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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掌绝尘-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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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公子听得陈亥在书房叫喊不绝口,连忙走进书房里来询问。陈亥见了娄公子,一把扯住,一时气得紧,连个话也讲不出来。娄公子道:“陈兄,为甚么事恼得这个模样?”转身欲待要到床上去问那夏方,又不见个夏方的影响,便向陈亥道:“夏兄那里去了?陈兄,你敢是与他有些伤了和气么?”陈亥道:“不要说起,公子,世间有这样的歹人,乘我今日不在,竟把我的衣囊物件,一并都盗去了。”
  娄公子也吃一惊道:“有这样事?这样一个人,我只道他改过前非,怎么隔了这几年,那骗马的手段端然不改。待我快着人四路去把他追将转来,怕不吃我一场没趣。”陈亥道:“他去了好些时节,不知上南落北,走了多少路程,还到哪里去追赶得着。这总是我运限不利,把这些财物送了他罢。”
  娄公子道:“若是没处追赶,我和你把失去的物件,一一查明,总开了几张失单,各处要津所在,粘贴一张,或有知风获住,就来报信,也未可知。”陈亥道:“说得有理。”当下查检,娄公子就取纸笔,逐件登写失单道:
  立失单人陈亥,向有旧识人夏方,系沙村人氏,身长面短,微须,年约四十余岁。于本月初五日午后  身出外,托熟擅进书房,窃去衣物银两,不知去向。倘有四方君子,连赃获住者,甘出谢银八两,知风报事者,甘出谢银四两,揭前来娄府支取。决不食言,信单是实。今将失去物件银两并列于后。计开:
  花绸道袍一件
  素罗道袍一件
  油绿素绸道袍一件
  生罗二匹
  蓝花袖裙一件
  绿潞绸绵背褡一件
  绸被一条
  布夹被二件
  素鬃巾一顶
  金挖耳一只
  羊脂玉簪一只 (有锦匣)
  碧玉圈二副 (白绫包)
  汉玉驼钮二方
  奇楠坠一个
  紫铜炉一座
  青麟髓二斤 (计八匣)
  流金小八仙一副
  沉速香二斤
  牙牌一副
  牙梳一副 (花梨匣)
  纹银十五两
  碎银四两
  陈亥带着气,连夜向灯下,捱着手疏脚软,只得写了二十余张,便着人四处贴遍。一连缉访了个把多月,全然没些消息。
  时值天炎,一日,娄公子同了陈亥齐出城去,到杏花亭上避暑。恰正走得出城,只见远远一人,骑了一匹快马,满身汗淋淋的飞奔前来。见了娄公子,翻身跳下马来,深深唱喏道:“公子出城到那里去?”娄公子道:“足下高姓大名?似不曾会面的。”那人笑道:“公子难道果然认不得了小可么?”娄公子道:“委是不曾认得。”那人道:“小可姓江名顺,三年前作荐夏兄到公子府上的,就是小可。”
  娄公子想了一会,记得起,道:“原来就是江兄。我正要问你一声,可晓得夏方的消息么?”江顺道:“小可自那年别后,就到延安府去做些生意,久不在家,朋情俱已疏失。方才今日回来,正欲到府上,一来奉拜公子,二来要问一问夏兄的下落。不期到得相遇途中,岂非巧会。”
  娄公子道:“原来江兄一向不在,不晓得夏方的行径,说将起来,一发不堪听的。”江顺笑道:“公子,你道不堪听的却是那一件?就与小可讲一讲何如?”娄公子道:“途中不好说得,我们同到杏花亭去坐一坐,慢慢细讲。”便着家童替他牵了马,三人挽着手,步行到杏花亭上。
  娄公子把江顺扯到槐阴树下石凳上并坐,将夏方从前骗马去,并后复转来,又盗了陈亥的衣物银两而去,备细说知。江顺顿足道:“我向来敬重他,只道是个好人,却原来看他不出,是个恶生在里面的人。这都是小可得罪了。”娄公子道:“他作歹事,于兄何涉?”江顺道:“荐人不当,岂非小可之罪。”娄公子道:“说那里话。”遂唤家童进城整治酒肴出来,三人开怀畅饮。
  不觉又是黄昏,只见亭前渐渐有些月色。陈亥起身便把四下窗儿尽开,霎时清风徐来,大家都说凉得有趣,俱不肯走起身。娄公子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了,不知二兄尊意如何?”江顺道:“公子若肯在此,我们敢不奉陪。”娄公子道:“妙得紧,妙得紧。”便唤那管亭子过来,打点三副藤棚铺陈,一直铺在亭子中间,正睡得倒。
  又是二更时分,你看那月光渐到中天,娄公子翻来复去,那里睡得着。陈亥、江顺有些酒意,放倒头就打鼾声,俱睡熟了。娄公子独自爬将起来,大步踱出亭前,只见风清月朗,胜如白昼。猛地里凝眸一看,槐阴之下石凳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美貌妇人,打扮得十分袅娜。但见他:
  眉弯新月,脸映落霞。双眸碧水,已教下蔡迷魂;半軃乌云,足令高唐赋梦。树底独徘徊,仿佛嫦娥离月殿;花前闲细数,依稀仙子下瑶台。
