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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杜芷萱?”每每提起杜芷萱的名字时,武候王妃都会忍不住地眉头微蹙,一脸不加掩饰的嫌弃和厌恶。
“都说真为一个人好,不是没有原则地溺爱,而是赏罚分明。偏偏,能将自己两个闺女和一个孙女都教养成‘盛京明珠’的安平郡主,竟没办法教养好杜芷萱这个外孙女?这件事,任谁听之,都会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这偌大的盛京,谁没因此事而怀疑安平郡主因长女去世,而牵怒于杜芷萱,才会故意纵着杜芷萱被候府一众人捧杀践踏,又纵着杜芷萱频繁地落入钱诗雅和候府一众的陷阱里,最终落得个恶名远扬的下场。”
“可别说,安平郡主是将钱诗雅当成了一块磨刀石,只为了磨平杜芷萱身上所有不合时宜的锐气和戾气。在我们这样的人家看来,这杜芷萱与钱诗雅两人,当然是杜芷萱成为了钱诗雅的垫脚石,而非钱诗雅沦为杜芷萱的磨刀石!”
“偏偏,如今呢?”武候王妃摇了摇头,叹道:“说到底,也是我一叶障目,竟然忘记了安平郡主是长公主的闺女,更时常入宫,在太后跟前长大,论心机谋略,又岂是我这等世家姑娘能相妣美的。”
谁能想得到,从最初,安平郡主就没打算放过武候王府呢?!
而,这时的武候王妃却是忘记了,易位而处,若,她自己的孙女和外孙女因旁人的算计,而出现那种“两女争一男”嫡亲表姐妹反目成仇的情况时,也会毫不犹豫地狠狠打压设下这个圈套的男方。
郝嬷嬷心里惴惴然:“王妃,如今,可该怎么办?”
“她有张良计,我有过梁梯。”武候王妃扳着手指,阴恻恻地说道,“待会,你带人收拾一些礼物,声势浩大地送到将军府,交由钱诗雅。”
凭什么,武候王府清名无存,将军府却能逃过一劫,并隐于暗处推波助澜,落井下石呢?
“记住,你亲自去!”再次叮嘱了一次的武候王妃,眼底满满的狠戾,“我倒要瞧瞧,此事一出,那将军府还能如何置身事外!”
郝嬷嬷立刻就明白了武候王妃的用意,忍不住双手合十,赞道:“此计甚妙!”
顿了顿,郝嬷嬷又问道:“可需遣人传些话?”
“不用。”武候王妃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世间多的是聪明人,就该这样遮遮掩掩,才能勾起旁人的探寻欲望。”
而,即便钱诗雅再如何地小心谨慎,但,在如武候王府这样的皇亲贵族眼里,却还是能清楚地查明钱诗雅打着为杜芷萱着想的旗号,明里暗里与武候王世子接触,并与武候王世子生情一事。
待到那时,不论是钱诗雅那撬自家嫡亲表妹御赐未婚夫的罪名,还是安平郡主教女不严的罪名,都能轻轻松松地将武候王世子摘出来。
毕竟,如武候王世子这般心思都放在读书和习武,以真正成达“文武双全”称号的世家贵公子,因身旁并无侍候的通房丫环和侍妾,根本就不懂得“********”之道,当然会受到如钱诗雅这样有心人的引诱,从而犯下这样的大错。
这事传扬开来,也不过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而钱诗雅和杜芷萱两人却会身败名裂,再也无法翻身!
“若,将军府门房拒绝你们入内,并摆出一幅与武候王府并无往来的姿态,你知道,应该如何说,才能轻易就激起众愤。”
“是。”郝嬷嬷暗叹了口气,心里难得地对杜芷萱这个频繁躺枪的姑娘,生出了一抹同情和怜悯之意。
毕竟,从头到尾,杜芷萱都是被人蒙在鼓里,频繁遭受旁人算计坑害的姑娘。
而,如今,幡然醒悟,慧剑斩情丝,从而与武候王世子解除婚约的杜芷萱,才凭借着那令人赞叹的莳花之技,而洗白了一些自己往日里的污名,还未来得及做出更大的动作,就将再次遭遇这般打击!
“只是……”想到太后等人对杜芷萱那莳花之技的称赞,以及长公主和安平郡主等人待杜芷萱的不同之处,郝嬷嬷就不由得迟疑地问道:“那杜小姐如今身份不同,是否不要刻意打压于她,而只将此事的重点放到钱姑娘身上?”
“不必!”武候王妃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一脸意味深长地说道:“怎能给安平郡主一个‘断尾求生’的机会呢?!”
只有彻底乱了,武候王府才能真正如她所想那般,从这件事情中摘出来!
第390章 将军府门前闹事
将军府,荣寿院
“什么?!”安平郡主猛地站起身,衣袖飞舞间,将矮桌上的茶具也带到了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更有点点茶渍溅到了她的裙角处。
不过,此刻,安平郡主根本就顾不上这一点,只是怒气冲冲地拍向矮桌:“好一个武候王妃!”
“来人!”气怒之下,安平郡主想也不想地吩咐道:“给我打出去!”
就在秦嬷嬷和唐嬷嬷对望一眼,准备硬着头皮劝说一二时,却只见一个跑得大汗淋漓的婆子,连爬带滚地窜到内屋,“扑通”一声跪下后,就气喘吁吁地道:“郡主,不好了!”
