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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动,连一只鸟也飞不进九九的院子,一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公子,一切如常。”
聂沉风听她回禀,耳朵却感受到了一阵不寻常的异动,“茉儿,右侧两百步!”
有失必有得,他的听力,自失明之后就格外敏感。
“是,公子。”
未免打草惊蛇,温茉向门口的侍卫使了眼色,四个黑衣侍卫稳着脚步跑了过来,跟在她的后边一齐走向聂沉风刚才指示给她的地方。
这座院落的右边有一棵年逾百年的大树,枝繁叶茂,又因长在阴处,夜色之下的树底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这种地方,难保不会藏着什么人。
温茉踮着脚,手自然地按向自己腰间的银针。
树底沙沙作响,似乎有一两声脚步声。温茉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自己眼前掠过,
“谁?!”
她身后的四人立刻上前与之搏斗,黑衣人立刻反应过来,手中的银刀便向他们砍来,招式狠辣,迅速敏捷。
温茉看见黑衣人之后的树底下躺着一个粉色的身影,不知道是谁,但害怕是孟九九,所以匆匆从腰间向黑衣人洒了一把银针,溜到他的后面。而这时,鼻端突然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但她着急救人,也就没有深想。
黑衣人与四人搏斗,就算武功再高,也难以再有功夫去躲温茉的银针,她听见银针刺入皮肉的声音,黑衣人闷哼一声,四人见此良机,立刻拔刀而上。黑衣人见难以相敌,手中白光一闪,众人眼前片刻失明,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个黑衣人还会这一手,待眼前清楚了之后,树底早已没了那名黑衣人的身影。
沙沙声再次响起,众人下意识握刀警惕,待看清了才知是聂沉风摸索着走了过来。他的衣衫有些凌乱,看样子应该是黑衣人逃跑时也与之搏斗了一番。
“怎么样?”聂沉风问道。
温茉这时才有空低头去看那个粉色身影的样子,只是这一看她才知道树底的这人并不是九九。
“回公子,是小柔。”
“小柔?她怎么在这?”平素里她一直在自己的院中,为何会到这种地方来?
那四个侍卫面面相觑,小柔姐?她不是刚才才进去院子里了,还没出来吗?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一个侍卫抱拳道,“公子,明明小柔姐才进去的院子,现下还没出来。那这个是……?”
“小柔她在院子里?!”那这个是?聂沉风有些焦急,他转头立刻向温茉道,“茉儿,看看真假!”
温茉扶起小柔,手在她小巧的脸周轻轻一摸,并无什么特殊的感觉,
“公子,没易过容,是小柔。”她确定地道。
这个是真的,那那个自然便是假的了!
“不好,九九有事!茉儿!”他向温茉伸出手,温茉将怀中的小柔另交给一名侍卫,立刻扶过聂沉风往小院里走,还未走近,便听见院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瓷碗落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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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多写一点的,但觉得写到这里就刚刚好了也
059
他的心蓦地像被什么揪住,手不自觉地就握紧了温茉的手。她感到自己的手被人有力地握住有些惊讶地低头看了看,公子似乎,从未为谁这么着急过…
守在院外的侍卫们一听见异动,便立刻提刀踹门而入,待温茉扶着聂沉风入内之时,却见一众侍卫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看不见的聂沉风没有听到任何该听到的声音,冷着声问道。
温茉扶着他,有些讶异地不敢相信,因为,除了摔碎在地上还冒着热气的汤碗,明明固若金汤的小院,却完全没了孟九九和青卒的身影,以及,那个冒充小柔进来的人。“真是一群饭桶!一个人一只鸟都看不住!要你们还有什么用?!”玄铁面具虽然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庞,但是透过他的眼睛,所有人依然会感到一股寒意。
“域主饶命,域主饶命!小的以为是公子的婢女,所以没有过多留心……”殿下的几人被域主的暴怒吓得脸色发白,一个劲地在为自己辩解,只是如此蹩脚的谎言,怎么瞒得过心机重重的鬼域之主。
“没留心?我看你们是胆子肥了,敢私自放不相干的人进去!以往鬼域的死诫你们都给忘到哪里去了?!”水魍魉再也坐不住,一旁的水若见他气极地从上面下来,忙上前着急地替他拍了拍背,
“爹,你别生气。”
“不生气?怎么能不生气,这么多年就养了一群废物!”水魍魉气得头都快冒烟了,“太子本承诺若是他的太子妃,他愿以咸郡五座城池相换,只须等到今日,那五座城池就可以到手了!现在可好,全部泡汤了!”
“这如风馆戒备森严,何人有能力能救得走她呢?”水若在一旁小声地猜测。
“属下错了,属下错了!望域主恕罪,域主恕罪啊!”
