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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呢。听了剪刀的话,油锅当即回道。
“哈哈,你这话可不要让拔舌听去,要不然的话,那个家伙绝不会善摆甘休的。”
“善不善罢甘休我不知道,我来这儿又不是跟你们唠嗑的,让开,我可是有正事的。”明明说着挺严肃的话,可是剪刀这手上啊,倒是有点凶残了,那说话的同时那手上的两把剪子居然直接朝着油锅的头发剪去,这要不是油锅闪得快的话,那一头漂亮的短发怕是毁咯。
人家那儿两位同事在聊天,张思凡自然是不会插嘴的,就算他想要插嘴陪也是不晓得从什么地方下口吧。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了,这两人就续完旧了,本是想直接将张思凡身后的人带走的,随晓得在看到张思凡之后剪刀却突然停了下来,随即问道:“这个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类招待?”
被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用传说这两个字形容,张思凡还真高兴不起来了,这会子也只能笑了一下算是跟同事打招呼吧。
他的笑,有点僵硬,而油锅呢?倒是好心的帮着他回答了。
“没错。你跟前的这个就是咱们客栈的那位新来的人类招待。对了,打从他开始上班到现在,你两好像都没碰过面呢。这下子正好,来,两个人正好熟悉一下,以后……”
“不用了……”
那边的油锅话还没有说完呢,剪刀便不客气的回绝了。
说真的,这样的一个人,本应该是挺酷的一个存在,可就是因为他手上的那两把剪子,在加上他说话的时候总要“咔嚓”上几声。张思凡更是觉得人家酷不起来,不但不酷反而还有种浓浓的中二的感觉。
请原谅他在这个时候莫名有点想笑,默默的别开自己的头后,张思凡本来是想先安定一下自己的情绪的。谁晓得对方在说了不用之后,竟然将拿着剪子的手举了起来,用剪子指着自己随后说道。
“不用了,我现在没空跟他熟络联络感情,我手头上还有正事要做呢。人类,快把你身后的那个犯人交出来,要不然我连同你一起剪了。”L
☆、第一五七章 出。轨搭线人
这位剪刀地狱,很显然就是冲着自己身后的这位客人来的。本来因为他的出现,张思凡这身后的客人就已经够颤颤惊惊的了,这会子他的这一番话刚说出来,客人更加害怕了。
这一次几乎可以说是彻底的贴在张思凡身后,客人不住的摇着头说道:“求您不要把我交出去,求求您了。我不要回去,不要。”
人家客人都这样说了,张思凡要是再把人家交出去的话,好像也不是个事啊。
这不,在客人不住的恳求之下,这位人类招待的脑子终于还是抽了。
“不好意思,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位客人好像并不愿意跟你回去呢。”
这地府里头的客人,哪有权利选择要不要跟招待走啊。要知道,他们来这儿,有很大一半的人,到最后都是要乖乖的下十八层地狱的好不好。
张思凡的话,算是他们工作到现在,听到的最有趣的话了。不只是剪刀愣了,就连油锅在听了张思凡的话之后,第一时间也不晓得要如何回他。
当然了,这位第九层地狱的微楞只是一刹那的事,很快的人家便恢复正常了,只是这恢复正常之后,油锅忍不住开始调侃道。
“呦,剪刀,听到没有,你家的犯人好像不愿意跟你回去呢。”
每一个字,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啊。
油锅这话,既是在借机调侃剪刀,同时也是在告诫张思凡。他身后护着的那个客人,可不是普通的客人,人家可是已经被定了罪的犯人哦。
这帮着地府的客人是个怎样的罪名。张思凡不是不知道呢。毕竟他之前啊,可是为了这件事吃过亏啊。
自己身后的这个人,居然是地府的犯人,这个还真看不出来啊。毕竟人家看上去,真心更像是被人给欺负了的可怜妇人啊。
说人家是这客栈的犯人嘛!这短时间之内张思凡还真说服不了自己。不过在这个地府客栈,有的是表象跟本质完全不同的生物呢,所以他很快的也就默认了。
犯人就犯人吧。可就算是犯人。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家啊。要惩罚就好好惩罚,玩什么精神虐待,这样下去的话。整个地府的风气会成什么样哦。
当即张思凡那儿,反倒还有话说了。
“你们说人家是犯人,可是这客栈里头的不是都是待审的犯人嘛?既然都是待审的就还不能确定人家是不是呢。既然不能确定,你们这样欺负人家。还不合理啊。”
小小的一个人类招待,倒是敢跟地狱叫起板了。看来是他们平日里啊。太把他当成同僚看待了,以至于这人类的招待都快忘了,他们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形态呢。
跟蠢人类解释,这可是一个很高难度的技术活呢。对于油锅这种万事武力比较好用的人来说。解释太浪费精力了。
油锅是懒了,不过剪刀到还是个不错的人,除了有点中二之外。他本身的性子可比油锅好多了。
性子是好的没错,只是再好的人。也不见得什么都愿意细细的解释吧。这不在张思凡问出那样的话之后,剪刀直接答道:“我说她是犯人,那么她就已经是犯人了。如果你在挡在前头的话,就别怪我连着你一起带回去了。”
这中二病的说出来的话难道都这样抽象吗?张思凡有点理解无能了,而这个时候油锅倒是好心的说道。
“他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已经定罪了,只不过因为他一时没看到偷偷的从第二层里头跑了出来,这会子人家正打算带他回去呢。如果你在当着的话,他就当做误伤先把你灭了。”
油锅的解释,倒是完美到张思凡都要含泪了。只是这般的完美,他反而开始担心这地狱的第二层了。
中二成这幅模样,这的没关系吗?
