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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说不出。
但星震轩毕竟从小就接受了全国名师的教导，作为星皇长子，辩才更是必修的课程之一，他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立刻辩驳道：“可是铁壁侯，如此将领，真的可用吗？他带领的若是焱天军的队伍也就罢了，大不了被人落个阁下治军不严的话柄，但他带领的是我朝最精锐的禁军，如果被犬戎军歼灭，我军的士气何在？我军的威严又何在？即便是考虑到这一点，他也不该贸然出击，而且他还不了解北疆的地理就……”
“够了！”铁壁侯范睢阳大吼了一声，打断了星震轩的话。“震轩殿下，请闭上尊口吧。我可以告诉你，古凡肯定找了当地的将领做了向导，因为夜晚的时候如果不了解北疆的地形，莫说要击败犬戎的部队，部队即便是出去绕上一圈，都能够迷路，怎么可能是瞎猫碰了死耗子？再说了，既然他有必胜的信心，为什么还要唯唯诺诺，瞻前顾后不敢出击，错失歼灭敌人的良机？”铁壁侯范睢阳抬起手大吼道：“殿下，虽然你有了星阶实力，但你于兵法上却多是纸上谈兵，所知甚少，你若是做了军中统帅，怕不是我朝之福吧！”
“什么！你……”星震轩被范睢阳一声大吼竟然差点晕眩过去，毕竟范睢阳是星魄实力，比之初登星阶的星震轩高明了多，一声爆吼更是凝聚了天地真气，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只得低下头，不再说话，心中却早已把范睢阳全家都狠狠地骂了一顿。
“铁壁侯你若是如此护短，本宫也无话可说了。”星震轩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范睢阳却冷然说道：“震轩殿下，如果您是我帐下的将官，现在怕已经被拖出去吊起来抽军鞭了，你可知道刚才你犯得是什么罪过吗？污蔑同僚，三十军鞭是少不了的。”
“你……”星震轩身为太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但沈阳毕竟是焱天军的地头，倘若是北宿侯澹台若邪还好，偏偏现在是铁壁侯范睢阳当家，他也知道身为平民派系的代表之一，铁壁侯范睢阳几乎就是与平原侯古家穿一条裤子，但谁知道竟然护短到了这样的程度。事到如今，倒是真有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窘状。
“哼……本宫记下了。”星震轩站起身，一脚踢开自己刚才坐的红木交椅，气鼓鼓地朝门外走去。
“来人……”铁壁侯伸了伸手，一名侍卫便快步走了上来。“侯爷，有什么吩咐？”
“派人准备黄金百两，美酒一千坛去山海关犒劳古凡，另外替我写文书给兵部为古凡表功。”范睢阳坐在钢铁交椅上缓缓说道：“速度要快，越快越好。”
“遵命。”那名侍卫点了点头，便快步退了下去，一步小跑着操办去了。
待到侍卫走后，铁壁侯范睢阳缓缓地转过身，看着自己身后屏风上的那一幅山河社稷图自言自语道。“这个震轩太子，气量太小，若是让他上位，怕不是社稷之福。”
当星震轩气鼓鼓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陡然一名仆人正从房间里朝外走，与星震轩撞了一个满怀，太子爷正要发怒，却看见那名仆人手中抓着一只精工蜂鸟，不禁问道：“这是哪里来的蜂鸟？”
那名仆人见自己撞到了震轩太子，顿时魂飞魄散，结结巴巴道：“太……太子……，这是……澹台家的……”
“澹台家的？”震轩太子一把抢了过来，急忙追问道：“是从哪个方向飞过来的？天京城吗？”
仆人伸出手，指着北疆的方向说道：“太子爷，是从那边飞过来的……”
“从犬戎那里？”星震轩陡然一皱眉，便顺手将那只蜂鸟揣入了袖中，低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去帐房领一份赏钱吧！”
第二百七十三节：中古遗迹
深秋过后的北疆，天气越发地寒冷起来，晨起站岗的战士们，回来时铠甲都会凝着一层冰霜，要在室内过好久才会融化。
即便古凡身为沈天级武者，天地之气运转全身，保持着身体的温度，来到这北疆之地依旧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出门也自觉地在铠甲外面穿上了披风，古凡的铠甲是当初在南疆时由应北侯关昊天赠送的，本身就一件炼制过的法器，认主之后变得合身无比，而且凭借古凡的心意可以缩放大小，省却了许多卸甲的麻烦。
古凡穿戴好铠甲，走出帐篷时却发现在寒风之中，两个人影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他了。竟然是谢羽翔和孟无痕两人，这两名沈天级实力的武者立在令人瑟瑟发抖的寒风之中，
古凡淡淡地笑了一下，朝两人走了过去：“今天是我与司徒孟明比斗的日子，怎么感觉你们比我还要紧张？”
谢羽翔与孟无痕对视了一下，笑了笑说道：“横竖睡不着，不如早点起来。“
孟无痕亦说道：“是啊，昨天这个时候还在马背上呢。”
