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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还认为,敏筝乃是利用公主?”林敏筝打断她,无所畏惧地笑,“要不,崔璟一来,公主询问一二不就知晓了?”
明月公主不再言语,面容忽然冷了下来,没一会儿守卫通报崔璟来了。
明月公主走到上位,林敏筝则后退避居内室。崔璟大步走进来,面容是极反常的冷色,与往常风流倜傥,带笑含春的崔璟十分不同。
明月公主刚刚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侧过身兰花指轻捏茶盖慢慢拨弄茶叶道:“子珪啊子珪,可是好长一阵子都不来拜见本公主了!果然是……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她笑得戏谑,毫无任何争风吃醋的破绽。
崔景十分不喜欢上位的这位公主,穿越来以后卧病在床,公主来看望过一次,他便判断出此公主与南北朝山阴公主无异,皆是浪荡且窝藏野心的人。
他不动神色,也无任何表情。
明月公主低头浅饮了一口茶,慢慢往下茶盏道:“见了本公主也不打算跪拜了么,何时开始这般大胆了,还是厌恶本公主以至于连拜都不想拜?”
明月公主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终于不再戏谑,而是带上威严锐利的光芒。
崔景眼帘一垂,最终还是低头躬身,拱手一拜:“臣子崔璟,见过公主殿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常年从军在外,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也无心思与这样骄纵任性的小女孩计较,便顺了她的心意看她还如何胡搅蛮缠。
明月公主仍是不满意,虚情假意笑道:“这一礼拜得还真是不真诚。子珪啊子珪,你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开始忤逆本公主了,甚至……”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冷冷地盯着他憎恨道,“开始与那下堂妇的女儿林玉兰暗中来往,私定终身了?”
崔景抬眼看着她,坦荡一笑:“公主殿下,臣子与林玉兰往来光明正大,从无‘暗中’之说,至于私定终身,男未婚女未嫁,为何不可以?”
明月公主的威严深深受到了挑战,笑容也僵住,“这么说你的确与林玉兰往来?”
“殿下,之前的崔璟与您只是利益关系,如今找到心上人便愿放弃权利迎娶心上人,有何不妥?”
“崔子珪!”明月公主冷声呵斥,咬牙切齿道,“你竟敢背叛本公主移情那下堂妇的女儿林玉兰!”
崔景哑然失笑,实在觉得小女孩胡搅蛮缠:“殿下,崔璟既然与您只有利益关系,从不爱您,何来背叛之说?”
明月公主仍然不管不顾,咬牙切齿道:“本公主再问你一次,你是宁可忤逆本公主,也要娶那下堂妇的女儿林玉兰?”
崔景无奈笑笑:“臣子从不爱公主殿下,臣子喜欢的是林玉兰,自然要迎娶林玉兰!”
明月公主终于忍无可忍了,头一次她的威严受到如此挑衅,头一次她对一位男子托付心事却受到如此欺瞒背叛,这天下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便陛下也要纵容她三分,谁敢这么忤逆过她!遂大声呵令:“来人!”
那些守候在门外的侍卫便冲进来,速度还当真是快,想来是受公主压迫许久从不敢怠慢。
明月公主眼里有恨,指着崔景道:“本公主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爱本公主而要娶那林玉兰?”
崔景无所畏惧回答:“是!”
明月公主立刻大声发作:“把他的手砍下来!”
这一声音当真是暴戾之极,连躲藏在内室的林敏筝都吓了一跳。
那些侍卫似乎已经做惯了这些,想都未想便上来压制崔景。可崔景岂能这么容易就范,三两下躲过那些侍卫的攻击,甚至未带兵器,赤手空拳放倒了他们。这一串的动作不过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而已。崔景常年从军在外,武艺非凡,岂是几个侍卫能压制。
明月公主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崔景此时已有些冷意,负手睥睨道:“一言不合便大开惩治,明月公主当真是霸道,但您霸道蛮横又如何,崔璟仍是不爱你,公主还是少在本公子身上费心思吧!”说罢冷哼走出去。
明月公主站起来大喊:“崔子珪!你敢走出这门一步明日本公主便杀了林玉兰!”
崔景停下脚步,然而毫无畏惧,只是冷声道:“劝公主少动玉儿的念头!”
“你就那么爱她,这么护着她!好,那本公主还非要杀她了!”明月公主咬牙切齿,实在是恨极了,恨极了有人背叛她!
“不,崔景乃是为公主考虑,公主还是莫要招惹玉儿的好!”说罢轻哂一声,走了出去。
李持玉的脾性,他最清楚了吧,当年流落宫外九死一生,她还能回来把最强势最霸道,以至祸国殃民的的张贵妃、张国侦给杀了,甚至权势滔天的薛老太爷也被她扳倒铲除,连根拔起薛氏一党谋反势力,更何况区区一个未经历朝堂斗争的小公主。他真的不为李持玉担心,他倒是担心明月公主把李持玉招惹了,李持玉会怎么以牙还牙,甚至颠覆她本已极不喜的薛氏的根基。
作者有话要说: 渣渣们要跳脚了。准备引出腹黑皇帝,这样斗才有点意思。
白天我在挪窝的路上,晚上没有特别的事情我就继续更新。XD。
或者大家多赏几个留言,下一章就写得肥一点。
☆、三十章 出事
翠竹居内点着两盏灯,灯火从橘黄纱罩中投射出来,映得乌漆书案两团柔和的光十分温暖。李持玉坐于书案边翻看近几月的账本,许久后颔首:“张掌柜没让我失望,近几日的账都十分不错。”
站在下方等候许久的张弦清终于露出一点笑容,拱手道:“是小姐指导有方。”
李持玉合上账本,望着张弦清,“往后便这么办吧!”
