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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它,只因,白嬷嬷今日一反常态地换了一身女官服!
而,也是这时,老夫人才注意到,不仅白嬷嬷,就连搀扶着杜芷萱的云嬷嬷,也是正三品女官!
虽,并非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景,但,再次瞧见的时候,老夫人依然觉得满腹涩然和愤懑。
万万没料到,太后赏赐给杜芷萱的教养嬷嬷,竟没有收回她们的官职不说,竟还按季度赏赐宫里新做好的相应官职的女官服饰!
这样的恩宠?
这样的恩宠!
……
一瞬间,老夫人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如今。面对这般看似松散,但实则每处都流露出不对劲的情景,难得地生出了一种“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预感来。
只是,纵然如此,老夫人却依然不打算放弃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
毕竟,谁知道错过今日,要苦等到猴年马月,她才能这样轻松地收拾了杜芷萱呢?!
更何况,这偌大的候府。除了她和小李姨娘,再也没有第二人知晓昨日那外男的去向,更不知道他的生死!
这般一想。老夫人就心里一定,瞪视着杜芷萱的目光阴冷如蛇。
“老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守在门外的婆子们拦阻住的白嬷嬷,满脸不悦地看着老夫人。道:“若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老夫人准备怎么应对那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
这“逼死亲孙女”的名声传扬开来,勇诚候府在盛京的名声会跌到泥泞里,老夫人多年的谋划可就落空了,就更不用说钱氏等人那让自家闺女嫁入王候之家的念想了。
钱氏眉头微蹙,极不赞同地看了眼杜芷萱,行到老夫人身旁,轻声道:“母亲,今日。正是府里主子们定是请平安脉的日子。”
老夫人心里登时大定,给了钱氏一个赞赏的眼神。偏头看向周嬷嬷,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老夫人,现在是巳时,想必,刘大夫即将抵达。”周嬷嬷淡淡地看了眼装病的杜芷萱,眼眸里飞快地掠过一抹厉色。
“派人到侧门候着,待到刘大夫入府后,直接将他领到文斓院。”老夫人交待完后,就在丫环婆子的搀扶下,走到屋子最上首落坐,而,钱氏、二房于氏和三房王氏,以及以杜莜为首的一众候府姑娘也纷纷落坐。
即使文斓院再宽敞,会客厅也摆不下这么多张椅子,再加上大梁的世家贵女们向来习惯“一脚出,八脚迈”,于是,一阵人慌马乱之后,除了进出的门口,其它三个方向都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莫名地给人予一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房间里的气氛一片诡异的沉静。
一柱香之后,那厚重的门帘突然被人掀开,从外面进来一个小丫环,急行到老夫人面前后,低声汇报道:“老夫人,刘大夫到了。”
“请他进来。”老夫人想也不想地说道,微垂的眼眸里飞快地掠过一抹厌恶和算计。
刘大夫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和其它上了年岁的男人一样,留着代表着智慧和丰富阅历的胡须,但,那吊眉三角眼,和进屋后却不管不顾地四处张望,滴溜溜打着转的小眼珠,以及脸上不加掩饰的贪婪和欲望之色,都表明这人为何不讨老夫人欢心。
不仅第一次见到刘大夫的杜芷萱满腹震惊,就连同样飘在半空中看戏围观的鬼鬼们都忍不住出声吐槽了。
“我的天,这般猥琐的人,竟会是一名大夫?!”
“一定是我死亡的姿势不对!”
“说好的每个大夫身上都会有些药香呢?差评一生黑,不解释!”
“这人,连替‘医毒王’打帘子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其它的了!”
“不知收了府里那些人多少银两,才能养出这样一个贪婪不自知的蠢样!”
……
“刘大夫,我家四丫头生来体弱,这些年又频繁地到京郊庄子暂住,每到冬天都会生好几场大病,只能卧床静养。偏又不太注意自己的身体,时不时就吹点冷风受点寒,唉……”
说到这儿时,老夫人长叹了口气,将一个关心爱护自家孙女的慈祥和蔼的祖母形像演绎得活灵活现,若有那不熟悉情况的人在这儿,只怕会立刻就对杜芷萱心生恶感。
从未给杜芷萱诊过脉的刘大夫心领神会地说道:“有老夫人这样的祖母,也是四小姐的造化。”
老夫人难过地摇头,叹气,然后就沉默不语了。
这时,就到了老夫人最倚重的得力管事周嬷嬷出场了:“刘大夫,老夫人向来担忧四小姐的身子,只是,四小姐……”
话,点到为止,不过,想起盛京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刘大夫立刻就悟出了几分,看向杜芷萱的目光里就带上了一丝高高在上的鄙夷和不屑。
这一点,并没有因为杜芷萱身后站着的两位三品女官的嬷嬷,而有任何的不同。
没办法,谁让刘大夫仅仅只是一位最普通的大夫,而,他唯一和其它大夫略有不同的,也就是擅长利用各种巧妙搭配的药物来害人,从而备受诸多心狠手辣妇人的追捧。
时间久了,就养成了刘大夫一个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性子。
说得不好听,这,就是典型的“不知而无畏”!
