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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你没事吧?怎麽又心不在焉了呢?”佩萨塞斯仔细审视著凯乐的脸,黑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喔!没事,我只是在想他们都出发了,你为什麽还不出发呢?”凯乐连忙应道,随後细细地打量著身旁的佩萨塞斯,只著一条白色泽短裙的他,没有了珠宝和黄金的衬托,依然显得高贵而耀眼。
阳光洒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美感,及肩的乌黑长发只用一条黑色皮绳束著,更显出他如刀削般的英挺五官,他仿如从希腊神话中走出来的人物,力与美在他身上展露无疑。
凯乐就这麽定定地凝视著他,脑海中明明想著离开後要忘记这里的一切,包括他……可是,眼神却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仿佛要将他的身影永远烙印在脑海中一般。
这……好矛盾啊!
“不著急,打猎并不是看谁的动作快,而是要靠技术和经验,你放心,我有把握一定能夺冠。” 佩萨塞斯胸有成竹地说道,嘴角的一抹浅笑更增添了他的自信感。
“是吗?”凯乐愣愣道。
“凯!你真的没事吗?为什麽这样看著我?” 凯乐此刻的眼神蕴涵著太多复杂的色彩,交织著让人猜不透。
“有……有吗?”意识到自己的闪神,凯乐吞吐著有些不知所措,也许其中也包括对逃亡计划紧张吧!佩萨塞斯似乎能洞察一切的深邃眼神更让他心慌,以至他微笑的表情似乎也非常僵硬。
“凯!你是有什麽心事吗?”凯乐的犹豫更增添了佩萨塞斯的猜测。
“我……没什麽啊!真的!”
“不对!今天我总觉得你特别心事重重,老是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有什麽不能跟我说的吗?”他讨厌凯乐心里藏著他所不知的秘密,尽管他爱猜测,可是今天的凯乐与往日相比的确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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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一早上开始,凯乐就若有所思地直盯著他看,虽然被自己所爱的人这麽注视著,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偏偏他的眼神却不光是注视那麽单纯,而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复杂,是一种很压抑、很苦恼、很忧愁,略带喜悦、又似不舍的色彩……
“我……”与佩萨塞斯四目相视,凯乐心中禁不住一颤,不明所以的酸意也涌了上来,仿佛挣扎了一个世纪长,凯乐静静地开口:“佩!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哪一天真的离开你了,你会怎麽样?”
“离开?”佩萨塞斯厉声道,不可思议地瞪著凯乐。
“佩!我只是假设。”看著佩萨塞斯眼中愈积愈勇的狂暴色彩,凯乐意识到他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知道这是他的禁忌,却愚蠢的还要问出口。
“没有假设!也没有如果!你明知道我不爱听这样的话,为什麽还要问?从今往後,我不希望再听到类似你要离开这样的话!”凯乐的补救似乎也没达到让佩萨塞斯平息怒火的效果,他眯起鹰目紧睇著凯乐,阴沈的嗓音冷得让人发颤,似乎还嫌不够般凶狠地继续说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真的离开我了,我想……後果是没有人愿意看到的!”
佩萨塞斯的话让凯乐浑身一怔,惊恐地不知如何反应:“佩……你……”
察觉到凯乐僵硬和害怕的神情,意识到自己失控的佩萨塞斯,瞬间将怒气平息了下来,如鬼魅般阴狠的表情转瞬间换上了一丝柔情的微笑,他抬手轻抚上凯乐的脸庞,柔声道:“凯!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我的怒气不是针对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一听到你要离开这样的话,我就受不了。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是……是的!我当然不会离开你。”其实佩萨塞斯话更坚定了他离开的决心,如果离开让他感到害怕的话,那麽留在这里就更令他感到恐惧。
“这才乖!对了,你为什麽想到问这个问题?是不是……”
“佩!你看,那里有一群羚羊呢!”凯乐闪烁不定的眼神无意间望到不远处的一群羚羊,窘迫不安的他打断了佩萨塞斯即将出口的话。
佩萨塞斯转头看向凯乐所指的方向,果然有三五只羚羊在踱步,他取下挂在马背左侧的弓箭,瞄准远处的猎物,随著手上的弓愈拉愈满,咻的一声,金箭无情地射出,准确无误地正中其中最壮硕的一头羚羊,同时也惊吓到了它的同伴,其余的羚羊开始无目的地四处逃串。
“佩!快追啊!”见此情景,凯乐忙喊道。
“凯!你不太会骑马,千万不要乱跑,在这等著我!”望著逃串的猎物,佩萨塞斯眼中瞬间迸射出精锐的眸光,似乎触动了他的战斗情绪。
他柔声交代完凯乐,就如脱弓的箭般飞驰而去。
望著佩萨塞斯远去的背影,凯乐虽然还是心有余悸,但却强迫自己马上冷静了下来,毕竟机不可失,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他转头看著唯一被留下来照顾他的两名侍卫,指著被佩萨塞斯射杀的羚羊命令道:“你们去把那里的猎物拖回来。”
“是!凯宏斯大人!”两名侍卫不疑有他地领命徒步而去。
与此同时,为了怕自己的马蹄声引起侍卫的注意,凯乐悄无声息地慢慢向後退去,感觉时机成熟後,他拉动马绳,一转身策马狂奔而去。
在佩萨塞斯面前,他一直表现得不太会骑马,也曾当著他的面从马背上摔下来过。可惜,那只是他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而伪装出来的一种假象,其实他一直是学校马术队的队长。
驰骋在一望无边的沙漠中,感觉著自由的风轻抚著他的脸庞,在耳侧呼呼地流串……凯乐闭上了眼感受著奔放的心情,而往日的一幕幕却在此刻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一一闪过……而那一幕幕却都离不开佩萨塞斯……
不可能的,他没有舍不得佩萨塞斯,他要的是自由,不是他用爱所铸就的枷锁,凯乐猛地睁开眼,狂喊道:“驾!”
