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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的葬礼。”
在听三村讲话的时候,友子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三村面对此情此景,快乐的气氛涌上心头……
五
平田刑警在三村把情况的始末讲完之后, 立即把N县十河原街发现尸体的经过告诉了他。昨晚十点左右,有人向十河原局报告,在本街近郊的国有林区发现一具尸体。尸体是被埋在土里的。根据这一情况断定,这显然是件谋杀案。有人马上向县警察局报了案,局长立刻带了人员来到现场。现场上已有四人在等候警方人员的到来。 根据他们的自我介绍, 一位是在东京S区经营下水道工程公司的岛元正夫(49岁);一位是在饭馆干活的小田原友子(35岁)。
还有岛元工程公司的两个职工,这两个年轻人自称是奉经理的指示被带到这里的。他们乘坐岛元公司中型客货两用汽车来的,两个职工还穿着工作服。四人被分别隔离起来,由主管警察分别听取情况。
“首先说一说这两个年轻人的情况吧。他们说,经理只对他们讲:给特别津贴,纯粹是奉命行事来的。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县有土地。经理指着那棵白桦树命令他俩说,以树为中心,挖半径为五米左右的地方。他俩就按经理说的干了。他们开动汽车的发动机,借助前灯的亮光挖土。据说晚八点半开始动工,九点十五分就发现了尸体。尸体一经发现,连岛元本人也为之大吃一惊,但似乎并没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立刻停工,立刻打发一个职工上警察局报告。这个职工开着中型汽车下山,借街上商店的电话报告了警察。岛元打发职工走后,他也似乎着实地害怕起来。他曾经想过,尽管花费那么大的气力挖土,实际上是不会有死尸的。但是当询问他挖掘的目的时, 他回答说,是想过,可能会发现尸体。总之,前言不搭后语。”
“可是这不是很奇怪吗?”三村这么问了一句,“他特意入夜才开始干活的吧?这就说明害怕别人看见,同时不也就证明,是估计有可能发现尸体之后才动工的吗?”
“不,据他的辩解,他并没有料到会发现尸体之后才开始干的,因为那里是县有林区。如果擅自进入林区干这种事,一经被当地人发现,会受到训斥而感到难堪。所以决定,到了晚上等没有来往车辆的时候动手的。这就是他的解释。”
“那里是大白天行人和车辆很频繁的地方吗?”
“前边不远处有个小小的温泉,县里公路直通那里,来兜风的车辆不少。还有,徒步旅行的青年男女也路过该地。”
“要照这么说,尸首是掩埋在离马路不远的地方啦?”
“不,找到尸体的地方能够距离公路50米。朝这个方向有林间通道,他们把车开进通道,用车灯照明作业的。”平田从警察手册上撕下一页,在上边画了个略图。“但是,即使他说的是事实,那么他出于什么动机搞这种作业呢?尽管是个中小企业,作为一名经理……”
“岛元是受小田原友子的委托。据说,她一直非常惦记丈夫,抱着幻想,要求挖一挖,这是在小田原友子的请求之下才这么干的。因为成问题的那张照片,是岛元拍的呀。所以,照片上出现友子丈夫的面孔这件事,岛元自己也觉得非常奇怪。他为了给自己找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也要在那里挖一挖,想弄清有没有尸体……他说的话大意是这样的。 ”
“哈哈,他就是拍照片的那个男人吗?”三村冷笑了一声。恰当的说,这种冷笑是自然流露的。尽管友子那么热心地向三村打听,但最后还是求了名叫岛元的那个人。对此,三村深感遗憾。当然,假如友子请三村帮忙挖掘的话,三村不一定会贸然应允。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三村并不是值得信赖的人。友子一定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另一方面,据小田原友子说,她是受了三村先生的启发。她说:三村先生这个人对灵魂问题很有研究。这位三村先生说:‘我丈夫的尸体就埋在这里,所以我无论如何也想弄个水落石出。挖一挖看,要是没有,那就完事大吉。但是连挖一下都不肯,说不定真的埋在那里呢。想到这里真是坐立不安。她说的这些理由,不是不可理解的。她讲的这些是不是事实呢?其次,你为什么和她谈这些话呢?我们就是为了弄清这些问题才来向您请教的。 ’”
“那么……”吉野接着平田的话,好象进一步叮问似的说:“您刚才谈的全是事实吧?最近就要请您写成书面材料了,那个时候再改正可就麻烦啦……”
“呃,全是事实,我是按事实陈述的。”三村注视着吉野,果断地这么说。
六
