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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几遍都一样,我有我的工作,就是随身保护你。”
“你——”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愤怒重回她体内,凤眼这些年来第一次燃着熊熊烈焰。明白显示极高的怒气。“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离开这里!”
“没有老爷子的命令我不会走。”
“好!”宿知秋转头看向晓风残月。“联络爷爷,请他老人家收回这个保镖,就说我不需要!”
“啊……”晓风傻了眼,残月也有点呆住,头一次看到小姐这么任性,以往小姐都无条件接受老爷子的安排。怎么这次……
“还不快去!”
“哦!是、是。”晓凤第一个跑出去联络。
残月则留在原地,拉回了神智继续盯着令狐看。
过了会,晓风回来,脸上明显刻着“不好的消息”的意味。“老爷子说……”
“爷爷怎么说?”
“老爷子说——”看了看令狐,他就是不敢看小姐,只好将目光落在令狐那张面具上,将联络的内容一五一十禀告:“老爷子说除非事情告一段落,否则令狐的工作不变,他老人家不准小姐擅自辞退他派来的贴身保镖。”
“可恶!”粉拳捶上桌面,冲动的举止骇了两名旧部属一跳。
隐隐约约,她好像听见身后那个男人低声的窃笑,可恶!
“你们先出去。”沉住气,你一定要沉住气。宿知秋频频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失去冷静。
“是。”两人接到命令,不像令狐这个超级不合作的保镖,十分顺从。
“残月。”她叫住其中一个。
“小姐。”
“查出炸毁帝氏大楼的真凶,捉到他。”
“小姐,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取轩辕弥的性命,那个人算是替我们完成——”
“轩辕弥是我的,他的命要生要死由我决定,我不许任何人夺走他,谁都不许!”她打断下属的话,难掩激动情绪。
“小姐您仍然爱他?”敏锐说话又不怕得罪主子的残月点出事实,顿住宿知秋握笔的手。
在宿知秋身后的保镖像感受到她听闻残月的话所受到的冲击,挺直的身子莫名震了下。
这细微的动作落入残月眼底,但此刻她在意的不是这个保镖,而是主子。
“你逾越了,残月。”
“如果我真的下手,轩辕弥算是间接死在小姐您手上,这样会让您比现在好过吗?”
“残月,闭嘴。”宿知秋语带威胁。“想继续留在我身边就闭嘴。”
“也许我们该庆幸他不是死在我们手上。”残月偏偏就这么反骨坚持要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小姐,您还是爱他的。”
“残月!”
“我说完了,抱歉,请您原谅残月的逾矩。”她弯身鞠躬,重新站直后焦点转向令狐。“令狐是个姓氏。不是名字。”
令狐也感觉到她对自己潜在的故意,不过他选择无视,只是淡然回答:“我不需要名字。”
残月随性点了头,在主子恼怒的目光下迟场。“我会尽快找出真凶交给您。”
* * *
一只大掌压上她埋首的办公桌,挡住她审阅不到三分之一的文件,低沉的声音从天顶而降:“你该停下工作休息。”
“我要休息与否跟你没有关系。”
“中午了。”
“你管的事未免大多了吧,保镖先生。”宿知秋旋转椅子面对他,不悦的眼神抬起。“你管的是我的生死,不是我工作时间的长短。”一个礼拜!她真不知道自己怎能忍受他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
“工作过量会影响你的生死,我在避免你早死。”
“你——”气结得说不出话,这个男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宿知秋翻了翻白眼,转个方向重新面对办公桌,不想浪费时间和他作无聊的对峙。
结果——她的文件被人从后头抽走。
“还我。”她张手,等他将文件交还。
一会,停留在空中的手还是空的。
“令狐!”
“你需要休息。”他说,没有第二句话就拉她离开办公桌往外走。
“你于什么!”
“带你去休息。”
“我不要!”
“你必须。”他坚持,半拖半拉将她带离办公室。
“我说不要就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
他强硬的态度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着在办公室外头驻守两侧开放式附属办公室的晓风残月的面就这样把他们主子强拉出去。
“喂喂——”晓风呼叫对面的伙伴,为眼前这光景讶异得可以吞下一只鲸鱼。“你有没有看到?”
“我不是瞎子。”残月冷冷的声音依旧,不过她的搭挡已经习惯了。
“那个男人把我们主子拖走了。”
“我知道。”这白痴,难道主子脸上的表情是很开心地跟那家伙出去吗?
“你不追上去?”忠犬一号难道就眼睁睁看主子被拖离办公室不成?
“你又为什么不迫上去?”一0一忠狗级的他又干嘛不追上去,要她去追?
