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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皓月当空,其余的气息则都变成了陪衬一般。
不用说,在冰原交界处出现的强者,只会是犬戎左翼王了。
倘若是成天级境界以下的武者,会觉得整个沙子堡兵站的守备比平时还要松懈许多,却不知道里面隐藏着如此的凶险。而且事实也是如此,有这么多的强者坐镇,这些守卫们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在兵站最中央的帐篷里,一名坐在虎皮交椅上的银发青年一只手磕在交椅的扶手上,用手掌撑住脑袋,另外一只手则漫不经心地翻阅着一些卷宗,他跷着左腿,右脚踩在上好的羊绒地毯上,整个帐篷里燃着一只巨大的火炉,里面堆积着的炭火都是被雕刻成了狼头的模样,似乎每一块拿出来都可以当作艺术品进行观赏,这是犬戎王室特供的狼焰木,极其易燃,而且燃烧持久,一块就可以燃烧一个时辰,而且整个帐篷都不会感到寒冷,但同样的,除了犬戎王室,或者是特别的恩赐,即便是千金也无法买到一块狼焰木的。
如果不是那柄挂在旁边衣架上的寒芒慑人,仿佛有灵性的长剑,再感觉不到面前这个银发青年所散发出来的可怖气息,见到他的人,一定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贵族子弟罢了。
但这样的推测不仅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了。因为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是王族子弟,但绝非纨绔,而是手握三十万重兵,曾经以奇谋突入北斗王朝山海关防线,让焱天军元气大伤,而被誉为“草原之星”的犬戎左翼王骜冈,倘若不是北斗王朝禁军云翼部代统领古凡突袭犬戎军本阵,纵火燃烧了大军的辎重给养,骜冈的上一次山海关大战将会获得完美的战绩,从而在犬戎名将的历史中留下最耀眼的一笔。
当然,在那一次阻击劫营时,损失的犬戎皇室精锐部队狼牙卫,是不会算进损失人数里的,否则的话,骜冈就不是大胜了,而是平手,甚至是小败了。但不得不说,攻入了山海关,对于犬戎军队来说,依旧是一个划时代的事件。
帐篷的门帘微微被掀开了一角,只见四道阴风席卷了进来,霎那之后三个人影就出现在了帐篷中央的羊绒地毯上。
这三人一人黑衣蒙面,一人穿着羊绒长袍,腰间挂着骷髅与铃铛,另外一人则与之前两人的面相大有不同,面相看起来更像是北斗王朝的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接近四十岁,身穿金边长袍,上面竟然还绣着粉红色的小花,而且更诡异的是,此人的云鬓一丝不苟,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装饰,而且没有胡须。
“界云使,法云使,公云使,你们都来了……”那银发青年感觉到三人进了营帐,这才放下手中的卷宗,微微抬起头,看了看三人。
三人这才纷纷双手抱肩向着左翼王骜冈行礼道:“拜见王爷!”这三人只是抱肩行礼,并不像之前那些都护见了左翼王骜冈要跪下双手加额,毕恭毕敬,显然这三人在军中的地位超然。
“三位说一说各部人马的调动情况吧……”左翼王骜冈看着三人缓缓问道。
“讨厌,王爷,你这么久没有看见人家,也不好言劝慰几句,直接就谈公事。”那穿着镶金边长袍的中年男子陡然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话,还真是有些吓人。
但旁边的两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而左翼王骜冈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有些烦这个公云使,但又不好发作,继续问道:“公云使,我让你去调集拓拔部和公羊部的精英武者加入军队,情况如何了?”
公云使见左翼王骜冈先问了自己,脸上的神色才舒缓了许多,带略带不高兴地说道:“王爷,拓拔步虹和公羊羽那两个老东西太会拖了,人家使尽了浑身解数都只是获得了他们一个今春之内各派出五百名本族战士参战的承诺……”他又看了左翼王骜冈一眼,补充道:“王爷,人家尽力了拉……”
左翼王骜冈显然也有些不悦,脸立刻就拉了下来,缓缓说道:“本宫知道了。只是今春太迟了,我希望一个月之内他们的兵员就可以到位,大不了把他们的岁币再增加一倍,但是兵员一定要到位。”
“王爷……给拓拔部和公羊部的岁币增加一倍,恐怕王室的财政……”那名黑衣蒙面的界云使有些为难地对骜冈说道:“恐怕难以支持吧!”
“界云使此言差矣。”骜冈将悬着的腿放了下来,将虎皮交椅朝前挪了一挪,看着三人说道:“北斗王朝占据的天玄州中央物产丰富,区区几千只牛羊又算得了什么?”
他又看向那名萨满打扮的法云使问道:“法云使,本宫请你去神宫请祭司长提供帮助的事如何了?”
