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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青卒有些耐不住了,“诶,九九还没醒呢,怎么能这么简单就给她了呢?!”
木子李没有理他,将雪莲交到温茉手里的同时道,“你回去告诉他,今后他和我两清了。”
两清?木子李这是什么意思?
青卒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木子李一直是和温茉他们认识的?这一切,是他早有预谋?!
温茉接过半朵雪莲,笑道,“三皇子说话果然一言九鼎,也不枉费我家公子当年为三皇子解毒而瞎去了双眼。如此,温茉便告辞了。公子那边茉儿自会去传话的。”
她要告退离去,拿着半朵雪莲想起些什么又转过身来,看了看被木子李抱在怀里没有了意识的九九,笑道,“想必三皇子的毒也解了吧。”
木子李不发一言,她见木子李没有回答便已知结果。这一趟果然不虚此行,各人皆得想要之物,真是皆大欢喜。她微笑着转身上了马车,车夫将马鞭一扬,一声马儿嘶鸣,一只羽箭却穿透了车夫的喉咙。
片刻之前还好好的车夫,此刻却沦为了一具死尸倒了下来。
而紧接着的,是早已等候在暗处的羽箭,数百支纷纷朝他们射了过来。
083 顾朝夕
瞬息之间马车外面已经被箭射得满目疮痍,箭矢没入车壁,幸好这辆马车还算坚固,不然这里的四个人根本就躲不过这如同暴风雨一般的箭雨。
“到底是谁,要致我们于死地!”青卒躲在角落里咬牙切齿,哪里来的卑鄙小人竟然暗箭伤人!
温茉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但她也没有料到这突然而至的危险,在她的印象中这个计划周密,除了她与公子并未教别的人知道,怎么会让人探知到行踪并埋伏在背后?
“到底是何人暗算?”温茉问道,木子李从进来到现在并未露出丝毫的惊慌,不是自己和公子的问题,那便只能是……“三皇子带来的人?!”
话一出口才惊觉失言,如果是他带来的人,现在也应该不是和他们一起屈居于此而是早将他们一网打尽了,不是他,那就只能有另一个人——
“是太子。”木子李从她的眼神中探知出了她想说的,没有避忌便说了出来。
果然是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倒大意了,忘了公子一直要她小心这个人,耍手段奸险小人!
外面的箭雨不停,她于喧嚣中开口,“看样子,他打算将我们除个干净。”
“不顾兄弟情谊,残害手足,即便他是太子又如何!”青卒在一边义正言辞地道,彷佛是在为木子李鸣不平。
木子李紧拥着怀里还没有苏醒的孟九九,将她交到青卒的手里,“你照顾好她。”
青卒抓住他的手臂,“你想出去送死?!”
他的眉微微一挑,将青卒的手拉下,“今日谁生谁死,还说不定。”他一个闪身就掀帘跳出了马车之外,身形急速地变换,轻易便躲过了那些如密雨般的利箭。
他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青卒讶异地张大了嘴,一旁的温茉倒是气定神闲地看着这一切,彷佛这一切发生在木子李的身上理所当然,不必大惊小怪。
顾赋言乐于看见他狼狈地败在自己的手下,当他穿过箭雨出现在顾赋言的视野里时,顾赋言在前方看着那些箭向他射去,脸上露出一种胜利的微笑。
一切,都将属于他了不是吗!他的心在狂妄地大笑,眼睛却眼睁睁地看见所有的箭在还没有碰到木子李的那一刻瞬间断裂,所有的表情顷刻间凝在脸上。
连木子李自己都惊异于末世的药力竟然能让他的武功一下子增长数十倍,的确是世间的奇药,也不枉,他辛辛苦苦地筹谋了几年之久。
木子李的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好似在嘲笑顾赋言白费心机,他无论如何都赢不过他木子李一样,他从腰间亮出一块金色的腰牌,上面镶嵌的一颗红宝石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同时也刺痛了前方的顾赋言
——这是,父皇的诛杀令?!
出此令便可号令父皇一直隐藏起来的五百名顷刻便可夺人性命的暗卫,没想到父皇竟然偏心至斯,连自己身边最亲密的死忠暗卫都要给他顾朝夕,这不是摆明了要将皇位传给他吗?!呵,父皇果然还是最疼这个儿子,他原本还想顾惜兄弟之情的,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他对弓箭手大声命令道,“继续放箭!加快速度!我要他没有活路!”
