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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迫的倒在了雪地里,被恰巧经过的陆中昱给救了起来。
“……萧姑娘今年不过才十八岁而已,比珠儿也就大两三岁,我怎么可能对她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不过是看她实在可怜,所以才赁了宅子,雇了几个下人暂时安顿她,只待族人归还她家的田产,她生计有了着落,便送她回去,谁知道这个妒妇竟然领着人打上了门去,不但坏了人姑娘的名声,还将人打成那样,如此悍妒狠毒的人,素日还不敬翁姑,几度将母亲气得晕过去,更不敬长兄长嫂,待小辈与下人亦是不慈不善,我是绝不肯再与她过下去的了,哪怕豁出这条性命不要,我此番也与她和离定了,还求父亲与母亲成全!”陆中昱说完,便红着眼睛冲老国公爷和陆老夫人跪了下去,梗着脖子一副心意已决,视死如归的样子。
把福慧长公主气了个半死,嚷道:“你还想抵赖,都置了宅子将人安置起来将近一年了,还好意思说你与那贱人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哄谁呢,是谁一月里总要去那里几次,又是谁昨儿夜里一夜未归的,是不是非要我将你们赤身露体的堵在床上,你才肯承认那贱人是你的外室?还是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其他人都是傻子?”
陆老夫人沉着脸坐在一旁一直不发一语,如今眼见陆明珠因福慧长公主的话羞得都恨不能即刻死过去了,终于忍不住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没见孩子们还在,也与自己与他们留几分体面罢!”
不待福慧长公主说话,又命陆明珠与陆文逐:“你们先下去,这里有你们祖父和我即可。”
陆明珠早已羞愤难当,后悔了不知道多少次方才自己没有听老国公爷的话离开,如今听了陆老夫人的话,如蒙大赦,连礼都顾不得行,已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余下陆文逐却不肯走,老国公爷与陆老夫人想着他是男孩儿,也就没有再坚持。
陆中昱被福慧长公主说得火起,冷笑道:“别以为你自己龌龊,这世上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龌龊,我与萧姑娘的确是清清白白的,她不过只是想求我帮着拿回田产,找回弟弟而已,这样的事谁听见了能狠心不搭一把手的,更何况于我来说只是与顺天府尹打个招呼的举手之劳而已!我不想再与你做无谓的争吵,反正此番我是和离定了,便是到了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我也是这句话,要杀要剐,悉听皇上和太后尊便!”
福慧长公主刻薄的冷笑道:“只是与顺天府尹打个招呼的举手之劳?呵,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可别忘了,你出去人人见了你都要给你几分面子,并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因为你是我的驸马,得先有了我,才有你这个驸马,也才有人人都捧着你供着你,若没有我,你不过一个国公府吃闲饭的幼子而已,谁会正眼看你,还有脸说什么举手之劳,真是好大的口气!”
“你既这么大的口气,那我们就到皇兄和太后面前评理去,看到底皇兄与太后会站在我一边,还是站在你一个私德不修,见色忘义的老不修这一边!我此番不打杀了那个贱人,不治得你悔青肠子,我再不活着!”
陆中昱霍地站了起来,冷笑道:“去就去,我会怕你不成,像你这样的搅家精,若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儿上,我早不想与你过下去了,谁知道你还变本加厉,我此番若再像以前那样息事宁人,勉强委屈自己再与你过下去,我也再不活着!”
二人说毕,便要即刻进宫找皇上和太后评理去。
陆文逐拉了这个拉不住那个,拉住了那个这个又要往外跑,急得都快要哭了,只能求老国公爷和陆老夫人:“祖父,祖母,求您二老说句话呀……”
老国公爷见他实在可怜,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唤住陆中昱,沉声发了话:“你真主意已定,再无更改的可能了?”
陆中昱前所未有坚定的道:“是,儿子主意已定,还请父亲成全!”
☆、第四十回
“是,儿子主意已定,还请父亲成全!”陆中昱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说着指向福慧长公主:“这个女人不敬翁姑,数度顶撞我父我母,还好几次将我母气得晕过去,是为不孝;不敬兄嫂,待下人更是严苛无度,是为不善;不敬夫君,对夫君想骂便骂,想折辱便折辱,如今更是动起手来,是为不贤;将自己的儿女当宝,别人的儿女都当草,将珠儿惯得无法无天,后半辈子堪忧,是为不慈……似这等不孝不善不贤不慈的妇人,即便她身份再尊贵,即便因为她我们父子三人都有了爵位与封诰,我也绝不会再与她过下去,还求父亲母亲成全!”
陆中昱对福慧长公主可谓是积怨已久了,且不说当年因着尚主的关系,他不得不放弃科考,不然指不定如今他早已是两榜进士了,只说福慧长公主下降定国公府十几载,可曾有做过一件人做的事?镇日里在两府作威作福,无事生非,连公婆都敢顶撞,惟她独尊,对他这个夫君从来没有半分尊重,她以为她是谁,还是当年那个备受先皇宠爱的公主吗!
