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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突然冲到马路中间。我虽然踩了煞车,但下着雨,已经来不及了。”
“在哪里撞到的?”
“嗯,这里。”佐知子站起身来环视四周。附近全然瞧不见住户。尤其在这时候,天色若不明亮是瞧不见的。
“从哪一边跑出来?”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检查时他已断气?”
“嗯,是的。”
佐知子一面喘息一面往下瞧那年轻男子的尸体,询问弟弟:“——你说还有其他麻烦,是什么事?”
“嗯……那是……”秀一不再说下去,从毛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封折叠的信。
“这是?”
“我想调查这男子身分。一搜里袋找出这封信。”
“信?”
“不是普通的信。”
佐知子接了那封信从林子里走出来,走向秀一的车子,问道:“公司的车?”
“是的……。明天——不,今天早上非归还不可。”
“你擅自借用?”
“嗯。”
“笨蛋。——损坏了没有?”
“缓冲档略微凹陷,只有这样。补一补涂料就行了。”
“哪里?”
“这边。但是,这车已相当古旧,不太明显。”
“但是,一发现尸体,警察便可推断这车。”
“是的。”秀一似乎已经麻痹了,漠不关心地回答。
佐知子坐在驾驶座上,打开车内灯。看着手中的信,一时茫茫然。那是封剪贴的信。有报纸、杂志、其他广告宣传单的铅字。这封信是这样写的:
“你女儿在我这里。三日内请准备五千万元。今天是星期一,至星期三为止。女儿藏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我保证她可活一星期,下星期一你女儿一定会自动没命。不可以联络警察,金钱请准备一万元纸钞一千万,五千元纸钞一千万,一千元纸钞三千万,当然不可记下钞票号码或使用新钞。星期三联络。”
佐知子复诵那封信的内容。五千万、一星期、一定会自动没命……。
“秀一,这信有信封吗?”佐知子询问道。
“嗯,是这个。”
秀一拿出来的是极寻常的褐色信封,没有写收信人姓名。信封也打开着,尚未用胶水黏贴。
“只这些?其他呢?”
“其他尚未搜查。”
佐知子将信放进信封里,说:“搜搜看其他的口袋。”
掏出所有的口袋,只发现了一张名片。
K产物公司课长真山一郎
“这个人的名片?”
“这么年轻!胡说八道。”
“那么会是谁的……”
“我也不知道,”佐知子说,“不论如何,想想看。”
“你认为那是真的吗?”——佐知子靠在车上默默地想了片刻,秀一惶恐地问道。
“那封信?”
“嗯。”
“花了这么一番工夫,不会是恶作剧的。”
“那么,是真的?可是,那家伙怎么会有这信?”
“我不认为他是被恐吓者。信封上连收信人姓名都还没写呢。”
“那么,那家伙是诱拐犯?”
“似乎是。——问题是那前面。”
“怎么说?”
“究竟被诱拐的是谁?那封信,信封都没有姓名……”
“是啊。那,刚才那张名片——”
佐知子摇摇头说:“可能性不大。若是公司的课长,你认为三日内可能准备五千万吗?那得是相当有钱人家的女儿才可能。”
“那样的话,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说不定会这样。但是,你打算如何?即使知道是谁,也不晓得那家小姐在哪里。”
“是的……”
“星期一,即今天打算将这封信投入对方的信箱里。而且一星期……”
“一星期后便没命,信上说——”
“而且,‘一定会自动地’。”
“指什么?”
“我也不知道,”佐知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你,真是替我捅了个大纰漏。”
秀一低下头。佐知子看了一下手表说:“已经四点了。天快亮了。——你,把车开回去需多长时间?”
“从这里……两小时。”
“六点,那已经是早上了。”佐知子思考片刻后说,“好。那你走吧。”
“但是——”
“后面的事由我来处理。以后,可要好好对待那女孩子。”
秀一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只要姊姊说“由我处理”,便一切OK,这种心情清楚地浮现在他脸上。
目送秀一驾驶的车离去后,佐知子已精疲力竭,在那里驻足片刻,闭起眼睛。
实际上,她并不是有处理那事件的构想。尸体该如何处置?而且那封信怎么处理?
尸体搁置路旁的话,不久便会被发现,也知道死者身分,撞击的车子也一定可以推断出来。
那样的话,不久便知道是秀一闯下的祸。——隐藏尸体如何?但是,这封信便成了棘手问题。这封信若是恶作剧的话就好了,佐知子暗自祈祷着。
晨空逐渐泛白。佐知子将车子驶向奥多摩。
坂本的老爷车出奇地以顺畅的速度向前驶着。佐知子想是自己的魅力呢?或是车后面行李箱装了一具男尸使车子怯弱地拼命向前直驶呢?
