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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站在这里门口,你等于在给他们机会。你要不要跟我走,我给你找一个没有人找得到你的地方去。”
“你能做得到吗,唐诺?”
“你想我来这里干什么?”
她看着我说:“不知道。”
我用一只手扶住她一个手肘,另一只手接过她的箱子。说:“走吧,玛莲。目前第一件要做的事是离开这里,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已离开了。”
我把她带向公司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怎样找到我的?”她问。
“依照判断,”我说,“再说,我可以找到你,别人也就可以找到你。”
“他们已经找到我了。”
我突然站停,惊慌地看向她:“怎么说?已找到你了?”
“是的,也只是半小时之前。电话来,有人对我朋友说一定要和我说话。”
“于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样的事,那重重的呼吸,什么话也不说。”
“只有一次电话?”我问。
她说:“下午电话响了四、五次。但是我都没有去听。我答应宝兰,我也不出去,也不接电话。我一辈子不要再住有电话的房子了。”
我说:“这件事比我想像中要怪得多,有计谋得多。现在,我要负责照顾你。”
“但是,为什么?丘先生对你……我又没有钱请侦探。我仅有的钱要用来让自己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知道,”我告诉她,“我不要你钞票。这件事我把它列为投资性质。”
“什么意思?”
我说:“当我查出这件事幕后是什么人在搞鬼后,我要在鱼钩上放点饵。”
“饵?”
“是的,我要他们奉献一点出来。”
“怎么奉献法?”
“这一点你看我的,”我说,“他们对你太过份了。这次你不能再做沙袋了。你要反击。”
“唐诺,”她说,“我希望知道能不能信任你。我想也许……但是……看你也怪怪的,说不上来。你使别人不了解,你太有自信心。”
“这只是工作时候的态度,”我告诉她,“我自己一再练习,用来增加客户信心的。”
“但是,这没有增加我的信心呀,”她说,“对女性客户也许这一套用不通。对女性客户要,有一点点……”
“我吓怕你了?”我问。
“不是怕你。只是我好像在暗中摸索。你好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我是知道。”我告诉她。把公司车门打开:“请。”
我把小箱子向后一摔。玛莲坐到前座右侧的位置。我绕过车子到左侧驾驶座,发动引擎。
“我们去哪里?”她问。
“第一,”我说,“我们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你的地方。你再也不会听到任何你不要听的电话。”
“希望能相信你办得到。”
“好,”我说,“就拿这一点来做个试验。你以为我过于自信。假如你再接到一次这种电话,就算我是大乌龟。”
“你要真能让我脱离这种苦难,真能让我安心睡一个晚上不要安眠药片,那就太好了。现在我每次睡觉都做恶梦,醒来总是一身冷汗,瞪了眼看电话,等它响。”
“忘了吧,”我告诉她,“现在开始,你身边都是朋友。”
“但愿真如你所说的。我总是觉得孤独无助,缺少真的朋友。”
“你怎么会想到到宝兰的地方来的?”我问。
“这是我惟一能来的地方呀。”
“你认识她很久了?”
“是她的主意,我才离开盐湖城我本来的工作的。她对我现在的职位非常清楚。好像宝兰是太平洋职业人事服务处一个主管的好朋友。这家公司又介绍所有雇员给我现在服务的公司。她知道了有一个好缺等着找人……真正的好缺。而且她知道我的资历,能力,绝对通得过测试的。”
“所以,你辞掉了盐湖城的职位,到洛城来,主要是受了……”
“不是,不是,”她说,“我本来有两个礼拜的休假,我乘飞机来这里找宝兰。宝兰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
“我知道,”我说,“艾克逊。”
“不是,不是艾克逊先生,这件事和他无关,她的朋友是韩多娜,她主管所有人员测试。”
“艾先生查看了我的背景和资料。然后把我交给韩多娜。她测试我速记、打字、信件处理、速度、正确性等等。”
“你通过了。”
“当然,”她说,“我真的很能干。唐诺,我们去哪里?”
“我们现在只是开一段时间车,”我说,“先确定绝对没有人在跟踪我们。我在找一个正要改变的交通信号,这样……你看!这是机会。”
前面的交通信号灯转成黄色,我把车一下开过去看到它变为红色。
“向后看,”我说,“看看有没有车跟我们过来?”
