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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乙想了想,沉吟道:“最好的不好说.不过像快刀、马蜂、蛇皮等人,都是长安城最顶尖的杀手。”“想办法给任天翔推荐一个。”司马瑜淡淡道,“这件事一定要在咱们的控制之中进行。”
阿乙心领神会,嘴边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微笑:“公子放心,阿乙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尽快给我找个杀手,要成功率最高的。”马车之中,任天翔对褚刚小声道.“二…卜万贯以内的价钱都可以答应,只要他能为我除掉洪邪。”
褚刚迟疑道:“兄弟你要想清楚,买凶杀人要花大钱不说,还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洪邪不是普通人物,他要有意外,官府定会穷追不舍。公子好不容易才在长安立足,如此一来恐怕……”
任天翔打断了褚刚的话,沉声道:“现在我已顾不了那么许多,我要洪邪尽快去死,不能再有任何耽搁。”
褚刚叹了口气:“好吧,我尽快去办,你尽管放心好了。”
“这事不能让上官云姝知道。”任犬翔看了看纵马跟在车后的冷面美人,低声道,“她是韩国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和盯梢,要是韩国夫人得知我到处借钱又买凶杀人,恐怕不会再跟我合作。”
褚刚迟疑道:“这大美女寸步不离地跟着你,要支开她恐怕不容易。”
任天翔对小薇招招手,小薇连忙驱马紧赶两步,来到车窗前。任天翔对小薇耳语了两句,小薇心领神会,笑道:“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小薇独自纵马离去后,任天翔让褚刚赶车在城中兜了个大圈,然后又回到原处。就见数百名乞丐在“滚地龙”周通的率领下,端着破碗,拄着打狗棒围了上来。众人让过任天翔的马车,拥到上官云姝的马前,熙熙攘攘地哀求乞讨:“行行好,给点钱吧!”
上官云姝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顿时乱了分寸,她急忙掏出一把零钱撒了出去,谁知却引来更多的乞丐,将她的去路堵了个水泄不通。等她摆脱众乞丐的纠缠,却发现任天翔的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正要追赶,却见等在一旁的小薇迎上来,笑道:“公子见上官姑娘如此慈悲,要打发那么多乞丐,只好先走一步。他让我留下来等上官姑娘,免得你一个人走失。”
“他往哪边去了?”上官云姝忙问。
“上官姑娘跟我来。”小薇热情地带路,不过方向却与任天翔离去的方向相反。上官云姝虽然知道有古怪,但也只好跟着小薇追了上去。
摆脱上官云姝这个眼线,任天翔令褚刚驱车直奔通宝钱庄。司马瑜果然一纸值万金,凭着他那张借条.任天翔顺利地在通宝钱庄借到了二十万贯巨款。通宝钱庄将那张二十万贯的借条,兑换成了四张飞钱“,每张五万贯。任天翔没想到自己首创的”飞钱“之法,如此快地在商界流传开来。现在商界的大宗交易,不少就是用这种”飞钱“来完成,也有人将这种可以在某个钱庄支取银钱的凭据,形象地称为”钱票〃。
有钱能使鬼推磨,凭着雄厚的资本,褚刚很快就联络上了长安地界信誉最好的杀手蛇皮。通过中介人的牵线搭桥,第二天黄昏,任天翔在一家偏僻的小酒馆,见到了这个在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隔着劣质的珠帘,可以看到内堂有个蒙眬的黑影在自斟自饮。任天翔在中介人的指点下,在门外酒桌坐定,开口问:“你就是蛇皮?怎么证明?”
一柄蛇形镖从珠帘中飞了出来,“夺”一声钉在任天翔面前。望着桌上犹在颤动的蛇形镖,任天翔不以为意地冷笑:“这种镖谁都可以仿制,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你想如何证明?”房里传出沙哑的喝问,声音如蛇在沙面上簌簌而行。
“我想看看你的脸。”任天翔淡淡道,“听蜕蛇皮有张特别的脸,那是他独一无二的名帖。”
“你可知看我的脸,需要花大价钱。”房中人不屑冷笑。
“我知道,至少一万两。”任天翔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钱票,“这是通宝钱庄五万两钱票,不知能否看清阁下的脸?”
