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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挺住 作者:刻耳(晋江2013-12-29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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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理头发一边和善地微笑,“姑娘请坐吧。”
  “多谢。”
  正思量着该怎样询问,又见另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是跟在后头的子虚。
  待到子虚进了屋,将门关上,我将要开口时,突然发生了一件我们意想不到的事。
  前一刻将将落座的清蝉子,突然神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我们面前。
  我和司空朔对视一眼,目光中不无诧异。
  “求二位替小女子报仇!”
  看着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我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讲。”
  清蝉子却执意要跪在地上,一双清澈的眼睛不知何时盈满了泪水,紧蹙的眉头仿佛蕴着血海深仇。
  那一眼就足以将我震住,突然就觉得事情变得不得了了。
  “不瞒殿下与太子妃,在到怡春苑之前,小女子原是云阴关凉州人氏,家父是凉州太守部下的斥候统领。”她坦然地供出身份,似乎急切地想要表达什么。
  “也许二位尚不知晓,就在六年前,北夷一支骑兵曾在边关发动夜袭,凉州城门首当其冲。那只骑兵后来经探查有六千人,而凉州戍边人马有四千,还可以加上靖关将军驻守在凉州城外龙门岭的精锐部队。然而,得知北夷进犯后,太守居然……”
  她沉重地闭上双眼,深深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时,眼中只剩下浓重的怒意。
  “那个狗官莫长清,竟然下令城门大开,拒不抵抗!”
  有这等事?我不禁皱了下眉,莫长清我知道,骆世皋还未打到燮城的时候就已经投奔到他麾下的一个人,原本还当他不过是骆系人马收买的众多官员之一罢了,结果居然也是个跟北域有关系的。不过眼下,这位姑娘说的是真是假未必可知。司空朔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说得再详细些。
  清蝉子沉默了半晌,这才续声说:“不仅如此……北夷人进入凉州城后,家父联合他手下的人连夜赶往龙门岭,希望能够得到靖关将军调兵支援——可是那些派去送信的人,不是杳无音信,就是被发现在送信途中猝死,无奈之下家父打算亲自求援,而我和母亲、兄嫂为了躲避北夷人,不得不离家逃命——那些蛮子进了城,烧杀劫掠,把能打劫到的粮食、财物、牲口和布匹统统带走,带不走的就一把火烧光,有些人家,男子全被灭口,女子还被……
  “我们一家人颠沛流离,唯一的希望就是靖关将军能调兵前来援助,可是等到我们看见枣红马在冲天大火中奔来,上面只驮着一个身负重伤的父亲,我便知道一切都完了。家父中了很多箭,吊着最后一口气来到我们身边,只说了一句‘将军要弃我们这一城万户,换得同北夷谈判的筹码’就撒手人寰。
  “我抱着家父的尸身只觉天昏地暗,蛮子的几个骑兵又已经朝我们的藏身之处冲了过来,母亲为了替我和兄嫂保命,冲出去想要引开那些人,结果乱箭不过在一瞬间就……后来哥哥怒极,提起一把柴刀打算和蛮子拼命,我在他后面哭着喊,却根本拦不住。亲眼瞧着哥哥全身染血,尚未瞑目便断了气。我的嫂嫂为保清白,在半路上刺喉自尽。
  “那晚凉州城简直就是人界炼狱。我亲眼看着所有的东西都在火里化成了灰,族中的亲戚、曾往来的至交,一个个都了无生息,直到现在我还时不时在噩梦里回到当时的光景……只记得我朝天哭喊一声,便从路边捡来一把匕首,刺入腹中,然后没了知觉。”
  说到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浑身颤抖,既有无法掩饰的恐惧,还带着咬牙切齿般的愤慨。
  “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被藏在一辆盖满干草的牛车之中。子虚道长把我从凉州城里救了出来,替我处理了伤口。她告诉我她是外出云游时恰好路过云阴关。许是天意,那些蛮子打劫完远遁后,云阴关下了一场雨,火势最终消减,我也因而捡回一条命。
  “道长在黎明之前发现我躺在泥潭之中。她说,我毕竟是弱女子,那把自尽的匕首刺得并不深,差一点才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又加上情绪起伏,所以几个月虚弱得无法动弹。小女子受道长大恩大德,苟且保命,然而伤到的地方……我只怕是终身无法生育了。”清蝉子苦笑。
  “子虚道长是大善人,把我接到燮城城郊的涵虚观里疗养了三个月。全家只剩下我一个苟活,凉州也回不去,我又实在不愿意在道观中白吃白住下去,便想另谋出路。可一个外地女子,父母双亡,怎能奢望嫁到好人家呢?我只通晓音律,正经活计是找不到的,唯一出路就是到怡春苑卖笑。如果不是又一次得到道长相助,见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我今生恐怕想也不敢想报仇之事……”
  说完,她直直叩了一个头,“小女子自知身单力薄,难以凭一人之力报效朝廷,惟愿太子殿下继承大统之日,能够将北方的恶鬼驱除殆尽,将那些弃万民于水火的官宦送上断头台,为死不瞑目的凉州万户报仇。只要小女子能派上用场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以命相助!”
