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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跟来的人,人同此心,见者有分,当仁不让。
山西的财富,两百多年来,几乎全集中在全境十七王府的库藏内,好不容易来一次大搬
运,不趁机捞一笔,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笨瓜。”
“所谓捷足先登。”留山羊胡的老人也怪笑:“呵呵!咱们中条二孤老如果向你这位地
主攀交情,那还有咱们的分?这小辈虽然不是你我要等的人,但看他的装束……”
“是本地的猎户。”冯堡主接口。
“所以,一定可以知道一些消息。”安老说。
“对,很有用。”冯堡主点头同意。
黑衣女郎冷森森的凤目,有了些柔和的光芒流露,对冷然屹立的张家全,显然甚有好感
“人是老朽先看到的。”安老明显地自命是得主。
“真的呀?”冯堡主笑笑:“别忘了,冯某是地主,喧宾夺主,像话吗?”
“五行堡比老朽的中条山孤谷,近不了两百里。”
“够近了,安老。”
“哼!”
“不要哼,安老,你无法证明是你先看到的,这样吧,一同问消息,不伤和气如何?”
中条二孤低声商量片刻,小有争孰。
“好吧!樊老哥也同意了。”安老最后说:“为了各方利益,先由老朽问如何?”
“冯某尊重两位老哥的意见,请吧!”冯堡主大方地同意了。
反正双方都在扬,先问后问都是一样,双方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中条二老满意地一笑,并肩向廿步外的张家全走去。
张家全仍然屹立如故,韶并未搭上弦,虎目冷然注视两个狞恶奸笑的老人接近。
他不知道中条二孤老是何来路,也不知道中条山有这么一座孤谷。
“好雄壮的小伙子。”安老邪邪地笑:“呵呵!你是本地人?”
“不错。”他沉静地点头。
“是猎户?”
“不错。”
“贵姓呀?”
“姓张。”
“张,大姓嘛,呵呵!大名是……”
“家全,一家安全的意思。”他多说了几旬,可能是有感而发:“可是,天灾人祸整整荼毒
了二十年,家不但不能全,甚且家亡国破,我的名字实在取得太奢望了,所以遭到鬼忌神
妒,哀哉!”
“小朋友,破家的不只你一个人。”
“我知道,万家哭,但我不怨天尤人。”
“好!有志气,你在这附近猎到了些什么?”
“今早才来的,没发现该猎的畜生。”他意有所指,畜生两字说得十分剌耳。
“附近曾经有人走动,对不对?”
“不错。”他又懒得多说了。
“看到些什么人?”
“有男有女。”
“在何处?多少人?”
“那边。”他向后一指:“你们自己可以去找。”
“你不必打猎了。”安老掏出一锭碎银:“给你,带我们去找。”
“抱歉,我不是花子。”他断然拒绝。
“不要就算,但你一定要带我们去。”
“为何?”
“因为我们要你带。”安老偌大年纪,说话却霸道得很:“先别忙,可以把那些人的长
像、人数、或者特征先说来听听。”
“无可奉告。”
“什么?你拒绝说?”
“不错。”
“好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一定的。”安老几乎要跳起来。
“十几年来我活得好好地,一点也没不耐烦。老人家,你不要活得不耐烦,不要惹我,
你们走吧!”
“可恶!没有人敢在我绝孤安乾面前,用这种口吻向老夫说话。”安老真冒火了。
“现在你碰上一个了。”
“该死!”
他在山中狩猎,十几年来过的是弱肉强食生活,本身就带有三分兽性,几乎也将对他怀
有恶意的人看成猛兽,那种面对威胁就会无情攻击的冲动,随时都可能发作。
安老真不该引发他的兽性,尤其不该伸手扣他的手肘,更不该毫无顾忌地直接徙正面冲
上贴身。
一声弦响,他双手齐动,如何将箭搭上弓的?
连旁观的自力超人高手冯堡主也未看清。
“哎……”安老的骛叫随弦声发出,伸出的手掌穿着一支韶,箭贯穿掌心,锋尖距安老
肩并不足三寸。
这是说,韶已穿透两尺以上。
近身发韶,势不可能,但事实俱在。
安老急退两步,快速地折断箭捍。
“樊老哥,毙……毙了他……”安老拔韶厉叫:“我……我的右手……”
樊老大吃一惊,立即超越上扑。
弓弓拉满,镞尖在阳光下闪闪生光。
“冲上来!”张家全沉声叫。
相距仅五六尺,樊老惊骇地止步。
箭的速度本来就快得自力无法看到,相距似乎伸手可及,矢尖正对着胸口,任何人也无
法避开这一箭,怎能冲上来?
