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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转过身来皱了眉,道:“王爷,这是为什么?”
雍郡王瞪着眼道:“什么为什么?”
关山月道:“什么事让您生这么大气?”
雍郡王含笑说道:“没有了,吃饱了闲着没事,闷得发慌,闹着玩玩儿,吓吓她俩开开心!”
关山月道:“王爷,您要不愿说,我就不问了!”
雍郡王忙道:“好,好,好,我说,我说,我已经生过气了,别你一回来又让我惹你不高兴,只是,咱这坐下来再说!”
他抬手要让座,却忽地扬眉向外喝道:“来人!”
门外“喳!”地一声,一名亲随战战兢兢地哈着腰走了进来,近前打下千去,怯怯地道:“奴才在,您请吩咐!”
雍郡王厌恶地一摆手道:“你一个人不够,再叫几个来,把这儿收拾收拾,要快,我要跟小关说话,快去,快去!”
那亲随应声快步而去,转眼间还带着另两个走了进来,人多好办事,没一会儿把满地狼藉收拾打扫得干干净净,完事要告退时,雍郡王叫住了一名亲随,吩咐说道:“叫他们准备洗澡水,拿一身我的衣裳,另外请福晋亲自下厨做一桌去,我要给小关庆功,外带接风洗尘,快去!”
亲随们应声而去,关山月却道:“王爷,您又赐恩,我这算不了……”
“小关!”雍郡王一抬手,道:“我少说一句,这是我的事,让你先洗个澡,然后再吃喝一顿,不是挺惬意的事么?现在可以坐了,坐下谈,坐下谈!”他热络地拉着关山月坐了下去!
坐定,雍郡王急不可待地问道:“小关,情形如何?”
关山月道:“王爷,我回来了,并不是无以覆命了,提头来见!”
雍郡王道:“我知道,我问你情形如何,快把情形告诉我让我也有身临其境之感地高兴高兴,痛快痛快,过过瘾!”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王爷,你还没把该告诉我的告诉我!”
雍郡王微愕说道:“我,什么?”
关山月道:“你这是跟我装糊涂,那可别怪我……”
雍郡王忙道:“小关,小事,别问,行么?”
关山月摇头说道:“我自进府以来,从没见您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小事?小事不至于这样,把书房捣的乱七八糟,狼藉一片,连两位福晋都劝不住,究竟为了什么,王爷?”
雍郡王摇头说道:“你该让他们先通报一声,那样我就有功夫收拾收拾,不让你瞧见了!”
关山月道:“我是找过人通报,可是慑于您的雷霆虎威,没人敢进来!”
雍郡王道:“别骂人了!小关,这是谁这样没用?”
关山月道:“别怪人家,王爷,换换我是他,我也害怕!”
雍郡王道:“这么说,你并不害怕!”
关山月道:“怕有什么用?我回来了,势必得见王爷覆个命!”
雍郡王笑道:“算你生就一张巧嘴会说话,小关,是这样的,你那位拜兄,巴不韦,他惹我气恼!”
关山月道:“他怎么惹王爷气恼了?”
雍郡王道:“别提了,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就摘他的脑袋,巴不韦一向称精明,称干练,可是前天他做了一件事却是既糊涂又该死!”
关山月道:“那是什么事?竟使得王爷说他该死?”
雍郡王道:“前两天他为‘集贤馆’拉了个人,为的是他知道此人是个江湖豪雄,身手很高,岂料,这个人是老十的人,他到我这儿来是来卧底的!”
“有这回事……”
“怎么没有!”雍郡王道:“那个该死的东西,把我派你破除老十秘密机关的事,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了老十,老十知道之后,当然会加紧防范,更会在那儿增加实力,你想,这对你岂不是一种……我当然气了,于是我把巴不韦叫来骂了一顿,又怕你遭遇危险,所以我越想越火儿……”
关山月道:“这么说来,您是为了我才生这么大的气?”
雍郡王道:“当然噜,你以为我还会为别人么?他们也配!”
这要是换个人,听进心里不知有多舒服呢,再加上一回来便吩咐预备洗澡水,拿他的衣裳换,福晋亲自下厨做菜接风洗尘庆功,不感激零涕才怪!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王爷,我荣宠无上,深表感激!”
雍郡王口气跟郭玉龙一样:“小关,你我之间没这一说,往后你要再这么说,可别怪我拉下脸来生气!”可就没有郭玉龙真挚、诚恳!
关山月笑了笑道:“王爷,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雍郡王拍了拍座椅扶手,道:“小关,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
关山月道:“王爷,我还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雍郡王目光一凝,道:“想知道他是谁?你要干什么?”
关山月道:“愿替王爷效犬马之劳,除去……”
“别!”雍郡王一抬手,道:“他应该早被除去了!”
