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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同时花很多时间摆弄刀叉。
和他们一块儿吃饭倒被晾在一旁,感到很是无无聊。
“这样下去可真够呛!”
龟井发牢骚说。
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抬眼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大越专一郎已经来到十津川他们的桌子旁边了。
“日本人还不习惯法国餐桌上的吃法吧?”
大越微笑着说。
龟井急忙端正了一下坐姿。
“我是大越。各位辛苦了!”
“您辛苦了!”
“让我们共向为日本和法国的友谊努力吧。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大越客气地说。他又跟同桌的法国警察寒暄一阵后,就朝别的桌子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送话器里点了十津川的名字。
“说是从警察局传来了从日本来的电话。”
白井说。
6
十津川和白井一块儿下到一层。
服务台的女警官操着法语说着什么,把话机递给了十津川。
“说是东京来的。”
白井说。
十津川接过话机:
“喂,喂!”
对方传来搜查一科本多科长的声音:
“是十津川君吗?”
“是我。”
“现在你们那边是几点?”
“已经过了15日的晚11点了。这儿的晚宴拖拖拉拉,真没办法。”
“东京现在是早晨7点。大越夫妇去你们那边了吧?就是大越专一郎。”
本多说。
“在今天晚上的欢迎会上,他还以日法友好协会会长的身份致词了呢。”
“这次是世界性的城市警察聚会啊。看来法国警察资金有限,日法友好协会认为这是一项十分有意义的活动,于是赞助了一些,共计20万法郎。大越的夫人是法国人,好像她的父亲和法国警察还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呀,才作为佳宾讲话的呀。”
“就是这个大越专一郎,今天他位于世田谷的住宅收到一个包裹,里面装有爆炸物。”
本多说。
“哟,是吗?”
不知不觉地十津川提高了声音。
“幸亏没人受伤。去你们那里的大越夫妇的安全令人担忧呀。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生什么事吧?”
“好像还没什么。详细情况不清楚。您知道他们夫妇的活动日程吗?”
“正在设法打听。初步了解到他们和你们一样要逗留到17日,预计17日午后乘坐TGV返回巴黎。”
“那样的话,说不定和我们乘同一趟车呢。他在格勒诺布尔待三天干些什么呢?我们在这里的三天都要参加世界城市警察大会,不可能和他有接触的。”
“听说是这样三个理由:一是应世界城市警察大会之邀,与会致词什么的;二是大越夫人的娘家就在格勒诺布尔;最后,他在我国东北买了一大片地,正筹划着八年之后在那里举办冬季奥运会呢。格勒诺布尔成功地举办过冬季奥运会,他大概要去考察,吸取些经验。”
“是这样啊。那么,大越夫妇带随从了吗?”
“应该带男女秘书各一人,这二人都精通法语和英语。而且,大越是金融界的重要头面人物,我想驻法的口本大使馆也会给他们提供各种方便的。”
“现在他知道过田谷的家中收到爆炸物的事了吗?”
“想来他会知道的吧。”
“还没有嫌疑人的线索吗?”
“目前还没有。大越为人专横,据说树敌很多,团此现在无法确定嫌疑对象。总之,在你们可能的范围内,请多多留意吧。”
“明白了。”
十津川说。他想这下可真难办了。
要是和大越大妇同行的话,总会有护卫的办法。可现在,三天都必须出席大会,这两口子又满处乱转,这可怎么好?
十津川返回餐桌,把电话的内容转告给了龟井。
大越夫妇和格勒诺布尔市市长、警察局长同桌进餐,正在谈笑风生。
“怎么办呢?”
龟井问。
“我和龟井君是被正式邀请参加这次大会的,不太可能抽出身来护卫这对夫妇。唯一可能的是让白井君去。”
十津川说。
又开始用葡萄酒碰杯了。这是第几次干杯,已经记不清了。总之,一直在不停地喝。
同桌的法国警察大声说。“干!”
还有些刑警挨桌转着敬酒。
“我要是去了,没人给你们当翻译了。”
白井说。
“关于这一点,回头问问大会会务组吧。明天有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看能不能正式地给我们配个翻译。如果能的话,白井君就可以去给大越夫妇作警卫了吧。”
十津川说。
晚宴结束时已经过了12点了。
十津川问巴黎警察局的查尔。从明天开始的活动,能否为他们配个翻译。
“如果需要就可以配。”
查尔漫不经心地用英语答道。
本来邀请函上写明了应该配备翻译的,十津川这么想着,说道:
“我们想准确地回答电视台的采访,届时请务必配备翻译。”
查尔为大会准备的翻译,却是正在格勒诺布尔教讲日本文学的日本教授。
他把对方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告诉了十津川,让十津川自己进行具体交涉。对这种事马马虎虎,还这么疲懒,真让人没办法。回到饭店尽管已是后半夜了,十津川还是给那个叫做长田的教授打了电话。
看来长田是个爽快人,接到电话马上说:
“好吧,明天我去饭店接你们。没关系,我有车。”
第二天是10曰16日。上午10点,长田开着自己的BMW车来到饭店。
同时,克里斯蒂娜也驾着雪铁龙来接了,于是只有十津川上了长田的车。
长田四十五六岁。他说自己是作为两国交流互换的教授,于去年4月来到格勒诺布尔的。
到达市民会堂时,先一步到达的白井已经在那里等候十津川他们了。
“我是不是马上去大越大妇那儿呢?”
