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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给武候王府施压,才对。
“老奴以为,此事,绝无可能!”古嬷嬷斩钉截铁地说道,“倘若,世间****真能说收就收,又岂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不过是四小姐想‘欲擒故纵’,却被表小姐抢了先,顺利夺得世子妃的位份。”
“只是……”古嬷嬷特意顿了顿,并抬眼看向钱氏,“这两年来,四小姐处处表现出待武候王世子,如路旁随处可见的陌生人一般的疏离姿态,更在得知表小姐将以世子妃的身份嫁入武候王府的消息后,不仅未见吵闹和愤懑等色,反而还一脸的平静淡定,确实有些令人费解。”
“你是说?”钱氏放下手里的茶杯,微眯双眼,长睫掩住眼底的精光和冷冽,“那杜芷萱故意做出这等姿态,只为了令我等降低对她的警惕和戒备,从而在雅儿与武候王世子定了婚期后,特意收买了武候王府的人,窜唆本就不喜雅儿的武候王妃,提前为武候王世子聘娶侧妃?!”
“不错!”古嬷嬷重重地点头,道:“夺夫之恨,可妣杀父之仇,在探明一切真相后,四小姐又岂能不恨表小姐与武候王世子,从而于关键之处给两位添堵?!”
“好毒的心肠,好狠的手段!”钱氏嘴角微勾,“你说,在这件事中,将军府一众人又起到了何等作用?”
“夫人,老奴以为,此事,与将军府无关。”其实,古嬷嬷最想说的是与安平郡主无关,不过,因着钱氏待安平郡主那种又怨又恨,又想亲近又想疏离的姿态,而并不敢直言不讳地提及此事。
显然,即便古嬷嬷并未提及,钱氏也心知肚明,遂嘴角微勾,脸上浮现一抹嘲讽和讥诮,“倘若,母亲并未出手,又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令武候王妃无视武候王世子知晓此事后的反弹,本着膈应雅儿的想法,而跑到勇诚候府来挑选侧妃人选?!”
“一切,不过是为了回报武候王府和勇诚候府两府联手,坑害算计杜芷萱之仇!”说到这儿时,钱氏忍不住苦笑,叹道:“这样一桩大事,却未想到遣人提前送信与我,让我不得不怀疑,我这个将军府嫡出的姑娘,究竟在母亲心里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地位!”
听到这儿,自发围观看戏的鬼鬼们就忍不住吐槽了。
“卧槽,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嫡亲的女儿?钱氏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安平郡主嫡亲的女儿,却依然心直理壮地享受着将军府一众人的呵护和看顾,并毫不犹豫地出手残害了自己的嫡姐,连小美人这个嫡姐的遗孤都不放过。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还想旁人一直待她好?还真是‘青天白日尽做梦’!”
“今儿个,我总算是见着何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了!”
……
“奶娘,我怎么觉得有些冷?”钱氏轻抚手臂,忍不住抬头四处打量了一番。
厚重的门帘,紧锁的窗户,四周放置的炭炉……
整个房间暖得令人生出一种从白雪皑皑的冬季,突然来到花开漫天的春季似的,令人忍不住舒展开冻僵的身子骨,恣意地享受这样的温暖。
而,这样的环境,无论如何,都不该有任何寒冷的感觉。
钱氏和古嬷嬷对望一眼,在这一刻,不知为何,彼此都想起了很久以前曾发生过的“梦鬼”一事。
“奶娘,难道……”这间屋子里有鬼?不然,岂会在四月初春的季节,依然冷得如同寒冬腊月般,令人止不住地战栗?!
话,点到为止,但,古嬷嬷依然察觉到了钱氏的未尽之言,只觉得喉咙发苦,心里更是难得地浮现一抹惶恐不安。
不过,很快,古嬷嬷就将这些不该有的情绪摒弃一旁,只是重新为钱氏沏了一杯热茶,递到钱氏面前,宽慰道:“夫人,你只是被郡主那不由分说的偏心,坦护四小姐的姿态给伤到了,才会如此。”
“是呀……”相比起其它的,钱氏还真愿意接受王嬷嬷这个解释,遂微微垂眸,眼睫轻眨,将心里生出来的那抹不祥的预感再次压了回去,脸上却浮现一抹蕴含着哀凄和绝望的苦笑:“谁让杜芷萱是母亲寄予厚望的长姐的遣孤?又如何能不爱屋及乌呢?!”
倒底不忍见钱氏一径地沉浸在这般伤感的情绪里,古嬷嬷遂再次劝说道:“老奴以为,夫人,郡主待你也很好……”
钱氏摆了摆手,打断了古嬷嬷的未尽之言:“奶娘,你不明白。”
古嬷嬷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末了,她只能再次保持着最初的沉默不语姿态,静待钱氏自己想通那一刻的到来。
第469章 钱氏的应对手段
房间里的气氛一阵诡异的静谧。
在这静得连根针坠落到地上都能听个真切的环境里,钱氏那极低,极轻的叹息,却清楚地传到了古嬷嬷耳里,再配着钱氏那幅泫然欲泣的姿态,只令她整颗心都为之揪紧。
“夫人,你无需如此伤心,无论如何,你在候府的地位都不容任何人取代。”
眼见钱氏神情有所意动,古嬷嬷心里一喜,继续道:“九小姐是你的亲生女儿,倘若,你真得出了什么事,留下九小姐一人,岂不是轻易就被候府这些狼虎之辈给吞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哪怕为了九小姐,你也要立起来。”
无论是以普通侍妾身份,被抬入安王府的候府大姑娘杜莜,还是十里红妆嫁入安王府,成为喜好龙阳的安王嫡次子正妻的二姑娘杜芷菡,抑或是同样以普通侍妾身份,被抬入三皇子府的三姑娘杜茉,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什么叫“卖女求荣”,这,就是典型!