关山月微愕说道:“王爷,何解?”
雍郡王道:“有人密报了这件事后,随后又说那个到我这儿来卧底的人怕我派人杀他,连夜逃往……逃往,小关,那叫什么寺来着?”他可真会装!
关山月道:“王爷,叫‘红莲寺’!”
雍郡王道:“对,叫‘红莲寺’,他逃往‘红莲寺’去避风头躲死去了,你破了‘红莲寺’还有不杀人的道理吗,想必你杀的人之中就有他!”
死无对证,算是没有痕迹了!
关山月道:“那就算了,王爷,那密报之人是……”
雍郡王道:“‘集贤馆’里的,我赏了他五百两,让他走了!”
关山月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雍郡王瞪眼说道:“你又想干什么?”
关山月道:“王爷,这种人应该重用!”
雍郡王道:“重用?我让他回江湖去了!”
关山月讶然说道:“王爷,这又为什么?”
雍郡王道:“为什么?好话,他密告,巴不韦是现在的副馆主,要是他知道是他密告的,会饶得了他?”
这位胤祯老四的确很富心智,他能把每样事都安排得合情合理,毫无破绽!
关山月摇头说道:“我不以为我那位拜兄是那种人!”
雍郡王道:“可是我却不能不为这个人着想啊!”
关山月摇摇头,没再说话!
雍郡王却又道:“现在该轮到你了吧,小关?”
关山月遂把破“红莲寺”的经过细说了一遍,他丝毫未加隐瞒,最后还补了那么一句:“我差点陈尸‘红莲寺’,没办法回来见王爷!”
静听之余,雍郡王脸色连变,目中屡腾煞气,等关山月把话说完,他“叭!”地一声拍了椅子,道:“老十他活该倒霉!”
关山月道:“怎么,王爷?”
雍郡王道:“他花这么多心血,最后却全毁在这些酒囊饭袋身上,以我看就是你不杀他们,老十也饶不了他们!”
关山月道:“说得是,王爷,这叫人算不如天算,想害人的人,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更苦的是哑巴吃黄连……”
雍郡王道:“小关,何解?”
关山月道:“十阿哥他能找您兴师问罪么?”
雍郡王抚掌大笑,道:“对,对,哑巴吃黄连,这下确够他受的,哈!”像完全跟他没关系!
笑声一落,他接问道:“小关,这么说,‘红莲寺’是被你放了一把好火……”
关山月道:“可是我烧的不是‘红莲寺’!”
雍郡王愕然说道:“不是‘红莲寺’?那是什么?”
关山月道:“我烧的是十阿哥的心!”
雍郡王一怔,旋即再大笑:“好话,好话,对,对,烧的是他的心,只怕他是既愤怒又难受,苦就苦在不能出气声张,不能说出来……”
关山月微笑说道:“王爷,令人痛快的就在这儿!”
雍郡王目光一凝,道:“小关,你好损!”
关山月道:“王爷,我破‘红莲寺’,是您的授意!”
雍郡王道:“这么说,我比你更损!”
关山月道:“不敢,是王爷自己说的!”
雍郡王哈哈大笑,笑至半途,忽然敛住,目注关山月,唇角上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道:“小关,你可要留神啊!”
关山月道:“王爷,有什么值得我留神的?”
雍郡王道:“老十这个人出了名的阴狠毒辣,你毁了他的心血,坏了他的机关,他必不甘心,你要时刻留心他暗算你,以我看,他恨不得剥你的皮,抽你的筋,食你的肉!”
关山月笑道:“听来怕人,多谢王爷提醒,今后我会特别小心,加倍留神,随时提高警觉,不过,我以为他难奈何我!”
雍郡王道:“可别这么想,小关,论斗力,老十或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他极富心计,俗话说,明枪好躲,暗箭难防,他要是跟你玩阴险的,暗地里计算你,那可不能不……”
关山月笑道:“谢谢王爷,我小心就是!”
雍郡王道:“这才是,别糊里糊涂地被他害了还茫无所知!”
关山月笑了,道:“王爷,别过于关心我,对十阿哥,您也得加倍提防,小心对付,以我看他并不弱于您。”
雍郡王有点不服,一扬眉,道:“怎见得?”
关山月道:“不知道您有没有留心听我的报告?”
雍郡王道:“当然留心了,怎么没有,你所说的每一句,甚至每一个,我已悉入耳内,牢记心中!”
关山月道:“我说我在‘红莲寺’那一伙里,碰见了甘瘤子!”
雍郡王道:“我听见了,怎么?”
关山月道:“我听说他由西南到京里来,本是来投效您的,可是在半途却被十阿哥拉去了‘红莲寺’,从这件事看……”
雍郡王脸色一变,道:“小关,真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