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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警察局一开始也认为是两人共同犯罪。可是,如果那样,根本就没必要故意地耍什么发现尸体的花招。只消再过一段时间,尸体就会变成一堆白骨,衣服也腐烂得难以辨认。那么,尸体身份不明了,友子也就不会成为侦察的对象了。现在把事情嚷嚷出来,不论怎么看,都是非常愚蠢的。”
“可是,衣服烂光了,腰带和领带别针不是还照样子在吗?”
“呃,要是那样,破案申请书上不写明就对她最合适了。或写上另一种腰带和另一种领带别针,等找到已成白骨的尸体,也就无从断定是她丈夫了。假如从这一点考虑,把友子看作凶手就显得有些牵强了。”
“说不定她是深知内情的。”
三村这么说。他想,不对,这也实在太牵强附会。因为,只要她不作任何表示,默不做声, 她就一定会平安无事。 冒风险去挖掘尸体,这些都是不可想象的……“其次,和岛元共同犯罪的说法也站不住脚。因为她与岛元相识是在她到‘双叶’上工以后吧?也就是说,在她丈夫失踪之后,或者说,在她丈夫遇害之后。可见,凶杀案发生时,他们两人还素不相识呢……”“然而真是这样吗?他们如果原先已在某处认识了,而假装‘双叶’初次交往,这是谁都能表演出来的吧?”
“啊,这倒是。不过,岛元谋害小田原清一郎的话,他本人也毫无所得埃他对友子确实非常迷恋,但是并没有打算破坏她的家庭,只是一起玩玩的关系而已。况且,县警察局的人也认为,他不像是为了女人而杀人害命的人。发现尸体时,对岛元进行了相当严厉的审讯,供词无矛盾,大家都说,岛元大概是无罪的。”
十
友子来到三村的杂志社,说是要回九州的娘家,前来辞行。
三村把她领到会客室,和吉山一同会见了她。吉山必须重新问问她的问题。
“是什么问题呀?”
三村把吉山介绍给友子,并说明吉山的意图后,友子显得和年拘谨,凝视着吉山的面孔。
“去世的小田原先生有一笔很大的人寿保险金吧?”
吉山没说什么客套话,马上进入本题。
“嗯?保险金吗?”
友子的眼神明显地忐忑不安起来。
“对,多少?”
“这事……保险金并不是……”
“没有必要隐瞒了,警察方面已经得到了情报……”“并不打算隐瞒,况且,最多也不过三千万元,而且我还没有办理手续。”
“不错,只有三千万元。虽说金钱的价值并不大,动动脑筋谋害一条人命,就可以拿到三千万元也许还是合算的。”
吉山用膝盖碰碰三村,打了个招呼之后这么说,意思是暗示他不要多嘴。
然而三村没有领会吉山的意图。因为吉山说过:杀人并非一个女人力能所及的。三村暗想:怎么,发现可以另作判断的因素了吗?
“说得真怪,照您这么说,简直就是我杀了我丈夫。”
“我并没有那么讲,而杀人的也不是您。”
吉山也许胸有成竹,他坦然地这么说。
“可是照您这么说……”
“谋害人命的,是名叫小田原清一郎的家伙,目的是为了领三千万元钱。”
“什么?”
尽管吉山刚才暗示给三村,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喊了起来。
“总而言之,尸体不是小田原清一郎。尸体和破案申请上写的特征一致,妻子又证实了他的身份,因此,警察曾盲目相信了这一切。就是说,在提交破案申请书的阶段,你们夫妻商量好了另一个人的特征。”
“照这么说,尸体是另外的人啦?可是这又为的是什么呢?”
三村一边询问,一边观察友子的表情。她好象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故意紧闭着嘴唇。
“目的是领取人寿保险金,三千万元,打算把它领出来,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但是,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必须本人死了才行。于是就搞了个阴谋诡计,找一个合适的人把他杀掉,让人们认定小田原清一郎已经死了。”
“吉山先生!”
友子声音嘶哑地叫了一声:“你没有提出任何证据就这样信口乱说,我要告你诽谤罪!”
“好吧。我可是有证据的。”
“证据?”
友子的表情变了。三村看她这副神态,立刻断定:她就是犯人。
“是的,
你耍弄所谓显灵照片这种复杂伎俩,可以说这本身就是证据吧?想到小田原清一郎这个人为骗取保险金而犯下的罪行时,这张照片就非常清楚地说明了问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三村问道。
“就是为代替自己死亡而谋害了别人。在这一阶段,他最害怕的是在确认身份时败露出来。
于是小田原就采用了等待被害人尸体自然腐烂。然而光是埋在那里并不能拿到至关重要的保险金。转而想通过妻子把尸体挖出来。但是,要想这么干也得找出个挖那里又不让人觉得奇怪的理由吧?在这里拍摄显灵照片啦,散布灵魂喊冤叫屈的论调啦,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选择那么个地方,拍成那样的照片,不用说,都是按照她丈夫的指示由她来干的。根据岛元先生的叙述,实际上您巧妙地布置了一切。让岛元先生带您兜风。去的地方,当然是由您指定的啦。等路过安排好的地点时,就说非解手不可,于是进了树林,接着在刻字的树下拍照……”
“话是这么说。可是那样只能拍成一般的照片,决不会拍成显灵的照片。三村先生也曾亲眼目睹,照片上确实是我丈夫的面孔……”
“尸体不是小田原的,那么,其它一切就不难解决了。首先,用的不是自动测光照相机。比如把胶卷装进标准规格的三十五毫米照相机,镜头用镜头罩蒙好,然后一张张地按快门。这样继续下去,当照到第十二张的时候,拍上小田原的脸部。那是在一片漆黑当中,小田原身穿墨黑色的衣服,由不太亮的聚光灯只照在他的脸上,就这样拍成的。然后,再不胶卷退回到开端的位置。当然,在胶卷的开端上,除了暗箱里的胶卷之外,还要留有片头。在所留的片头上,如果在最初也做好记号,就不会有差错了。然后把这个胶卷装在其他的照相机里。由于其中的胶卷还是没有感过光的,所以完全顶用。但只有第十二张形成了两次暴光,这就是显灵的照片。她在解手的时候所以把照相机带走,就是怕岛元先生随便拍照,以至把最要紧的第十二张底片弄得失去作用……”
“原来这样,不过您这些话怎样才能得到证实呢?”
三村还不放心地问道。
“这事好办,您跟着她到目的地去就行了。到时候,小田原一定会出现,他一经出现,那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