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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放下心,不知为何又有点遗憾,看来不是个有耐性的男人。
最近生活非常平静,母亲没为她安排相亲,叶荣添也没找她,在家宅着,也没碰到林二。大家像约定似的,谁也没来骚扰她。
最新连载的那篇古言意外地签出版了,合同昨天寄了出去。十二月底要交稿,还有十万字没写,一个半月说多不多,但她不打无把握的仗,所以这段时间得闭关,谁的来电也不管。
偏偏说曹操曹操到,从早上到下午,电话响了无数次,统统是母亲打来的。索性关机,她便打座机。答录机里不外乎那些内容,说帮她安排了一场相亲,明天傍晚六点,在万怡酒店。
原来之前的沉寂是在物色另一个二愣子,为何就不肯给她过安乐的日子?
繁忙的时候,干脆连回复也省了,把座机的电话线拔掉,全世界安静了。
冰箱里还剩一块草莓蛋糕,是郝妙前些天来做的。
因为小妮子一句想学做西点,叶子薇便买齐了烘焙工具。谁知不过几天,小丫头便说有人为她准备好了设备,她应该不会常来了。
那个人,是叶文远。
那丫头,跟叶家二公子好上了。
缘分真玄,上次生日宴还把人家骂得半死,结果过了两天,那家伙竟然打电话来,让她对小二货的父母撒谎,说那丫头发烧了,要在她家过了一夜。老实说继兄妹几百年都没有交集,但他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放□段找上门,着实让人吃惊。
之前在书店碰到过他俩在一起,猜到几分,只是不肯相信。叶家男人都寡情,心里不是不替她担心。提醒过,小丫头有听,就是感□陷进去便是陷进去了,要抽身谈何容易?
叶子薇有些唏嘘,爱情是什么?不过是两个人互相折磨。幸运的及早分手,不幸的还要走进围城,折磨一辈子。经历了父亲对母亲的爱,还有母亲对叶荣添的纠缠,皆没有好结果,她想自己是很难对一个人付出真感情。
爱情太累人。
时值十一月,天气渐凉。M市几乎没有秋天,夏与冬交替只不过瞬间的事情。昨晚真的起风了,气温降了有十度。有感于他的心细,叶子薇找了件毛衣套上。
草莓蛋糕冰过,吞下肚有点冷,吃过后不久肚子便隐隐作痛。赶稿最重要,现在最不能耽误的便是时间。泡好茶,开了小黑屋,正式闭关。
从下午到半夜三点,写了一万多字,什么都没再吃,困极,扔开手提电脑,倒头便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是被痛醒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肚子里不断翻腾,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喘不过来,差点晕掉。
吃错东西了吗?那块放了几天的草莓蛋糕!
捂着肚子起身,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缩成一团,拉了一会,终于舒缓了点。洗手时从镜子看到自己那张苍白得像鬼的脸,只差没吓死。
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环视这个小小的空间,顿感一片凄凉。打开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几遍,是秘书台回复的未接来电的提示,全是母亲的号。
摸着电话想了好久,能打给谁呢?她谁也不想麻烦,一个人独居不能太脆弱。忍着疼痛,换了条长裤,决定去买药。
连她都要称赞自己坚强,强撑着从药店出来,到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灌了一口,和着药勉强吞下去。
回家的路上,药完全起不了止痛作用。走走停停,到电梯已经大汗淋漓。
该死的刚才那店员给她的不是止痛药吗?
她靠在墙壁上,眼前阵阵发黑。电梯升起的离心力晃得她恶心连连,冲出这个小小的空间已忍不住,扶墙直吐。
“你搞什么鬼?”一阵怒吼在后面传来,软软的身子立马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抱住。
“疼……疼。”像抓到救命草,她回身紧紧拽住他。外衣质地柔软,胸口好温暖,心里莫名感到安心,不是没人管她的。
意识渐渐不清醒,她抽搐了两个,终于倒了下去。
叶子薇经历了最难熬的一个下午,被送进医院后,她很快便醒来。身体因为疼痛,不受控制的蜷曲起来,抖得牙齿咯咯作响。
“乖,别动,护士要扎针。”
很温柔的声音,按住她的手臂。她分不清是谁,闭上眼,抽抽泣泣地哭。
疼痛已经令她神志混沌,上天是不是在惩罚她?勉强入睡,昏昏沉沉一会,又被痛醒。身体不停不停地出汗,做恶梦,想说话,眼皮却老掀不开。
最后是电话响,铃声听着很刺耳,陷入昏睡前,她记起,那是妈妈的专属铃声,曲名叫《浮躁》。
秦牧阳拎起她的手机,看到“妈妈”二字,走出阳台才接通。半小时后,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中年女人冲进来,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时,花容失色地大叫:“薇……薇薇!”
