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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瞅着皇帝,像极了一只惨遭打击的小猫咪似的,两只耳朵耷拉下来,浑身的毛发也都没有了光彩。
唯一吸引人的,也就是那双满是渴求和祈盼的水汪汪大眼。
若是往常,估计,皇帝还真心软,不过,今日嘛?
皇帝淡淡地瞥了眼立于一侧的杜芷萱,心思转了几转,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杜芷萱轻扯了下小公主的衣袖,却换来了小公主越发哀怨的一瞥:“干吗?”
这家伙!
杜芷萱磨了磨牙,恨不能斜睨小公主一眼,却碍于皇帝这位大boss还在这儿,不得不扯出一抹浅笑:“你不想知道,我出宫这几日,又遇着了些什么新鲜事?”
“唉哟!”小公主毫不犹豫地起身,拽着杜芷萱的胳膊,一边将杜芷萱往殿外拖去,一边抱怨道:“总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将我一个人留在皇宫里是件多么不仁义的事儿……”
“皇儿,这两个丫头向来亲近,所以……”太后抬起头,给了皇帝一个“你懂的”眼神。
皇帝苦笑一声:“母后,难不成,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小心眼的呢?”
太后淡淡地瞥了眼皇帝,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皇帝满脸的无奈,虽然说,最初,他确实有些不满,觉得杜芷萱有些“仗势欺人”。不过,后面,转念一想,却也觉得能让自己疼宠的小公主当成知交好友,并得到太后真心疼宠的姑娘,也绝不可能是个不知进退的,遂就掐灭了心里的郁闷和恼怒等情绪。
当然,真正令皇帝释然的,却是杜芷萱这样的性格,才可能和秦王那个浑身散发出阴森森气息的人淡然相处啊!
毕竟,他刚才可是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一丝龙威了呢!
该说,不愧是秦王看中的姑娘,就是与众不同么?
这般一想,皇帝又觉得有些自豪,顾不上讨论其它的,单刀直入地说道:“母后,如今,时机已成熟,也该给小弟赐婚了。”
并不知道皇帝脑补了许多的太后,有些跟不上皇帝的思路了,只是下意识地问道:“赐婚?”
“是呀!”皇帝点点头,再次想起方才那给人予不卑不亢感觉的杜芷萱,忍不住为自己的眼光点了个赞,嘴里也说道:“刚才那个丫头,朕也瞧过了,确实不错,不错!”
若是往常,太后还有心思询问下皇帝,怎么就瞧出杜芷萱的不错了。不过,如今,乍听得此言,太后却有些迟疑地说道:“将萱儿赐给那傻小子?”
这,不太好吧?
毕竟,秦王那“神憎鬼厌”的煞气,确实有些……
想起这些时日里,杜芷萱待自己的孺慕和亲近,就令太后越发地不舍了:“不如,再看看?”
“啊?”怎么也未料到太后会是这般反应的皇帝也有些傻眼了,“母后,你不急着抱孙子了?”
“话虽如此,但……”太后揉了揉额头,一脸的纠结和犹豫:“那傻小子……萱儿……”
“唉!”皇帝总算是明白太后的心思了,对于短短时日里,与小公主成为手帕交不说,还将太后蛊惑得心都软了,连秦王这个颇为关心的小儿子都给残忍地踹到了一边去的杜芷萱,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一瞬间,皇帝就越发地心疼起秦王这个向来多灾多难的小弟了,难得地与太后抱怨道:“母后,你不觉得,你的担心有些多余?”
太后有些茫然地看着皇帝,显然,眼下,她的心思全部放在如何婉转地劝说皇帝,打消皇帝想要给杜芷萱和秦王两人赐婚的念头上。
见状,皇帝只觉得越发地同情秦王了,嘴里却还得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母后,这一年来,小弟和这丫头私下里见过多少次,更亲自挑选,绕着弯子往将军府送了多少次礼?难不成,这些,还不足以证明这小丫头和小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良缘吗?”
太后依然满脸迟疑。
万般无奈之下,皇帝只能抛出自己的杀手锏:“母后,朕已找南山道人合过两人的八字,确是‘天造地合’‘家业兴旺’……”
这回,太后总算是给出反应了,脸上的担忧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期盼和希翼:“真有此事?”
“当然,母后,朕什么时候骗过你?”皇帝越发觉得“老小孩”这句话,确实颇有道理了,不然,往常,怎么不见太后这般喜怒无常呢?
“朕知道,你心疼那丫头年纪小。但,不正是因为年纪小,才可以不再像往常那样避着,而是作为一对准未婚夫妻而光明正大地来往,从而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如此,待到那丫头嫁入王府时,不定能真正实现你三年抱俩孙子的梦想呢!”
