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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血泊中?”
得汶长长地叹了口气,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格兰德欧夫人所说的有一件事情是对的,他最好做作业,得汶也想保证自己能及格,当然他更想让自己消失,然后出现在罗夫那里。罗夫冒险来到这里,不管他想提供什么信息,一定都是非常重要的。可得汶的力量不起作用了,声音也只简单地告诉他:“别在今晚去。”得汶明白,那意思是,在伊泽贝尔采取下一个行动之前,还有一点时间———这时间足以让他研究自己的历史之谜。
他又梦到了莫嘎娜,自从她到来之后,他每晚都会梦到她。梦里,她满眼泪水地来到他面前,在他找到她的嘴唇深深地吻她之前,他先吻掉了她脸上的泪水。他一晚上就这么吻着她,直到感觉她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脸———
“得汶,”她说。
“哦,”他呻吟着,拿起她的手吻着她的手背,“你是……如此……美丽……”
“哦,得汶,说得可真中听。说得多好听呀。”
他继续吻她的手背。
“抱歉我情绪不稳。”
他睁开眼睛,是塞西莉———坐在他床边———他正吻着塞西莉的手背。
“塞西莉!”他喊着,突然间有些内疚,他从床上坐起来。“塞西莉!”
她笑了,“你梦见我了。你可真好,得汶。”
他咽了一下唾沫,“是的,天哪,几点了?”
“你要是上学不想迟到,那你就该起床了,我只想为前几天的事向你道歉,我太无理取闹了。”
他叹口气,他感到很甜蜜,用手捋了一下头发。“没什么,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儿了。”
“我不知道莫嘎娜的身上有什么让我对她如此敌对,她真的非常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做。”得汶感觉到了清晨的气息,他从床上跳下来,匆忙走进洗澡间刷牙,塞西莉站在门口看着他。
“亚历山大也对她太有敌意了。”他在吐着牙膏沫子的间隙说。“爱德华回来后很少花时间和这孩子呆在一起。亚历山大就归罪于莫嘎娜了。”
塞西莉点点头。“爱德华舅舅为她付出了很多。什么都和她有关吗?D·J也傻呵呵地迷恋她吧?”
“谁能说清楚荷尔蒙是怎么回事呢?”得汶想笑,可他的梦对他来说仍然鲜明,“嗨,塞西莉,我现在得冲个澡,一会楼下见。”
她笑了,“好的。”她过去吻了一下他的面颊,“谢谢你夸我漂亮。”
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如果她知道……
她走后,得汶进去洗澡,塞西莉正好也想知道关于莫嘎娜的事,几乎每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确美,可不只是因为这个———似乎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有史以来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
“不是似乎,”得汶在喷头下做梦般地说,“她就是!”
“我无法将她从脑海中除去。”在学校里,D·J抽着烟靠在车上说。
“聪明点,你真应该退出,”得汶对他说,“不合伦理。可是相当难办。”
D·J嘀咕着,“我尽力了,可我遇上了对莫嘎娜的这些感情,我想的全是她。”
“我知道,”得汶注意到塞西莉和艾娜过来了。“这事别让塞西莉知道,那只会让她感到嫉妒。”
“D·J,今天放学后你能送我们回家吗?”艾娜问道。
“他可能要为他心爱的女人去跑腿。”塞西莉说。“送你们回家我很高兴。”D·J说着冲塞西莉做了个鬼脸。
“好的,”艾娜说,“可能我们去吉欧家,我们有一阵没去了。”
“那最好不过了。”
“那也行。”D·J说,他想让塞西莉看看他是多么随和。
预备的铃声响了,他们分头向不同的班级走去,得汶想他在历史测验上答得不错,列出了亨利八世的所有妻子的名字,班级之间的走廊里,他停在柜子前拿几何书,马库斯也来了,他的柜子挨着得汶的。
“我的脸今天怎么样?”马库斯问。
得汶看了看说:“很干净,没有五角星。”
“你认为它为什么有时出现,而不一直都在?”
“我也不确定,也许我得在看见它时就开始做记录了,看看那日子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好酷啊。”
“得汶·马驰。”
得汶转过身,是办公室的一个秘书。
“怎么了?”
“正好给你,”她递了他一个白信封,“上面写着紧急。”
马库斯仔细看看,“会是什么呢?”
“一定是罗夫寄来的,”得汶猜着,“一定是昨晚要告诉我的事。”
他撕开信封,可里面的字条不是罗夫的。
是莫嘎娜的。“亲爱的得汶:
放学后请在避风港餐厅与我碰头。
很重要,就我们俩知道,好吗?
莫嘎娜”
马库斯抱着他的肩膀读了字条。“她想干吗?”
