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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帮凶就不必惩罚了,反正他们不是罪魁祸首,说不定还是被逼的。咱犯不着让手上多那些不必要的血腥。”
十四:“……”
——这家伙当初浪迹江湖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啊?怎么听起来,说话的语气,比那些干了几十年狱卒工作的人还血腥许多?
苏禧继续模仿着经典动作片《满清十大酷刑》里,那个超级变态狱卒将对付某被陷害忠臣的阴森冷酷的语气,冷着脸,对十四说:
“……我想杀的就那一个。今日若是方便,就麻烦阁下您,帮忙寻个僻静点的去处,将那混蛋,该怎么杀,就怎么杀了吧。”
十四心里泪流满面。
——想弄死谁就直说嘛,能不能别在说这种话的时候露出很古怪的神色,看了很让人毛骨悚然好不好?
康熙看着京城送来的奏折,脸色十分难看。
半晌之后,他猛的将折子狠狠摔在地上,恨声说道:
“那帮龟孙——简直没把咱大清放在眼里,对他们和善点,就真以为朕好欺负不成?!”
李德全心里不住惊讶。
不知那份奏折上都写了些什么,竟能引得自家主子如此震怒,连成年之后就很少说的粗口都说出来了。
想了再想,康熙执笔,快速的写了回章,交给了李德全,说:
“最快速度,交回京城。”
顿住,跟着他又说道:
“告诉老十四,等朕回到京时,朕就给他们主持婚事。”
“你说真的?”
苏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四微笑着回答:“皇阿玛还说,咱俩的婚事,他来主持。算一下,到他回来还有最多大半个月。很快,你就能够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妻子?”
低声念叨着,苏禧觉着,这真是世间最动听的称谓之一,因为这个称谓,代表着她跟十四终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此次以后,不再有任何顾忌,想爱就爱。
十四搂住苏禧。
“这种事,不是应该高兴吗?干嘛要哭?”
“哼哼……”
从怀抱里挤出脑袋,苏禧盯着十四的眼睛,被自己刚才幻想到的未来感动了的家伙撇嘴说道:
“之前,谁在说将来我可能会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
竟敢用这种烂理由拒绝跟她上床,还用那么恶劣的方式帮她解决药性,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简直是不可理喻。
就算现在她身材还没发育到最好阶段,但是对于大多数生理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有吸引力的啊,怎么,面对十四就没效了呢?
他要求是得多高啊?
十四微囧。
“我那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这万一,皇阿玛真的将你指给别人,我可不想就因我一时难以自持没有把持住,就害得你不被你的夫君喜欢,那到时候,你怎么办?你还能幸福吗?”
苏禧怔了怔。
“你这个老古董,我怎么可能跟其他男人在一起,都跟你说了的。”
十四露出淡淡苦笑。
“苏禧,你是否明白?当你过分对谁在乎着的时候,你没有办法对自己说很有信心,那就会有足够信心的。患得患失,是在珍惜、宝贝一件事,一个人的时候最没有办法避免的心情。自从有了你,我便如此。”
“……”
“我非常害怕失去你。可是,比失去你更叫我害怕的,是我不能给你自在欢笑起来的理由。真是那样的话,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时,那至少,我不能阻碍你继续幸福下去。我更不能,对你肆意做出那些会让你的幸福不够完美的事,对吗?”
苏禧呆呆看着十四,眼泪慢慢流了出来。
——所以,这就是即使在得到她“不会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承诺之后,依然会坚持说,必须保留着她的清白之身的原因吗?
苏禧忽然觉着心里抽疼。这种总是为她考虑的家伙,没办法不让她为之感到难受心酸。
十四,你能不能,多多少少在这场爱里学会霸道自私更加随性?能不能别这么总是为我考虑呢?因为,当那些看不见的将来都被你考虑到了,做足打算,周全无比,会让我觉着,很可能,在那个将来里,我真的,就不再属于你。
那会是个多么悲惨的将来。
真是那样,我宁愿就此死在这里,也不愿去面对那样的将来。
那个,不再有你在生命里相伴的将来。
第七一章 成亲
“哭什么啊?”
