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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釜底抽薪”,而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的避之不及哪!
“她的眼里只有荣华富贵,哪还顾得上其它的。”即便小公主表面看来再如何地天真直爽,率性而为,但,能在皇宫这样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好好地生活下来,并且还能得到太后、皇帝和皇后这三位大boss发自肺腑的疼爱和关切,就可知,小公主是真正地“内秀”。
旁的不多说,单就识人辩人之术,小公主就凌驾于众多真正娇生惯养的世家贵女之上,包括钱诗雅这位自诩重生而来,颇受老天爷眷顾,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到18岁的姑娘,也不例外。
“罢了,不提她了,免得越说,就越发地恼火。”小公主摆了摆手,眼含担忧地看着杜芷萱:“我只担心,这件事,会将你再次置身于风口浪尖之上。”
当年,杜芷萱于众目睽睽之下,跪求太后赐婚,并为了得到武候王世子的青睬,而像一块无法揭掉的牛皮糖般纠缠着武候王世子,更将自己身为世家贵女的尊严和傲骨全部奉上,任由武候王世子肆意践踏,作足了一幅“愿为武候王世子赴汤蹈火,再所不惜”的痴情模样。
哪怕一年前,杜芷萱慧剑斩情丝,与武候王世子解除了婚约,并在短短一年里,抓住一切机会洗白自己的名声,但,落在那些擅长联想和脑补的人眼里,依然觉得杜芷萱是在“欲擒故纵”,只待时机成熟,就会再次以世子妃的身份嫁入武候王府。
偏偏,如今,钱诗雅这位被世人冠以贤淑端庄,才华横溢,温婉良善等美好词语形容的“盛京明珠”,竟会以一种令人乍叹的迅捷速度成为世子妃!
这其中,若没有什么猫腻,连三岁开蒙的小孩子都不会相信,更不用说,盛京那些看见蛛丝马迹,就能顺藤摸瓜的世家贵族们了,那更会是在短短时间里就脑补出许多的“真相”,并会基于各种缘由,而令这些“真相”在最短的时间城传遍盛京的大街小巷。
比如说,曾无数次打着帮助杜芷萱谋取武候王世子真心为旗号,经常与武候王世子接触的钱诗雅,是否早就生出了撬自家嫡亲表妹杜芷萱未婚夫的想法?而,明明与杜芷萱有婚约在身的武候王世子,是否早就与钱诗雅互生情意,并早已私定终身?
比如说,杜芷萱退婚时提出来的“成全武候王世子与其心仪姑娘”的话,那心上人,是否就代指钱诗雅?
比如说,自杜芷萱于宫宴里求得赐婚后,一夜之间,和杜芷萱有关的“嚣张跋扈、刁钻刻薄、任性妄为、泼辣不讲理、动辙打骂下人,更摒弃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道,一心钻研各类情情爱爱话本”的话语就传遍了盛京大街小巷,这件事,隐于幕后推波助澜的是否就是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这对有情人?
比如说,钱诗雅这位三岁时就由安平郡主亲自教养长大的姑娘,究竟出于何种念头,才会暗地里算计杜芷萱这位颇为信任和依重她的嫡亲表妹?作为这两位姑娘可以依靠长辈的安平郡主,又是出于何种缘由,才会默认这一切发生?
由此,可以更深地延续出安平郡主究竟是否会教养姑娘的话题,前有杜芷萱那早逝的生母,和如今一手捧杀了杜芷萱的小姨兼继母,后有钱诗雅这位坑了杜芷萱的嫡亲表姐。
而,安平郡主是长公主的嫡亲闺女,更时常出入皇宫,颇得太后的疼爱,若,再深想的话,是否意味着太后和长公主也不会教养姑娘?
毕竟,自古以来,无论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抑或是世家望族,一旦涉及到聘娶,都会有短则一年,长达三年的婚期,更得严格遵循详细的规矩,走那“三书六礼”的流程。
偏偏,如今,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钱诗雅这位由安平郡主亲自教养的姑娘,就要以世子妃的身份嫁入武候王府了?
这件事,如今不令人深思,然后,再将杜芷萱这位早早就洗白了自己的姑娘也牵扯出来?
……
即便许多事情,碍于诸多原因,小公主并不能详说,但,杜芷萱依然立刻就明白了小公主的话外之意,更感动于小公主的担忧和关切之意,遂轻拍小公主的手背,道:“再差,也不会像前几年那般,恶名远扬到连邻国人都知晓的程度了。”
说到这儿时,杜芷萱特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毕竟,这世间,聪明人绝不少哪!”尤其世家贵族,若不善于猜测上意,尤其太后、皇帝和皇后这三位心思,想要无灾无难地活下去,还真只有一个字——难!
大梁王朝这样的君主集中制度,那是真正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远非后世的言论和人身自由哪!
小公主眨眨眼睛,很快就明白了杜芷萱的意思,不由得啼笑皆非:“你这人……”
毕竟,对曾经历过最恶劣情况的杜芷萱来说,和武候王世子、钱诗雅两人牵扯上的议论,即便略微有损名声,却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一切,只因,如今的杜芷萱是颇受太后青睬的荣华县主!