张弦清点头,终于放下心来了。可李持玉却轻轻叹息,好似有所忧虑。
张弦清道:“小姐,您有心事?”
李持玉怅然盯着账本许久,又望向张弦清,眼波有几许忧愁:“张掌柜可信前世今生?”
“小姐何出此言?”
李持玉忽然摇摇头轻笑,又有几分无奈。如张弦清这般的现世人应当不能理解他们的存在的,她又何必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这些。可看到这些账本她就想起太子,连带想起薛逸,那股难平的情感极力冒出来,令她压抑不住。
今日太子对她说的一番话令她有所动容。穿越来今世之久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异类,从不会想旁的人也可能跟随出现,直至崔景来了,她才觉得无独有偶,前世的其他人也许也会跟来。
起初她对太子并不怀疑,即便太子莫名其妙地对林玉兰上心她也只认为太子得了魔怔?可今天听闻他对她说的一番话,再想起之前相遇的太子的种种反常行为,她终于怀疑莫非太子也是前世之人穿越而来?
这个想法令她吃惊,可万一太子真的是前世之人,是薛逸……
李持玉垂下头轻轻抿了抿嘴唇,表情从未有过地纠结。
张弦清等候李持玉回答,却见她露出这番表情。在他的印象里,李持玉一向淡定自持,脾气内敛,即便遇到多大的事皆是不动声色,连对付仇人的时候也是运筹帷幄,弹指一笑间令对方灰飞烟灭,绝不会露出这么难以抉择的表情,到底是什么事令她如此忧虑。他不见她回答,也掠下眼帘不敢多问,他一直谨记着不该过问她的私事。
李持玉忽然轻轻叹息,摆手道:“你回去吧!”
显然,她也不想向他透露过多个人讯息。张弦清心思敏感地抬头望了她一眼,见她眉眼映着烛光的灯火,潋滟璀璨又烟锁迷离,他最终低头躬身一拜,告辞离去。
李持玉又轻轻叹息。薛逸,万一太子真的是薛逸……
她心腹难平。她之前那么憎恨薛逸,以为他婚前对她百般讨好和婚后的背叛皆是出自张贵妃与薛老太爷的谋划,因此那份爱情也变得虚伪和讽刺,在报了前世之仇并把他打入天牢后,她以为她与他的夫妻情分该尽了,即便没有尽,也只剩下憎恨,相看两相厌,所有的恩怨情仇停留在前世她下的那一旨和离书及饮下的一杯鸩酒,从此相忘于江湖。谁知她忽然重生了,而他也有可能跟着重生,相遇在后世的此时此地。她以为薛逸恨她入骨,正如她对他百般憎恶,却不想他对她说出了那番话。
那番话令她振聋发聩,她忽然反省以前从未想过的,有可能犯的过错。可她与薛逸之间,难得她真的有做错什么?
她承认她冷漠无情、眦睚必报,甚至有些自私。但任何一人遇到了前世那般的伤害也无法淡定容忍。她至今记得她撞见薛逸与李纯敏相拥、许诺偕老的情景,记得张贵妃与薛太爷如何嘲笑她中了他们布下的局,记得崔景如何死在那场局中尸骨无存。爱情令她冲昏了头脑,减弱了提防心,可是用崔景的牺牲换来的爱情却是这么的虚伪和可笑。
与薛逸的婚姻正是一个刻骨铭心的错误,时刻提醒她的愚蠢和自作多情!这个伤太痛,令她无法平复。假如太子是薛逸,假如薛逸有心毁改……
李持玉只是冷笑。
珠儿忽然在门外敲门,低低地唤:“小姐,小姐!”声音虽然很低,但也很着急。
李持玉回神,对门外道:“进来!”
珠儿进来了,可身后还跟着张姥姥,神色有显慌张,支支吾吾。
李持玉道:“何事?”
张姥姥与珠儿对视了一眼,忽然“扑通”跪下来哭道:“小姐,都是我不好,不该替夫人瞒着那些,夫人出事了,求求小姐救救夫人!”
她哭得十分凄惨也十分慌张,好像出了天大的事。李持玉皱眉:“夫人怎么了?”
“夫人上香后,至今未回,她……她……她直接奔到林府上去了,可是却被老爷下令毒打了,求小姐救救夫人啊!”
李持玉站起来,才想起来今日搁在心头却又忘记的事情——武鸣寺上香,江氏搁在毓琉宫暗格内的信笺……
她冷声对张姥姥呵斥:“把话从头说起!”
张姥姥抽噎着把事情描述一遍:她跟李盈绣上香,因前林府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