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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敏儿联合武宁王造反,金玲把一切真相告诉他,他才晓得李纯敏与张贵妃背着他做了许多伤害她的事,并且曾经谋害过他们未出生的孩子,令她一直无所出。可这些她从来都不告诉她,因为她暗中酝酿着她的复仇大计,不认为居家安定的他可也帮助她一丝一毫,她宁默默隐忍也不让他知晓她心中藏了这么深的一颗复仇的种子。
前世错,今世错,不知是谁的错,他已经不想计较,只想着他爱她,想要弥补前世的错误和缺憾,想要重新与她在一起而已,却不想她当真如此狠心,对他只字未提,仍是一心向着崔景。往前崔景不出现也就罢了,他或许有机会,可如今崔景已经出现了,她不顾众人在场痛哭抱住崔景,他还有机会?
薛逸痛苦地放下手,望着林敏筝道:“敏儿,你回去吧,莫要对我抱以期望。”他还在纠结前世的错,对林敏筝提不起热情。
林敏筝站起来,不甘心咬牙切齿地道:“那林玉兰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对她念念不忘,你明明之前那般厌恶她……”
薛逸低声道:“这是我欠她的,她或许也欠我的,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无需外人搀和,你别再插足进来了……”他不希望林敏筝再如前世的李纯敏一般介入他与李持玉的事,搅合得不清不楚不得安宁,他已经万分后悔和痛苦。
“你爱她?”林敏筝生气心痛道。
薛逸闭眼怅然回答:“是!”即便他现在得不到她,但他还是爱着她。
林敏筝终于伤心了,原来今日她来是自取其辱的,原以为太子早些年对她这般不同乃是有些感情,却不想只是戏弄,他居然戏弄了她这么多年?为何是林玉兰,为何都是林玉兰抢走了她的一切?她是那么痛恨和不甘心啊!
林敏筝握紧拳头冷冷地道:“我明白了,但愿殿下将来后悔!”她说完冷冷地离去。
太子靠到椅背上,无力心痛。
林敏筝出了崇明殿,一路走得很快,她隐忍着怒火和泪水,未及注意,拐角时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三皇子薛廷衍从假山后悠然转出来,挡住了林敏筝的去路,似笑非笑道:“怎么,见了我的东宫大哥确是这副表情出来?”
“关你何事?”林敏筝冷冷道。
三皇子欲挑起她的下巴,这回却被林敏筝伸手拦住了,林敏筝死死盯着他道,“三殿下,请放尊重些!”
三皇子啧啧摇摇头,“即便这时候你仍不死心做着你的东宫妃美梦?”
林敏筝不说话,心凉面冷十分地难受,但她极力地隐忍着,暗暗握紧拳头。
三皇子不顾她的骄傲圈住她低下头凑近她的脸面低声道:“这时候你是不是特别痛恨一个人,想要颠覆一切?我很是了解你的性子呢,我们仿佛天生一对,愿不愿我帮你?”
林敏筝的眼迸发出灼烈的火光,抬头盯着三皇子的眼,冷冷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推倒五皇子么?好,我求你一件事,替我杀了崔璟,我要让林玉兰生不如死!”
三皇子低低地笑,越发凑近她,以至气息喷薄到她脸上,“你若成为我的王妃,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嗯?”
作者有话要说: 26日是我生日,厚脸皮求收藏求评论,嘻嘻。今晚上继续更新,准备开启新模式。
☆、二十七 许以今生
三月十五,临近春闱应试之时,京中往来举子比往常增多,同时恰逢三年一大考的官员磨勘之迹,这意味着有人升迁有人贬职,有人步入朝堂,也有人告老还乡,京中大小官吏摩拳擦掌,到处应酬疏通人脉,使得如意楼、临江楼两座京中着名的茶楼每日客房爆满,生意满座,掌柜小厮忙得应接不暇。
大绥朝官员磨勘分为“选人”和“朝京官”。“选人”主要针对初入仕途的进士,而“朝京官”则主要针对在职官员。
“朝京官”又分二种:一为“京官”,二为“升朝官”。“京官”考核小官吏,“升朝官”考核有上朝议政资格的大官员。
“朝京官”由吏部审官院主考核,每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考核内容细密复杂,上至官员政绩,下至人品家风,甚至连衣着品味、言行举止都要考核,实在是历朝历代中最苛刻也最令人头疼的。这便使得大绥朝的言官在朝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为说得好听,那些御史官是皇帝的耳目,说得难听都是专偷听壁脚的小人,他们的弹劾上奏皆列入审官院之中,甚至传入皇帝耳里,当真令朝中官员又爱又恨,烦不胜烦。
这些言官的夸赞或弹劾对京中大小官员的考绩有举足轻重的影响,甚至可以直接影响到小官吏的生死。当然,中书门下尚书三省主要高官由皇帝亲自考核,并非由几位言官说了算,可偏偏,当今的陛下最爱听言官弹劾了,这也令三品以上的官员头痛非凡,即便身份地位高贵,平日里也要注意与言官搞好关系,并且时刻收敛好自己的言行,有把柄的更要藏得很深,免得就被揪住了尾巴小河沟里翻船。
林琅是这些三品以上高官中最倒霉的,这几年他少政绩无建树,本就是这些官吏中垫底的,就快影响到他这门下省长官的地位了,本想着在最后一年靠着与国舅府亲近些,凭着太子对自己女儿林敏筝的好感,还能拉回一些颜面,谁知在最后一年被自己的下堂妇原配和遗弃出门的大女儿抖落家丑、大街上休夫毁灭得一干二净。
丢脸面还算其次,影响到他的升迁才是大事啊,这直接影响到他们一家老小以后吃什么喝什么,甚至君臣同僚还给不给他脸色的问题。
这日下朝回来,林琅的脸色就不太好,官帽未脱、朝服未换,闷头不吭声走入江氏的后院,坐在正堂上拍桌子骂:“哼,审官院那群老匹夫、御史台那些小人,总有一天本老爷也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江氏步履匆匆走出来,穿了一身白玉兰花浅蓝亮缎褙子,十分明艳,头发也刚刚收拾过,甚是光滑,宝髻上戴一只双凤衔珠金钗、两根玉簪,随着步伐摇曳非常惹眼,脚上也换了便于外出的绣花鞋。她问林琅:“老爷,这是怎么了?”
