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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次的!
曾大磊趴在地上嚷嚷道:“你以为掏个九千八补牙齿就算完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左腿骨折了,我怀疑肋骨也折了,你们要不想摊上人命的话,就赶紧开车送老子去医院从头到尾地检查一遍,老子要是没事算你们走大运了,老子要有个三长两短的,信不信我把坟地安到你家院儿里去?!”
“你……曾大磊,你别得寸进尺!”曾田喜气得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气倒了。
曾大磊却叫嚣道:“谁他妈得寸进尺了?老子这叫合理要求,是受法律保护的!不跟你废话了大侄子,等会儿警察就来了,你们等着倒霉吧!!”
“你……”
“算了,大伯,他要报警就让他报警吧。”曾田喜正待发作,曾慧敏却已经走过去拉住了他的胳膊,曾慧敏说道:“我就不信世上没人制得住他了!”
这时候,罗俊楠也走了过去,抱着双手冷眼看着地上的曾大磊,说道:“对付这种地痞无赖我有经验,等会儿警察来了,我会去跟警察交涉的。”
“嗯。”曾慧敏当然知道罗俊楠以前是干什么的,所以她很信任罗俊楠的话,点点头还递给罗俊楠一个加油的鼓励眼神。
但是曾慧敏的大伯曾田喜,不知道罗俊楠是干什么的不说,以前更是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么个人,连自己村上的人都拿曾大磊一点办法都没有,任由他在村上嚣张了那么多年,派出所的警察都跟他熟悉了,可曾大磊还不是每天跟个游魂似地在几个村子里东游西荡?
因此,曾田喜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迟疑着说道:“小罗,你是第一次来我们镇上,这边的情况你都不了解呢……”
曾慧敏前些天打电话跟曾田喜说自己要回来的时候,顺口提到过罗俊楠的名字,所以曾田喜是知道罗俊楠姓罗的。
而听到曾田喜用带着浓浓当地语调的普通话跟罗俊楠讲的话,曾慧敏倒是很有信心地在旁边说道:“大伯,您就放心看着吧,俊楠他是办公司的,以前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可没少跟曾大磊这种地痞打交道,他会处理妥当的,不信你等会儿看着!”
罗俊楠和曾慧敏都这么说了,曾田喜也找不到继续怀疑的理由了,他只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罗俊楠,又瞅了瞅趴在地上干脆连眼睛都比起来了的曾大磊,最后他也只好点头道:“那……等会儿警察到了,就让小罗过去说吧,不过我得在旁边看着点,这些年纪轻轻的警察有时候不跟人讲道理的,就喜欢把人带回所里去……”
好好的一次回家探亲,结果接二连三地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麻烦,罗俊楠其实也有些不太耐烦了,尤其是趴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曾大磊,更是让他看一眼就有种想上去再给他补一拳的冲动。
曾大磊这个人让罗俊楠想起了以前还在升平市上班的时候遇到过的一个老,当时他坐在公司领导的车上去什么地方办什么事来着,结果开车经过一条小路的时候,车门无端端就被那老踹了一脚,当时公司的领导下去看了,问他为什么踢他的车。
结果那老是怎么说的?他说,自己什么时候踢你的车了?我刚刚明明是跟你打招呼来着,问你去哪而已,你嗓门那么大干什么?
平常在公司里威风无比的领导直接就蔫了,除了上车狠狠的砸一下方向盘之外,根本拿这种人半点办法都没有。
人家虽然给你气受了,是挑衅你了,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挑衅你了?你又打他不得,除了自个儿回去生闷气之外还能做什么?法律终归是讲证据的。
但现在罗俊楠再想起当时的那一幕,却觉得有些好笑……那老五十多岁的年纪,而自己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刚满二十的小年轻,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当时直接下去把他打一顿不就完了?他还能找回来?
所以说,大部分人心里头都是害怕惹事的,而像那个老以及眼前的这个曾大磊,就是抓住了普通人不敢惹事上身的怯弱心理才敢过来欺负你、敲诈你,你若是敢奋起反抗的话,他估计自个儿心里就发虚了。
当然也有死不认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就比如这个曾大磊,显然就是属于这种人。
曾庄村并不大,只有一百多户人家,全村加起来也只有几百人,守着这片几乎与世隔绝的家园清苦地过了大半辈子,警察对于村民们而言是个非常严肃的存在,警察代表着法律,所以村民们普遍认为警察就是法律!
当一辆打着警灯、鸣着警笛的警用皮卡车带着满身泥浆出现在村民们视线当中的时候,许多人下意识地就往后面缩了缩。
唯独罗俊楠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也只有曾大磊一个人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贪婪混杂着得意的笑容,但罗俊楠相信,要不了多久,曾大磊脸上的笑容就会变得比哭还要难看!他跟警察打了不知道多少回交道了,知道应该怎么对付这些只能在平头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警察!