如果人家是犯人的话,让开无可厚非,毕竟人家那是在办事啊,他一直这样挡着也确实是在妨碍人家呢。可是让开那是一回事,这位客人的头发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呢。
刑罚人家,真真不待精神羞辱人家的。
这道,他是可以让开,不过这头发的事,他就得说了。
张思凡是个不该认死理的时候偏生要认死理的人。这会子,他自个也都没发现呢,一个不小心他说关切的问题已经开始跑偏了。
“让开,当然可以,不过就算人家是犯人的话你们也不能这样戏弄人家啊。刑罚,就要好好的惩罚嘛,你们这样随随便便的把人家老人家的头发剪成这副模样,这算什么啊。会给人家的心里造成多大的阴影,你们知道吗?再说了,这地府里头哪有动剪刀的刑罚啊,这分明就是你们借机在打发时间吧。而且我看啊,人家老人就算真的做了什么,最多也就是儿孙又不孝了一时想不开自杀什么的。这样的命已经够苦了,现在死了你们就不能让人家好受一点咩。”
瞧瞧这张思凡,话匣子一打开,这说教的话还真不少啊,一句接着一句都快将天给说破了。听着这两位地府招待,居然都没能插上嘴呢。
好不容易等到张思凡说完了,这剪刀才接了一句:“谁跟你说这地狱里头的刑罚不能动剪刀的,我的世界我做主。”
说完还不忘“咔嚓”两声以示威胁呢。
而油锅呢,就光在那儿狂笑了,那笑声啊,还真不是普通的张扬呢。害得张思凡都有些不好了。
自己是不是又不小心说了什么?他们两个的反应,好像有点不对头哦。
直接在那儿狂笑了好一会儿后,油锅这才说道:“张思凡啊张思凡,怨不得拔舌一天的时间里头有八成都是鄙视你。这地狱里头没有剪刀的刑罚,你说,这地狱的第二层是什么来着。”
这样一提点。张思凡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两人的反应这么大了,当下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干干的咳了几声后他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的。可是才刚干咳完人还没想好怎么出声呢,那儿的油锅却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笑得那样得肆无忌惮,而是突然收声直勾勾得看着张思凡随即才说道:“再说了,谁跟你说你身后的那位老妇人,下的是枉死地狱啊。”
这老人家的。手无寸铁的。不是自杀难道还能是他杀的,就算是他杀的话,罪也不在她根本就不需要判刑好不好。就算不是他杀。张思凡可不觉得这样一把年纪的人,还能杀了别人呢,就像真的杀了别人的话,八成也是误杀。
这老妇人到底有多么悲惨的经历。张思凡这儿都已经给人家想好了。这年头虽然顶上的人生活质量好了,可是这老人啊。却越发过得不自在。
这其中的种种,张思凡也就不说了。
人类的脑子,往往只能局限在许多表现的东西,这可以说是人类的通病。油锅就不顺带着鄙视张思凡了。可是这样的通病,却真心不适合在地府里头犯啊。
地府客栈,最不缺的就是形形色色的人呢。有的时候。你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可人家指不定真的是被冤枉的。而有的时候呢。你觉得那人瞅上去好像本无辜很可怜的样子,却不知她却真真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呢。
油锅他,不再笑了,而是反问了张思凡一个问题。
“你可知道,你身后的那个人,到底犯了什么?”
“这个,应该还是自杀吧。”
油锅的表情,已经很清楚的告诉张思凡,绝对不是自杀那样简单。可是在他的注视之下,不知怎么的,张思凡连话都说得有点结巴了。
他自己也不确定,只是单方面的觉得,这样无助的人,应该也做不出其他的事来。
可是世上,真的很多东西不是你单方面想的那样呢。
“可怜的蠢人类,你这一次又猜错了。我来告诉你吧,这地狱的第二层一般关押的是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的。这在阳间啊,若是妇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这要是有人唆使她再嫁,或是为她牵线搭桥,那么这个人死后就会被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