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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赶紧答应,心中去忐忑不安。虽然玄宗皇帝没有降他的职,也没有严加训责,但仅收回御赐宝剑,就已表明自己开始在玄宗皇帝面前失宠,若非今日为圣上献了一计,只怕保不住的就不只是御赐宝剑了。
“退下吧!”玄宗皇帝懒懒的摆了摆手,“安禄山那你还得继续盯着,有什么可疑之处立刻向朕禀报。”
“遵旨!”任天翔连忙告退,出得殿门后正要习惯性地在同僚手中拿回佩剑,才突然意识到圣上已经收回了御赐宝剑,他只得悻悻地空手离开,心中却在不住的揣测,御前侍卫和刑部捕快中,哪些人可能是圣上放在外边的眼线?不过想了半天依旧不得要领,他只得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再有秘密行动,再不可轻易动用官府的公人。
半个月时间很快过去,安庆宗与公主的婚事以另世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盛大举行。任天翔和他那帮兄弟都收到了请柬,众人便相约来到驸马府,向安庆宗祝贺。对于安庆宗不仅娶得金枝玉叶,还一步登天被圣上授予正四品忠武将军,众人都羡慕万分,只有任天翔知道这桩婚姻的真实目的,不禁暗自为安庆宗感到惋惜。
在前来贺喜的众多宾客中,任天翔看到了司马瑜。在他的示意下,任天翔避开众人,随他来到后院一间厢房。看到司马瑜眼中闪烁着压抑不住的喜色,任天翔忍不住玩笑道:“还从来没有见过兄长像今天这样高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晚的新郎是兄长你呢。”
司马瑜欣然笑道:“实不相瞒,待婚宴结束,安将军就连夜离开长安。”
任天翔虽然早知道由此结果,但还是有些意外,皱眉问:“为何要走得这般急?”司马瑜叹道:“前方军情紧急,安将军想尽快回到前线。而且京中有重臣对安将军始终怀有猜疑之心,安将军也怕夜长梦多。将军临走之前想见兄弟一面,不知兄弟可否出城想送?”
任天翔犹豫起来,他对安禄山并无多少好感,而且又知道安禄山胸怀不轨之心,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得尽量避嫌。他正要拒绝,就听司马瑜意味深长地笑道:“安小姐今晚也将随父亲回范阳,如果兄弟错过这次机会,只怕以后就再无相见之日了。而且那块义字壁碎片,安将军也想在离开长安只是亲手交给你,也算是履行了为兄当初许下的诺言。”
任天翔心中一动,立刻点头答应:“好!我随你去!”
随着司马瑜避开众人悄悄离开驸马府,二人纵马来到嫖妓将军府,就见将军府后门外早有几个黑影等在那里,见到二人到来,几个人立刻翻身上马,直奔最近的城门。任天翔稀里糊涂地随众人来到城门下,就见城门紧闭,城门上守卫的兵卒听到马蹄声,连忙高声喝问:“什么人?”
“是御前侍卫副总管任大人!”有人用灯笼照亮任天翔的脸,然后喝问道,“任大人有紧急公务出城,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守城的兵卒不知道任天翔的御赐宝剑已被圣上收回,不敢怠慢,赶紧打开城门,任天翔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夺门而出,直到出城数里,任天翔才回过味来,忍不住一声长叹:“我要让你们给害死了!”
奔行的骑手勒马停了下来,就见领头的骑手摘下连着打毡的绒帽勒转马头,正是骠骑大将军、三府节度使安禄山!他控马缓缓来到任天翔面前。
拱手笑道:“多谢任大人相送,安某他日必将厚报。”
任天翔摇头苦笑道:“既然圣上已下旨令安将军克日启程回范阳,,将军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安禄山嘿嘿笑道:“安某被软禁已久,早已是惊弓之鸟,最怕夜长梦多,所以特借任大人之名连夜出城。从现在起所有人都知道任大人与安某关系匪浅,所以还请任大人替安某照顾犬子庆宗,必要的时候协助马师爷将庆宗也弄出城。”
任天翔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司马瑜会来这样一手,一美色加上利诱,让自己稀里糊涂就成了安禄山的同党,让他与安禄山之间彻底说不清楚。事到如今,他只得苦笑道:“安将军放心,卑职知道该怎么做。”
“哦,对了!”安禄山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向司马瑜略一示意,司马瑜立刻拿出一个包裹递到任天翔手中。安禄山笑着解释道。“这是马师爷答应过你的那块玉片,安某现在就履行诺言。本来还有一张四十万贯的欠条,也该一并还给大人作为感谢,不过安某想留下任大人的墨宝做个纪念,至于那四十万贯钱,任大人可不必还了。”
听安禄山免去死机的债务,任天翔并无一丝欣喜,他知道那张欠条已经成了他与安禄山勾结的证据,将来如果安禄山有事要用到自己,自己若不为他所动,那张欠条再加上今晚亲自送安禄山出城的事实,定会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不禁苦笑问道:“安将军这一连串的手段,都是出自马师爷那聪明过人的头脑吧?”
