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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把和他之间的谈话告诉了她,太太的脸色变得愈发地苍白。
“他怎么会偏偏缠着我们家呢?”
“不清楚,或许他已经掌握了些什么情报。”
我刚说完,就听身后响起了开门声,创介回来了。
“干吗全都凑在这里?”
他一脸讶异地脱下鞋子。我刚准备开口说明情况,就听门铃响了起来。太太按下了墙上的对讲机按钮,“请问是哪位?”
小小的扩音器里传出了对方的回答,“抱歉,总来打搅您。我是安藤。”
太太面带惧色地望了我一眼,安藤原来是在等创介回来。
“没办法,让他进来吧。”
创介下定决心说,“总是避而不见的话,只会让他更加起疑。我来亲口告诉他,我与安藤由纪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好了。”
太太点了点头,告诉安藤请他进来。
“他知道安藤由纪子那天要来这里。”
我飞快地说,“您斟酌一下,再开口与他交谈。”
“我知道了。”
看他点了点头,我和雅美两人上了楼。没过多久,玄关的门开了,安藤和夫进了屋。太太带着他进客厅,创介换好衣服后也走了进来。我和雅美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像昨天一样,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我妹妹她五年前离开了家,之后她就很少回家去。我这次来看她,等了好几天也不见她回去。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出门旅游去了,但看看屋里的情形,却又不像是那么回事。我有点担心起来,所以就找到您这里来了。”
“这倒确实有些令人担心呢。”
创介给人的感觉确实话不多。
“我把之前查到的情况综合整理一下,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一阵沉默,估计是安藤拿出了记事本来。
“首先,上周周一的夜里,住在我妹妹隔壁的职场小姐曾经见到我妹妹外出归来。但她们之间几乎可以说是素不相识,所以也就没说什么。明明就住隔壁,结果还这样,都市这种地方人情味还真够淡的。”
“近来都是这样的。”
创介随声附和了一句,声音听起来让人有些放不下心。
安藤接着说:“总而言之,就目前看来,最后一个见到我妹妹的人似乎就是那位职场小姐。还有,我妹妹房门外的报箱里塞满报纸,都已经堆到玄关外去了。从日期上看,是从上周三的早报开始积下来的。如此看来,我妹妹应该是自打上周三开始就不在屋里了——我这么说没错吧?”
“是这样。”
“周一的夜里还回去过,可到了周三早上人就不见了——也就是说,周二的时候,我妹妹出门之后就再没回去过。之前倒也并非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但她这次出门的时间似乎太久了点儿。”
一阵沉默。或许是创介抽了口烟,而安藤则静静地望着他。
“据说我妹妹她似乎想采访您?”安藤问。
“对,是有这么回事。”
“那她见到您没有?”
“嗯,这个嘛……”说着,创介干咳了一声。这演技也太做作了点儿。“见倒是准备见一面,但具体的日期却还没定。”
“哎?这可就奇怪了。”
安藤的嗓音变得黏黏糊糊的,“我妹妹的书桌上有张便条,上边说是上周二准备到您这里来拜访。莫非这事与采访无关?”
便条?——这不可能,我险些叫出声来。和雅美对望一眼,她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有那种东西?”
创介的表现也显得有些狼狈,但我却看不到安藤又是怎样看待的。
“有。所以我才会再三地打扰拜访。”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搞不好……或许是因为那件事吧。”
“哪件事?”
“为了决定采访的日期,她曾经问过我哪天比较方便。记得我当时似乎和她说过,周二的话可能能够抽出点时间来。或许令妹就是因此才预定在周二过来的。”
“照这么说,那您不是已经和她约好了吗?”
面对创介这种牵强附会的诡辩,安藤的语调里表现出了怀疑。
“对,当然。”创介斩钉截铁地说。
对话中断了片刻。虽然可以听到安藤似乎在自言自语地嘟哝着些什么,但却听不到创介的说话声。
“那我最后再问一句。上星期二,您家里都有哪些人在?”
安藤问。这问题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家里都有哪些人在?你问这个干吗?”
“不,也没什么重要的。呃,太太和您……”
“还有我儿子和家庭教师。”
“嗯,原来如此。您的两位公子,还有两位家庭教师,一男一女。”
“是的。”
“是吗?抱歉,打搅到您。”
沙发挪动的声音,安藤似乎站起了身。我和雅美赶忙离开门口,快步上了二楼。
“我想应该没问题。”
安藤离去之后,我对创介说。
“他应该是没法儿证明安藤由纪子到这里来过的。所以您说她没来过,应该可说是高明之举。”
“在那种场合下,也就只能那样说了。”创介一脸不耐烦地说,“话说回来,当他说有便条时,还真的是让我吃了一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安藤故意诈唬人的?”
