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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日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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Φ笔歉雠恕
  一个女人!我的脑子里忽然电光石火地迸出一个念头,我想起来了,是她,是她昨天夜里在我梦中读的!
  这也太巧合了吧?巧合得简直可怕。我昨天晚上做了那个怪梦,今天就看到了梦里听到的那首词。当时我没有听清,只有断续的几个词,但一看到这首完整的词,我却毫不怀疑地认为,它就是我昨天晚上在梦中听到她读的那首。
  小南说:“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得吓人?是不是不舒服?”
  我看着她,喉咙里又体会到了昨夜噩梦中那种又干又涩的感觉。小南看我的样子,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急道:“你到底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紧紧攥住她的手,小声说:“你别大惊小怪,吓到韩姐。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小南缓了一口气,向韩姐那边看了一眼。韩姐正专心于书法,看得比我们都慢,所以离得较远。加上她比较投入,想来没有发现我和小南的异常。小南转过头对我说:“你骗我,你肯定有事没和我说。你今天早上就不对头,现在更不对头,快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说:“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吧,我想歇一会儿。”
  我和小南在附近坐下来,看着小南担心的样子,我说:“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我刚才是有点紧张,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怪事,让我实在不敢相信。”
  小南说:“什么事?快说。”
  我说:“那首词,我昨天在梦里,听人念过。”
  小南歪着头看了看那边墙上的词,再侧回头来看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从前没看过这首吗?是不是本来就看过只是忘了,但其实脑子里还是有印象的?”
  我摇头说了:“我发誓我从前没看过,真的。但是,我昨天晚上在梦里的确听到的就是这首,我肯定。”
  小南说:“你怎么那么肯定?你当时听清了吗?记住了吗?我不信。我梦里还听过好多东西呢,有时是歌,有时是有人念的什么或者说得很有道理的话,有时还是外语呢,不过等我醒过来基本就想不起来了。”
  我说:“我是没听清,只是听到几个零星的词。但是我刚才看的时候,感觉很强烈,我觉得那就是我昨晚听到的那首。”
  小南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说:“你听谁念的?”
  我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是……‘她’”。
  小南奇道:“她?她是谁?没名字呵?”
  我说:“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昨天晚上在梦里的确看到她了。如果我没记错,至少两个梦里都是‘她’。”
  小南歪头看我,眼里表情迷惑,显然被我的人称代词弄糊涂了。
  我省悟过来,对我来说,我已经习惯于在意识里用“她”来代表它,可是小南并不习惯。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说:“就是那个它,我们曾经说过的那个东西,曾经跟着你的那个,上次在洗澡的屋子里我感觉到的那个。”
  


 作者:莫嫣然  回复日期:2005…2…24 5:09:00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明显地感觉到小南的心神不定。也难怪,听到我说的昨晚所做的梦,她的心里想必也觉得十分怪异。所幸我还只是把那两个梦约略地给她讲了一下,若是能够让她亲身体会我昨夜所经历的紧张,只怕她更要担心了。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自从看到了那首竹枝词,我心中所感到的震动根本就无法对小南形容。我在想,冥冥中到底在做一种什么样的安排呢?她在梦中要告诉我的,又是什么意思?我模模糊糊地猜测,她也许是抱着很大的怨屈离开的,她的死似乎并不是正常的,她死的地方好像应当和那个洗澡的地方,也就是那个里屋有关,而我们住的那个房间似乎也和她有点关系。但是,再具体的东西我就想不出来了,包括她在最后念的那首词,到底在向我暗示着什么。也许她知道我今天会来这里,会看到这首词,但是这又怎么样呢?有人大概会以为我神经过敏,只凭梦里的片言只语就认定了她念的就是这一首,未免有些武断附会之嫌。但我是个很相信直觉的人,我也认为我的直觉很少欺骗我。不过说到最后,我还是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含义是什么。 
  韩姐发现了我和小南的心不在焉,就问我们两个是不是走累了?小南说有一点儿,于是我们就去山上的茶舍里品茶。这里有名的是“三道茶”,是三种口味不同的茶按照不同的次序来冲泡品尝。虽说所泡的茶并不一定就是上好的佳品,但是坐在明窗净几的茶舍里,边品茶边和为我们泡茶的女孩聊天,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风从竹叶间穿过来,透窗过帘,将缕缕茶香益发带入鼻端,看着窗外的绿荫如织,黑瓦白墙,竟也恍然有了复古的感觉。三道茶下肚,心绪好了很多。于是三个人起身出门,打算再去随意逛逛。
  因为一进了大门,大家就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地散开了,所以我们直到这时也没有看到同来的同学。转过一道围墙,对面正好碰上一个人,看到我们就呵呵笑着打招呼,问我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原来是这里文管所的小罗老师。因为工作原因,他要经常在工地里配合我们的工作,所以大家处得很熟。小南最喜欢开小罗老师的玩笑了,因为他特别爱脸红,而且他脾气比较好,怎么都不生气。这下子一碰上,我们都很高兴,就问他看没看到我们那几个同学。
  小罗老师说:“他们都分开走了,我只遇到一伙。中午说了要一起吃饭,那时就见到了。”
  他问我们都看了哪里,然后说,其实如果有时间的话,倒是应当去栈道走走。那里的风景比这儿还好。
  我们怦然心动,小南问他,栈道那边是不是能看到悬棺?当听到了肯定的答复时,我和小南都欢呼起来,一致要求要去。小罗老师笑笑说:“要去也只能下午去了。下午要是有体力的话,我可以带你们一直走到大溪遗址去。那边现在也在发掘呢。”
  我问他:“都有谁要去?”
  他说:“一会儿吃饭的时候问一问,去的人就一起走过去。”
  有了这个期待,我和小南简直高兴得心花怒放,把那些噩梦所带来的不快一下子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只想快点吃了饭就去游栈道。
  