  她身段柔弱,那句祈愿却清越响亮,掷地有声。一旁的子虚虽未多言,然而投过来的眼神却毫无掩饰之意,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一定也亲眼目睹过六年前的惨状,我心底的最后一丝疑虑,在莫名的情感共鸣里,终是溃不成军。
  我情愿相信这个女人所言都是真的,因为曾体验过相似的情形,目睹过相似的场景,甚至不需要思考,凭切身感受的东西足矣。有过这种经历的人要用怎样的神情和语气来回忆过往,我不能描述,只清楚就算是她再会掩饰自我,那双眼里的灼灼之物,无可替代,不能伪装。
  我很是动容地去扶起眼前的人,她慢慢站起身来,泪水早已将面纱浸湿,眉眼间却不见半点柔弱。
  这样的人,老爹曾对大哥说,就算明知会被当做棋子摆布,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连命都不要,遑论终身大事、儿女情长。我不禁有些难受,她这般像我们摊牌,是早做好了要做一把刀子的觉悟。她难道不知帝王家无情?就算替她复了仇,也终归为的是自个儿天下,于她或许得来一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结局。
  还是说,只要能让她亲眼见到大仇得报,从此就生无所恋了?
  还不是把自己逼上了一条绝路。
  不知怎的便有了几分不忍。我心中再怎么叹惋,嘴里却仍然不能说出寒心的话,“放心吧,总有一天,那些害了你家人和凉州百姓的——”当然还有逼死曾经的我与司空朔的,那些弑主、侵略、草菅人命的乱臣贼子。
  皆得而诛。
  说实话,我还真是没想到,在这样的烟花巷里,出现了一个不仅能提供线索,而且还怀着仇恨,一心要借此机会报仇而主动帮助我们的人。
  花名为清蝉子的名伎,接过那条手绢,查看了几番,又撩开面纱嗅了嗅手绢上面附着的香气。
  “手绢是蚕丝绞银线织就,上面还有兰花的暗纹,大小也与一个多月前我房中遗失的无差别,就是那条无疑。”
  子虚沉声问:“姑娘确定是一个多月前丢的?”
  我也在一旁附和:“对呀,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是一个多月前?”
  她沉思良久,坚定的点头道:“这手绢不是我亲自买来,是徐妈妈托人买的。她说这是城中十六阙坊的手笔,后来子虚道长送到十六阙坊亲验无疑。那时徐妈妈告诉我,因它用料上乘,丝线都是特别从栾城走水路运来,再送到十六阙坊赶工。
  “我还能记清楚,手绢用料和一些栾城制的首饰一同在商船上,就在七月廿四那日到了燮城,徐妈妈一直念叨这日子,亲自去取的货。而我隔了十二天方得了这手绢,也就是……八月初六。因着徐妈妈不许姑娘连着两天是一样打扮,我的手绢都是在匣子里妥帖收好,总共六条,轮着换用。我发现它找不到的时候,是第二次去取来用时,而我是收到手绢的第四天方第一次用。”
  子虚不动声色地做了些简单的笔记,我将上面的时间按顺序推算了一下。
  “也就是说,八月初九那日你用了这条手绢,再隔六天它就没有了。”
  清蝉子点点头。
  这就奇怪了,八月十五那天司空朔已经拿到了这条手绢不止一日,他在刺客身上发现它的时间,是早于清蝉子所言的。
  “会不会是怡春苑里除了你这一条,别的姑娘手头也有一模一样的?”
  清蝉子还未回话,子虚倒先摇头了:“我送到十六阙坊时就问过,因着老鸨催单催的紧,他们只做出了这一条。”
  “那是否除了这儿,还有别的地方有人用和这个一样的东西?”司空朔冷静道。
  他难道忘记了我们就是凭这东西才找到怡春苑来的么……不过仔细想来,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毕竟我们是因为有卢皓那厮的供词才来这么一趟,假如有这种情况:那个故意想引我们去彻查的家伙,留下这么一个线索,不是要我们来怡春苑而是另一不明处所,但是我们却因卢皓提到了怡春苑,又巧合地发现这里刚好也有一模一样的手绢曾丢失——这么一来,我们便是寻错了地点,没办法找出后续的线索。
  若要验证这种假设,只怕我们还得费心思搜查一番。
  好在司空朔自己很快想出了解释的办法:“如若这样,那处工坊应该有所记载——子虚。”
  “属下在。”
  “你去工坊问询的时候,有见过他们的样图么?”
  “回殿下,未曾。那批用料甫一运抵燮城,就送去了十六阙坊赶制,他们来不及打样。”
  “去老鸨房中找一下。”
  “是。”子虚得令,如来时一般闪了出去,全无动静。
  司空朔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对于潜入别人房中乱搜东西这种事还真是毫无罪恶感……好吧,事关重大,没法拦,待会儿结账的时候多加点钱吧,权当给不知情的老鸨一点精神补偿。
  子虚办事效率很高,一盏茶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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