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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星傲尘微笑看着古凡,缓缓说道:“古凡,你不愧是我看好的人,果然能够猜出我的身份!”
古凡淡淡笑道:“傲尘殿下,你虽然与我因为澹台骜的事情发生过争执,但你先赠我惊骸剑,后赠我紫青璎珞,对我前期武道的修炼帮助很大,在这偌大的天京城内,能够对我古凡‘有恩有怨,不知恩多,还是怨多’的人,也就只有你傲尘殿下一人了,倘若这个都猜不出来,你也太小觑我古凡了。”
星傲尘展颜笑道:“如此说来,我倒还是真的小瞧你了……古凡请坐吧!”
古凡本来面对星傲尘就不会感到拘束,虽然两人之前进行过比斗,看似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实则彼此感觉都不算糟糕,此时没有了是非过节,两人反倒像是老友重逢一般关系在无形之中拉近了许多。古凡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拿起自己旁边的酒壶为自己面前的青玉酒杯斟了一杯酒,刚刚提起酒壶倒出酒液,古凡就不觉吃了一惊。
这青玉酒壶之中装盛的竟然不是寻常酒店里卖的酒,而是宫内特制的琼浆,北斗王朝律法,民间不得倒卖琼浆和玉液,以保证这是贵族阶层特别享有的权利,发现者不仅要没收玉液和琼浆,还要追查出售的人,一并要投入狱中关上三年才能释放,可以说量刑极重,所以民间一直有“千金难买玉琼浆”的说法,就算有些大的酒店有私下的门路,弄到一些玉液,已经是不得了了,而凤阙楼竟然堂而皇之地出售只供皇室饮用的琼浆!
“怎么?古凡,这酒有什么问题吗?”星傲尘见古凡只是看着酒杯发呆,迟迟不饮,不禁问道。
“没有……没有问题,傲尘殿下!”古凡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暗暗吃了一惊,星傲尘出现在这里,酒桌上又公然有朝廷特供,民间不许流通的琼浆,这两件事情已经足够证明民间的传言了,由此看来,这凤阙楼幕后的老板当真是一位只手遮天的人物。
星傲尘笑了笑,举起酒杯对着古凡说道:“古凡,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用口口声声地喊我‘傲尘殿下’了,我应该比你年长,你喊我傲尘兄即可。”须知皇室一向讲究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皇室与贵族侯沾亲带故,所以通常都是一条战线,彼此有亲缘的就会兄弟相称,而对于平民侯即便是战功赫赫的平原侯古云,也不曾见有王爷在私下场合,或者是公开场合与他以兄弟相称,星傲尘作为星皇非常看好的五皇子竟然自降身份与一个平民侯的子弟已兄弟相称,实在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古凡心中对于星傲尘的评价又提高了不少。
但古凡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既然星傲尘这样费力地与自己套关系,绝对不是为了建立两个人以后的伙伴关系这么简单,肯定有事请求于他,或者是整个平原侯府。古凡自然不会因为星傲尘一句“傲尘兄”就为他赴汤蹈火,奋力前驱,于是他脸上保持着笑容对着星傲尘点了点头说道:“那古凡恭敬不如从命了,傲尘兄,我先敬你一杯!”
“慢着慢着……古凡!”星傲尘举起酒杯阻止道:“今天你才是这里的主角,应该我敬你一杯才对!”说着不由分说,将酒杯递了过去,对着古凡说道:“我恭贺你升任云翼部副统领,古凡,不瞒你说,你是我北斗王朝近二十年来出的最年轻的副统领了……”
古凡笑了笑,与星傲尘手中的青玉酒杯碰了一下,彼此仰起头一饮而尽,古凡对着星傲尘说道:“傲尘兄,你过奖了!古凡能偶成为副统领,实在是运气使然,真正的实力还有很大差距!”
星傲尘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古凡不要这样说,随后将酒杯放了下来,说道:“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三分人事,七分天命,运气这东西就是属于天命的范畴,反而是最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古凡你虽然连升两级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但这本身也是你实力的体现,你就不要自谦了……”陡然星傲尘看着古凡,似乎有所深意地说道:“古凡你今年才十七岁吧,据我所知,澹台若邪虽然十八岁就登星阶了,却是到了二十岁才获得北宿侯的爵位,从而成为我北斗王朝百年来最年轻的军侯,古凡,你还有三年的时间,兴许你能成为比他还要年轻的军侯也说不定啊!”
古凡见星傲尘提到了澹台若邪便约莫揣测到了星傲尘此次来约见他的目的了,但他又不能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星傲尘作为以后有可能角逐皇位的人,即便与古凡称兄道弟,以后也会有君臣之分,上下之别,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臣下太过聪明,如果比自己还要聪明,那更是万万不可的事情,所以古凡只得含笑道:”承傲尘兄的吉言了!”
第二百八节:拥立
星傲尘见与古凡已经把话说开了,遂不再隐瞒什么,对着古凡说道:“古凡,我今天其实就是为了澹台若邪而来的。”
古凡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但脸上却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问道:“傲尘兄此话怎讲?我现在的实力与澹台若邪相差太远,如何能与他对抗?”
