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是五台山贼首,对那七男女也毫无所知。
江小兰表示要先找地方歇息,以便运功舒解被掌力反追回流所震伤的手。
张家全对江小兰颇有好感,所以答应助她一臂之力,用内力替她推拿活动经脉。
坪头镇有百十户人家,可说是相当大的小镇市,近大道一面,有一条小街,千余家店,
供应旅客衣食住行各种所需。
真巧,八字胡三骑士的人马背影,刚好消失在镇口内。三骑士是缓缓赶路的,江小兰与
强家全却是飞驰,因此赶上了。
已经是巳牌末,但还不是午膳时光。江小兰的鞍后有马包,可知真是远道而来的人。她
似乎相当老练,一入镇口,便驰向第一家小客店悦来客栈的店前广场,右手不便,左手却熟
练地在栓马桩栓好坐骑。
“借贵店歇息一个时辰,要独间,不许有人打扰。”她向接待的店伙交代:“卸马包,
马不必溜,给草料就行。午膳听候吩咐。”
“小的理会得。”店伙少不了好奇地瞥了她一眼。
张家全将坐骑交给另一名店伙,他只有一个豹皮革囊自己照料,领先入店。
他觉得,这位江小兰好像经常在外闯荡。
客店没有旅客住宿,店本来就小,只有三间大统,店伙给他俩一间歇息。
客房有一股怪臭味,怪的是江小兰毫不介意。西北人士以羊肉为主要肉食,穿也以羊皮
为主,年深日久,那股子羊味的确让人受不了,连住的地方也可以闻到这种怪味,南方人真
会作三日呕。
江小兰的右手其实并不算伤,只是经脉有点受损现象而已,假使不及早疏解,当然会出
病。
她毫无羞态地让张家全替她推拿,不打不成相识,由于她的大方,张家全也就处之泰
然,那只晶莹细腻的玉手,在他细心的推拿下引血归流,经脉的塞现象一一疏解。
“最好服一些活血的药物。”他替姑娘掩回袖:“你们练武的人,自己有适合自己体质
药物。”
“咦!你不是练武人?”姑娘明媚地自了他一眼,右手有韵律地伸张活动:“告诉
我,、出身那位高人门下?你的掌劲好霸道好奇怪哪!”
“高人门下?”他笑笑,站起整衣:“你是指师门?我没拜过师。”
“骗人,骗人。”姑娘像在向他撒娇:“你说你是豹人,为何不愿提姓名?”
“豹人有什么不好?”
“不管,你得将姓名告诉我。我们是朋友,你总不能让我叫你豹人兄吧?”
“我喜欢做豹人,你就叫我豹人好了。”他抓起自己的豹皮革囊:“我喜欢你把我看成
友,但愿能保持真挚的友情。再见,江姑娘。”
“什么?你要走?”江小兰讶然问。
“是的。”他在房门口转身:“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琐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路。后会
有期。”
“你……你不陪我到五台?”
“哈哈!你到五台拜佛许愿,我这辈子没见过佛,不知道文殊菩萨是老几,我去做什
么?”
“你明知此行凶险,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豹人兄,我求你……”
“你不需要任何人帮助。”他正色说:“你的大慈悲手,足以应付武功比你高三成的人。你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轻视我,决不至于反震受伤。听我的忠告,许了愿赶快离开,愈快愈好。”
“你……”
“后会有期!”
“豹人兄……”江小兰奔出,希望挽留他,可是,他已经匆匆走了。
江小兰并没走。
半个时辰后,来了一群旅客。悦来客栈兼营酒肆,所以有旅客入店午膳。
六个男女旅客,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江小兰的房间内。六男女中,赫然有改了装的顾姑娘
内。
六个人神色凝重,相互交换意见。
“你说他是个好色之徒,完全料错了。”江小兰向顾姑娘说:“在他眼中,看不出丝毫
情欲,似乎他根本没把我看成女人。”
“这……这是项大姐说的。”顾姑娘讪讪地说:“他撕掉项大姐的衣衫也是事实,完全
急色儿作风,项大姐差一点就被他剥光了。”
“这人出手之快,真是世所罕见不可思议。”江小兰苦笑:“他真可以在刹那间,把你
们剥光。”
“江姐,你也失败了?”顾姑娘问。
“连他的真姓名也没套出来。”
“这……”
“但收获仍然不少。”
“他是……”
“他竟然完全知道伦活佛收服群匪的事,很可能是从匪首们口中得来的消息。他杀死了黑风
大王,可知不会是本地区的人,全身野性,武功深不可测,对我们的活动有严重的威胁,必
须严加提防。”
“要不要通知……”
“我来处理,你们可以走了。”
不久,化装为旅客约六男女向南走了。江小兰仍然留在坪头镇,会晤了另一批神秘人物。
蒙古马四蹄掀起滚滚黄尘,向上又向上。
八字胡骑士与两同伴,听到蹄声扭头回望,看到了豹皮背心。
他们没在坪头镇停留,被张家全赶上了。
这里距坪头镇,已经在十里外,大道仍不住向上盘升,气候也因此而愈来愈寒气袭人,
罡风也更为劲厉。
“好啊!这小子赶来了。”八字胡骑士记性不差。
“那匹坐骑,是那两个笨强盗的。”另一名骑士也看出有异。
张家全的坐骑慢下来了,逐渐拉近。
“好小子,你与那两个强盗是同党?”八字胡骑士扭头叫。
“是又怎样?”他沉着地反问:“喂!你们是公门人吗?”