一个人单枪匹马站在原地的木子李闻言一笑,坦然自若地站在那里,似乎想要以自己的身体迎接一场箭雨。但,情形彷佛不是顾赋言想的那样,因为此刻,所有弓箭手的箭头都纷纷指向了顾赋言的脑袋,只要木子李一声令下,顾赋言便会头破血流。
“哈…哈哈哈哈哈!”顾赋言看着那些倒转的箭头,这才了悟,原来自己的身边早已经被他埋下了暗卫,他只不过要看一看他顾赋言惨败于他顾朝夕手下的样子罢了。
真是可笑,争了一世,装了一世,到最后他还是败在了他顾朝夕的手里。
木子李缓缓走来,抬起手,一名暗卫便将自己的腰刀放到了他的手上。他抽刀出鞘,崭亮的刀光反射到顾赋言的脸上,下一秒,锋利的刀便架上了顾赋言的脖子。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大哥,这句话,是你教我的吧。”木子李淡淡地道,眼睛里却露出一抹寒光。
顾赋言没想到他竟然听过这句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早就知道?!”
木子李笑起来,“当年姜国的地牢里,即便我双目失明,也还是能听得出大哥你的声音的。”他凑到顾赋言的耳边,呵气如兰,“怎么,大哥见到我深深地记下了你的至理谏言,不高兴吗?”
顾赋言被木子李的话吓得往后一退,锋利的刀刃将他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血痕,“你原来,早就知道了!”
他又笑,“早知道?是,我早就知道了!将我给父皇的求救信压迟,害我被剜双目,甚至现在还想至我于死地,这些,我都知道!大哥,你当真就那么爱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吗?为了那个冰冷的位置,你竟然连兄弟情谊都不顾了吗?!”
“不顾兄弟情谊吗?”顾赋言咧嘴一笑,满含嘲讽,“父皇顾过我们吗?他的心底除了你这个儿子,有考虑过我们吗?你十五岁上阵杀敌,战功赫赫,他早就想把皇位传给你了,是你不要硬跑去什么姜国,弄成那个样子是你自找的!我等了多久才等到这个机会,才堂堂正正地做了一回太子!”
木子李没有再回话,他知道,无论他再怎么说,顾赋言心里对他的恨只会增不会减,这一世,他们都错生在了帝王家,所以永远论不及真正的兄弟感情。
一名黑衣影卫跑了过来,“三皇子,是否就地处决?”他们早已得到皇帝的特许,伤害三皇子者,一律处死无须请示。
木子李看着顾赋言对他充满憎恨的眼神,手中的刀始终无法下手,临末只听咣当一声,刀被他丢在了地上,“带下去吧。”
黑衣影卫得令,立刻应道,“是!”
马上便上来两个人将顾赋言架了下去,最后的一眼,木子李看着他,话中有些悲凉,“希望来世,你不再身在帝王家。”
顾赋言抹去自己脖子上的鲜血,仍然笑着,临死还不忘倔道,“多谢你的吉言了!”
木子李转过了身,任暗卫将他带了下去。迟早,他会将其他人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一一还回来,不论是谁。
远远地一架马车被牵了过来,到他的跟前,从车里钻出一个小胖童。
青卒看见他身后的暗卫,拍上他的肩膀,啧啧夸赞道,“想不到你木子李竟然这么厉害,不错嘛,深藏不露的!”
木子李身后的暗卫见到青卒的举动这么不分尊卑,不禁斥道,“三皇子岂是你等可以轻浮对待的!”
“诶,杜子阳,无妨!”木子李转头朝身后的暗卫道,只见他穿着一身有些不合身的黑衣,皮肤在黑衣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白,青卒乍一看还觉得有些眼熟。
杜子阳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是。”
“行馆可准备好了?”木子李道,不怒而威。
“回三皇子,早已经准备好了。”杜子阳恭恭敬敬地回话。
木子李嗯了一声,视线又投在马车之上。青卒知道他在看谁,抱胸有些不屑地看着木子李,“你都是靖国的三皇子了,就不要再觊觎九九了!九九是不会看上你的,她就喜欢我这样简简单单的,哪像你这样,呆在她身边隐藏了这么久!我要是她啊,醒来之后知道这些,肯定不会再喜欢你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子李,又道出心中所想,“我就说在锦屏山的时候你怎么要引开我,想必,你接近九九就是为了那半朵雪莲花吧,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坏。”这么一想,青卒觉得自己在九九面前又多了一番胜算。
木子李听了他的一席话,也只是挑了挑眉,他身后的杜子阳想要为自家主子申辩,却被木子李拦住了。
他笑着对青卒道,“我的行径,的确有些不堪。今日你我便当做重新相识吧,我并不叫木子李,我是顾朝夕。”
顾朝夕?“哼。”青卒扭过身,懒得搭理他,转身就想回马车上。但是肩膀却被人抓住了,他回过头,“木子李你松手!”
“既是你我初识,那我顾某便送你一份大礼。来,杜子阳,带他下去。”木子李施加在他肩上的力量简直要穿透他的琵琶骨,他之前就可以轻易反抗木子李的,几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软趴趴地连一个小侍从都打不过!
“木子李,我会让九九看到你的真面目的!”
这边青卒刚被押下去,那边就有暗卫焦急来报,“禀三皇子…太子逃走了。”
他的面色有些不好看,暗卫将头压低了,“但是全身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