“可他们现在在哪儿呢?你知道吗?”
“我查过了,上午在饭店。听说下午要会见与格勒诺布尔奥林匹克有关系的人士。问题是我不好跟他们一块儿活动、刑警和他们在一起,会使他们难堪的。”
“这倒是。”
“所以,我准备暗中保护他们。到时候,车是必不可少的呀。”
“我和龟井坐长田先生的车,大会会务组配的雪铁龙就用不着了。我和会务组打个招呼让你先用用。”
7
10月16日这一大,大家都很忙。
十津川和龟并两个人应付电视台的采访,就日本的警察机构的设置情况作介绍,还针对现代城市犯罪问题同美国、劳国、法国等国的城市警察局的刑警展开研讨,另外还须回答报纸记者的提问。
十津川虽然是作为东京警视厅的一员进行介绍的,但事实上形成了代表日本警察的局面,弄得他十分紧张。
这天的活动持续到傍晚,下午7时的晚宴简直是头天晚上宴会的延续,又是不停地喝葡萄酒。不胜酒力的十津川一再推辞、闪避。法国人虽不勉强他喝,可那副不屑的表情好像在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呀!还是个老爷们儿呢。在他们看来,光吃饭不喝葡萄酒是不可思议的。
和头天一样,回到饭店又过了12点了。
“这伙人可真够厉害的。”
十津川真有点儿迷惑不解。
开车把他们送回来的长田笑了笑说:
“我现在倒习惯了。刚来法国的时候,有三个月时间光喝葡萄酒,量还不少,再加上甜呼呼的法式饭菜,弄得胃总是不舒服,还去医院看过。半年之后终于习惯了。现在再吃日本菜,反倒觉着不够味儿呢。”
在今天的晚宴上,这位教授的表现确实和法国人不相上下,大口喝葡萄酒,津津有味儿地吃法国菜。他在日本人中也算是小个儿,可却十分健谈,看来算是入乡随俗吧。
十津川回到房间休息,这时龟井领着白井进来了。
“会务组已经同意了。车子仍由克里斯蒂娜驾驶,我们注意着大越夫妇的安全。晚上10点钟他们进了饭店,我就回来了。”
白井报告道。
“向会务组说明情况了吗?”
“怕引起误解、简单地说了一下。和克里斯蒂娜说了,她很高兴协助我们。”
“没有迹象表明有可疑人物在大越周围活动吧?”
“老实说,不太清楚。要都是日本人的话,凭直觉就会知道。若是法国人或欧洲其他国家的人,直觉就不起作用了。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我委婉地请克里斯蒂娜查了一下,原来是政府的高级官员什么的。”
“今天,大越夫妇没见日本人吗?”
十津川问。
“日本驻法国大使专程到格勒诺布尔饭店去拜会了大越大妇二人。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大越的社会地位了。”
“大使为什么来见呢?”
“不知道。好像大越还把架子端得挺足呢。”
“别的呢?”
“今天,大越夫妇见过的日本人只有大使。”
“能看得出来他们知道日本发生的事情了吗?”
“向秘书打听了一下,他听说东京方面来过电话。可是,大越夫妇说这是常有的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据秘书讲,每当开展一项新的业务时,随之而来的必定是干扰和破坏,至于恐吓也司空见惯了。”
“是呀!”
“明天我还和警部分开行动吗?”
“是的。”
十津川说。
白井返回自己房间后,龟井笑着问十津川:
“你不觉得他精神头儿格外足吗?”
“哦,是挺兴奋的。”
“和那么一位年轻的法国美人儿在一起行动,能不精神抖擞吗。你是不是有点儿艳羡呐?”
十津川也笑着说:“要是年轻时学法语该多好哇!龟井也在这么想吧。”
“的确如此。只是这俩年轻人在一起让人操心呀!”
龟井说。
“你是说他们发生恋情了?”
“有点儿。另外也担心大越夫妇真遭到袭击时怎么办?白井本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