“没有,你是最后通过的一个,”她说,“所有车都停下来了。唐诺,这实在也算闯红灯的。”
“闯黄灯。”我说。
“我知道,但是黄灯也该停车的。”
“我也知道,但这正是我要的。坐稳了。”我说。
我把车转入支路,又立即左转,转过来就加油。我说:“继续讲,告诉我你是怎样到葛宝兰住的地方去的。”
“我今天早上一早打电话给她,要她9点钟开车在我公寓门口等,不见不散。我不敢乘计程车,因为他们一定会追踪计程车……唐诺,你想这些是什么人?都是想干什么?为什么找上我?我能给他们什么?”
“我不知道。”我告诉她:“这是我们一定要查出来的。等我们有了答案。我们就要开始大反击。”
“我希望,”她恨恨地说,“你能安排把这个人好好揍一顿。”
“等一下,”我说,“不要说气话。有时这样说不但不好,而且有坏处。你慢慢来,由我来处理,你坐着看好了。”
“唐诺,我们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一定要躲起来,我,我不敢一个人……”
“你躲在柯白莎的公寓好吗?”
“老天,不好。她叫我难过。她……管三管四的。”
我说:“我有一个秘书,她一个人有一个公寓。我想她会让你住她那里。”
“和一个陌生人住在一起,会不方便的。”
“有其他朋友吗?”我问。
“没有。”
“一个都没有?”
“没有。”
我说:“我们先到我秘书的公寓再说。你们两位谈谈就熟了。”
“但是没有人付你钱做事。”她指出道。
“我会叫人付钱的。再说,丘先生付过定金,我现在还在为定金工作。”
“唐诺,我知道你在玩花样。”
“我是在玩花样,”我告诉她,“我的目的是找到什么人在欺负你。而后好好反击他一下。”
“为什么呢?”
我说:“我最恨被别人欺骗。我最恨别人到我面前来玩花样。你看,对你这件案子我们办得不太好。我们是来做你保镖的。你仍旧收到限时专送,仍旧有电话来。把你吓得非要逃走不可,吓得差点神经病发作,我们没有面子,我不喜欢。”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会找到我在宝兰这里的。”
“我是个侦探。”我说:“不论你到哪里去,我还是会找到你的。”
“但这是不可能的。”
“我办到了,是吗?”
“这是我不了解的地方。”
我说:“好了,我们决定去我秘书的公寓。到了那边我们有时间可以聊天,不必担心前面的路况。”
“但是,这也是别人会想到的一个地方吗?”
“绝对不会。”我说。
“为什么?”她问。
“有好几个理由。”我说:“幕后在操纵的人,认为这件案子里,我们的关系已经中断了。他们认为既然私家侦探已经被……我要说,他们认为柯赖二氏已经在这件案子中扫地出门了。他们一追踪到宝兰这里,就失去线索了。”
“我……我真希望你告诉我,凭什么你可能找得到我。”
我说:“这样说好了。你离开宝兰的时候,你准备做什么?你叫了一辆计程车。你应该知道,计程车最容易追踪了。”
“那没有错,”她说,“但是我本来要去机场的。我在那里混一圈,要找另外一辆计程车去火车站,在那边再混一阵子,再乘辆别的计程车,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再……”
“再怎么样?”我问。
“再,”她说,“再怎么样连我自己都不能决定。船到桥头再说吧。”
“有没有离开洛杉矶的打算?”
她说:“我的朋友都在盐湖城。也有点政治力量。他们会保护我。”
“你是打算去盐湖城?”
“是的。”
“乘飞机?”
“不会。我会租一辆车,开到拉斯维加斯。把车在那边还掉,乘飞机去盐湖城。”
我说:“租车子不用驾照行吗?这是追踪的人第一个要看的东西。所有租车的公司都会去调查的。”
“我没考虑这一点。”她说。
“你没有想到的还多着呢。”我告诉她:“现在你好好坐着休息休息。让我好好来开车,我要确定没有人跟踪我们。”
我故意东转西弯,使她相信我在避免万一有人跟踪。最后在卜爱茜公寓附近,找了一个停车位置,把车停妥,将车熄火。但没有下车的意思。
“要我在这里待多久?”她问。
“等你告诉我真相。”我告诉她。
“真相?”她说,“我把真相都告诉你了。”
“没有,你没有告诉我真相。”
“唐诺,我都告诉你了。我发誓都告诉你了。”
我说:“你没有把今天早上宝兰打电话给你的事,告诉我。”
她看着我,要说些什么,然后嘴巴张开,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说呀,”我说,“告诉我,有多少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