“不知道,”得汶看着字条,“注意,马库斯,别告诉塞西莉或D·J这件事,好吗?他们放学后都去吉欧家,你跟他们说我不能去了,就说我有别的事。”
“比如什么事?”
“那无所谓,告诉他们我要———我被留下,或者有事。”
“留下,为什么?”
“你自己编吧!”得汶又回头看着字条,莫嘎娜需要他。“就我们俩,”他喜欢那样,他无法相信自己有多喜欢。
“莫嘎娜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马库斯问,“当她走过的时候,你和D·J都是拉拉队。”
“你不明白,马库斯,这是异性之间的事。我不知道,想像得出她也是,她可不是个一般的人。”
“我不在乎她是谁,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喜欢什么?”得汶问,他感到有必要防卫,“我只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所以,请你为我保密。”
马库斯叹口气:“好的,我为你保密。”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得汶总是忍不住盯着纸条看。
“就我们俩。”作为一个男人,他喜欢那样。
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得汶跑着冲向体育场后面的灌木丛。“让魔法起作用吧,”他闭上眼睛,“请。”
当他睁开眼睛,他已在避风港后面,室外的巨型铁质垃圾箱旁边。
“咿!”他把手向空中一击说,“我掌握它的诀窍了!”
小酒馆里相当空。他听说夏天的时候,这地方从早到晚都有游客。可在一月底的冷天里,差不多只有当地的渔民坐在那儿喝酒,一边吃着煎蛤蜊,一边互相讲着渔网下的大海和从海里捕鱼维持生活的故事。
“嗨,得汶,”女服务员安德里亚喊道,“好久不见。我以为乌鸦绝壁的鬼怪活活把你吃了呢!”
“还没呢,”他笑着小声冲着安德里亚说,她说的离事实是多么接近啊,他喜欢她:她率直、现实、只比他大几岁,一直生活在乌鸦角。
“来这个城镇的第一天,我可告诉过你,要当心那边的鬼怪,”安德里亚说,“如果发生什么事,别怪我没警告你。”
“不,我保证不会那么说。”他四周看了看,那里,后面远点的桌子旁,莫嘎娜一个人坐着。得汶回头看看安德里亚。“你能拿一个大浅盘子的乌贼和一大杯可乐给那张桌子吗?”
她扬起一只眉毛傻笑着,“得汶,现在和比你大的女人约会了?”
“不是,”他感到自己脸红了,“她是爱德华·穆尔的未婚妻,我们只是———聊聊。”
“嗯———哼。”安德里亚走开,照他说的办去了。
得汶向那张桌子走去,莫嘎娜站在那儿看着他,眼里噙满泪水。“哦,得汶,非常感谢你能来。”“应该的。”他说,她在他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他坐下来感觉全身血液沸腾。
“在乌鸦绝壁我不敢接近你,”她坐回座位上说,“我希望在学校给你留条子不会有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她弯回胳膊抱着自己,“哦,得汶。每件事都不对劲儿!”
“你什么意思?”
“自从我来了这儿,每个人都对我如此敌对。”她的目光捕捉着他的,“除了你。”
“那会改变的,塞西莉想对你更友好了。如果爱德华能多花些时间和亚历山大在一起,他也会减轻敌意的,和他在一起就够了,他怕你从他手里把他父亲抢走。”
莫嘎娜看上去似乎随时都可能要哭,“昨晚对我来说是个转折点,当爱德华粗暴地对我———”她说不下去了。她镇定一下自己,等她再次开口时,得汶惊讶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我不想让自己作为一件私有财产被对待了。”
得汶点点头,“我明白,你有理由生气,爱德华是个真正的笨人。”
她藐视地抬起下巴。“我想离开。离开乌鸦角回家,远远地离开这儿。”
得汶死死地看着她:“你的家在哪里,莫嘎娜?”
她似乎没听见他的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只想离开。爱德华只会发现我不见了。”
“我无法理解你的感觉,可———”
“可什么,得汶?”她向前倾了倾身子问,“你不想让我走吗?”
“我?”他结结巴巴地说:“哦,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因为,得汶,”莫嘎娜声音越来越温柔地说,“你是我无法让自己离开的原因。”
他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这可能不对。”她的手伸过桌子摸着他的手说,“可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得汶。”“你点的东西,”安德里亚突然打断了他们,她把一盘子奶油小吃放在他面前。
“嗯,”得汶看也不看地把盘子推过去,低声含糊地说,“你来点儿吗?”
莫嘎娜抽回手说:“刚才那些话我不该说。”
“不,”他说,“也许不。”
“很荒谬吧,你才十几岁。”
“是的,十几岁。”
“而且我和爱德华订婚了。”
“是的,和爱德华订婚了。”
得汶感到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