安禄山毫不否认的点头笑道:“马师爷非常器重任大人,所以不惜在任大人身上费劲了心机。安某也希望任大人能像马师爷这样,成为安某倚重的左膀右臂。”
任天翔望向司马瑜淡淡笑道:“没有人愿意被人当成傻瓜,将来有机会,我倒是希望能向马师爷请教。”
安禄山哈哈一笑:“那你一定会非常后悔。”说着他转向身旁的安秀贞:“贞儿,跟任大人到个别,我在前面等你。”说完他掉转马头,打马向前方疾驰,众人立刻跟着他呼啸而去,只有安秀贞留了下来。
望着前面这个透着几分野性之美的异族少女,任天翔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女人面前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二人默然片刻,终于安秀贞打破宁静:“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来,也许我会考虑。”
任天翔心中一动,但立刻就连连摇头:“我不希望你留下来,因为长安对你来说不啻于囚笼,我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关进囚笼。”
安秀贞原本淡漠无情的眼眸中,第一次闪过一丝异样和感动。她默然片刻,迟疑道:“那……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就到幽州来看我。”
任天翔点点头:“但愿我还有机会。”
安秀贞掉转马头,纵马追上了已经走远的安禄山。安禄山回头看看远处任天翔朦胧的身影,再看看身旁神色平静的女儿,忍不住问:“他没有留你?”
安秀贞摇摇头:“没有!”
安禄山有些意外:“这小子是个有名的风流种吗,怎么突然转性了?难道我女儿不够漂亮,不足以让他动心?”
司马瑜若有所思地道:“也许他是真正喜欢上了小姐。”
十几匹马说话间又奔出了数里,长安城已彻底消失在夜幕深处,安禄山这才缓缓勒马停了下来,回头向司马瑜拱手道:“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这里的一切就拜托先生了。”
司马瑜拱手还拜道:“将军放心去吧,在下定为将军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并设法将世子弄出长安。”安禄山点点头,抬手往远处一指:“我让朗杰巫师和他的弟子留下来帮你,有什么需要尽可向他开口,他和他的人都将唯先生马首是瞻。”
司马瑜顺着安禄山所指望去,就见远处的旷野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几点绿幽幽的鬼火,司马瑜向哪个方向挥了挥手,就见那几点鬼火向下沉了几沉,像是应答一般。司马瑜点点头,对安禄山拜道:“多谢将军信任,在下定不会让将军失望。”“一切就拜托先生了!”安禄山说着拱手拜别,然后掉转马头,率众纵马疾驰而去。
在他身后,司马瑜与辛乙并肩而立,目送十余骑快马,转眼消失在夜幕深处。天边突然响起隐隐雷声,与渐渐远去的马蹄声隐隐应和。司马瑜看看幽暗的天际,满含期待地轻叹:“看来暴风雨即将来临,这个世界要变天了……”
在十余里之外的旷野中,任天翔也在望着闪烁的天际发怔,听到那越来越近的雷鸣声,他不禁喃喃自语:“这个世界还有电闪雷鸣,莫非……将有大事要发生?”
当任天翔回到长安之时,暴雨已倾盆而下,而他也彻底便成了一只落汤鸡。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纵马直奔东城的崇善坊,季如风的住处就在那里。虽然那里灯火已经熄灭,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上前敲响了门环。
一个老人家开门将他迎进大门,披衣而起的季如风一见是他,连忙将他领进后院一间僻静的厢房。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深夜到访,所以季如风开门见山问道:“何事?”
任天翔拿出安禄山让司马瑜交给自己的那个包裹,小心翼翼地慢慢打开,肃然道:“这就是苏叔用性命换来的那块义字壁碎片。”
季如风既意外又惊讶,忙问:“你是从何得来?”
任天翔知道瞒不过,只得如实相告:“是从安禄山手中。”
季如风神情大变:“你跟他做了交易,助他离开长安?”见任天翔点头承认,季如风不禁跺脚叹道,“放虎归山,天下必因此而乱!”
任天翔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头:“就算我不帮安禄山,圣上迟早也会放他回范阳。安禄山早已经是尾大不掉,圣上不可能因怀疑他就撤换驻边重将,安禄山回范阳是迟早的事。”
季如风连连摇头,负手默然无语,半响后突然拿起那块义字壁碎片,毅然道:“咱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到祖师爷的陵墓,起出祖师爷陵墓中的珍宝。”
任天翔颔首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还有最后一块义字壁碎片在洪景手中,咱们如何拿回来?”
季如风在房中踱了几个来回,最后在任天翔面前停了下来,毅然道:“既然不能让小姐插手,又不能巧取豪夺,咱们只好跟洪景摊牌。”
任天翔沉吟道:“摊牌?如何摊牌?”
季如风沉声道:“把我们已经拥有六块义字壁碎片的事实告诉洪景,让他跟我们合伙。祖师爷墓中的东西按比例分给他一部分,他肯定会答应这笔交易。毕竟他守着一块玉片也没什么用处。”任天翔苦笑道:“如果我是洪景,必定会要求要一半,因为义字壁少了任何一块都没有用。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会争取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