雅美的目光在我和创介的脸上来回游弋。
“有这种可能。”我回答,“即便如此,或许状况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因为安藤手上至少掌握了足以让他用话来唬人的根据。”
“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盯上这个家了啊。”
创介咬了咬下唇,看到丈夫的样子,时枝太太也绝望地低下了头。
“此时悲观还有些为时过早。”我说,“眼下还没有任何的破绽。”
“就是就是。”
雅美也在我身旁点头,“现在还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只是有个女人失踪了而已……只要对方还没找到尸体,这状况就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对,只要对方还没找到尸体,情况就不会改变。”
我也用不逊色于她的强硬语调说道。
(夜晚)
只要稍稍看过点推理小说应该就会知道,尸体的处理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其方法大致可以分为四种。埋到土里,沉到水里,焚烧,再或者用药品溶解——大致就是这样。虽然也存在有冻成冰后削成刨冰一样的扔掉,或者凶手自己把尸体吃掉这类的狠招儿,但从现实上来说,这类方法却很难做到。
拓也推荐用土掩埋的办法。
“我觉得用土掩埋是最为快捷安全的办法。如果沉到水里去的话,或许会受水流的影响而浮出水面,焚烧的话也会留下骨头。”
“可又该埋到哪儿去呢?我可不想就近掩埋。”
听创介的口气,他似乎已将这事全权委托给了拓也。
“万一被人发现了,也不能让人对这个家里的人起疑啊。当然不能就近掩埋了。到琦玉县去找处荒无人烟的深山里掩埋吧,因为要连硬纸箱一起运过去,我估计得用上家里的单厢面包车。”
“就这么办吧。”
“有铲子吗?还得用铲子挖坑。”
“杂物间里应该有。”
“好。等到了凌晨两点,就把纸箱给搬上车。”
我看了看表,指针指着一点稍过的地方。
(现在)
近来一直气温暖和,昨天终于下了场雨,那雨大得足以把水桶给掀翻。今早醒来,滂沱大雨的状况没有丝毫的改变,冬天里很少会有这样的大雨。
雅美站在面朝阳台的玻璃门前,怔怔地望着屋外。玻璃门上就仿佛挂了层薄纱一般模糊不清,她的面前却留下了一块用手擦出来的圆形痕迹。
“你在看什么?”
我缩在被窝里,冲着只披了件男式衬衫的雅美背影问道。石油暖炉虽然已经点上了,但屋里却还没有变暖。
“看看这片寂寥的街镇。”雅美说。她嘴中呼出的气息,让面前的玻璃再次变得朦胧。
我苦笑了一下,“我倒没感觉到有多寂寥。你知道在这附近买套独门独院的房子得要多少钱吗?”
“不是这问题。”她再次用手擦了擦玻璃,“被雨淋湿之后,各种各样的东西就会剥落下来,让人感觉其实大家手头都不是那么富裕。”
我撑起上半身,拿起了枕边的烟盒和打火机。不知什么时候,收音机已经打开,播放着古典音乐。
雅美转身望着我,“我们到国外去生活吧。我再也不想在这个窘困潦倒的国家里,每天过着这种凄惨的生活了。”
“你去帮我把报纸拿来行吗?”
她纤细修长的双腿从床前走过,向着玄关而去。之后她手里拿着报纸走回,啪地一下扔到我面前。
“真想变得有钱起来。”
雅美嘟哝着说。我瞟了她一眼,之后便立刻把目光转回了报纸上。
报纸的头版上登的是有关税金的问题。之后是裁军、地价——全都是些时隔多年,却依旧悬而未决的老生常谈。
翻开社会版,看到从昨天起就一直下个不停的雨在某地引发了泥石流的报道,怪可怜的。
就在我准备把目光挪到体育专栏的时候,一则不起眼的报道映入了眼帘。一看标题,《琦玉县泥沙之中惊现尸体》,我把报纸凑近了眼前。
昨天傍晚,在琦玉县××町骑车锻炼的一名公司职员,因雨势突然变大,车轮打滑而摔进了树林里。尽管没有受伤,但自行车却掉下了山崖。该职员在捡回自行车时,发现有东西缠到了车架上,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从地下漫出来的人的头发。该职员立刻抛下自行车,跑到距离该地一公里远的民宅,报告了情况,民宅的主人当即报了警。当时警方赶到现场,从泥沙中挖出了一具女性尸体。其年龄大致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长发,面部与两手手指均被破坏,无法辨认,胸口处留有尖锐刀刃刺伤的痕迹——
报纸上的报道刊登了以上情况。
“出什么事了?”
看我两眼死盯着报纸,雅美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