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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凡很快就褪掉了自己那被汗水湿透,都有些馊掉的衣物,整个人浸泡在了木桶之中。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古凡只感觉到周身每一个毛孔都说不出地舒畅自在,这么多天以来的疲劳,辛苦全都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古凡仔细嗅时,那温热的水中似乎还带着刚才白思瑶的体香,不禁感觉到了一种无以言说的舒畅感觉,竟然身体向后微微一仰,不过片刻的时间,竟然睡着了。
要知道古凡修炼的是《魔宗秘法》,经过了与《纤风云体术》的结合之后,武者冥想的效果甚至比睡眠还要好,此时古凡实在是太过劳累了,身心又在此事得到了充分的放松,才会如上一次在藏雪山庄的温泉里那般沉沉睡去了。
待到古凡醒来时,只见身上穿着整齐的犬戎男子服饰,却是躺在了厚毛毯上,而且身上还盖了一张毯子,显然是害怕他着凉了。古凡这才坐了起来,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见一身黑色的皮夹袄,里面穿的是绸布衬衣,脖子上还戴了一串狼牙项链,正是那些寨子里,古凡见到的,犬戎贵族男子的服饰……但是古凡分明记得昨天是在木桶里睡着的……难不成……
这时,坐在那张老式梳妆台上的一名丽人见古凡醒来时,那种茫然的表情,不禁抬起头,看着古凡笑了起来:“是我让界云使扶你出来,帮你换衣服的。你也够糗的,居然就在木桶里睡着了,若是我不发觉,难不成你就在凉了的水里泡一晚上吗?”
“呃……”
“我听说你们北斗王朝的刑部有一种刑具叫做水牢,就是把人泡在水里过几天几夜的……”说到这里,白思瑶“扑哧”了一下,又笑了起来:“想不到还有你这样给自己上刑的人呢……”
古凡被白思瑶这句话说得,自己也是伸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嘲一般跟着“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虽然古凡在木桶里泡了很久,这件事有点糗,但功效却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经过一晚上的充分休息,古凡已经感觉自己身体的机能渐渐开始恢复了,手脚至少不像之前那么软了,走路也不需要像病怏怏的公子哥那样让人扶着了。
白思瑶这时也站了起来,却是已经将原本披在肩上的长发扎成了一束一束精致的小辫,又把脸上进行了细微的易容,看起来已是一个纯粹的犬戎女子了。“古凡,起来,我帮你易容一下。”
古凡之前就见识到了白思瑶易容术的高超,闻言就走了过去,白思瑶也不客气,拿起自己的工具对着古凡一阵招呼,片刻之后,白思瑶得意不凡地掐着腰看了看古凡,满意地点了点头,递过去一个小镜子给古凡。
只见镜子里映出来的是一个面容白净的犬戎贵族少年形象,黑色的长发盘成发辫,垂在身前,正与黑色的皮夹袄配合起来,在气息上透露出几分文质彬彬来。
与上一次古凡那粗犷的拓拔部武士的形象造成了鲜明的反差。古凡笑着摸了摸自己那被白思瑶垫高了的鼻梁说道:“怎么?这一次不扮蛮武士了?上次我跟人打架还没打够呢……”
“好了,你都少了三分之一的血了,还不给我老实一点。”白思瑶看着镜子里的古凡,随后一只手捂住嘴巴笑道:“你失血过多,脸白了不少,倒还真有几分贵族的样子了。”
“好了好了……思瑶,我一年多以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学书生好不好?”古凡笑了笑对白思瑶说道:“装别的人不会装,装纨绔子弟,我最会了……偶尔调戏调戏路边的……”
“好了好了……别贫嘴了。”白思瑶见古凡越说越不靠谱,打断道:“我们就乔装成犬戎贵族出城吧……”她有些不放心地叮嘱古凡道:“只是这一次你穿得有板有眼的,要是一张口,是半生不熟的犬戎话,那就什么都露馅了。”
古凡微微点头道:“那我岂不是不能说话了?”