“因为……”他说不上来,可是小姐这一个礼拜比起得知轩辕弥死讯那天状况好多了,至少不会像那天歇斯底里对他们大发脾气,因为小姐把脾气全丢到令狐身上,他们才得以脱身,算是间接解救他们。
“那你为什么不追?”他反问,干嘛呀!他为什么一定要向她解释,哼!
“你不追我为什么要追。”残月白他一眼,重新低头处理公文,懒得理他这个烧香拜佛的怪洋人。
“你——”咬牙忍住早就酝酿多时想掐死她的冲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教人不杀生,佛教人不杀生……
就在他们两个大声公斗来顶去的时间,宿知秋已经被强行带到附近一家供应上班族简餐的茶坊坐定,由强迫她前来的令狐擅自作主替她点了餐。
无视在场众人对一个戴面具的人投来的奇异目光,令狐自在得宛如一般人,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与正常人不同之处,很能自得其乐。
餐点送上来,宿知秋两道眉深锁,瞪他的目光转而不悦地盯着盘中的青椒,迟迟不肯动筷子。
“你不饿?”令狐疑惑地问道,好像之前强迫性拉她出门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你——”她想说她最讨厌青椒,又怕偏食的习惯会被他讥笑成孩子气,干脆不说话,别开脸,宁可拿起装着白开水的杯子猛灌,没有发现其实现在这个举动也挺孩子气的。
令狐也不知道哪来的敏锐直觉,手上的筷越位到她盘中央起青椒往自己嘴里送,两三下,她盘中的青椒被解决得一干二净。
“可以吃了。”
他……宿知秋讶然看向他,满肚子的气在瞬间消逝无踪。他怎么知道她讨厌青椒?
像是从她脸上读出问号,令狐回答:“你的眼睛一直盯着它,好像很讨厌它。”
“那你也不需要替我吃掉,我可以挑掉不吃。”被他的举动搞乱,她忘了自己不理他拒吃以示抗议的决定。
“浪费食物会遭天打雷劈。”这是他的解释。
浪费食物会边天打雷劈……这句话好熟。她侧首,看着他默默进食的动作努力捕捉那一瞬间在脑中闪过的熟悉。
“快吃。”令狐的催促打散她凝神的沉思,恍惚间,她开始配合地动箸有一口没一口吞吃盘中饭菜。
就在两人默默进食的当头,茶坊内的电视正播放午间新闻,女主播的声音清楚可辨
帝氏财团负责人,也是此次爆炸案受伤的副总裁风龑决定明天下午为此次爆炸案死亡的员工进行公祭,为防止爆炸案再度发生,明日的公祭仪式将在警方的护航下在帝氏大楼举行,以下是本台为您所作的专题报导……
宿知秋的筷子在听见这则新闻的时候停下来后就不再动,引起对桌令狐的注意。
“怎么了?”
低垂的头没有抬起,只是无言左右摇了下,动作就定在摇头之后。
令狐疑惑的眼神透过面具看她,最后倚进椅背跷起修长双腿。双手环胸等着她下一个动作。
但是他等了好久却不见她动一根手指头。
“小姐?”他轻唤,却依然得不到她的回应。
他倾身向前,试了几次都看不到她的表情,正要再开口叫她,一颗透明的水珠笔直落入白玉般的米饭。
“小姐?”他再度唤道,只见面对他的瘦削肩头微微颤抖,因为肩膀的主人深吸一口气而耸了下,之后又没有动作。
等到宿知秋自动抬起头来,他看见她眼角噙着不让它掉落的倔强泪水,也看见她微红的鼻尖。
“明天——陪我出去一趟。”说完,她继续一口一口慢慢吞下经由机械式的动作送进嘴里的饭菜,哪怕此刻哽咽的喉咙让这餐饭吞咽困难,食之无味。
帝氏财团将公祭仪式设在自家办公大楼前的广场,整个仪式简单而隆重,庄严而肃穆,在喧嚣的台北市街头自成一处静谧的结界。
寂静中,有到场的祭拜宾客和回礼的家属与公司代表,负责人因为伤重目前仍在医院治疗!所以一切的准备事宜交由一名台湾商界听都没听过的人进行。
尽管如此,参与公祭仪式的宾客仍然众多,除了台湾商界时常露面的名人外,政治人物、警界人士也纷纷出席,前者是为了藉由此次机会在媒体上露脸痛批社会治安的败坏;后者是为维护现场秩序避免爆炸案再次发生。
来来往往、送奠仪祭拜口礼中,一袭红衣的长发女郎身后跟随穿着黑色西装应景的男人突兀送上奠仪,大刺刺步入公祭地点。
“那个女人是谁?怎么敢穿红色的衣服到这里来……”此起彼落的私语不断,泰半都是抨击这个突如其来诡异的红衣女子。
只见她走到前头由左至右排列的八个牌位其中之一,不接过旁人递来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