  若干年前,当我第一次乘坐江轮经过三峡时,站在甲板上极目四望,就隐约可见两岸森严插空的崖壁上细若游丝的痕迹,听说那就是古人在山壁上凿出的石栈。当时无法想象,那么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这工程是如何进行的,尤其是在技术和工具还很落后的情况下。所以,自那个时候起,三峡的石栈就在我心中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我一直盼着有一天,能够在那上面走走,看看,切身感受一下古人面对自然天险时所施展的开辟奇功。
  因此,当我们走过赤甲山古炮台,走过锁江铁柱,真的走在栈道上的时候,心里情绪的激动和复杂,真是难以言表。
  其实所谓的栈道指的是那种沿山壁而架的木制梯道,而像瞿塘两岸这种凿岩砌石而成的道路,准确地说,不如称为峡道更好,只是人们都这么叫惯了,也没有人改口。不过,峡道也好,栈道也好,我觉得都不如李白所说的“天梯石栈”比较形象。这条栈道是在光绪十四年由当时的夔州知府汪鉴集资倡修的,它自白帝城起,到大溪的状元堆止,全长15公里,耗资白银六万余两,在峭壁悬崖之腰凿嵌而成,宽约2米,可以纤、轿并行,使得不可攀援的险地一变而为坦途,行旅不阻。要知道,在未清理航道之前,瞿塘湍流、滟澦险滩,是行舟的生死关口,由于两岸悬崖之上绝无山径,上下行船,没有纤路,每到夏季水涨之时,因船覆而溺毙者每年都不下百人。因此,汪鉴此举,实在是做了一件利益当地的大好事。石壁上有栈道修成后开县县令柳文洙所书“开辟奇功”四字赞语,此外汪鉴也在上面题了“天梯津䇐;”四个大字,并附字说明,修此栈道的集资款还剩下一万六千两,被用来购书、置学署、支付乡试的津贴。看了之后,不禁要感慨这位父母官做得的确称职。而推古及今,心中的感触,则不是一两句话所能说清了。
  人在面对自然时,往往会感到自身的渺小和无力。尤其在三峡这样的地方,峭壁穿空、急流汹涌,手无所凭,足无所踏,想要在这里通行,对于人们来说,真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情。但是石栈的出现,却让我深深感到“人”在自然面前所扮演的另一种角色。“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绵延数十里的栈道,与其说是从石壁上开凿出来,倒不如说是由无数血肉生命堆砌起来。“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自然在这里的手笔可以大开大阖,而人在这里却只能像蚂蚁啃骨头一样一点点地向前,为自己艰难的生存凿就一条宽不足两米的小道。但在我看来,这条小径丝毫不输于自然的手笔,前者显示的是造化不可一世的力量,后者却透露出人在自然面前不肯放弃的执著和勇气,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
  人的潜力真是无穷呵,面对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人都会用自己的一套办法来应对。只要是勉强能活下去的地方,总能看到人的痕迹。即使是这样看起来似乎难以逾越的天险。
  


 作者:莫嫣然  回复日期:2005…2…24 5:10:00  

  极目望去,山色空翠,薄雾迷离。不知何时,竟有细若呼吸的雨丝淡淡飘落,滋润得空气格外清新,也让那些崖壁上丛生的灌木显得青黄红翠,五色纷呈。真是个舒服的好天气,走在路上,不冷不热,汗意全无,清爽得很。小南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拿着相机给我们照相。我还站到栈道的石台边上去照了一张,石台边缘很窄,也就一个多手掌宽,下面就是几十上百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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