带着些许无奈,十四温柔抹掉苏禧的眼泪;轻声问道。
苏禧重新将头深深埋在十四的胸口;安静聆听着那里强健的心跳声;闷声闷气,一字一句的说:
“拜托你,拜托你诚实告诉我。你就说,我们此世、此生;必定会永远在一起;绝对不会分开。”
十四默然。
良久之后,他收紧怀抱,下巴默默抵着苏禧的头发;认真又坚定地说道:
“我们此生;必定会永远在一起;没有谁能够把我们分开。”
这个瞬间,亚历山大费雷留真心的希望,自己这辈子就从来没有对苏禧那没姿色没身材没背景的臭女人动过半点心,否则,现在不至于这样生不如死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对于死亡这个话题,在很久以前他就觉着这是件很容易的事。割脉、上吊、服毒、跳崖、跟剑客或游侠比剑,在关键时刻放弃躲避,任由对方利剑利落的刺进自己的心脏……
总之,这世间必定会有一种办法,让他能够迅速的、没有那么痛苦的,带着既存尊严奔赴死神怀抱。
不管怎么说,那些方式都该比现在这种情景要好上一百倍。
至少,那些方式都不必像此刻这种,需要他承受着远超过极限的痛苦之后,还不能快点死掉。
好可惜啊,自己从来就不能看见未来,否则,当初怎会犯下如此过错?对那个,明明不可能叫他动心的女人动了心。
并且,那心动的,还是那么一发不可收拾,猛烈异常。
得到苏禧,不管付出哪种代价。那段时光里的每分每秒每个瞬间,在他心里,几乎都只剩下这唯一的念头。
很快,他开始对苏禧发动最猛烈的进攻。
他以为一切很容易的。
哪里想到那么困难。
最开始时,他想尽了办法想要讨得苏禧欢心,可是苏禧却并不欣赏他送的礼物。那些明明曾攻陷过无数高傲女人心防的精致礼物,让他无往不胜的法宝,在苏禧面前,却被当成了垃圾一样的存在。
看着规定使臣离京的时限不断在靠近,那种刻骨的焦虑时刻焚烧着他的身心,若是以前的自己,想必早就放弃了。他从来不会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花大力气,他觉着那些都只是不同种类的床伴而已,没必要太较真。可这一次,他却没办法说放手就放手了。
苏禧很特别,她会弹奏令人瞠目结舌的曲调,会让听者亲临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她有种很特别的高傲。仿佛看过了整个世界的美景,不像其他那些女人,那些很容易被男人的话打动,跟着就沦陷了心的女人们。
他知道自己陷入了某种叫做征服欲的怪圈之中。他想要征服这个很难征服的对象,这个,值得花费一生时光,去征服的女子。
但是现在他没有一生的时间去征服苏禧。他只剩下几天的机会。
好吧,没有更好办法了。毕竟他是那样的渴望着能将苏禧拥入怀内,感受苏禧的每种气息,拥有苏禧。他没办法去想没有带着苏禧一起回国的画面,绝不接受。
那就使用最终办法。
一个最卑鄙最风险但是也最迅速的办法。
那是能让苏禧这种,出生、成长在大清这样一个视女人的婚前性行为为极大罪恶的国度的女子,不可能在在经过他所预谋的事之后,为这件事本身屈服的。
这是个很好的办法。
虽然令人不齿,但是,光想到在事成之后,他只需对苏禧奉上女人都爱的甜言蜜语,尽量哄着苏禧,让她相信,她是被他爱着的,接下来就能顺理成章的结婚,再然后,他就和苏禧回到英国,带着这份当之无愧的奇迹,深深的去震撼着全世界所有人的灵魂。
本来,一切都设计的很好。谁能想到,最终,自己会败的那么彻底?
当看见苏禧那般绝决的摔碎杯子,割开脖子,许多鲜血奔流涌出来的瞬间,他忽然有一种自己最好放手的意识。
苏禧永远不会就范,否则,怎能这般慷慨赴死?
可是,在给苏禧包扎的时候,在仔细看着那张小巧的脸上,那淡淡的色泽逐渐随着药性发作而越来越诱惑心肠时,他又迟疑了。
尽管在说着那些冷酷的话,看着苏禧脸上浮现出绝望的神情,觉着有些心疼,但是更多的感觉,却是控制全局之后那种畅快淋漓。
那个瞬间,他想,他终于征服了这个貌似不可征服的女人。
即便是以这样卑鄙无耻的方式。
但是他却没能想到,此生,能够感受到极致高兴的时刻,也仅仅只是那一个短暂瞬间。
在苏禧长大后,幻想的不是自己会被老爹牵着手,送到某个男人手里的画面。因为她总是觉着,自己会娶一个男人,而不是嫁给一个男人。
毕竟,她的人生基本上都过的极其彪悍。
没想到,最终她不是娶谁,而是嫁给了谁。
跟十四交拜了天地,跟着跪在康熙跟前,聆听教诲——省事的康熙直接将皇帝嫁女儿的那些规矩都安在了苏禧头上,就这样,苏禧终究还是成为了他的“女儿”——是自家宝贝儿子的老婆,那也算得上是女儿——那整套复杂繁琐的步骤走下来,简直能累死人,按理说根本不会有多少心思去想其他东西,可是苏禧还是在这些盛大的程序间隙中感觉到,自己正经历的,都如同一个美好的不像话的梦境。
绝佳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