所以自去年陆二夫人去世,他也被老国公爷打了一顿后,陆中昱先是因要养伤只能歇在书房,待伤好了以后,便顺势没有再踏足过福慧长公主的房门一步,想着你不孝顺我父母不尊重我这个夫君,我碍于你的身份奈何不得你,我不进你的房门,不碰你,我就当自己自此出家做了和尚总可以罢?
此番救下萧姑娘之事纯属意外,不过是他偶尔发了一回善心罢了,当然,也不能排除有萧姑娘生得柔弱,看他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感激与希冀,让他觉得自己一下子高大起来了的原因在内,他这些年被福慧长公主压迫得太彻底,几乎早已忘了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本该对妻子来说,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的男人了。
但他可以发誓,他真的与萧姑娘没有任何苟且之事,他待她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因为知道自己家中的情况,若他真与萧姑娘有了什么,福慧长公主迟早都会知道的,到时候便是害了萧姑娘,所以他一直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想着等到萧姑娘拿回了家中的田产,找回了弟弟之后,他便送他们姐弟回去,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却没想到,他这般克制自己,到头来还是害了萧姑娘,且不说名声闺誉了,萧姑娘被打成那样,能不能保住性命尚且是未知……此事就好比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本就深深厌弃了福慧长公主的陆中昱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这次他一定要与这个毒妇和离,再让他与她多过一日,他都宁愿去死!
福慧长公主没想到陆中昱的态度会这么坚决,她本来还以为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心下不由有些慌张起来,但更多的还是气愤,怒声道:“明明是你做了错事在先,倒反咬我一口,说我不孝不善不贤不慈,历朝历代哪个公主不是这样,你难道不知道不成?既然当初你没有抗旨不尊,如今也别想把这些罪名强安到我头上,不过是欺我父皇早去,今上不待见我这个妹妹罢了,所以便作践起我来,换成我父皇还在时,借你八个胆子你也未必敢!”
越说越火大,一开始还有些色厉内荏,想着自己是公主,全天下哪家的女儿都得受委屈,惟独天家的女儿不必受委屈,渐渐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现在说的是你背着我私养外室之事,你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别以为你不承认与那贱人有苟且之事,我便奈何不得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了,你们抵死不承认没关系,服侍那个贱人的那些下人总没有你们嘴硬,我还不信重赏之下,她们也会与你们一样嘴硬了!”
说完便要命人速去本司胡同提那些被她的人看管起来的下人们过来公主府。
陆中昱却冷笑道:“不必去提人了,我可以发誓我没有碰过萧姑娘,萧姑娘一个弱女子,至今也没有定亲,自然也是清清白白一个人儿,你若是还不信,只管使个有经验的老嬷嬷去验一验,便知我是不是在嘴硬了!”
福慧长公主见陆中昱说得笃定,不由又心慌起来,若那贱人至今仍是处子之身,那她今日便是在无理取闹,理亏的人也变成她了……但她从来就不是个会对人示弱的人,冷笑道:“验就验,难道我捉贼的还怕你做贼的不成!”立刻叫人去传了当年她出嫁时,宋昭仪特地为她准备的一个燕喜嬷嬷来。
陆中昱却留了个心眼儿,看向陆老夫人道:“为表公正,还请母亲让张嬷嬷一块儿去。”
如今陆中昱恨屋及乌,对福慧长公主的人一律没好感,自然信不过那燕喜嬷嬷,万一她在给萧姑娘验身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他岂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老夫人与儿子想到了一块儿去,宫里燕喜嬷嬷的本事与手段她是知道的,尤其对方还是福慧长公主的人,她就更信不过了,因与张嬷嬷道:“你便随了这位嬷嬷一块儿去瞧瞧那位萧姑娘罢。”
张嬷嬷屈膝应了一声“是”,与那燕喜婆婆一前一后去了暂时安置萧姑娘的厢房。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二人回来了,张嬷嬷是一脸的轻松,那燕喜嬷嬷却是一脸的沉重,结果如何,已不言而喻。
果然听张嬷嬷道:“那位萧姑娘伤得不轻,但的确至今仍是完璧之身,想来到底出身大家,最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
陆中昱立刻冷笑着向福慧长公主道:“如今你总算知道冤枉了我,可以口服心服了罢?”
福慧长公主没想到那贱人都被陆中昱养了大半年了,昨夜陆中昱还留宿在了本司胡同,竟然还会是完璧之身,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陆中昱这一年多以来一直都素着,面对那样一朵年轻鲜嫩的娇花,他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不由越发的心慌,但嘴上却仍不肯示弱,冷笑道:“我冤枉你,这件事只怕任谁听了,都会‘冤枉’你,又是赁了宅子安置,又是帮助四处打点,又是找了人服侍,前前后后少说也花了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