“不是。好小子,你说你是猎人。”
“本来就是。”
“你也是强盗。好小子,你追来有何图谋?”
“喝!你管的闲事真多,你赶路,难道不许我也赶路?老兄,你那张图形上的七个人,
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好奇地问。
“要犯。”
“要犯?你真是官差了。”
“差不多,但我不捉你这种不值钱的小强盗。”八字胡骑士笑笑:“另外有人负责捉你
这种人。”
“夏都堂?”
“咦!你知道夏都堂的事?”
“不错。这匹马就是黑风大王的,他刚受到夏都堂的招安,奉命盘查山区里的可疑歹徒
“哦!原来你是黑风大王的人。喂!记住,见到图形中的人,你如果找到向我通风报信,一
个人我给你一百两银子赏金。假使你找夏都堂,他一两也不会给你,他是个只赚不付的小气
鬼。”
“你是谁呀?怎么找你?”
“我姓路,从京都来。我一共有十几个人,晚间预定在台怀镇五台小苑落脚,一问便知
“好,我记住了。夏都堂……”
“他是大同来的,住显通寺。你前往台怀镇找我,最好别让他看到你。”
“好的,白花花的银子,毕竟是人人喜爱的,我又不傻。失礼,我得先走一步。”
他一抖,策马超越。
无意中探得不步消息,在心理上多了一份安全保障。
大道经过台怀镇,该镇是入五台的咽喉。往东是龙泉关,沿途固然也有些寺院,但不是
香客的目标。
龙泉关大道,是京师以南各地朝山者必经的大道。台怀镇入山的第一大寺,就是香火最
盛,香客落脚的显通寺。
张家全走的是回头路,所以已经感觉出,气氛比来时有点两样,可能是知道得多一点,
心境不一样吧!
距台怀镇卅里,地名小盘陉。大道从山谷中盘绕,这里已是这条大道的最高点。向西
望,群峰起伏,光秃秃约五座山峰在云雾间映掩,山风吹来,澈骨奇寒,虽是午间,仍感寒
意甚浓。
蹄声得得,在山林间迥响。
前面百十步的山脚下,五个黑劲装大汉坐在大道折向处的山坡上,目灼灼地等候他到达。
卅步,两名黑勤装大汉站起,手按刀靶到了路中,迎面一站,神情冷森无比。
他缓下坐骑,心中嘀咕:麻烦来了!
他告诉自己:能忍则忍。
这年头在外面行走,不能忍一定有大而临头。
果然不错,其他三大汉也站起来了。
“下马。”挡路的一名大汉挥手示意。
他在丈外勒住坐骑,想了想,扳鞍下马。
“怎么啦?诸位。”他问。
“盘查。”
“盘查什么?”
“盘查身分,路引。”
大清的一切制度,完全承袭大明,路引便是其中之一。直至一百年后,这制度才逐渐废
弛。
张家全当然没有路引,在通都大邑寸步难行。路引是身分证明,没有怎么行?
“我要先看看你们的身分证明。”他把心一横:“看你们凭什么在这不是关卡的地方,
平白无故拦路盘查。喂!我等你们亮身分呢!”
五名大汉都到了路中,五双怪眼狠盯着他插在腰带上的猎刀。
他这把猎刀,其实与普通的狭锋单刀相差不远,比一般的猎刀长而狭,与其说是猎刀,
不如说是杀人刀还来得恰当些。
“先锁住他狠揍一顿,再好好盘他。”上面松林前出现一位穿箭衣的神气中年人,说的
话充满凶兆:“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拿下!”
“把你的刀取出丢过来。”与他打交道的大汉说:“我会让你知道我们的身分。”
“笑话!你们五个人……不,六个人,六个人都有刀,居然要我先把刀解下交给你,你
以为你很聪明是不是?岂有此理。”他的态度,也愈来愈引人反感。
“少跟他废话,拿下!”穿节衣的中年人不耐地大声催促。
两名大汉同时逼近,两双怪眼凶光暴射。
他挂上,叉腰而立冷冷一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阴森森地说:“谁胆敢侵犯我,一切后果自行负责。”
上面,突然又出现两个人。
“且慢!”那位穿青袍马褂,像貌堂堂的中年人举手叫,及时制止两大汉扑上:“不可
重手,小心了。”
两大汉恭身应喏一声,眼中的杀气消失大半。先前暴躁下令催促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