那名萨满祭司打扮的法云使略一拱手说道:“祭司长大人不愿意太多地牵涉进世俗的纷争……”
“不想太多地牵涉进世俗的纷争?”公云使不阴不阳地说道:“好像这位祭司长去雪山之前,还是犬戎王室的直系继承人吧,现在倒好了,当了祭司长就把自己当成仙人了,不管自己兄弟子孙的死活了……”
原本应该制止公云使的左翼王骜冈此时也只是一言不发,似乎对于这位祭司长也有所不满。
“也正是因为这一段俗缘所在,所以祭司长大人才允诺让我让一百名萨满祭司随行,以及允许我将万法天龙吊坠带出来,助您一臂之力。”法云使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玲珑剔透的龙形吊坠托在掌心道。
“这还差不多……”公云使用一只手捂住嘴笑了起来,他看着左翼王骜冈说道:“王爷,人家听说这万法天龙吊坠是雪山的镇山之宝,里面蕴含的力量相当于封锁了一条太古神龙,在战场上简直就是所向披靡啊……恐怕山海关的城墙,都能一下推倒……”
“公云使,你想得太简单了……”法云使显然已经忍耐公云使这种说话的态度很久了,有些不高兴地反驳:“你以为北人手里就没有这种级别的法宝了?这种法宝只能当作是秘密武器来使用,堂而皇之的话,且不说会引来北人高手的追杀,难保不会有一些门派的高人趁火打劫,浑水摸鱼,反而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法云使所言极是。”左翼王骜冈点了点头说道:“这万法天龙吊坠固然是征战利器,但我军不能依赖此物,更不能松懈战备!”
“王爷英明!”法云使和界云使不由地点头道,而公云使则有些尴尬地伸出手拉扯着自己衣物的花边。
左翼王骜冈又看向界云使问道:“界云使,王庭那里动向如何?”
那黑衣蒙面的界云使点头道:“自从王爷在山海关获得大胜之后,原本质疑王爷能力的几位宿老都已不再朝见陛下了,而且王庭附近的舆论对王爷也十分有利,相信再次开战,会得到陛下更加有力的支持!”界云使点了点头说道:“我自作主张收买了一些王庭的侍卫,散布对殿下有利的舆论消息。”
“好,做的很好。”左翼王骜冈点头道:“界云使以后若遇到类似的事情,大可便宜行事。”
“多谢王爷,都是王爷栽培的好。”显然,那黑衣的界云使嘴有点笨,但依旧有些讨好的嫌疑。
“诸位都辛苦了。”左翼王骜冈点了点头,很显然,除去公云使带来的消息,另外两名使者带给他的都是好消息。“如今就等摩云使回来,看他布置下去的任务,完成得如何了。”
“报……”就在这时,一个侍卫陡然掀开帐帘快步走了进来,三人几乎是霎那之间就又将身形隐藏了起来。
那名侍卫也有沈天级的修为,竟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快步跑了进来,半跪着呈上了一封信,上面还带着一些新鲜的血迹,随后说道:“王爷,外面有两名护卫被害,尸体上留下了一封信,是给您的……”
“哦?给本宫的信?”左翼王骜冈微微从虎皮交椅上将身体朝前倾斜了一下,伸手接过那一封沾了血的信,有些好奇地自言自语道:“不知是哪个老朋友,竟然知道我在此地……”
“属下先行告退。”那名侍卫将信送到左翼王骜冈的手中,立刻跪下,双手加额,行了一个大礼,随后躬身缓步退了出去。
他前脚出了帐篷,随后三道阴风又凝聚而成,却是那之前的三位使者又显出身形来。
“王爷,那人竟然在你我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护卫,留下了一封信,恐怕实力不弱啊。”法云使见左翼王骜冈拆开信封看起信来,不禁提醒道。
“就是啊,人家的六瞑术都没有发现呢。”公云使阴阳怪气地说道:“六瞑术方圆十里,一草一木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怎会有漏网之鱼?”
“是啊,属下也觉得此人实力不凡。”界云使看了看骜冈,缓缓问道:“王爷,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高手,您是否方便告诉我等?”
左翼王骜冈只是拿起那封信,看了一看,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一下,便放下信,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爷为何发笑?”界云使见左翼王骜冈陡然笑了起来,不禁觉得十分地奇怪。
“王爷,莫不是佳人有约?”公云使略有些玩笑地问道。
“公云使,你只说对了一半。”左翼王骜冈听得公云使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将那一封信随手一扔,稳稳地落到了界云使的手中。“你们看一看吧……”
“写的什么?”法云使也不禁凑了过去,只是看了几眼,脸上的表情却与左翼王骜冈截然不同,是一种震惊的表情。
“王爷……王爷……这……”法云使结结巴巴地看着左翼王骜冈问道。“王爷,这人是……”
“这人你们应该有印象……”左翼王骜冈脸上的表情却是依旧镇定。
“哎呦,王爷的红颜知己实在太多了,人家哪里记得那么清楚……”公云使陡然阴森森地说道。
公云使说着凑到了界云使身边,扫了一眼信封上的内容又说道:“但是看此人写信的语气,却不像是被王爷始乱终弃,因爱生恨的样子啊……”
左翼王骜冈的脸上这才有点挂不住了,干脆不再与这三人绕弯子,缓缓地说道:“你们可还记得,本宫前几年带你们四位使者,前往北瑶宫向北瑶宫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