已经够远了吧?只要翻过前面的那个平原,应该就是上埃及的疆域了,似在表明离开的意念般,凯乐更加卖力地鞭策著马背,加快速度。
急於逃离的凯乐,却不知在他身後不远处,那如狂风席卷而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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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凯乐辛苦地睁开艰涩的眼皮,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刺目的阳光使他下意识地眯细了双眸。
想要挪动一下麻痹的身体,却发现全身的骨架仿佛被重新组装过一般地疼痛,而喉间好像有把火在熊熊燃烧似的炽热难当,令他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
他这是怎麽了?为什麽全身不能动弹呢?凯乐微微皱眉,开始整理思绪。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策马狂奔,眼看上埃及就在不远处的时候,马却像发了疯一样地狂啸一声,将他狠狠地抛了出去,由於速度太快,所以他应该被摔得很猛,而在失去意识的瞬间,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马身上插著一支金箭。
金箭……凯乐惊恐地猛然睁大了双眼,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那是……仿佛用黄金打造的天花板,上面雕刻著美伦美幻的古埃及图腾。
他在心中不断祈祷著自己不是在下埃及?毕竟他从没在下埃及看到过像这麽华丽的房间,就算是在佩萨塞斯的宫殿,也没有。
可是,如果他现在不是在下埃及的话,那为什麽这个房间的气息会令他感到如此熟悉呢?就像是……还是他太多心了呢?
凯乐凭借著自己的意志,慢慢侧身想要撑起自己让视野变得更广阔,可以看清这里的一切。
几乎在他撑起身的同时,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迅速爬上了全身,使他感到一阵战栗。
凯乐下意识地朝眼光来处望去,心脏顿时紧缩,眼神也在瞬间冻结,他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仿佛窒息般的喘不过气来,有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
他背著窗户透进的光影站立著,一双苍冷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凝视著他。
“你……醒了吗?”佩萨塞斯的嗓音如地狱的鬼魅般森冷,就算是在阳光充裕的白天,也让人感到阴冷而不带任何温度。
连室内的空气似乎也被他的寒意怔住而忘了流动,凯乐更被怔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无力地看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佩萨塞斯走至他的床前,赞叹不已地抚上凯乐如雪的苍白容颜,抬起他尖削的下巴,嘴角勾起一丝别有深意的浅笑,缓缓地说道:“真是漂亮……你为什麽要急著逃离我?我有这麽令你感到害怕吗?还是你讨厌到根本不想看到我?”
佩萨塞斯边说,修长的手指边爱怜不已地在凯乐柔嫩的脸蛋上轻轻抚摸著,垂眼紧睇著凯乐的深邃双眸却毫无笑意。
“你……”凯乐无力地开口,却被佩萨塞斯的寒意震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这样的佩萨塞斯才是最可怕的,这令人窒息的宁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征兆。
“你一定很失望吧?没能成功地从我身边逃走。可是……我更失望呢!你竟然利用我对你的爱和信任而逃离我!”
佩萨塞斯粗糙的指腹在凯乐如玉的脸上磨蹭著,那柔软的触感激起了他满溢在他心中的狂暴怒涛,英俊的脸突地狰狞起来,深邃漆黑的双眸迸射出炽热的烈焰。
“你知道最令我感到生气的是什麽吗?不!不……也许生气并不能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真的无法想像一个我用尽全部灵魂去爱的人,一个同样说著爱我的人,竟然要迫不及待的离开我……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为什麽要这麽做?你怎麽让我可以忍受?”
最後几句,佩萨塞斯几乎是吼著说完,在此同时,他的大掌已经毫无留情地掐住了凯乐细白修长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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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是什麽样子呢?大概就是此刻佩萨塞斯的样子吧!英俊的脸上似乎每块肌肉都气得痉挛,太阳|穴和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