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我很抱歉,”玛波小姐说,“但是,我没别的法子,你明白吗?有人可能随时都会给人害死。啊,我知道他们大家都在防备,而且警察在用一切办法预防意外。
但是,仍然有一种最大的可能:那个凶手可能太聪明,结果会使他们防不胜防。因此,你该明白,爱思白,你有责任回来。我和你毕竟是从小就受过大人的教导,做事一定要尽责,对不对?” “我们当然从小受这样的教育呀,”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我们小的时候做事绝对不马虎。” “那么,那就好了,”玛波小姐说,“现在计程车来了,”她说。这时候听到外面有轻轻的汽车喇叭声。 麦克吉利克蒂太太穿上她那件椒盐色的厚大衣,玛波小姐围了许多披肩和围巾。于是,两位老人家便上了计程车,到洛塞泽别庄。
“开过来的车子里会是谁呀?”爱玛问,同时往窗外望。
这时候车子由窗前面很快地驶过,“我想一定是露西的老姨母。” “真是个讨厌鬼!”塞缀克说。 他正躺在一张长椅上,腿放在壁炉架的边上,看一本“乡村生活”杂志。 “对她说你不在家。” “你对我说:‘对她说你不在家’,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去这么说吗?或是要我叫露西对她阿姨这样说?” “没想到那个,”塞缀克说,“我大概想到我们有男管家和门房的日子——不记得我们是不是有过那样的仆人。我好象记得战前有一个门房和那个厨房的女仆相好,引起一场骚乱。现在不是有一个丑老太婆替我们打扫吗?” 就在这时候哈特太太把门开开了,今天下午轮到她来揩铜器。玛波小姐走了进来,身上的围巾披肩摆动得非常厉害,她后面跟着来了一个和她非常不协调的高个子的人物。
“我真希望,”玛波小姐拉着爱玛的手说,“希望我们没有打扰你们。但是,你知道吗,我打算后天就要回家了。所以我实在忍不住要过来看看你们,向你告别,并且谢谢你们对露西的照顾。啊,我忘了。我可以介绍我的朋友麦克吉利克蒂太太吗?她目前正住在我那里。” “您好,”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同时非常注意地瞧瞧爱玛,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塞缀克。现在他已经站起来,就在这时候,露西走进来。 “珍阿姨。我没想到……” “我得过来同克瑞肯索普小姐辞行,”玛波小姐说,同时转脸对着她。“她对你实在太好,太好了,露西。” “露西才是对我们好呢。”爱玛说。 “是的,的确,”塞缀克说,“我们让她工作得象个苦工一样。在病房里伺候,楼上楼下,跑来跑去,烧病人的食物……” 玛波小姐插进来说:“我听说你病了,非常,非常难过。
我希望你现在已经完全复原了,克瑞肯索普小姐?” “啊,现在已经完全好了。”爱玛说。 “露西对我说你病得很厉害。非常危险,是不是?食物中毒吗?听说是蘑菇。” “原因至今仍有些不明白。”爱玛说。 “你别相信那种话,”塞缀克说,“你一定听到外面散播的谣言了,密斯——唔——” “玛波。”玛波小姐说。 “啊,就象我说,一定是谣言满天飞。在这一带地方,没有别的消息象砒霜中毒更能引起一场小骚动。” “塞缀克,”爱玛说:“我希望你不要这样说。你知道克瑞达克督察说……” “哼!”塞缀克说:“人人都晓得。就是你也听到些什么了,是不是?”他转过身来对玛波小姐和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 “我本人呢,”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刚由外国回来,前天。”她补充了一句。 “啊,那么本地的流言蜚语你就不知道了。”塞缀克说,“咖哩鸡里放砒霜,就是这件事。露西的姨母一定都知道。” “这个——”玛波小姐说,“我只听说——我是说,那只是一个揣测,但是,克瑞肯索普小姐,我当然不想让你难堪的。” “你千万不要理会我哥哥的话。”爱玛说,“他就喜欢让人难堪。”她说话的时候亲热地对他笑笑。 门开开了。克瑞肯索普先生进来,一面愤愤地用手杖敲着地板。 “下午茶呢?”他说,“下午茶还没好吗?你,女孩子!”他对露西说,“你为什么没把茶端进来?” “刚刚好,克瑞肯索普先生。我现在就端进来。方才我正在摆桌子。” 露西又走出房去。于是,爱玛便把克瑞肯索普先生介绍给玛波小姐和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认识。 “我喜欢饮食定时,”克瑞肯索普说,“准时和经济。