第510章 挖坑给四皇子跳
这日,杜芷萱特意花了一个时辰,准备了一大堆丰盛的糕点。
一份让人送给了皇帝,一份让人送给皇后和小公主,最后一份,则是杜芷萱亲自带着人,摆放到了太后面前。
红枣糕、杏仁饼、绿豆饼、萝卜糕、红豆酥、南瓜饼、草帽饼、粉果、灌汤包、虾饺、春卷、煎饺、凤爪……
虽不是一桌大宴,却也是色香味俱全!
太后一脸慈爱地看着杜芷萱,眼眸里满满的欣慰和欢喜,嘴里却说道:“说吧,你这丫头,出宫一趟,又惹了什么祸事?”
“唉哟!曾外婆,瞧你这话说的,我会是那样的人嘛?”
杜芷萱取了一块萝卜糕,放到太后面前的小碟子里,还不忘记为自己抱屈:“你还能不知道,我呀,走在路上,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如我这样良善的人,又岂会特意去惹下些什么麻烦事呢!”
“是呀!”太后小口地品尝着萝卜糕,还不忘记斜睨杜芷萱一眼,“都是那些事情主动找上你,你避无可避之下,才愤而反击的吧?!”
“可不如此嘛!”杜芷萱那双清澈的凤眼里,满满都是对太后的孺慕,一脸真诚地说道:“我就知道,曾外婆是最懂我的。”
“唉……”杜芷萱又取了块粉果,给太后递了一块,又给自己取了一块,眼含哀怨地说道:“其实,我有好声好气,轻言细语地同对方解释过,不过,对方却并不能体谅,反觉得我故意找岔,给他没脸,所以……”
说到这儿时,杜芷萱特意用另外一只手,轻拽太后的衣袖,眼含渴求地看着太后,道:“曾外婆,你一定会为我作主的,是吧?”
太后淡淡地瞥了眼杜芷萱,再瞥了眼面前这桌丰盛的糕点。
杜芷萱立刻上道地赶走了服侍太后用餐的宫女,自个儿顶上,姿态极殷勤地服侍着太后用着点心。
太后捧着杜芷萱特意冲泡的红枣生姜茶,眼见急于讨好自己的杜芷萱,因为久久未能等来自己的消息而连耳朵都耷拉下来,浑身的毛发更是失去了往日里那鲜亮的光泽,整只都显得可怜兮兮的,令人心里也泛出酸涩和不忍感,遂轻揉地抚摸着杜芷萱的头,含笑道:“行了,你做得并没错,有曾外婆在,谁都不敢拿你怎么样。”
吃了一枚定心丸的杜芷萱,立刻欢喜地蹭了蹭太后的手心,细细地将自己出宫后发生的诸多事情都讲述了出来。着重强调了四皇子在自己这儿吃了闭门羹,遂频繁地与勇诚候府和将军府的亲人示好这件事。
至于勇诚候府一众人欢天喜地,忙不迭地大开中门,将四皇子派遣的人迎入府的那种令人见之欲呕的谄媚姿态,和将军府一众人以诸多借口闭门不出,令四皇子派遣过府的人吃了个闭门羹等消息,杜芷萱却并未细说。
无论如何,在大梁这个“孝道最大”的朝代里,只在杜芷萱的身上流着杜家的血液,就永远不可能与勇诚候府一众人撕虏开来。
那么,这些事情,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最最重要的却是杜芷萱坚信,哪怕太后身处后宫,却也能透过其它渠道,掌握到这些信息,并不需要她做出那等“画蛇添足”,且还“吃力不讨好”,稍有不慎,就会令自己也载个跟头的举动来。
……
见太后垂眸思索,杜芷萱转了转眼珠,诞着一张脸,谄媚地笑道:“求曾外婆给我一个清闲。”
“你这丫头!”太后轻点杜芷萱的额头,偏头问身旁侍候的嬷嬷:“老四今年多大了?”
嬷嬷恭敬地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四皇子已满20岁。”
杜芷萱:“……”这姿态,就只差没有直截了当地挑明,太后她老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仗着淑妃受宠,而在宫里上窜下跳惹人嫌的皇子啊!
“20岁,不小了。”太后眉头微蹙,“老四向来是个风流多情的性子,前儿个,外边不是还有许多和他有关的流言蜚语吗?如此看来,哪怕才到娶正妃的岁数,却也可以提前相看了,以免后院没人管理,****吵闹不休,让人心生厌烦。”
“萱儿,前儿个,你不是说,淑妃身旁有个丫头,颇得淑妃欢心,更和四皇子私下里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吗?”
眼见杜芷萱像一只偷吃了鱼的小猫咪一样,笑得整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浑身上下更是洋溢着幸福快乐的感觉,只令太后心里也不由得受到影响,含笑问道:“你觉得,将这位,给了四皇子做正室,如何?”
你这已经不是不在乎四皇子,而是跟将后宫整成菜市场一样的四皇子有仇!
“那位再得宠,名义上,却还是个宫女呢!”不论那个叫齐雅欣的姑娘有什么特殊的来历,更有着多么令人艳羡的命格,如今,却也不过是淑妃身边的一位管事官女。
正妃之位,由一位宫女担任,往后,四皇子还如何图谋大业呢?
而,若,这么一个宫女,若日后真母仪天下了,文武百官还不得找根绳子麻利地上吊去?
若,按照皇宫里的女人,不论是否是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