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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知子从茂密的草坪潜行到围墙,再沿着围墙向前走。
前进好一会儿,手终于触摸到一扇后门。悄悄地打开大门走出外面。
不管如何,一走出外面立刻有一股重生的感觉。
突然,手电简的光照住佐知子,佐知子直觉反应地避开照射。
不久,脚步声逐渐朝佐知子的方向逼近。
佐知子步伐很快,但由于被拘禁太久,且胸前也受了伤,刹那间,一双大手牢牢地抓住佐知子的肩膀。
相当有力。佐知子被压抵住围墙。手电筒的光线正面照射,根本无法看出对方是谁。
“你是谁?”对方说。
佐知子吓了一跳。声音虽粗但却是女的。“我——逃到这里——从那里。”佐知子断断续续地说。
“真山的地方?嗯,不像是说谎。”手电筒的灯光照在佐知子的胸前。“怎么回事?”
“咦?啊——那是刀伤——”佐知子连忙用两手掩覆前胸。
“没关系吗?”
“是的,轻伤。”
看了伤,对方似乎已没有警戒心。“那么,不快点逃不行啊。一起跑吧。”那女的催促道。
街灯的光线终于照出那女的身形。高大,身高约有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
不仅身材高,体型也很魁梧,几乎看不出任何女性的曲线。体重也一定不轻,但并不是肥胖,而是魁梧健壮。
她穿着皮革外套、牛仔裤,头发也剪得短短的。不出声的话还真认不出是个女的。
女的抓住佐知子的手腕,用劲地拉着走。大约一百公尺前方,停着一辆摩托车。
“利用这逃跑。坐在后面。”
“但是——”
“快点!或是要被真山的手下抓到?”
大概真山也瞧见这副情景。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说明那件事情。究竟这女的是何种立场的人……
目前决定照其所言行事。
坐在后面,牢牢地抱住女的宽广背部。
“再抱紧一点,摔下来的话,头扭断了就这样一命呜呼!”女的说。
摩托车发出呜呜声向前冲出去。
没有时间观看道路两侧的景物。佐知子虽开过车,但没有乘坐过摩托车的经验。
摩托车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飞驰。
女的手腕全然没有不稳的感觉,而是极镇定地驾驶。是个相当熟练的飞车党。
三十分、四十分钟。——倏然,觉得摩托车的引擎声已低沉,果然不出所料,车子熄火了。
“下来吧。”她听见一声叫喊,张开眼睛,只见一片凌乱,像误走入贫民区般的公寓。
有的窗户还亮着灯,四周一片静谧,没什么声息。
“跟我来。”女的先走,再次穿过狭窄道路,来到好几栋连在一起的破旧建筑物前,打开其中一栋的大门。
“没有上锁喔,因为没有东西值得搬走。”女的笑了一笑,“上来吧!”
亮了灯,气氛一变,光线集中在磨破的榻榻米上,约有六个榻榻米大的一间房间。
“首先,得先清洗伤口。”
“抱歉。”佐知子说。女的走进里面,不久端来一个装了水的脸盆。
“用这清洗伤口,然后再上药。有擦的药,伤口蛮大嘛!”
“抱歉……”
女的拿来医药箱。接着,放下一件T恤。“那件衣服不能穿了。我的借你。”
“谢谢。”
“我要到外面吗?”
佐知子稍稍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那么费心思照顾我。
“我也是女的。”她笑了。——没有想到她竟这么年轻。
“你几岁?”佐知子问道。
“二十一岁。”
“喔……”
“因为个子大,常被人视为妇人。”女的站起来,走进里面房间。“我待在这里。”女的还关了隔间的纸门。
不可思议的女人。她究竟是谁呢?
佐知子决定不论如何先清洁伤口。即使辰巳的演技很棒,但皮肤被割伤是一定会痛的。
她裸着上半身,轻轻用水清洗乳房下面的伤口,略有抽痛,但不碍事。涂抹伤药时突然房门霍然被打开,一个男的走进来。
“哎呀!”佐知子抬头掩住前胸跳起来。
“噢,抱歉。”那个三十岁左右、两颊臊热的男子瞠目直视着佐知子。“你……在做什么?”
“喔——来这里打忧——”佐知子一面抓着T恤遮掩胸前,一面语无伦次地打算说明时,隔间的纸门打开了。
“什么?舅舅嘛!”
“啊,春子,关于你哥哥的事,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不用担心,大概又闲荡到哪里去吧!”
“但是,已经四天了。”
“总得设法寻找。”
“是的。那么,再来玩唷!”
“嗯。”
那名男子说话时一直看着佐知子,连回去时,在房门完全关闭前也回头来凝视。
“哈哈……。他不是坏人啦。”那名叫春子的女人露齿一笑。“被人瞧瞧不是挺好吗?我的才没人要看,挺起胸来也平平……”
“嗯……”佐知子戴上胸罩,然后套上T恤。衣服宽宽松松的。
“我叫宫川佐知子,你是?”