古凡上前说道：“谢先生，孟先生，若不是你们鼎力相助，昨天绝对不可能成此大功。”
“小侯爷言重了。”谢羽翔和孟无痕两人纷纷说道。
就在这时，云翼部的辕门之外，一名骑士策马疾驰到辕门之下，但见那人一身赤色的大麾包裹住铠甲，大麾上绣着火焰的图案，正是焱天军中高级军官的服饰。那人在辕门外勒住战马，纵身跃了下来。他牵着战马朝古凡的方向走去。
“司徒统领来得真早！”古凡远远地对那名将领招呼道。
那名焱天军将领走到古凡面前，缓缓地除下自己的头盔，对古凡说道：“古统领，可有兴趣跟我换一处地方比武？”
“也好，正好我也担心会施展不开。”古凡点了点头说道：“便依司徒统领的吧！”
“好。请随我来！”司徒孟明翻身上马，古凡也接过旁边侍卫递给自己的缰绳，一跃就坐在了马背之上，两匹骏马不多时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司徒孟明策马穿过一片冰冻的苔原，在两人的眼前骤然出现了一座耸立的高大建筑物。整个建筑的结构呈现一个碗的形状，四周都是高耸人云的墙壁，用整齐的石块堆砌而成，即便经历了风雨侵蚀，也只是表面长出了青苔，竟然没有丝毫崩坏的迹象。
司徒孟明带着古凡策马围绕整座建筑物转了一圈，随后顺着一处坡道朝看台上走去。“古统领，你可知道这建筑物是做什么用处的吗？”司徒孟明边走边问古凡道。
古凡见四周都有台阶，显然是看台，而底下的一片平地开阔无比，几乎有数里见方，令人奇怪的是即便周围一片荒芜，那下方的开阔地上却连一根荒草都没有，依旧是平整的石块地面，这建筑物至少也有几百年了，经历时间斑驳，竟然连风霜侵蚀的迹象都没有。
古凡略一思考说道：“应该是斗兽场之类的吧。”
司徒孟明笑道：“古统领果然天资过人，那你不妨再猜一猜，这斗兽场是何人建造的？”
古凡策马立在斗兽场上，鸟瞰整个建筑物，见这个建筑物的风格与北斗王朝的建筑风格迥异，犬戎人还没有建造石质建筑的技术，不禁有些惊讶道：“这不是我朝工匠建造的，却不知道是谁人建造？”
司徒孟明笑了笑，扬起马鞭指着下方的广场说道：“说出来，也许你都不会相信，这是中古时代的斗兽场，中古时代是武道的鼎盛时期，气候也比现在要温暖湿润得多，我们所在的北疆当时正是中古人政治和文化的中心，只是后来气候骤然变冷，这里才被荒弃了。”
“那岂不是说，那些连石质房屋都不会建造的犬戎是中古人类的后代？”古凡前世涉猎众多，但对上古秘闻的了解也仅仅只是局限在弑天魔君叶璇玑给他的那本《天魔宝鉴》而已，他长年驻守苍原倒也没有时间去了解其他三疆的人文地理，如今听得司徒孟明说起这件秘闻，不觉有些吃惊。
“不错，这些秘闻，我们所有调到焱天军的统领级军官都会知道，为了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司徒孟明叹息了一声道：“我之前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子虚乌有的传说，直到我见到这座磅礴的斗兽场，我才知道，我们与中古时代相比，不是进步了，而是落后了……”
“司徒统领此话怎讲？”古凡见司徒孟明陡然叹息，不禁问道。
“古统领请随我来！”司徒孟明带着古凡从台下的一处暗格走了进去，顺着甬道曲曲折折地走了片刻，从入口出来时，两人已经到了斗兽场下层的广场之上。
古凡站在广场上，才觉得这个广场站在下面远比从上面看得要宽广得多，而且整个地面上都是整齐的地砖，还一根杂草都没有，让人啧啧称奇。
“且慢。”司徒孟明伸出手拦住古凡，不再让他朝前走。
说完他伸出右手，打出一道气剑指，谁知那气剑还未碰触到地面就在虚空之中被力量吞噬掉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古凡不禁问道。
“古统领，这就是中古人的智慧与力量，这里有一个覆盖在整个广场上的极壁，既能够吸收外界的力量，防止有人插手战局，左右角斗的胜负，又能够中和极壁内的力量，减少极壁内武道力量碰撞而产生的破坏力，而这些被吸收的力量全部都被吸纳于极壁之内……”司徒孟明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景仰之情：“所以即便中古时代已经过去了千年，这里的极壁却依旧存在着……”
“鬼斧神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古凡听到司徒孟明的解说，心中也对中古人类产生了一股油然的敬意。
司徒孟明又说道：“这里一直以后都被我们统领级以上的军官作为比试的场所，因为成天级以上的武者出手力量均是排山倒海，倘若没有一个禁制，很容易误伤。”
“难怪你要带我来这里……”古凡微微点了点头，陡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对司徒孟明问道：“等等，难道说你们在这个极壁里比试时，用招式和法宝爆发出来的力量，都被吸收进这个极壁之中了吗？”
“那是自然啊。”司徒孟明不以为然道：“不然的话，这些力量要是泄漏出来，肯定会破坏周围的建筑的。怎么了，古统领？”
古凡看向面前那个广场的目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