《三叶草周刊》准备正式报道这个“显灵照片的事件”。这个杂志本来就是喜欢登载所谓显灵现象的周刊,况且编辑部中有一个人卷入此案,它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了。决定这篇稿子由两位年轻的采访记者负责搜集原始材料,然后由三村归纳整理,写成文章。有的妇女周刊的编辑部采用这种方法:编辑部成员不写文章,把记者搜集的素材交给社外的作家撰写。可是《三叶草周刊》则规定了编辑部成员写稿的制度,这是为了明确编辑人员职责的缘故。给三村配备的采访记者是吉山和原两人,都是大学毕业之后还不过两三年的年轻记者。其中姓原的这人对于灵魂,精神力量等超自然现象很感兴趣。以前,凡采访灵魂关系的稿件,大都由原承担。三村派原去拜访灵魂学家,灵魂研究家,让他征询对这次事件的意见。至于吉山,从前,他主要是处理案件专稿。他身材魁梧,仪表不凡,柔道还是二段,即使对手是刑警,他也毫不打怵,而且和刑警们也颇有交往。对于处理案件专稿,他很有把握。决定派吉山去N县, 采访县警察局破案的进展情况。接着,三村会见挖掘尸体时出了大力的岛元,详细询问了他。一看见岛元,三村想起原来是他。因为他曾在“双叶”碰见过这个人。他有时带着年轻的同伴,大多是坐在柜台的一端,背靠着墙壁,独自一人用杯子喝着日本酒。说起来还记得,他经常和友子开几句不伤大雅的玩笑,给人的感觉是在笑谈之中向友子求爱吧?“啊,您就是周刊杂志的先生吧?”岛元也好象记得三村,笑脸相迎地接待了他。“我算倒霉透了,老实说,我还想难道真会挖出尸体来?而且,果然像您所说的那样,那尸体恰恰是她的丈夫。说实在的,我曾经想过,说不定您就是杀人犯呢。”
“一定是让人大吃一惊的。那么,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她马上就认出那就是她失踪了的丈夫吗?”三村劈头提出了他认为最值得怀疑的问题。这是在两位警察走了之后,三村注意到这个问题,而且在编委会上也成了议题之一。因为,很值得怀疑的是:据报纸报道,尸体已经埋了三四个月,一部分已经化为白骨。既然如此,将无法辨认面貌,那么,她根据什么认定那就是她丈夫的尸体呢?有没有这种情况呢?尽管那具尸体实际上是另外一个人,但由于友子牢记了三村的谈话,于是就认为是她的丈夫了。“穿戴的东西,特别是腰带,领带别针,根本没有变质。她一看到这些东西就说,啊,这是我丈夫的东西。她要求破案的申请就提到这个问题,而且也与实际情况相符。 对了,血型A型,这与破案申请书也是一致的。”岛元的性格似乎很健谈,对三村的询问毫不厌烦。甚至说有些问题谈起来还表现出颇感兴趣的样子。“然而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呢?您又是怎么个看法呢?”
“嗯,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有显灵现象这样的事吗?最初给我看那张照片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作为拒绝我的一种借口,是在耍花招呢。可是底片上也有那个幽灵……”
“怎么,您还看到底片了?”三村紧接着问了一句。
“是的。我去‘双叶’的时候,她让我看看那张照片。还说,人影酷似她的丈夫。我笑着说:大概是在印片时出了毛病被。她马上把底片拿出来给我看。一般说来,如果出现这种情况,要考虑二次暴光的可能,但她照相机上有防止二次曝光的装置,所以这个设想被排除了。”
“原来是这样,您是用她的相机拍的吗?”
“是的……那天我准备出去玩一下,我对妻子说是出差去谈生意,这样,我就不能使用自己的相机了。”
“为什么?”
“要是带相机出门,以后我女人会说,给我看看拍了哪些照片,那就麻烦了。当然我可以说成业务往来的照片,没必要给你看,这样把她挡回去也就算了。但是这时候很可能露出马脚……所以,根本就不带惹麻烦的东西倒是比较聪明。”岛元说到这里笑了,笑的爽朗痛快,听起来好象是怕老婆似的。
“那么说,胶卷是事前装在相机里的吗?”三村为了慎重,又问了一句。
“啊,里边没有胶卷,因此中途停车,她一个人下去现买的。买回来之后,她坐在司机助手的位置上装上了胶卷。”这些情节,警察当然也都问过了,所以岛元可以不假思索地侃侃而谈。
七
“可是……”三村继续问道: “您刚才似乎提到什么‘拒绝我的借口’,我还不大理解是什么意思埃”
“啊,那件事呀。”
岛元摸摸下巴,看来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他笑着说:“如果您要把它写进文章里,我可就出洋相了。这些纯属私生活的琐事,一经抖露,妇女杂志上一登载出来了,我老婆就可能在美容院里读到它了。”
“啊,这一点,请您相信我们的良知好不好?况且,我们也不会使用岛元先生的真实姓名,我们不想给您造成什么麻烦。”
“真丢人,好吧,就当谈自己的一件现丑的事吧。不过,我尽管不在乎,可是对于她该怎么说好呢……”“阿友既然陪您游逛,看来似乎已有那番意思了。所以她说过,您把带进旅馆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