“春子。至少有个女人名字。”她以干脆的口吻说,“——已没事了吧?那么,要吃什么?”
“这嘛——”
经这么一问,她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有吃。
“虽问要吃什么,其实也只有泡面!”
“没关系。就吃吧。”
“好,一起吃吧。等一下。”
春子块头虽大,行动却很敏捷,真是令人喜爱的一位女孩。说女孩虽然有点奇怪,但二十一岁也还算是女孩。
两人吃着碗装泡面,佐知子终于才有重返人间的感觉。
“——你,为什么遭到那么对待?”春子问。
“说来话长。”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尤其是不知道这名女子究竟是什么立场。
“被拘禁在真山的家中?”
“是的,在地下室。”
“那里还有谁吗?”
“谁?”
“没有年轻的男人吗?”
“没有。”摇摇头,“方才说你哥哥不见了?”
“是的。”春子颔首说,“已经四天没回来了。真叫人担心。”
“但是二为什么会想是在真山的房子里?”
“那里有个叫辰巳的男子。”
佐知子浑身颤抖了一下。
“——你知道他?”春子若有所觉地问。
“是……是……。这伤就是辰巳干的。”
“噢!”春子两眼瞪大若铜铃,摇摇头。“他可是个厉害的家伙!”
“那个辰巳和你哥哥是什么关系?……”
“哥哥经常为辰巳做事。”春子深蹙着眉头。“他说过不干了。我告诉他不要惹是生非,但是……哥哥很崇拜那个辰巳。”
正好像弟弟秀一那种男人,佐知子心想。
“他是替辰巳做事,因而才失踪的?”
“没错。他告诉我要我也帮忙,说要找我……”
突然,佐知子脸色一沉。
辰巳的师弟?那……说不定……
“是何时失踪的呢?”佐知子问道。
“星期天出门。照理说星期一就该回来,而且星期天晚上打电话来,说要我帮忙一下。我去了,等了一晚但他没来。就那样,哥哥一去不回头。”
是的。——大概没错。
那位哥哥,一定是秀一撞倒的男子。但是,绝对不能告诉她,你哥哥的尸体是我丢到湖里的。这么一说的话……
“真令人担心。”佐知子说。
“是嘛,他原本就不是做正经事的人。我曾劝他不要惹事,但是,哥哥终究是哥哥。”
“这话有道理。”
“辰巳那个男人嘛,我打算守在那里等他一出来就逮捕他,因而在外面踱步。”
“太难啦!你会被杀的。”佐知子说,“那个男人啊,你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是吗?”
“还是打消念头比较妥当。”
“被杀了也没什么。”春子耸耸肩。
“我……”她想说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自己的事才好。
春子绽出笑靥:“即使调查你的身分也没有。”接着站了起来。“今天已经很晚了,就睡在这里好了。——有回去的地方吗?”
“有。”
“不会再被真山逮住?”
“到弟弟那里无碍。”
“那就好。那么明天我送你去那里。”
“不,不用,那种事……”
“不要客气,反正我也有点事相求。”
“什么事?”
“画张真山家的平面图,我打算悄悄潜进去。”
——佐知子一夜不能成眠。
睡在旁边的春子发出可怕的鼾声,而且房门也没有上锁。
乍见虽很可怕,但她却是个性情温顺的女孩。就因为这样,佐知子心里很痛苦。春子若执意要潜进真山的住宅,说不定会被杀害。
不能让她被人杀害。而且,春子的哥哥若就是那个被撞死的男子,说不定可以由此得到寻找真山女儿的线索。
姑且和这名女子一起行动,佐知子心想。不久就是星期五的早上了。
星期五、六、日……。时间已所剩无几。
星期五 一、空大厦之影
睁眼醒来,许久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
这是一幢彷佛随时会倒塌的破旧房子。——啊,是的。这里是那位春子小姐的家。
星期日恐吓信的期限只剩下三天。即使明白这点,她不知是否是紧张后的疲惫之故,艳阳已高照了还在睡。
“起来了吗?”房门打开,春子进来。
“——现在几点了?”
“大概是十一点左右吧。”春子放下抱在手上的纸袋,“买来牛奶和炸肉饼,来吃早餐吧。”
“谢谢。”
春子盘腿坐在磨破的榻榻米上。榻榻米和这种房子很相配。
身着裙子的佐知子难以盘腿,只好伸腿坐下。
“今天打算如何?”春子问道,“啊,你说你要去弟弟那里,我送你一程,只要那车没故障。”
“谢谢。但是,我可以自己回去。”忽然转变话题,“——先不谈我,你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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