“传音入密吧。”白思瑶微微凑了过来,黠笑道:“实在让你说话,你就装重病,一个劲地咳嗽就可以了。”说着,她又递给古凡一张沾血的手帕说道:“拿这手帕捂住嘴,咳完就拿下来……我说你得了肺痨,看谁敢盘问咱们……”
“那我不是成痨病鬼了……”古凡只觉得白思瑶十分是聪慧得有点过头了,简直就像是一块七窍玲珑的石头一般了。草原上卫生条件不行,再加上一些贵族子弟不事农牧,体质不好,所以很容易得病,最主要的就是肺痨,这样一装,真的是天衣无缝,谁都猜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装就装一回吧。”白思瑶说着拿起一只圆顶的羊绒小帽,拉了拉古凡说道:“在河谷兵站逗留太久不好,我已经让界云使吩咐他们为我们准备好食物和淡水,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过冰原去吧。”
古凡点了点头,干脆从此刻起就装聋作哑,装起体弱多病的纨绔子弟来了。
虽然河谷兵站对于界云使的要求半信半疑,但毕竟界云使位高权重,又是左翼王骜冈身边的大红人,多盘问了反而显得很不尊敬,严重的话,要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还会被灭口,所以也就只好根据界云使的要求,为他准备了足够十人穿过冰原的食物和淡水,以及一辆十分朴实的马车,将他们送到了兵站外。
最诡异的是,界云使竟然在走之前,以近乎勒索的形式向所有的百户级以上的军官索要了礼金。按照传说,界云使是左翼王骜冈身边四位使者之中最廉洁奉公的,可谓是油盐不进的,怎……怎么跟传说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第二百九十一节:态度问题
出了河谷兵站,不过两百里,就已经是冰原了。
即便草原上已是春暖花开,河流解冻,一派生机勃勃的迹象,但是这冰原上依旧是万古不移的寒冰,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从草原到冰原,却不是渐变的顺序,而仿佛是陡然之间从温暖变成了寒冷,刺骨的寒风像是要把人的血液都冻僵似的。
难怪北斗王朝的人会认为冰原之后,万年冰封,尽数是冰天雪地,了无生机,见到此情此景,任何人都会做出这样的猜测。
此时在冰原之上,只有一辆马车在缓缓地前进着,赶车的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虽然冰原天气严寒,这名男子却只是穿了一件棉衣,虽然在草原上也许这样的服饰恰好适宜,但是在冰原上,明显是太单薄了。而那名黑衣人则好像根本不惧怕寒冷一般,屹立在寒风中,连一个哆嗦都没有打。
而那辆马车之中,一对衣着华丽的犬戎男女正相互依偎着坐在车厢内,看那名男子的气色十分不好,似乎是得了什么大病,病恹恹地坐在座位上,身体随着马车前进时的晃动,微微摇摆着。
有些诡异的是,似乎是因为太冷了,这三人彼此都不说话,整个冰原上,只能听见车轱辘从冰面上踩过的轻响,以及寒风凄厉的呼啸,除此之外,却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陡然那名犬戎女子用手掐了旁边的男子一下,却是用标准的北人口音说道:“古凡,你这个小气鬼,为什么不肯把《冥王鬼经》也教给我?“
那陡然出现的一声,自然是白思瑶说的了,只见此时的白思瑶,身穿白色的皮夹袄,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羊绒棉衣,皮裤,羊皮短靴,再配上一顶羊绒的白色小圆帽,完全是一身犬戎贵族女子打扮的。这样的女孩子操着一口流利纯正的北人语言,若是被人看到,那就很诡异了。
坐在白思瑶旁边的古凡被这一下掐得吃痛,不由得叫了起来:“哎呦。”随后像兔子一样,赶快把身体挪了开来,看着白思瑶,有些苦口婆心地说道:“刚才我不是才传了你《魔宗秘法》逆行隐匿气息的方法吗?怎么又要《冥王鬼经》了……思瑶,你消化得了吗?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白思瑶一手叉腰,连说了三个“我不管”,看着古凡说道:“我先学来再说,学不学得会是我能力问题,教不教是你态度问题……”
白思瑶实在是伶牙俐齿,一句话就把古凡的退路全封死了,教还是不教……古凡其实心里怎么会不高兴教白思瑶呢?实在是因为《冥王鬼经》只有半本,其中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而且《冥王鬼经》传授的是冥王殿的功法,是地地道道的鬼士典籍,跟白思瑶修炼的《霜天宝典》是南辕北辙,修炼起来,不得成果是小,走火入魔是大,其中更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法门,比如古凡用自身的精血封印界云使这种衍生法门之类的,对于白思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控制的力量。
但是面对眼前这个女孩子,迫切的求知欲,古凡只得摆摆手,示意她先坐下来,稍安勿躁。“我教你可以,思瑶,这《冥王鬼经》只有半本,修炼起来十分危险,你充其量,当做道理听一听,增长些见闻和积累,可不要轻易尝试……”
白思瑶略微点了点头,她是知道的,修炼残本武学,走火入魔的危险是寻常武学的十倍不止,更何况是残本的根本典籍?其中危险不言而喻。修炼残本武学就好比是人行深山密林之中,陡然前方是万丈悬崖,不得不回返,或是行于康庄大道之上,前方却骤然有天堑阻碍,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久而久之,武者的情绪就容易烦躁,继而更加容易走火入魔。
古凡见白思瑶点头答应了,又忍不住叮嘱了几句,随后才缓缓地用传音入密念了一段《冥王鬼经》里的箴言给白思瑶听。
念了片刻,古凡立刻问白思瑶道:“思瑶,你听得懂吗?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白思瑶点点头,回答道:“这《冥王鬼经》与《太阴乾坤道》所表达的思想完全不一样,《太阴乾坤道》探讨的是人本身,也就是现世,这《冥王鬼经》,我从你念的文字里面,竟都是些缥缈之事,前世今生,因果报应之类,倒是十分有意思,让我涨了不少的见识。”
古凡见白思瑶并没有对《冥王鬼经》的理解发生歧义,便放心大胆地将《冥王鬼经》第一卷尽数都用传音入密念给白思瑶听了。
白思瑶也知道,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