冯堡主大感吃惊,七个人身形一闪,便到了三丈外,却不敢再接近抢救,也无法抢救。
“樊老,退!”冯堡主沉着的嗓音传到:“这是三个力的弓,任何高明的气功也抗拒不
了近距离的攒射。这位小老弟动了杀机,小心。”
安老握住血淋淋的手,老眼中放射出怨毒无比的光芒。手掌被箭贯穿,这痛楚真可以令
人发疯,但老家伙居然忍受得了,连哼都没一声。
樊老脸色铁青,极不情愿地向后退。
“小老弟,出手伤人,你是不是太狠了?”冯堡主背着手,若无其事地走近,说话和颜
悦色:“这是不公平的,你知道吗?”
“你的指责,是真的吗?”张家全也和颜悦色反问。
“小老弟,你知道我所说不假。”
“那么,你就是一个不诚实的人,甚至是一个味着良心说话的人。”
“咦!你……”冯堡主光火了。
“你明明知道那老家伙的手上有鬼,他那一抓存心要抓裂我的肩肘,我射伤他的手,可
说是最公平的事了。本来,我有权一箭射死他的。站住!你靠得太近了。”
“你怕我接近?为何?”
“我不信任你。”
冯堡主在丈外止步,仍然背着手,眼中的异光一闪即没,笑容令人心安。
“此时此地,你不信任我是人之常情。”冯堡主一点也不生气:“你以为我是他们一路
的?”
“你是吗?”
“你认为如何?”有身分的人,说话一定很技巧,不会直截了当肯定地回答,冯堡主也
不例外,因为他是有身分的人。
“不管你是不是他们一路的,最好不要惹我。”
“你很厉害。”
“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而是你必须权衡值不值得的问题。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猎
户,双肩担一口,死了拉倒。而你呢?算了,到此为止。”
他向后退,拉满的弓开始松弛。
“小老弟且慢……”冯堡主含笑举手相招。
这瞬间,突变已生。
一道肉眼难辨的淡芒,从冯堡主的手中逸出。
黑衣女郎身形急射,好快,但见黑色的淡淡人影迎面射来,廿步空间一闪创至。
谁会料到一个含笑招手的人突出杀着?
张家全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怎知人心险恶?刚发现不对,迎面飞来的淡芒已经及体
淡芒体型小,对面看更细小,决不是肉眼所能及待发现的,何况对方在神色上,看不出丝毫
敌意,即使事先有所防备,也来不及了。
是细小的针形暗器,奇准地贯入右肩井。
黑衣女郎到了,飞扑而上。
啪一声响,大弓坠地。
一声怒吼,张家全的左手仓猝间吐出一掌。
“啪!”接住了黑衣女郎伸来的右手。
张家全只能用上三成劲,右半身似已废了,力道大打折扣,左手能发三成劲已经不错了
他闷哼一声,身躯急向后倒,感到整条左臂一阵麻。
奇怪的,令他气血涣散的怪劲,自女郎的手传入他的掌心,触电似的立即传抵身躯,震
力也像怒涛般涌到,把他震得向后急倒。
黑衣女郎仅身形一顿,随即飞跃而上,纤手疾伸,要下手擒人。
灰影自丛草中电射而出,不像是人,倒像是鬼魅幻形,一闪即至。
“哎呀……”黑衣女郎惊呼,被一阵神奇的劲道震得向后飞退。
“什么人大朋……”冯堡主怒吼,一跃而上。
灰影抓起了张家全,一闪便远出三四丈外,再一跃便进入密密麻麻的树林,一闪即逝。
冯堡主的轻功十分惊人,但比起灰影来,却又像小巫见大巫,差了一大截。
侍女急掠而至,扶住了摇摇欲倒的黑衣女郎。
“小姐,怎……怎么了……”侍女惊问。
“扶我行功引气。”黑衣女郎脸色泛育:“气机受到震撼,气血不……不顺……”
冯堡主悚然止步,不敢追入林中。
樊老随后纵到,也止步不迫。
“冯堡主,是……什么人?”樊老心有余悸:“好快的身法,极像传说中的流光遁影,
老朽竟……竟然来不及看清。”
“一个灰衫老人。”冯堡主的自力比樊老锐利得多:“鬼影功,可能是专和江湖朋友捣
蛋的鬼谷老人。他应该死在六七年前开封围城战役的,但这人的轻功的确极像他的鬼影功。
“如果是这老鬼,咱们有麻烦了。”樊老打一冷战:“这老鬼天生的冷血,下手不留
情。快看看令嫒受伤的情形,或可看出这人的武功路数。”
黑衣女郎,是冯堡主的爱女冯秀秀,在江瑚阐荡了四五年,已经年华双十,依然小姑独
处,仍在江湖耀武扬威,绰号叫黑牡丹。
当她穿起高贵的黑缎绣白云纹滚边衣裙待,高贵得像一朵牡丹花,但由于黑白分明,并
非吉服,所以也有人戏称之为丧门女霸。
冯秀秀的伤并不重,气血未能归流而已,这是受到强劲力道重击,对方的内功深厚,所
造成的最普通震伤,无法看出对方的武功路数,只要定下心神,运气行功引气血归流便可恢
复原状。
冯堡主要留下等候爱女行勿,樊老只好急急扶了绝孤安乾,匆匆离开找地方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