“府外那帮人口出谗言,说小姐明知表小姐与武候王世子有婚约在身,却依然上赶着勾引世子,令意外闻悉真相的表小姐与世子退婚,只为了以世子妃的身份嫁入武候王府!”
“哦?!”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般,冲安平郡主当头泼了下来,只浇了她一个透心凉。不过,也正因如此,让安平郡主那快要失去理智的大脑又再次恢复到往日里的清明,看向跪在下首那欲言又止的婆子的目光里,带上了一抹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愤怒和杀机。
“他们还说了些什么?”安平郡主就着丫环的手,轻抿了口茶水,“你无需惧怕,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道来,即可。”
“还说……还说……”婆子顿了顿,猛地闭上双眼,鼓足了勇气,道:“武候王妃给了将军府很多次机会,偏偏,郡主根本就没想到要管教小姐,任由小姐频繁地与武候王世子通信,并窜唆着武候王世子以死来威逼武候王妃,迎娶小姐为世子妃!”
安平郡主冷笑一声:“还有呢?”
“武候王虽是异姓王,却也是开国皇帝赐封的爵位。世子妃的位置,可不是小姐这样不知廉耻的姑娘能窥视的!”
“呵!”安平郡主怒极而笑,以往,她只觉得勇诚候府老夫人是天下间最最无耻,最最心狠手辣的妇人,如今瞧来,这武候王妃却远胜一筹哪!
“秦嬷嬷,待会,你去瞧瞧。”安平郡主顿了顿,冷声补充道:“我还未与武候王妃清算她教子不严,纵子挑拨雅儿和萱儿的表姐妹情谊,她竟敢倒打一耙?!”
“若,他们还敢继续吵闹,那么,回头,我们就到宫里,找太后分辨!”
即便事实真相,本就如武候王妃嘴里所说,即便安平郡主是在用自己的圣宠,来威胁武候王妃?那又如何?
说到底,这件事,从最初,就离不了武候王妃这个隐于幕后推波助澜,煸风点火,落井下石的黑手。
至于那所谓的“真相”?严格说来,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待到秦嬷嬷离开后,安平郡主又饮了一盏茶后,才吩咐道:“唤钱诗雅过来。”
很快,接到消息的钱诗雅,就顶着一张惨白如纸的面容,和哭肿成一条线的眼睛,颤巍巍地出现在荣寿院。
“祖母。”
“起吧。”安平郡主冷冷地看着得知武候王妃遣人来将军府闹事的消息后,就伤痛欲绝地哭晕过去,及至被唐嬷嬷叫醒后,才匆忙梳洗赶来荣寿院的钱诗雅,说出来的话语里不带丝毫的情绪,“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我……我……”钱诗雅未语泪再流,一边用绣帕轻按眼角,一边哽咽地说道:“我一切,都听祖母的。”
话语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凄然和绝望。
事已至此,哪怕钱诗雅有通天之能,却也不可能解开将军府和武候王府成仇的局势!那么,唯今,只有诚恳地向安平郡主认错,才能换来安平郡主的体谅和理解。
“只是,我怎么也未料到,那武候王妃竟能恶毒至此!”钱诗雅眨了眨眼,长睫掩住眼底一闪而逝的狠戾,心里却滋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不安感。
自杜芷萱性情大变,与武候王世子退婚,并不再像往常那样,轻易就被勇诚候府一众人玩弄于鼓掌里之后,所有的事情就以一种令人乍不及防,并无法追根究底,更无从截断根源的情况,凶猛地朝她从未预料到的地步发展!
若非如此,她又岂会“一步错,而步步错”,终致如今这般进退两难的尴尬难堪局面?
这一切,全因杜芷萱而起!
杜芷萱就是那罪魁祸首!
她绝不会放过杜芷萱!
“明明,我……”钱诗雅以袖掩面,以免自己脸上流露出来的任何不该出现的情绪被安平郡主窥知到。
安平郡主微阖双眼,静静地聆听着。
许久后,就在哭诉一番,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卸到武候王妃和武候王世子身上的钱诗雅,因为房间里那突然静谧下来的气氛而惴惴不安时,安平郡主突然睁开眼睛,看向钱诗雅。
那样清澈的眼眸,那样冷冽如冰的目光,仿若一汪许久都未曾动过的平静湖面似的,清楚地倒映出钱诗雅心里所有丑陋不堪的念头。
钱诗雅忙不迭地垂眸,笼于阔袖里的双手不自知地紧握成拳,一颗心却急促地跳动起来。
难道,安平郡主已察觉到了她的目的?
不,不可能!
钱诗雅心里的想法,安平郡主并不知晓,当然,就算知晓,安平郡主也会一脸的不以为然。
只因,有多大能力,就办多大事,好高骛远是最最不可行的,尤其是他们这样出身的世家贵族,更是如此!
“唐嬷嬷,吩咐下去,将雅儿今日所言尽皆传出去。”
“另外,告知武候王府,若,武候王妃不打算就今日无故抹黑我将军府一事给个说法,那么,我们就金鸾殿见!”
这是准备告御状?
那么,经此一事后,任凭她有着千般手段,万般心计,却也不可能再如预想中那般以世子妃的位份嫁入武候王府!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