第267章 祖母准备行家法
刘大夫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打开,从中拿出一个小手枕,因为背对着老夫人等人,遂再也不掩饰自己心里的****,用一种混合着贪婪和欲望的浑浊不堪目光看着杜芷萱:“请四小姐伸出右手。”
白嬷嬷和云嬷嬷等人见状,立刻上前几步,隔开了刘大夫和杜芷萱之间的接触。
不过,纵然如此,那犹如毒蛇盯住似的,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泛凉意的滑腻恶心感,依然令杜芷萱立刻就蹙眉,冷声质问道:“你是哪个医馆的大夫?”
“四小姐这是怀疑我的医术?”刘大夫仿佛一条被踩到尾巴尖的蟒蛇一般,毫不犹豫地冲杜芷萱亮出了自己那锋利的獠牙,并用一种仿若看猎物的目光,透过嬷嬷和丫环的包围圈子,死死地盯住杜芷萱。
“确实。”杜芷萱不甚在意地说道,“因为,前几日,太医院骆医丞才为我诊过脉,提及我的身子虽有些孱弱,却只需静心调养一年半载就能彻底养好,并不会影响日后的生活和寿元。”
刘大夫面色漆黑如墨,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无遗,牙齿更是咬得咯吱作响,看向杜芷萱的目光无比的阴冷和狠戾,犹如杜芷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得了机会后,就务必要置杜芷萱于死地。
这,就是一典型的小人。
都说“宁得罪君子,也万万不要得罪任何一个小人”,若是以往。杜芷萱会坚定不移地执行,不过,现如今嘛……
“刘大夫。还请谨言慎行。”
云嬷嬷板着一张脸,来自于皇宫内院管事嬷嬷的独特气息不加掩饰地释放出来,只逼得刘大夫喉咙耸动不已,后背冷汗直冒,心里那些才滋生出来的阴毒想法,犹如被暴晒在阳光下的水滴一般蒸发,不留丝毫痕迹。
老夫人眉心紧锁。不悦地看着杜芷萱:“四丫头,你这是想做什么?”
“祖母,如你所见。我只是信不过这位刘大夫而已。”杜芷萱轻抚衣袖,微垂眼眸,遮挡住眼底的讥诮和嘲弄,也不知是谁给老夫人出了这样一个馊主意。竟让刘大夫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种色迷迷的神情举止给她诊治。
还真是嫌勇诚候府的名声太好了啊?!
而,屋内其它人那幅静坐旁观看戏的姿态,也令杜芷萱心里轻哂:真当她的名声有碍,候府其它姑娘就不会受损了?
毕竟,这位,可是专为候府主子们诊治的大夫啊!
“祖母,这医毒本是一家,谁也不敢肯定。那看似养身的方子,会不会就变成害人的东西。到那时,我可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啊!”
杜芷萱一番喟叹的话语,只将老夫人心里那隐藏的算计不加遮掩地暴露在阳光之下,只气得老夫人一张脸白白青青,捻动着佛珠的手指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可怖的青白之色。
“砰!”
都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就如眼下,向来养尊处忧,从没被任何晚辈将自己的脸皮踩在地上,顺势碾压一二的老夫人就再也按奈不住满腹的怒火,衣袖一挥,就将桌上才沏好的一杯热茶给扫到了地面上。
一瞬间,黄色的茶水,褐色的茶叶,白色的瓷器碎片四溅,再配着房内那种山雨欲来的乌云蔽天的肃穆到了极点的情景,给人予一种心惊胆战,噤若寒蝉的感觉。
刘大夫苦着一张脸,恨不能这平整的青砖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隙,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以免听到这样一出看似精彩,实则能要了他这条老命的闹剧来!
到现在,刘大夫如何不知道今日他稳稳地做实了“炮灰”的位置?
也不知刘大夫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由黑转白,身上那本就没有停歇的冷汗也流得更急了,身子更是抖如筛糠,一幅如丧考妣之色。
可惜,在这一刻,众人齐齐忽略了刘大夫,仿若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似的。
“来人!”老夫人怒声吩咐道:“上家法!”
钱氏眼眸里飞快地掠过一抹得意和算计,脸上却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为难,嘴里也出声劝说道:“母亲,还请息怒,萱儿一定不是故意忤逆你的,你就再给她一个悔过的机会吧。”
“正是,母亲,四丫头的身子向来不好,若执行家法,出了什么茬子的话,那可就不好跟将军府的人交待了。”二房王氏看似劝说,实则却是故意挑拨,眼含讥诮,只恨不能杜芷萱立刻就被人拖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上家法。
毕竟,谁不知道,老夫人向来和安平郡主不对付?
就连小钱氏,若非杜侍郎一连再地在老夫人面前表明对她的重视,而,老夫人也不想杜侍郎这个将来袭爵的长子和自己离心,又岂会一连再地退让?!
但,当年,杜芷萱的亲生母亲,大钱氏遭受的一切,可就令人叹息了。
内宅里的女人,真狠下心来,往死里磋磨一个人时,尤其这人还占尽了“孝”字的长辈,那更是轻而易举。
三房于氏摇了摇头,也