水魍魉望着这些不停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的下属,阴沉的脸上扯起一丝笑,“既然你们知道错了,那本域主也就不怪罪你们了——”
那群人闻言,皆松了口气,心里方落下的石头却又马上被水魍魉的下一句话给提了起来,“本域主相来不怪罪将死之人。”他眯了眯眼,“来人,将这些人通通拉下去,处死!”
“既然你们一直守口如瓶,不愿意说出到底是谁买通了你们……那你们就永远都不要说了。”
“域主饶命!域主饶命啊!属下们都只是收了小柔姐的银子,并没有见过其他人啊!”
只是再怎么任凭他们求饶,水魍魉也懒得再将目光投注在他们的身上,在他看来,废物,是没有活下去的价值的。
其他侍卫将这些人一一拖下,几个还未放弃生存意志的人死命地挣扎,不经意间一个黄澄澄的东西从他们不知是谁的袖间滚落下来,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掉了东西,就已经被人带出了大殿。
一双小巧的绣鞋缓缓上前,弯腰将那个黄澄澄的东西从地上拾起来,走回水魍魉的身边,将那个东西递给他看,“爹,是官银。”
官银?鬼域在靖国与姜国交界之地,向来只用自己内部的银两交易,况且鬼域少与外界贸易,怎么会出现官银呢?聂沉风站在大殿的另一侧,脑海中又浮现起昨晚那个黑衣人,他与他交手时觉得他的武功绝对不低,而且,他的周身似乎若有若无地萦绕着一股香味,看样子,似乎不是男子。
“茉儿,昨日的黑衣人,你认为是男还是女?”他偏头小声地对温茉道,这一幕,却正好落进正往这边看过来的水若眼里。
温茉将昨晚的经历再重新整理了一遍,论身形她倒看不出什么,夜里实在太黑,论声音却也未曾听过黑衣人说话,只是,她猛然想起昨天鼻尖那一抹香味,那时情况紧急,她都差点忘了那个黑衣人身上有香味了!
“回公子,那个人身上有香味。温茉觉得,那人似乎是个女人。”
水魍魉顺着水若的视线望向这边,看见聂沉风和温茉正窃窃私语着什么,不禁发问道,“沉风可探知到了什么消息?”
聂沉风闻言,并未隐瞒,直言道,“昨日与我们交手的那名黑衣人是名女子。看样子,似乎还很熟悉如风馆的地形,所以才知道那座小院的树下有可藏身的地方。”
熟悉地形,买通下属时出手又这么大方,还想要孟九九此人,到底是谁呢?水魍魉正沉思着,殿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婢女,向他低头禀报道,“域主,靖国太子到了。”
060
看样子,是来要人的了。
听闻靖国太子精于谋算,最近几年却一反常态远离朝堂之事,游历民间,赢得无数平头百姓的拥戴,料想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走吧,出去看看。”水魍魉负手于后,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温茉正欲扶着聂沉风跟着前去,水若却走近他们,一手扶过聂沉风,对温茉道,“我来吧。”
聂沉风没有说话,任由水若扶过他。她纤柔的手触碰到他的手臂,聂沉风突然咝了一声,水若立刻担忧地上前询问,聂沉风想是想到了什么,但未免水若多想,只道,
“昨日与黑衣人相斗时所伤,无大碍。快走吧,域主还在等我们。”
待水若扶了聂沉风走到水魍魉身旁,便感觉水魍魉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比刚才还要阴冷的气息,她环顾四周,发现如风馆的外面早已变得与平时不同了。
果然是靖国的太子来访,道路的两旁早已安置了数十名披上甲胄的侍卫,一名身着便装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胡须,一脸女气的男子站在前面微低着头,似乎在静待他的主子到来。其余的侍卫一个个皆站得笔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竖着两排木头一样。仆随主人,这话果然不假。看着他们,她都彷佛能想象出他顾赋言沉着一张脸令人憋闷的表情。
周围的天空不知何时就变得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雨了。水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风馆外面的人太多了,气氛压抑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等了很久,却没有太子要来的样子,雨丝一点一点飘下,水魍魉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于是发话问向他下首的那名便装男子,
“张公公,不是说太子要到了吗?怎么还没来?”
俯着身子的男子闻言,微微用余光扫了一眼水魍魉,随后,用一种极为尖刻的声调答道,“域主有所不知,近来太子行馆来了两位贵客,太子忙于招待,所以可能会晚上一些。”
呵。水魍魉在心底讽笑道,先派人传了话,自个又因招待客人而晚到,这摆明了就是不乐意被要挟拿五座城池来换人,给的一个下马威罢了。
他顾武这儿子,果然是随了老子的性子,容不得其他人算计半分。他倒要看看,他使出了这招还有什么下文,就算再使出什么花样,还不是照样要乖乖地交出五座城池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