星傲尘伸出筷子,夹了几口菜放入嘴中,细细咀嚼了一番,似乎是在品尝菜肴的美味又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他放下玉筷对着古凡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古凡,你难道还认为澹台家这位青年才俊第一公子日后的路程会像他二十二岁之前那样平坦吗?”
古凡毕竟是聪明人,霎那之间就明白了星傲尘说话的意思,澹台若邪以澹台家青年才俊第一高手的身份回到京城,大大方方,甚至是十分高调地接受了星皇的召见,更是数次出席澹台家与其他贵族侯世家举办的堂会,以自身为楷模,激励那些侯府的子弟勤加练武,建立军功,早日封侯来与平民侯势力一较高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高调的言论自然不会只有贵族侯世家的人知道,只不过三天时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这个从沈阳焱天军回来的,最年轻的军侯似乎在放出一个明显的信号,他要与平民侯正式开始对抗了!这样的行为虽然为澹台若邪在贵族侯阵营中博得了广泛的支持与关注,杜绝了一些老军侯们对于他年龄不够,资历尚且而存在的疑惑,但同时弊端也十分地明显,那就是,军队分裂成派系,不符合北斗王朝军队众志成城的团结局面,另一方面,原本与澹台家没有恩怨仇隙的世家和势力,在这位澹台家青年才俊强势崛起之后都开始提防他,甚至是在暗中给澹台若邪前进的道路上设置障碍,毕竟澹台若邪还太年轻了,二十二岁封侯,以后有的是大把是时间,实力晋升星豪之后,只要他澹台若邪再打上几场大捷,或者立上几次大功,就必须要让他进殿帅府做太尉,如果澹台家这一代出一名如此年轻的太尉,这是除了澹台家以外的各方势力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为了遏制他,相信澹台若邪下面的路并不会好走!
而且古凡凭借平原侯的关系,还掌握了一条重要的情报,那就是澹台若邪与星皇的长子,太子星震轩关系极其亲密,六岁入宫与太子伴读,十岁便被封为太子舍人,后来澹台若邪封侯时,太子星震轩出面力争,排除众议,最终让星皇驳回了众臣认为澹台若邪太过年轻,尚缺历练的反对意见,以促成此事。但是澹台若邪封侯之后,又前往沈阳焱天军,似乎是为了避军官与皇室成员私交太过亲密的忌讳,便有意无意地与太子星震轩保持着距离,但是这些事情依旧被古凡搜罗到了。
而且据古凡所知,星震轩的生母云妃就是澹台家嫁出去的,澹台若邪几乎是与星震轩成了绑在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根据这一条综合考虑下来,古凡的预感便越来越强烈了,那就是……星傲尘想要制约澹台若邪,其根本目的其实是变相地打击太子星震轩的势力。毕竟,澹台若邪倘若封了太尉进了殿帅府,太子星震轩以后储君的位置就是铁板钉钉,再不可能有一丝一毫动摇的可能了!
星傲尘见古凡迟迟不说话,便将酒杯与古凡碰了一下,看着他说道:“古凡,为什么不说话?这里已经被我布下了极壁,我们说的话,一个音符都不会传出去,你不必担心!”
古凡抬起头,看了看星傲尘,摇了摇头,饮尽了杯中的琼浆,说道:“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哈哈……哈哈哈……”
星傲尘陡然冷笑了一下,这连串的冰冷的笑声在安静的雅座里显得无比地诡异,星傲尘的眼神很深,似乎已经洞察到了古凡心中的想法,这种眼神,即便是古凡城府之深,也觉得心中不禁一颤,险些心灵失守,星傲尘又夹了几口菜,放入口中,然后放下玉筷,玩味地看着古凡问道:“古凡你难道不恨澹台若邪吗?你难道不想洗刷在兵部衙门所蒙受的耻辱吗?你难道不想当着古羽的面,亲手将澹台若邪打倒吗?”
这一连串的连问,让古凡都不禁一愣,首先兵部衙门那件事情,知道的人只有兵部尚书晁天瑞,澹台若邪和古凡,古凡被澹台若邪羞辱的事情只是告诉了古羽,澹台若邪星杰实力的高手在晁天瑞这样一个儒臣的手上吃了瘪,自然是不可能到处乱讲的,否则以后他这个威风八面的北宿侯在天京城就不要见人了;而第二件事,古羽也只对古凡提起过,这都不该是星傲尘应该知道和掌握的事情,居然……
看到古凡有些诧异的眼神,星傲尘似乎是预料之中,看着古凡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你肯定觉得很诧异对吗?古凡……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还是把你定位在我的盟友,甚至是朋友的位置上!”
“倘若我们是敌人呢?”古凡看着星傲尘,针锋相对地反问道。
“对不起,我星傲尘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把你当成敌人,我若是不欣赏你,也就不会赠给你惊骸剑和紫青璎珞了!”星傲尘伸出手双手,看着对面的古凡不徐不疾地说道:“而且,只要你愿意帮我,我的一切资源都将为你所用,直到帮助你打倒澹台若邪为止!”星傲尘张开的双手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