“这……”太后虽有所意动,却并未因此而松口。
在这一刻,皇帝都难得地对获得太后这般维护的杜芷萱生出羡慕嫉妒的情绪了。不过,倒底是做了多年的皇帝,很快,他就将这丝本不该出现的情绪掐灭了。
“母后,虽你特意为这丫头赐了爵位,但,说到底,这丫头却还是同武候王世子退过婚,如今,外面依然有些对她不利的流言蜚语。而,若将她重新赐予秦王,那么,任凭这些人再如何地嫉恨嘲讽,却也不得不逢迎讨好,如此,你也不用担忧她出府赴宴时会遭受到各种责难。”
“好吧。”太后总算退让了,但,赶在皇帝即将露出欢喜的神情之前,却又道:“你晚点再下旨,我得跟萱儿商量下。”
皇帝:“……”难不成,所谓的“金口玉言”,在杜芷萱面前,还有回转的空间?
第515章 不小心被赐婚了
“赐婚?”
自古以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哪怕杜芷萱并不以臣子自居,但,作为一个和武候王世子退了婚,却又意外获得太后真心的疼宠,并得到了荣华县主爵位的姑娘,却也知道即使大梁是一个女人也可以出将入相的朝代,但,如她这样出身的姑娘,想要不嫁人,却是不可能的。
当然,想要高嫁,那是绝无可能。而,杜芷萱也不屑于屈就自己,为侧为妾,只为了那所谓的荣华富贵。
那么,也就唯有低嫁,或远嫁一途。
可,如今,瞧瞧,她听到了什么?
秦王,这样一个代表着“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尊贵地位,手握重权的皇亲,竟然会被迫迎娶她这样一个名声不好的姑娘?!该为并不如外人传诵中那样颇得太后和皇帝宠爱的秦王掬捧同情的泪水,还是该扼腕自己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呢?
“唉……”太后长叹了口气,轻拍杜芷萱的手背,一脸的慈祥和疼爱,道:“我明白了,放心,这件事,回头,我会跟皇帝好生地谈谈。”
“不是……”敏锐察觉到太后待自己好的杜芷萱,又岂会见着太后这位本该尊荣一生的老人家,竟因这么件小事而同皇帝争执?
这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需要细心经营的,尤其是皇家,更是如此。
“曾外婆,我只是觉得,如秦王这样的天潢贵胄,实不必配我这样一个名声不好的姑娘。”杜芷萱一脸恳切地说道:“前不久,我才和武候王世子退了婚,若,再和秦王缔结婚妁,传扬开来,只怕世人会多想。”
“不许妄自菲薄!”眼见杜芷萱并不是惧于秦王那“神憎鬼厌”的煞名,而下意识地避之不及,太后心里的担忧消弥了少许,“你这丫头,在我心里可是最好的,旁人可都比不上。”
这点,杜芷萱绝不怀疑。
毕竟,眼下,太后可是连皇帝和秦王这两个儿子都能抛到一旁的。
只是,也正因如此,杜芷萱才更加不能让太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曾外婆,我只恐,若就此赐婚,会给秦王带来不好的影响。”
“你呀!”太后轻点杜芷萱的额头,嗔怪道:“你可知,那小子,为人冷漠,不近人情,这些,也就罢了。毕竟,人生在世,谁没几个缺点呢?只是,他素来喜欢征战沙场,还从不手下留情,甭说大梁了,那可是连邻国最野蛮的将士们都闻声而疯狂逃窜的啊!”
话虽如此,但,太后言语间流露出来的与有荣嫣的神情,却是被杜芷萱尽收眼帘,忍不住抿唇笑道:“我知道,秦王是曾外婆的小儿子,而,曾外婆也一向疼爱关心他。只不过,谁让他不会像我这样伶牙俐齿,惯会装乖扮巧地讨好曾外婆,所以,也只能默默地受着那些不公平的待遇了!”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古怪。
不过,眼下,太后可没空去思索这些了。
总归,这些年,秦王确实受了很多苦,哪怕她再如何地疼爱关心,却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大梁所有人私下里的议论之词。那么,如今,她这个做母亲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竭尽所能地帮秦王谋得一份良缘。
往后,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在身旁,想必,秦王也不会再像往常那样孤苦伶仃,而,哪怕赴九泉之后,她也能有脸面见几位老祖宗了吧?
这般一想,太后心里最初曾浮现过的一丝希望,就犹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发芽,茁壮成长起来,嘴里却再次确认道:“萱儿,你是说?”
“曾外婆,这世间,估计再也找不着像我这样,能在短短几年间,讨得两份赐婚的姑娘了!”杜芷萱歪了歪头,眨眨眼,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一脸促狭地说道:“只不知,若秦王知晓此事后,会不会气恼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恨不能立刻入宫来找我的麻烦呢?”
“他敢!”得了杜芷萱准讯的太后,只觉得心里的郁气尽皆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兴奋和激动,“萱儿,你放心,往后,他敢说你一句重话,你只管入宫来跟我告状!”
“若他敢动手?”也不知太后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流露出一抹阴阴的笑容,“放心,回头我让人仔细给你挑十个武功高强的女护卫,哪怕用人海战术,也要将他拿下,再捆绑入宫,我来给你出气!”
……可怜的秦王!
杜芷萱再次肯定,秦王绝对不如外人传诵中那般受宠!
至于秦王会不会打骂人?
这点,杜芷萱却是并不担忧的。毕竟,再如何惯于伪装的人,在无人处时,却也会露出破绽来。而,就那些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