林琅生气地把今日在朝上受的屈辱及冷嘲热讽说了遍,无非是早朝上君臣商议磨勘之时,有人明褒暗贬地讽刺他一番,令他十分不快,这便心怀气愤地回来了。
江氏叹息:“都是妾身的错,连累老爷了。”说着,又嘤嘤哭泣起来。
林琅抬头:“夫人,你哭什么?”
江氏一般抹眼泪一边道:“都是妾身不好,若非妾身,也许老爷也不必遭这份罪,若非妾身,李盈绣母女两也不会这么记恨老爷,令老爷地位这般窘迫……”
林琅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她,一边抚摸着她的背一边安抚道:“不必哭了,本老爷没有怪你,这是你应得的。本来你我情意绵绵爱比金坚,这些年经历多大的风浪感情从未变过,若非李盈绣那贱人插足你我这些年不会过得这么苦,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那贱人还不肯放手,还揣度不孝女林玉兰陷害我们,她不让我们好过,本老爷有一天也不会让她们好过。你等着,本老爷会替你报仇,会好好收拾收拾她们!”
江氏还嘤嘤哭泣道:“老爷,姐姐也没错,她只是太喜欢老爷,才不肯让出那个位子吧,你也别太怪她……”
林琅越加生气憎怒,咬牙切齿道:“哼,贱人,这些都是她自找的,这些年本老爷无时无刻不痛恨她插足在我们中间,你也别好心为她求情了,你就是太善良了,还不知她怎么恨你,如今又诋毁本老爷,本老爷绝不会让她们好过!”
刘福家的走上前,清咳两声,低头下拜:“给老爷请安,夫……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该出门了。”
江氏这才从琳琅怀里出来,擦了擦眼泪。琳琅道:“你要出去?”
江氏柔弱道:“这阵子想来是气运不好,老爷频频走下坡路,敏筝也多不顺心,霖哥儿也病了,正巧望日武鸣寺云空大师开光坐镇,替众举子算命祈福,我欲上山给老爷求一卦,保家宅平安,愿老爷摆脱霉运,步步高升。”
林琅感其诚,抓着她的手万分感慨,这才准许她出去了。江氏抹了抹眼泪退出去,一出门就走得飞快,直奔武鸣寺去,好似与林琅说话耽搁了一会儿时辰便火燎急焚了似的。
望日武鸣寺云空大师开光坐镇,十分难得,恰逢京中举人、官员有求甚多,武鸣寺香火缭绕连绵不绝,寻常人家即便没个事情的也喜欢凑热闹前去看看,就算排不上队沾沾香火也是好的。
李盈绣便是其中之一,这日子过得好了,不受人欺负了,女儿的四有钱庄也开了分店,两座茶楼生意红火,再没人瞧她们的不是了,可还是抵挡不住心中的思念和期盼吧,她还是想知道林玉兰能不能回来,便跟随大队伍一同上武鸣寺祈福。
李持玉忙着生意上的事,也没有太多看顾李盈绣,等知道时李盈绣已经出门了。李持玉问下人:“夫人去哪里?”
下人回答:“夫人去武鸣寺上香了。”
“武鸣寺?”李持玉忽然想到了什么,两眼一沉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三月十五,武鸣寺云空大师开光坐镇,很多人前去呢,夫人也许是凑热闹,或者替小姐的新店求吉利。”
李持玉只想到了一月前看到的江氏的信笺,不由得皱了皱眉。然而未及多想,管家通报:“小姐,崔公子来了。”她只得先把此事压下,到四有钱庄的会客室里等候崔景。
今日四有钱庄的四家分店齐开业,要举行开业大典,往常只交由张弦清打理,不轻易露脸的李持玉也随同出来参加仪式,崔景许是过来祝贺的。
崔景来大绥已半月有余,很清楚她的日常生活,虽然不适应身份的转变,但还是支持她的想法。
崔景入门后李持玉笑迎上去:“你来早了半个时辰,这会儿还在筹备开业事宜。”她的笑如同前世,又回到了两小无猜的时刻,即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