“她睡了。”秦牧阳平淡地叙述。叶子薇像母亲,所以不难猜测出来者的身份。“是急性胃炎。”
郭洁心急地问:“怎会这样?”
“……”当母亲的还好意思问这问题?
郭洁定定神,摸摸女儿的发:“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不知道。”怎么一直说废话?
“不行,快六点了……”郭洁喃喃说完,拍拍女儿的脸:“薇薇?薇薇?”
“你干嘛?”一只大手横过来,把她与女儿格开。
郭洁这才察觉身边有道凌厉的目光,转头一看,是个衣着普通甚至可以称得上寒碜的男人,下巴胡碴满布,像个乞丐。
被这样的人瞪着,郭洁非常不爽:“你是谁?”
“救她的男人!”刚才不小心按错手机键,看到一条信息,通知她今晚六点要相亲。秦牧阳本就不爽,在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后,更是怒火中烧。不敢相信,有母亲会在患病的女儿面前,不关心她的死活,只顾着她是否会错过相亲。看来传闻不是假的,小朋友的确有个很势利的母亲,难怪她每次总不开心。
郭洁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抬起下巴:“救人了不起吗?你想怎样?要钱?”
“不是只有你才有钱。”
郭洁“吱”的假笑了声,不理会他,走到床边,用力捏叶子薇的手臂:“别睡了,妈妈带你走!”
“你是不是疯了?”秦牧阳没打过女人,但这刻却有想打她的冲动。伸手把她扯开,他压着声说:“现在还不能出院!”
每句话说得既轻又具威严,可郭洁不爱听,尖着声大嚷:“我是她妈妈,你不过是个路人,管那么多干嘛?”她讨厌医院,讨厌女儿病奄奄的睡在这里!当年前夫也是这样静静地躺着,屁也没多放个便撒手人寰。
叶子薇终于被吵醒,很不情愿、虚弱地张开眼。“好吵。”想好好睡个觉也不得安宁。
“你怎样?肚子还痛吗?”秦牧阳横过身好声好气地询问。
腹痛暂时舒服了,就是人像虚脱似的,完全使不上力。看到面前的人两眼通红,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颓废,小声问了句:“秦牧阳,你又掉臭水沟里去了?”
秦牧阳不知好气还好笑,摸摸她的脸满是无奈:“我最近忙翻天了才没空管你,结果你看你把自己弄成怎样?”
原来是忙。叶子薇轻声叹气:“我不想的嘛。”很累,仍想睡觉,却在眼睛快要合上前瞥见他身后有个熟悉的身影。“妈?”
“还知道我的存在?”郭洁双手抱胸,刚才脸上愤怒的表情已然消失,换了副慈爱的专尊。“是不是又熬夜写那些没营养的小说?念你几百遍了也不听,熬出病来了吧?”
天要下红雨了吧?妈妈竟然对她慈祥地笑!难道这是病人的福利?叶子薇大喜。“没有啦,可能吃了冰箱那块蛋糕……”哦不,是郝妙那小二货做的,放了那么多天,不能怪她。
“我想,应该是方便面作怪才对。”
“秦牧阳!”小小地抗议,被他白了一眼。她反瞪回去,警告他别好像很了解她的样子,胡说八道。
秦牧阳合上嘴,无声地按了下床头的按钮。退开去,走到窗边的椅子坐下。
又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她生病呢他还摆脸色。叶子薇才不管她,扭头看看母亲,心下甜得像蜜。如果生病可以让她多关心自己,那多病几次也无妨。
郭洁瞄了眼秦牧阳,俯下‘身凑近女儿,坏坏地笑,颇得意:“臭丫头,连老妈也骗?你什么时候把秦氏家具的太子爷搞定了?”
笑容凝结在脸上,心,一下子凉掉,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惨无人道!七那家伙说明天周日又要饿我一天!呜……
☆、19
郭洁并没久留,看看手表,说快六点了,要替她善后。
叶子薇无心考究她话里的意思,蔫蔫地翻转身,不肯再开口。没有希望,便不会再失望,她总学不乖。
大概是不想打扰她,在护士来换了点滴瓶后,秦牧阳也走了。
冰凉的液体源源不断地输送进身体内,盯着那个小小的针头,叶子薇有想把它□的冲动。为什么要醒来?能一直沉睡多好。
事实上也没清醒太久,身体又渐渐乏起来,没一会便迷迷糊糊地睡着。再醒来,天色已变黑,室内没开灯,只剩窗外映进来淡淡的白色。
有短暂的刹那不知身在何处,直至感受到注入体内的冰凉液体,才想起自己病了。从刚才入睡至今,没人来看她了吗?
这个答案很快被确定,一阵酸楚直涌上鼻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