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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前排的对面;还坐了一对年轻男女。女的二十多岁;上身穿一件吊带式紧身绒线短袖;里面的粉色胸罩;将她丰硕的乳房紧紧托住。一条苍白的瘦身牛仔裤;把她坐在男友腿上的脸盆状屁股残酷地包裹住。
这女孩的半截乌黑长发,被烫卷成了酒红色,酷似绵羊的尾巴。她或许为了追求时尚,追求一点白领女性的气息,才如此设计了自己的发型。但这种时尚却起到了反面效果,把她作为一名女大学生时期的囊中羞涩毫不吝啬地剖显出来;把她可以为之自傲的学子气质破坏得不伦不类。
“啪”一声脆响;男友抬手在女友大屁股上很随意的拍了一下;示意她站起来;自己要应邀去斗几把地主。女友搂住男友的脖子;很不乐意但又无奈似得撒娇左右摇了摇;不敢怠慢地站了起来;释放自己的男友去打扑克。
被称为王部长的年轻小伙;和他们几个同是一起毕业的大学生;原本坐在前排对面;带着耳机听音乐。一脸素颜但却涂了口红的女友;坐在他腿上;漫不经心地翘着紫色指甲油的脚趾;正无聊地摇着挂在大脚趾上的卡通风格的高跟儿凉鞋。
这位被同学调侃为部长的小伙;推开了女友之后;随即拉过一只行李箱子;坐在屁股底下;和两位一起毕业的同学打起了扑克。
几位小伙玩牌时;很是卖力;他们抡圆了胳膊;将纸牌摔得啪啪响;仿佛娱乐中更多是宣泄。
部长小伙儿的女友;斜靠在长椅上的书包;她对几个男生的扑克游戏不感兴趣;便横着身子戴上男友的耳机;自我陶醉的听起了音乐。
“你他妈别听了;手机快没电了;刚给你耳机的时候;上面就显示两格电;我到家下了火车还打电话用呢!”部长小伙斗输了一把扑克;扭脸洗牌时正好看见女孩还在用自己的手机听音乐;便拧着眉头小声骂到。
女孩正被动感十足的音乐蒙住耳朵;她没有听清楚男友在说什么;但从对方难看的脸色上;知道自己被骂了;就急忙坐直了身子;红颜羞恼的说:“我就乐意听;你注意素质;这可是公共场合;你那帮文艺部的学弟学妹可也有跟咱们一趟火车的;让他们听见你失态;你不丢人啊!”
很显然;部长小伙平日里就骂惯了女友;只是女孩这会儿当着同僚的面;被男友骂很尴尬;就强顶着压力反驳。
“老子现在不怕丢人;啥荣誉都有了;都毕业的人了;我还diao他们?你再听一首歌就别听了;一会儿上了火车;手机可找不到充电的地方。”
女孩假装没听到男友的话;将身子横斜在长椅上;继续自顾听了起来。
戴黑框眼镜的小伙儿,也被部长小伙儿骂女友的行为搞得有几分尴尬。于是,他趁机坏笑着说:“哎呀!我说王部长,你从大二到现在,睡了这妞儿好几年。人家听听你的手机,你还跟吃了大亏似的,这么紧张干什么啊。啊?”
说完,他还朝瘦高个儿看了一眼,像是要博得赞同。瘦高个儿捻开手里的扑克,见部长女友戴着耳机,听不到他们几个谈话,就也对部长小伙说:“哼哼,你小子,不是我说你,这妞大一那会儿多爱学习,上课可认真听讲了。你也就买了一部几千元的新款手机,哪堂课也跟人家坐在一起,让人家摆弄你这部当时全班最贵的手机。我俩才吃亏了,早知道也买一部好手机,弄个妞睡几年,让咱哥们儿这大学时代,也充满丰富性生活。”
瘦高个儿小伙说完,戴黑框眼镜的小伙偷偷斜了部长小伙一眼,见他只顾盯着手里的扑克,两人相视而笑。
“你这俩孙子,真是天搭地配,两肚子坏水凑到一起,比长江还滔滔翻滚。勾搭女生犯法不?你背诵的法条上有规定不?这叫你情我愿。刚上大一那会儿,你见我抽过二十元以下的烟草没?交女友以后呢?从十元降到两块儿五一盒的烟,到了大三蹭别人的烟卷抽。别光看表面,花销多了,尤其到了暑假,人家情侣都北京上海的旅游,她也想去,我不去行吗?谈个恋爱容易吗?以后啊,你俩别拿这事儿跟我说辞。”
部长小伙垂着眼皮,说完后甩了一张扑克出来。“赶紧出牌,这把斗死你这俩孙子。”带黑框眼镜的小伙和瘦高个儿小伙嘿嘿笑起来。
“你要是养不住了……,让给我呗!”戴黑框眼镜的小伙,打出一张扑克后,嬉皮着一脸坏笑。他不敢用严肃的表情对部长小伙儿说出这句看似玩笑的话。
“哎,哎。过份了啊!太赤…裸了啊!人家可是象牙塔里打磨出来的爱情,纯洁耀眼的男女关系,将来是要进神圣礼堂的那种。”瘦高个儿小伙儿也歪起嘴角儿,眼神布满坏笑。他貌似在维护伦理美德,实则在栓对儿激火。
“你想要啊?那你去跟她说呗,能让她跟你走,那是你的本事,我不拦着。”部长小伙儿没有钻进瘦高个儿小伙的圈套,他依旧捻着手里的扑克,不以为意地回了戴黑框眼镜小伙一句。
