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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五喝六庆贺一番,大吃二喝一顿扬长而去。两天后的中午,“天龙会”呼啦啦包围了“中华大酒店,卞功云又带来22名地痞流氓,重新摆设香案,祭拜天地,宣布”天龙会“正式改名为”帝王敢死队“。卞功云向大家解说:”帝王“象征至高无上:”敢死“即敢作大事勇猛无敌。众人公推卞功云为帮主喊”大哥“,选武忠领为”军师“。
卞功云当仁不让坐上大堂,接受了几十名会员参拜,逐个排了座次,封了职位,将全市划分了“势力范围”,宣布了帮规帮纪,严令申明“一人遇难,全体相救”,“若被抓捕,死不叛帮”:“反水叛变,乱刀诛死!”最后大摆宴席四桌,举拳碰杯喊口号:“效忠帝王敢死队”“效忠大哥”,“占据菏泽,打向全国!”
请不要小看这伙地痞流氓。菏泽乃武术之乡,舞刀弄棒习武的人特别多。受梁山好汉的传统影响,加之“会道门”作乱,不时有一伙长了“反骨”的人结伙“聚义”,拉杆子,举反旗,纠合起百八十人就当“皇帝”,“封天下”。八十年代中期,几伙拉杆子当“皇帝”的流氓团伙闹腾的都惊动了北京,警方不得不派出武警部队进行武装平叛。今天成立的这个“帝王敢死队”23名骨干成员,全都练过武术,其中有4人当过兵,一大半“进过局子”,在当地都是小有名气的地痞流氓恶棍!
——“帝王敢死队”仗着人多势众,想吃,随意进酒店要三五百元的包席,吃完就走;想穿,进了服装市场相中那件拿那件,不给就抢,谁敢要钱拔刀相见;想照相,从个体户柜台上拿上架上千元的相机就走;想洗热水澡,开车到城区某商店装上2000余元的太阳能就走,经理让交钱,立即遭毒打一顿;想玩,闯进舞厅、酒吧、夜总会让小姐“三陪”,逼迫人家拿活(淫乱性交),不从就打,挟持回去奸污,仅卞功云一人就奸污女青年10余人!
——“帝王敢死队”为了控制城区餐饮业,向30多家酒店、饭店、餐馆派驻了所谓“保镖”,什么也不干,每月照付不低于300元的“工资”。帮会头目一声令下要吃哪家,“保镖”就马上逼迫店主安排。中华东路,定陶路一带的“‘金银酒家”、“云宵阁饭店”、“兰天府酒家”、“明珠鲜鱼馆”等20多家饭店酒家,每月被“帝王敢死队”白吃白喝白拿都在千元以上,有十几家因“安排不周”被砸了玻璃柜台和餐具。
“大富豪酒家”、“德胜酒家”、“兴旺饭店”等6家被“帝王敢死队”折腾得被迫关门停业!、——凡外地进菏泽市作买卖的商贩,不论卖菜的、卖大米的、卖鸡卖羊的,还是收废品的,推三轮、运沙子的,一律要向“帝王敢死队”交“保护费”,一次少则五元十元,多则几十元,谁不交立即遭打。定陶一卖羊的农民没交“保护费”;刚卖出470元准备还债,被“帝王敢死队”打手追进胡同抢劫,并打得他鼻口窜血;曹县一运沙农民没交“保护费”,被搜去300元,打得遍体鳞伤,20多天不能干活;某企业李经理被持刀勒索去2000元“保护费”,当提出要个条子时,被刺伤7刀缝了38针,住院27天,造成终身残疾!
——卞功云开了个色情场所“龙凤茶庄”,雇来七八名卖淫女除供自己玩外,公开以色情勾引外来客商,一杯茶水20元,一个小凉菜30元,摸摸100元,抱抱200元,上床500元,那个进去不掏下钱想走,非打即抢,“罚款”600元以上!
——1994年春天,卞功云向某国营建筑工头索要3 元“保护费”和两部BP机,工头没答应。一天下午,卞功云带着20余名“帝王敢死队”员,开着轿车、摩托车,牵着狼狗,携枪带刀冲进工地,掀翻施工机械,轰赶迫打施工人员,砸了许多工具,将办公室抽屉全部撬开洗劫3000余元仍不解气,逼着工头“限期交上保护费”、井摆上几桌“赔礼道歉”,导致该工地停工停建!
“帝王敢死队”建帮“出山”不到一年,就发展会员40多人,疯狂作案百余起,其中大案77起,流氓伤害、敲诈勒索300余人,毒打、刀刺重伤致残20余人!若不是警方及早发现调集优势兵力一举围剿歼灭,他们正计划“弄个几百万到外地大作一场去”呢!