  原来这娄公子是个好女色的人,一见了,心中便觉欲火难禁,就站住了脚,低头暗想道:“这时已有二更光景,那里来这样一个标致妇人?敢是邻居人家过来乘凉的,岂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段美姻缘?趁此夜阑人静,四顾寂寥,不免向前去问他一声,还是那一家的女眷?”随即走近。
  那妇人见了娄公子,便站起身,将衣袖掩着朱唇,瞻前顾后,假作害羞模样。娄公子迎着笑脸道:“动问小娘子,是那家宅眷?这般时候,为何悄然独坐在此?”那妇人便作娇声细语回答道:“妾乃城西令狐氏之妇,因良人远出,独自在家。晚来邻家有一老妪同妾出来玩月,不期偶然到这杏花亭里。”
  娄公子道:“适与小娘子同来的那老妪,如今却在那里?”妇人道:“他把妾来撇在此间,半晌不见,想是先回去了。”娄公子道:“小娘子,你却怎么认得回去?”那妇人道:“正是这样说,若得官人偕引送妾回家,誓当结草衔环,偿恩不小。”
  娄公子听说了这一句,欢喜得个遍体酥麻,回答不及道:“送便送小娘子回去,只不知小娘子宅上在城西甚么所在?”那妇人道:“出这亭子,沿城过西,靠小桥南首,李家庄隔壁第二家便是。”娄公子道:“我送你去,我送你去。”
  两个携着手,悄悄的走出亭子外来。一路上低声密语,讲了无数心苗里的话儿,说得个娄公子春兴浓来,走一步不要一步。看看到了李家庄第二家,却见低低一扇竹篱门儿。正待推门进去,只见间壁果然有个老妪走将出来,见了娄公子,连忙把门推开,走将进去。那老妪故意卖个脱身,道:“官人请坐一坐,待老身去取茶来。”说罢,转身就走。
  那妇人便把娄公子迎到旁边小小一间房里坐下,道:“妾从良人去后,云雨之情已旷多时,官人倘若不嫌寒贱,今宵愿荐半枕之欢,不识尊意如何?”娄公子道:“小娘子果有见爱之心,卑末岂无允从之意。只恐外人瞧破,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妇人道:“官人所言差矣。我家里上无公姑,中无伯叔,下无男女走动的,止有适才那个老妪,却又是不管闲事,专一帮衬人的。你莫说在这里一夜,在这里一年半载,也没有甚么人得知。”
  娄公子假意又推却道:“多承小娘子厚情,小生就如刘、阮入天台,真三生之幸也。但恐博得一宵恩爱,虽是千金难买,有玷小娘子清名,如之奈何?”妇人道:“这不足齿于官人,乃妾夫不能为妾全妇道,妾安能为夫全夫道也。”娄公子低低笑了一声。两人就向床上解衣松扣,握雨携云,千欢万喜,美满的交合了一番。
  原来这娄公子已熬了半夜,又被这个妇人勾引得个颠颠倒倒,恰才两个做得事完,呼呼的一觉睡去,竟不知睡到甚么时候才得苏醒。诗曰:
  从来酒色不迷人,只为痴心忒认真。
  耗散精神还自昧,几乎身子反沉沦。
  说哪陈亥、江顺二人,次早起来,不见了个娄公子,连忙四下寻觅,那里得些消息。两个忖度不出,随即打发家童进城,到家里看个分晓,端然没些影子。须臾之间,娄府中来了一二十人,各处寻访。你道不见了个娄公子,这陈亥、江顺二人难道走得回去?痴痴的在杏花亭里等候消息,从早起等到午后,去寻的都说寻觅不着,决没处讨个真实信息。
  江顺道:“好古怪,终不然平白的没了一个人。”陈亥道:“江兄,我想着了,这决是什么妖怪把他摄去了。”江顺道:“就是妖怪摄了他去,没处讨个下落,焉能摆布得他?”陈亥道:“不打紧,城中有一个打马前卦的刘铁口,最有灵应,不拘吉凶祸福、过去未来之事,问一卦,立时便见。明日我和你一同进城,趁早寻着他问一卦去。”江顺道:“陈兄,不要耽搁,大家秉个虔诚,就同去讨一卦罢。”陈亥同江顺赶进城来。
  此时已是午后光景,恰好那卖卦的刘铁口正在门前铺设门面,打点正要开谈。他两个急忙忙的走上前去,拱手道:“刘先生,买卦,买卦。”那刘铁口向认得这陈亥的,就把手来拱了一拱道:“陈相公问什么事,这等慌张?”陈亥道:“问下卦来,你便知道了。”
  刘铁口便向地面上取了两片瓦起来,双手递与陈亥。陈亥接了,默默向天祷告一番。刘铁口依旧接将过来,口中咭咭聒聒念了一遍,扑的向地下一丢,看了一看,方才回答道:“陈相公,你敢是问寻人么?”陈亥道:“正是。”刘铁口道:“这个人有些跷蹊在里面,却在西南方上,被些邪气缠住在那里。”
  陈亥、江顺道:“刘先生可指引得我们到那西南上去,除得邪气,救得这个人么?”刘铁口道:“说哪里话,小子只会卖卦,自不会这一行。二位若要救这个人,我同你去请那假天师来,包管救得。”陈亥、江顺道:“这一发好,烦先生说个住居姓名,我们便好就去。”刘铁口道:“有心不待忙。待我们收了门面,同你们去走一遭。”
  毕竟不知三人同去请得那假天师来,怎么救得娄公子?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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