“嘿嘿,算了吧,我可是好人,宁推一堵危墙,不坏人一份情缘。”戴眼镜的小伙儿说话的同时,还瞄了一眼部长女友那丰满的屁股。他知道自己不能当真,那女孩若是听见他们把自己当充气娃娃似的让来让去,会很伤一位女性的自尊,非得把眼镜小伙的脸抓花不可。
“操,你小子要是去推一堵墙,那也是因为墙后面躲着三对野鸳鸯。”部长小伙没好气地损了戴黑框眼镜的同学一句。
一个小时之后,K484次列车按广播里通知的那样,准时进站了。我背着行李,牵着芦雅和伊凉的小手,防止她俩在看似排队实则潮涌的乘客队伍里走丢。
这趟国内的火车,里面环境不错,每节车厢门口上端,还装有液晶电视。凉爽的空调,吹着人很舒服。芦雅、伊凉坐在靠车窗的座位里面,我坐在靠过道的外侧。列车在广州站停了仅十分钟,便又缓缓移动起身子,朝西北方向奔去。伊凉和芦雅有些困,她俩靠在一起,在列车的晃动下,很快就睡着了。
我没有再拿出英文版的环球时报打发时间,生怕自己在列车内又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几名候车室内的毕业生,和我在同一节车厢内,但座位距离稍远,使我觉得轻松许多。
大部分乘客挤上火车之后,有座位的长长舒一口气,没有座位的便站在过道,脸上倒也多了几分踏实。
第四卷《斗岛》 五百二十七章 … ~女孩的双重迷城~㊣
悬鸦和绿脸男子面对我时,他们都知道我拥有的金钱数额比其远不相及,可他们丝毫不会拿这种“单纯的数字”在我面彰显出什么。即使他们需要控制我,对我不尊重,那也不会是因为这种数字原因。我不吃这一套,他们深知,只要不是枪口的要挟,我的尊严和肉身谁也控制不去。
老太太不再说话,拉起脸闭目养神。老先生低下了头,继续看他的报纸。那张广州日报,摊在他膝头,一排醒目的大标题像争抢版幅空间似的,显赫醒目地呈现在我眼前。
“热烈庆祝广州市……胜利召开,深化……主人翁……地位”望着那些标题,我认不全上面的汉字,索性望了一眼坐对面的老太太。这老女人活了一辈子,现在不缺吃也不少穿,但怎么看也不像……。她或许比我认识报纸上的汉字多,却认识不了一种更重要的东西。
老太太安静了不消五分钟,芦雅和伊凉又开始了小声交谈。她俩望着液晶电视上的娱乐节目,不时被逗得咯咯发笑。我依旧望向窗外,被这个国家的壮丽山河吸引着。
“不像,那两丫头不像云贵这一带的少数民族,我估计是老外。”我身后过道的侧面,传来几个游客的议论,我隐约听得出,他们是在谈论我和两个女孩。
“大哥,你是老外不?哪个国家来的啊?”一个留着分头的小伙子,年纪和我相仿,而且他也穿了一条迷彩裤子。从他脚上那双沾满水泥点的旧皮靴,我想他应该打工仔。和打工小伙坐一起的那位妇女,可能是他媳妇,夫妻二人一起坐车回家。
“大哥,你会讲中国话不?来,抽根烟呗。”打工小伙见我侧脸望向他,这家伙立刻欠过身子,友好地递来一根香烟。打工小伙的媳妇推了自己男人一把,没好气地说:“你别跟人家闹,竟出洋相。”
尽管周围的乘客也因打工小伙的莽撞而呵呵发笑,但他们还是用笑声不怀好意地想看热闹,让这位冒失的小伙子试探出我的来历。
我还是没开口回答,如果我讲英语或者泰语,打工小伙根本听不懂我的话。我稍稍微笑着对打工小伙摇摇头,谢绝他的好意。
这时,一个高大而皮肤白皙的红发老外在过道中间走过,他可能要去车厢另一端的卫生间,流星似的大步子,令打工小伙递来香烟的手快速缩了回去。
我仿佛瞬间才明白过来,是我和芦雅、伊凉的肤色,因为不是白人,周围的人萌动得好奇里,胆量似乎也滋生了出来。他们见我们三个衣着朴素,和大多数穷老百姓无异,可我们身上又有着与周围环境相区别的异域气息。所以,这些人找到了突破口,一种可以找到平衡或者优越的突破口。
“大哥,你是日本人吗?来俺们国家打工的吗?”打工小伙的话,问得我心里发麻。坐在离我较远的那几个毕业生,似乎也开始关注这边的动静。
那个戴黑框眼镜的小子,躲在座位后面遮住脸,又满腹坏水的骂道:“真他妈二,跟体育系那帮野人一个逼味儿,四肢发达没脑子,天生推砖车、和水泥的苦工。连他妈中东语都听不出来。”
我冷起了面孔,扭头望向车窗外,不再理会这些人。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很是自负自己的专业,他似乎从来没有明白过,教育把学生们分开到各各专业,为了就是让术业有专攻,彼此互补,产生最强的力量。
但对他们来讲,任何可以用定义划分出界限的东西,对立起来似乎比合作起来更有趣儿,更能产生激情。一个真正有修养的人,对体能培育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