晚饭还没吃就跑了出去。你帮我给她做些吃的,别让她饿着。”
“哦……哦。”
“谢谢你。无论她怎么生气,请一定……要让她吃东西,别让她抽烟喝酒,不然会胃痛。”
“呃?好。”
放下电话,郝妙无措地望了望身边的人:“大块头让你无论怎么生气,也一定要吃东西,还有别抽烟别喝酒。”
“叫他去死!”叶子薇放下狠话,胸口怒火难下,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薇薇,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别跟我提他!”
清官难审家庭事,夫妻间谁对谁错,旁人很难定断,况且她自己也好不了多少。郝妙喟叹一声,钻进厨房给她准备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