房中静默片刻,才听蛇皮问:“肯花五万贯,你的目标必定不简单。”
“所以看清阁下的脸后,我才敢以大事相托。”任天翔毫不退让。
房中再次静默下来,就在任天翔感到有些不耐烦、正待再次相问时,突听身旁有人淡淡道:“你是极少数有幸看到我脸的雇主。”
任天翔吓了一跳,转头望去,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中年汉子。那汉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只是非常安静,当他坐在那里时,就像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脸上布满了令人恶心的红斑和黑癣,像蛇皮一般五彩斑斓。任天翔知道这是他的标志,没有人伪造得来。
“看清了?”蛇皮转头望向任天翔,眼中闪烁着蛇一般的冷光。
任天翔点点头,赶紧别开翻光。那是一…张能令人做噩梦的脸,谁也不愿多看。他将钱票递过去:“这是五万贯定金.事成后我再付另外一半。”
“公子出手真是豪阔,想必目标也不是寻常人。”蛇皮并没有去接钱票.显然已猜到这钱不好赚。
“是洪邪,洪胜帮少帮主洪邪。”任天翔坦然相告,到现今这地步,他只能信任这个恶名昭著的杀手,信任手中的钱能改变妹妹的命运。
蛇皮轻轻吹了声口哨:“果然值这个价,算上得手后跑路的开销,你给的价钱还算公道。你等我消息,一个月内保证办妥。”说着他就要去拿钱票,却被任天翔收了回去,他对蛇皮正色道:“三天.准确说是两天,你最迟要在洪邪成婚之前干掉他,晚_一点都不行。”
蛇皮一愣,失口道:“不可能!三天之内要得手,那是盲目冒险。”
“这么一笔巨款,值得很多人去冒险。”任天翔扬了扬手中的钱票,神情傲然。他知道谈判的技巧,所以在暗中对蛇皮施加压力。
蛇皮咬着牙迟疑了良久,终缓缓道:“将价钱翻一倍,预付十万贯,我或许会冒这个险。”
任天翔只想尽快除掉洪邪,只要不超过他的承受能力,价钱对他来说不是主要考虑。他毫不犹豫地又拿出一张钱票,一起递到蛇皮面前:“十万贯,事成后再付另外一半。”
蛇皮两眼放光,缓缓接过钱票.轻轻吹了声口哨:“公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这活儿我接了,你等我好消息吧。”说完他像蛇一般,悄无声息地滑入内堂,片刻间便不见了踪影。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为繁华的长安城增添了几分喜气。洪胜帮少帮主洪邪与义安堂前任堂主任重远的女儿任天琪的婚事,成为了长安城街头巷尾的谈资。当年义安堂与洪胜帮在长安城的冲突和火并.大部分长安人部还记忆犹新,没想到这江湖上有名的冤家对头,如今却结成了姻亲。
洪邪跨坐身披彩缎的高头大马,一早就率领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出发去迎娶任小姐。豪华的排场和盛大的声势,引来不少路人围观。谁知迎亲队伍走出不到三个街口,就被一辆灵车堵住了去路,一千哭丧的人与迎亲队伍狭路相逢,喜事丧事凑到一起,让人顿感晦气。
“混蛋!快让他们滚开!”洪邪见对方磨磨蹭蹭还不让路,顿时怒不可遏.正要纵马上前给他们一点教训。突听耳旁风声响动,他本能地伸手一抄,人手的却是一个小纸团。他暗自吃惊,要将如此一个小纸团打出破空之声,那得要多大的腕力和内劲?他忙顺着纸团飞来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一个契丹少年叼着草根,慢慢转身离去。
洪邪急忙展开纸团,就见那张揉成一团的纸条上,只有一个猩红醒目的大字——杀!
洪邪心知有异,急忙左右巡视,就见那辆拉着灵车的马突然受惊,竟冲破几名手下的阻拦,向自己疾驰驶来。依着他往日的骄横,定是上前毙掉那匹疯马,踢翻灵车,再让手下将那帮哭丧的混蛋弄残几个。不过有人示警在前,他已有警觉,急忙对左右喝道:“拦住灵车,不要让它靠近。”说话的同时,他已掉转马头向后疾退。
几个手下一拥而上,不顾一切地拦住受惊的奔马。就在这时,忽见灵车上的棺盖突然碎裂,一个身裹寿袍、面罩黄纸的身影一冲而起,径直向几个拦路的汉子冲去。几个洪胜帮的汉子能做洪邪的随从,武功自也不弱,虽惊不乱,几件兵刃纷纷向飞来的人影致命处招呼,却见对方根本不躲不闪,径直扑到迎面而来的几件兵刃之上,顿时被扎了七八个透明窟窿。几个人正自暗喜,却发现中招的家伙竟无一滴鲜血流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具脸色蜡黄的尸体,早已没有半分生气。
几乎同时,一道灰影紧跟在那具尸体之后倏然蹿出,一柄蛇形剑分刺拦路者。几个人暗叫糟糕,想要从尸体中拔出兵刃招架,但却被尸体的滞涩延误了一瞬,就这短短一瞬间,蛇形剑的剑锋已从几个人咽喉掠过,带起了一片殷红的血雾。灰衣人几乎没有停留,从血雾中一穿而过,如鬼魅般向已经逃出十余丈的洪邪追去。
“诈尸了!诈尸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不明所以,以为几个洪胜帮弟子是死于飞出的尸体之手,纷纷惊惶大叫,四下奔逃,原本拥堵不堪的长街更加混乱。
洪邪打马逃出数十丈,以为已经安全,这才惊魂稍定地回头望去。就见熙熙攘攮的人群之中,一道灰影如游蛇般在人流缝隙中穿梭,正飞快地接近自己。洪邪大惊失色,急忙打马奔逃,但长街上人流太密集,奔马虽然撞到无数人闯出一条血路,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
司马瑜淡淡道:“了解下这个人,我对他很有兴趣。”
阿乙点头笑道:“我对他也很有兴趣。”
“洪邪怎么样?”司马瑜低下头,目光再次转向棋枰。
“我没想到他如此窝囊,”阿乙笑了起来,“我已经提醒过他,可他依旧让蛇皮追上,还被对手吓得尿了裤子。要不是那个扶桑人出手,我只好出手救他一救。洪胜帮少帮主如此没用,真不知它怎么能雄霸半个江湖?”
“这说明洪胜帮有个了不起的帮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