这是我的两个格言。” “我相信,那是非常必要的,”玛波小姐说,“尤其是在税金和一切物价都高涨的时候。” 克瑞肯索普先生愤愤地哼了一声说:“税金!不要同我谈起那些强盗。一个可怜的穷人!我就是这样的人。现在我的情形愈来愈坏,没有变好。我的孩子,”他对塞缀克说,“等到你得到这个房子的时候,社会党人就会把这地方由你那里夺走,把它改成一个福利中心一类的地方。而且用你全部的利息收入来维持它!” 露西端着茶托盘又出现了。布莱恩·伊斯特利跟着进来,手里端着一盘三明治、面包、黄油,和蛋糕。“这是什么?”克瑞肯索普先生检查一下托盘。“上面有糖霜的蛋糕?我们今天有什么聚会吗?没人跟我谈起这件事呀。” 爱玛的脸有点红了。 “坤坡医师要来吃下午茶,父亲。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且——” “生日?”那老头子不屑地说,“他做生日干什么?生日只是小孩子的事。我从来不算我的生日。我也不要别人为我庆祝。” “那就便宜得多,”塞缀克表示同意,“你把你的蛋糕上面的蜡烛就省下来了。” “你的话说够了,孩子。”克瑞肯索普先生说。 玛波小姐正同布莱恩·伊斯特利握手。“当然,”她说,“我已经由露西那里听到关于你的事。哎呀,我看到你就想起我在圣玛丽牧场认识的一个人。那是我住了许多年的那个乡村。朗尼·威尔斯,律师的儿子。他继承他父亲的事业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总是安定不下来。他出国到东非去在那里的湖上经营货船。是维多利亚,尼安沙,或是阿尔伯?记不清了。无论做什么,都不成功,结果,他把全部资本都赔了。非常不幸。我相信,不是你的亲戚吧?样子长得真象。” “不,”布莱恩说,“我想,我没有姓威尔斯的亲戚。” “他和一个很好的女孩子订婚,”玛波小姐说,“很聪明。她竭力劝他不要那样做。但是他不听她的劝告。当然,他错了。你知道吗,要谈到钱的问题,女人有很大的判断力。
当然,我不是指大的财政问题。没有女人能希望懂得那个。
这是我亲爱的父亲说过的。女人了解的只是日常生活中金钱的运用……你们这个窗户外面的风景多令人愉快!”她说,一面走过去,到窗户那一面。 爱玛也走过去同她在一起。 “这么大的一片牧场。那些牛衬托着那些大树,多么美丽如画!我们决不会梦想到我们是在一个城市的中央。” “我想,我们有些不合时宜了。”爱玛说,“现在窗户如果是开着,你就可以听出远远传来的车辆来往的声音。” “啊,当然,”玛波小姐说,“每一个地方都有噪音,对不对?即使是在圣玛丽牧场也一样。我们现在住的地方离飞机场很近。那些喷式机飞过的时候,实在很吓人。有一天我那个小书房的窗玻璃给震破了两块。那是飞机穿过音速障碍时产生的震动,后来听人家对我这样说,不过,我从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其实,那是很简单的,”布莱恩和悦地走过来说,“你看是象这样的。” 玛波小姐的手提袋掉到地上。布莱恩很有礼貌地替她捡起来。同时,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走到爱玛小姐前低声地对她说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而且,那样的痛苦是实实在在的,因为,麦克吉利克蒂太太极不喜欢她现在所做的事。 “我可以到楼上一下吗?” “当然。”爱玛说。 “我带你去,”露西说。 露西和麦克吉利克蒂太太一起离开这个房间。 “今天坐车到这里来的时候很冷。”玛波小姐含糊地替她解释。 “关于音速障碍,”布莱恩说,“你明白吗,是象这样——啊,哈罗,坤坡来了。” 坤坡医师开着他的车子来了。他进来的时候搓搓手,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要下雪了,”他说,“那是我的猜想。哈罗,爱玛,你好吗?哎呀,这是什么?” “我们替你做了一个生日蛋糕,”爱玛说,“你记得吗?你对我说过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没料到有这一切场面。”坤坡医师说,“你知道吗,已经有好多年了——啊,是的,想必有十六年了——有十六年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了。”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受感动,几乎有些不安。
“你认识玛波小姐吗?”爱玛介绍他。 “啊,是的,”玛波小姐说,“我以前在这里见过坤坡医师。前几天我患重感冒的时候他来看过我,他很亲切。” “希望现在已经复原了?”坤坡医师说。 玛波小姐对他说,她现在已经复原了。 “坤坡,你最近没有来看我,”克瑞肯索普先生说,“你虽然注意我的健康,可是我或许快要死了。” “我看你还不会死呢。”坤坡医师说。 “我还不打算死呢,”克瑞肯索普先生说,“来吧,我们还等什么?” 他们坐下来开始吃茶点。玛波小姐先接过来一片面包涂着黄油吃,然后继续准备吃三明治。 “这些是——?”她犹豫一下。 “夹的是鱼,”布莱恩说,“我帮忙做的。” 克瑞肯索普先生咯咯地笑了。“下了毒的鱼糊,”他说,“夹的就是这个,吃了会要命的。” “父亲,请别这么说。” “在这房子里吃东西必须小心呀。”克瑞肯索普先生对玛波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