“冷冻厂”帮会纳入现代企业管理轨道
浙江省苍南警方1994年初破获的“冷冻厂”特大流氓集团,竟然是按照现代企业管理模式建帮立制恶性膨胀起来的。
这个集团最初由冷冻厂职工郑道悻以招徒学武为名,网罗了一批社会上小流氓奠了基。通过打架斗殴打出了“冷冻厂”黑帮的名气后,狡猾的郑道悻就退居幕后当“师爷”,推出侄儿郑友真当“老大”,全会共尊称郑道悻为“五叔”。1993年3月,郑友真率“冷冻厂”团伙与郑方伟团伙合并,发展成拥有60余名会员的特大集团,并在灵溪厅基三街36号召开“第一届民主大会”,“民主”选举郑方伟当“老大”。不料9月9日重阳节这天,郑方伟率领“冷冻厂”集团在玉苍山上与灵澳镇王先秋流氓集团殴斗中战败,使“冷冻厂”名声大大受损。
9月12日,57名集团主要成员聚集在冷冻厂二楼会议室,召开了“第二届民主大会”。会议之隆重,秩序之正规,接待规格之高,使当地一些机关和厂矿企业会议相形见绌!这届大会郑重进行了五项议程:一、由“师爷”郑道悻作主报告,认真总结了“冷冻厂”集团成立以来取得的成果和战败的教训,鉴于“冷冻厂”的名气已在社会上打响,帮会正式定名“冷冻厂”。二、罢免郑方伟“老大”职务,选举郑友真当“老大”,进行了宣誓就职仪式。三、将帮会中18岁以下的会员30人组成“小班,由郑友水当”班主“率领作”第二梯队“四、明确分工,划分任务范围,共分五大组:①人事组,负责会员登记和发展新会员;②执法组,负责整肃帮纪,当场处分并开除了4名会员;③行动组,负责殴斗和敲诈勒索;④后勤组,负责武器、交通、通讯装备和经费行理;⑤经营组,负责自办企业的经营管理。五、重申了帮会三大纪律:①不准叛变帮会,泄露组织秘密,不论被公安局抓住还是被别的团伙抓去,泄秘砍头;②一组与他人发生冲突殴斗,其它组要竭力相助,临阵脱逃或出勤不出力者按帮纪处罚;③按时参加会议,考勤登记,交纳会费,组长每月交50元,会员交20元。最后,会议人员全部签名”存档“。郑道悻说:”会议取得了圆满成功!“全体会员振臂高呼帮会誓词:”朋友永结同心!“
“冷冻厂”重整旗鼓“出山”后。各组展开“竞赛”,各路“捷报”颁传,仅4个月就作案百余起,大案60余起。其中,人事组新考察发展会员20余名,均系“两劳”释放人员和有劣迹的亡命徒,经得起“组织考验”。后勤组派出两路兵马,由郑友鹤、吴小锋带领到平阳水头、渎浦、渡龙等地购置抢夺钢珠手枪、铅弹枪、单、双管猎枪、马刀、硫酸。雷管、炸药等,保障了每个会员人手一件以上武器装备。行动组与经营组联合行动,兵分三路:第一路在县城或附近乡镇承接了一批“活”,帮人讨债、打架,摆平经济纠纷等,收取“出场费”、“劳务费”5万多元。一次,他们受某个体张老板委托,出兵25人,乘坐一辆大客车冲进藻溪镇一个体户家一阵冲杀,就将其家中砍伤2人,还捎带着收拾了个小杂货店,沿途老百姓说:“比日本鬼子进村还厉害”!大长了帮会“威风”。第二路向城区七八个市场连续“出击”,强拿恶要,敲诈勒索回一汽车服装鞋帽及2万余元现金。某个体服装店老板在马刀威胁下,乖乖地“捐献”1500O余元的时装。第三路敲诈了数家厂长经理,向他们要“面子费”,在马刀、猎枪点划下,多的交2。6万,少的交1。2万元,某厂长“不识抬举”,要3万“面子费”没给,他们出动20余人砸了工厂,砍伤了七八人。“小班”干的也不赖,兵分五六个小组“巡查”公共场所,扭住外来的小青年就“抓小偷”,拽往进城的农村姑娘“逮卖淫女”,故意颠倒黑白勒索钱财,就用这些“小把戏”还整了2万余元!在金银首饰加工店门口抓了两个卖首饰的小学生,抢了一条项链两个戒指,价值2ooo余元!各组在“超额”完成“任务”的同时,通过诱骗、绑架、烫烧或硫酸破相等手段要挟,奸污玩弄了一批舞厅、酒店、夜总会小姐,仅送给“师爷”、“老大”和组长们轮奸的就有10余名女青年!郑道悻和“老大”先后二十余次送钱送物“慰问”作案受伤的兄弟,还为几十名“成绩显著”者颁发了“奖金”……由于“冷冻厂”帮会组织严密,管理严格,“三大纪律”森严,作案快,逃离快,警方多次抓住一些会员不吐实。后来从查处“冷冻厂”追杀县人大代表王成沛案人手,发现许多隐案线索,遂组织强大的专案班子打攻坚,历时半年之久才一举剿灭了这个已发展到近百人的特大集团!
“丐帮”志在“杀出天下第一帮”
1994年元月28日夜里,古城兰州寒风凛冽,街上行人稀少,黄包车司机陈海兵和另一司机仍加班拉着4个穷逛夜的年轻人在街巷穿行。当行至市郊一黑胡同里时,几把锋利的钢刀突然逼住了两司机的脖子,4个青年凶神恶煞般从他俩身上仅搜出20多元钱。血气方刚的陈海兵冷冷地说了句“不能留几块饭钱吗?”一句话惹恼了这伙恶鬼,随着一声“留你妈的X!”陈海兵身上被捅了几刀,4个恶鬼旋即消失在漆黑的寒夜里。此后,7个月内,在古城连续发生了类似这样持刀、电击枪、军刺杀人抢劫8起血案,迫使兰州警方调集大批警力昼夜侦查,架网守候,跟踪追击,先后抓获27名杀手,个个穿着同样的蓝色板裤,祷腿上均绣着一只蝴蝶。人们传说叫“蝴蝶帮”,然经过深追细查,他们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