要是不想些疯狂念头的话,神经会受不了的。
凭一个女子的力量,将尸体从树林中拖出来,再放进后面的行李箱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真后悔这种事没叫秀一做,但是为时已晚。
佐知子身材虽然娇小,但由于学生时代身为排球选手活跃球场,现在依然比文质彬彬的男士有力气。但是把尸体拖出道路要再搬入车后的行李箱里,佐知子已有气无力了。
但是有一辆车逐渐驶过来,佐知子慌张了起来。道路上总不能搁置着一具尸体啊。她拼命用力,使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劲儿来。
远处树林间已瞧见车灯,驶过来不会太久。佐知子着魔似地抬起尸体的上半身,放进车后的行李箱里,再顺手把他的大腿塞进去,盖上车盖。幸好这男的身体短小。刹那间,只见一辆大卡车轰隆地驶过去。
她疲惫至极,过了好一会儿连移动的力气都没了,可是不论如何在天亮之前要解决掉这事,佐知子这样想。
该如何做呢?——心里已有打算。绝对不能让警方逮捕秀一。现在……,佐知子朝向奥多摩湖开去。
很久以前奥多摩湖底发现一具白骨尸体,佐知子想起了这件事。现在也是突然回忆起那件事,才把车子驶向那里。
那件事已很久了。佐知子和几位朋友也曾经郊游步行过奥多摩湖畔。只要运气不太糟的话,放在那里该不会被发现才对。
当然,这是违法行为,一想到死者家属,这行为理所当然是不可原谅的。
但是,不论如何非得拯救秀一不可。秀一一旦被关进监牢会如何?受到严重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因此,非这么做不可,没有别的方法。
佐知子一再提醒、说服自己——没有别的办法,这都是为了弟弟。
天逐渐亮起来。
“再不快点的话……”佐知子稍微加快油门。
她两手一推,男的尸体一转身,宛如拨开了草似地掉下去,接着响起扑通的水声。
“——总算解决了。”佐知子喃喃自语。
这真是了不起的罪犯。但是,不能被逮捕。在此之前还有事要处理……。天已大亮了。
车子停在公寓前,已经过了八点半。当然来不及上班了,她今天不想去上班,疲惫得只想大睡一场。
途中虽打算在汽车旅馆休息,但一心惦念着这车子必须归还给坂本,最后终于抵达了公寓。
她脚步沉重,上了二楼打开房门。进去一瞧,室内还亮着灯,坂本在榻榻米上大打鼾声。虽然在这种时候,看到坂本的古怪睡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是把他叫醒吧!坂本若迟到真是过意不去。
“坂本!坂本!起来。”摇摇他。
“嗯……”坂本呻吟着,最后终于睁开眼睛。
“这?这里……不是佐知子小姐吗?”
“是我的房间。”
“啊,这样子。——咦,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是的,”坂本一面揉揉双眼一面说,“佐知子小姐的弟弟出了车祸,佐知子小姐开我的车驶向现场。真是个奇怪的梦……”
他认为这是梦。若是这样反而好些。
坂本一瞥手表,跳了起来。“糟糕!铁定要迟到了!”他匆忙跑到门口说了一声,“佐知子小姐,真是打扰了。”接着急忙跑出去。
“坂本先生!”佐知子赶紧喊叫着,“哎呀!你忘了车子钥匙。”随即将钥匙交给他。
现在独处的佐知子,将门上了锁,筋疲力竭地坐在房间中央。
没有力气做事……。到了九点,不能不打电话给公司。不论如何,现在决定今天请假,以后的事待会再考虑。
“已经九点了……”佐知子喃喃自语。之后——不知何时,她闭起眼睛沉沉入睡了……
猛然一张开眼睛,佐知子环视房间。——我怎么回事?为何这副模样睡着了……
电话声响。她似乎是被电话吵醒的,于是赶忙拿起听筒。
“姊姊?”
秀一的声音传进耳中,使她想起一切。是的,这并不是梦。这一切都实实在在发生过。
“我很担心。打电话到公司说你没上班也没请假……”
“我累得想睡觉,”佐知子接着又说,“有没有好好工作?”
“嗯。不过心情不怎么稳定。”
“那是当然的。现在,外面?那女的怎么样?”
“我告诉过你送她到公寓。”
“她不会说吧?”
“放心。我若被逮捕一定说不认识她。我不想连累她。”
“连我也不想被扯进这事件。”佐知子说了这话。
“那件事……怎么?”秀一踌躇地询问。当然指的是撞死的那男子。
“交给我处理,我不是这么说过吗?”佐知子突如其来说,“你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