偏偏,早就在老夫人潜移默化之下被养歪的一众候府姑娘并不以为许。甚至,还觉得老夫人特别疼爱她们,为她们着想,才会煞费苦心地帮她们谋取这样一桩高门望族的姻缘!
——这,就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即便,四小姐再如何地蹦跶,却也因着‘孝道’一事,而难免被老夫人拿捏。更何况,世人向来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倘若,老夫人真打算为四小姐谋得一桩良缘,连将军府也无权阻止。”
而,以老夫人待杜芷萱的厌恶和嫌弃,又岂会像待杜芷菡和杜茉两人一般出言过问婚事,只怕会随手就塞到了比候府还要混乱的公候之家里,从此以后,再也不过问杜芷萱的生死存亡。
但,这一切的提前是钱氏依然存活,并且继续执掌候府庶物!
倘若,钱氏出了什么差池,令杜芷薇的婚事也被老夫人做主的话,那么,只怕,杜芷薇会嫁得比杜芷萱还要惨!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夫人,你应该想法子将管家权收回了。”只要管家权在手,那么,不仅能将候府那些“墙头草”铲除,还能时常出府赴宴,借此来推销杜芷薇这位钱氏嫡亲的女儿,从而由钱氏出面,为杜芷薇谋得一桩“门当户对”的良缘。
钱氏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不太真切,唯有那带上了独特阴冷森寒的声音,稳稳地传到了古嬷嬷耳里:“自十二年前,我嫁入候府后,就从老夫人手里接过了管家权。”
“这些年来,候府内务里的关键位置,早已由我的心腹取代。即便偶尔有那么几个刺头,也一早就被摁死,再也无法翻出任何的风浪。”
“如此一来,即便我被老夫人没收了管家权,但,奶娘,你瞧我这几个月里的一切用度可有变化?府里那些下人又岂敢明里暗里的为难于我?哪怕往日里与我不太对付的于氏,却也只敢与我打打嘴仗,真要明刀实枪地干起来,却是立刻就会做了那缩头乌龟。”
“夫人,你是想?”古嬷嬷心里浮现一个看似荒谬大胆,却是唯一能解释眼下钱氏这幅“稳如泰山”姿态的猜测来。
只是,即便在被钱氏打理得如同一个铁桶,连只苍蝇都没办法飞进来的飞羽院里,涉及到这样权力交替的人命关天大事,古嬷嬷依然不敢直言不讳,而是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剁头”的动作。
钱氏微微颌首,和古嬷嬷对望的目光里,有着彼此才了解的深意,“唯有这般,才能在事发后,将我摘出来。”
“可,这……怕是太过冒险。”古嬷嬷迟疑片刻,婉转地劝说道:“倒不如,一切,顺其自然。”而,就目前候府情况来看,只要杜芷萱持续不停地“作”,再适当地挑拨起候府其它姑娘那攀权附贵的欲望,总能在适当的时间里,令杜芷萱背负上一个“气死祖母”的罪名。
“富贵险中求!”钱氏咬了咬唇,眼里的精光闪烁不停,“以候府如今的情况,只会给薇儿带来无尽的烦扰,并影响到皇族世家对薇儿的看法。这,于薇儿往后的婚事很不利。”
“倒不如,趁此机会,一举铲除了老夫人这个心头大患,同时,也借由闭门守孝的举动,令世人不再像往常那样关注候府。待到三年孝期满后,我再亲自带领薇儿走亲访友,不愁不能为薇儿谋得一桩‘门当户对’的佳缘!”
当然,钱氏嘴里的“门当户对”,并非公候之家的嫡子,而是颇受帝宠,将来有望登位的皇子。
公候嫡子的夫人,即便将来夫荣妻贵,在皇妃面前,却也要卑恭屈膝的!
“而,待到那时,只怕,将军府一众人再如何地疼宠杜芷萱,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因守孝而被耽搁成老姑娘的杜芷萱,或远嫁他乡,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回到盛京,或低嫁那些年岁颇大,却存了攀龙附凤之心而未娶亲的寒门子弟,或就直接嫁入公候之家,与人为继室!”
听到这儿,古嬷嬷眼前仿若浮现了杜芷萱这个被将军府一众人宠得嚣张跋扈,任性妄为,从来都用下巴看人的姑娘从云里跌落尘泥,再也无法翻身的美好场景,忍不住鼓掌欢呼道:“此计,甚妙!”
“卧槽,竟敢如此算计小美人,吃我一记‘掏心拳’!”
“明知事不可为,偏一心向虎山行,这心态,我也是醉了!吃我一记‘无影腿’!”
“果然,自古以来,内宅厮杀都不见血,却阴狠得令征战边疆数十年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