亮着警灯的皮卡车穿过了那条狭隘的土路,开到了村头的空地上。
从警车上下来几个衣冠不整,连帽子都戴的歪七扭八的民警及协警,个个都是鼻孔朝天的模样,好像都是大爷似的。
“怎么回事啊?是谁报的警?有没有人受伤啊?”一个明显是老资格的中年警察把双手插在裤腰带上,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语气相当的懒散。
第98章县领导高度重视
已经在地上趴了有近二十分钟,从太阳到西山头开始就在地上趴着,这会儿太阳都已经快不见大半个了的曾大磊,这才咕噜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简直就跟见到了亲爹似地冲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警察同志,我我我,是我报的警,我受伤了警察同志……”
“又是你?”那个把双手插在裤腰上的中年警察一见到冲上来的曾大磊,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他问道:“这次又是谁打你了?你都伤到哪儿了?”
“警察同志啊,您可千万要给我做主啊……”曾大磊捂着胸口,撑着大腿,一副受伤很严重,随时都可能倒地不起的模样,他回头指着一脸冷然的罗俊楠说道:“他他他……就是他打得我!我几颗门牙都被他打掉了,我还怀疑自己这边腿骨折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也都骨折了……”
曾大磊哭哭啼啼地控诉着罗俊楠的罪行,但那中年警察却根本懒得去听他的话,因为每一次曾大磊报警的情景都跟今天差不多,虽然他知道曾大磊的伤势十成里面有九成都是装出来的,但至少每一次他都是真的被人家给打了,这可没有作假!
因此,中年警察把目光投到了罗俊楠的身上,想看看这一次又是哪个控制不住脾气的家伙要倒霉了。
结果当他的目光落到罗俊楠身上的时候,他却被罗俊楠那一身明显有点鹤立鸡群感觉的穿着打扮给吸引住了,这可不像个本地人啊……
中年警察这时候注意到了停在旁边空地上的那辆军绿色吉普牧马人,心中不免惊讶了一下,他可不像村里面的这些无知村民,他很清楚这一辆越野车的价值!
五六十万的车子在漕县这个地方已经算是不错的座驾了,到了下面的镇上就能用豪车二字来形容这辆车代表的身份了。
尤其是名列东山行省经济落后乡镇排行榜倒数前五名的坎儿镇,平时别说是这种价值五六十万的豪车了,就算是一二十万的车子也少见啊,偶尔出现那么几辆从县里下来踏青游玩的越野车都算个稀罕玩样儿了,这辆牧马人的稀缺程度就更加明显了。
敢情还是个有钱人,难怪会被曾大磊这给盯上……
中年警察在心里头嘀咕了一下,便朝罗俊楠走了过去,朝他问道:“是你动手打的人?”
“嗯,是我打的。”罗俊楠可不狡辩自己的行为,他干脆了当地点了点头,说道:“但是……”
“承认是你打的就好。”罗俊楠原想解释一句,可这中年警察却没有那份闲工夫来听罗俊楠的解释,他直接挥手打断了罗俊楠的话,然后说道:“现在伤者说自己可能骨折了,你可能涉嫌故意伤人罪,先跟我们去所里走一趟吧。”
正如曾慧敏的大伯曾田喜一开始所说的那样,这坎儿镇上的警察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管是大事小事,总喜欢先把人全都弄回所里去再说。
上次曾庄村一户人家的狗被人偷了,结果他们下来之后也是一样的流程,啥话都先别说,有事咱们到所里再谈!
中年警察散漫的态度让罗俊楠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可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皱眉的动作,却让这中年警察给注意到了,他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问道:“皱什么眉头?怎么,难道你觉得我的处置决定不对吗?”
“你是个民警?”罗俊楠却没有回答中年警察的问题,而是扬了扬眉梢后问道:“坎儿镇派出所的所长是谁?”
“这跟你有关系吗?外乡青年,我可敬告你一句,这里不是你老家!”中年警察有些怒了,也不知是罗俊楠的表情还是态度或是语气激怒了他,总之,他的语气变得阴沉了起来,透着浓浓的不快,“我们所长是谁跟你没关系,你现在打了人,就是犯了法,就得乖乖地跟我们去所里走一趟!”
说着,中年警察居然二话没说就从腰上卸下了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上去就想给罗俊楠拷上了。
而罗俊楠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对付的这些个警察压根儿就不是外面城市里的警察,而是一堆缩在犄角旮旯里称王称霸、作威作福的土皇帝!
他倒是想跟警察讲道理来着,可人家愿意跟你讲道理吗?他连听都懒得听,就更别提讲道理了!
罗俊楠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恼怒之色,他微微往旁边挪了一小步,避开了这中年警察朝他抓过来的手,同时冷冷地说道:“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你还是第一个敢拿出手铐要把我拷上的警察!”
“嘿,小子,跟我吹牛是吧?”中年警察却嘿笑了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你想吹牛就吹吧,你在别的地方有多厉害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